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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族人先前都没哭,现在反而集体大哭起来,边哭边叫,有的叫爷爷,有的叫太爷爷。看样子,这老爷子在整个族里辈分最大。
王满贵哭完以后忽然想到了什么,朝族里的那些妇女叫道,快,快回家,盛一碗热汤来给老爷子喝!
几口热汤下肚,那老爷子脸上泛起了活色。
这时侯,小晴忽然猛的跪倒在地,边叩边说,“老爷子,求你衣服上的一颗纽扣,拿回去救我父亲…”
那老爷子好容易缓过气,吃小晴这么一吓,‘嗷嗷’两嗓子,差点没抽过去,由假死变成了真死。
我急忙拉起小晴,“你傻呀,这老爷子又没死,要他纽扣有什么用?”
“对噢…”小晴在自己头上拍了一下,“可是…可是…”
这时侯,外围突然传来人声‘闪开,闪开’,村长拨开人群,押着一个人来到我跟前。
“小师父,这小子要跑,被我给抓来了!”村长说。
我只看了一眼那人的神色,就知道他是凶手。
“说,你为什么要把老爷子推进水塘里?!”
“我…我…”
原来,那小子名叫吴二蛋,是村里的一个二流子,整天游手好闲,偷鸡摸狗。三天以前,王家族人凿开他们集体承包的鱼塘上面的冰层,准备趁过年价高把鱼捞出来卖掉。
中午时,那些族人全部回去吃饭,王满贵的老爹自告奋勇看守鱼塘。老头儿年纪大了,屎尿多,跑去撒了泡尿的工夫,回来就发现吴二蛋在偷鱼。于是和他争执起来,说要把他交给族人。
吴二蛋知道王家人蛮横,交给他们不掉层皮也得被打的满地找牙,情急之下,把那老爷子推进了鱼塘里,撒腿就跑。王家族人回来捞起老爷子,发现已经没了气息,以为失足掉进去淹死了。这老爷子在族里辈分最大,他们不知道听谁说,只要把老爷子土葬,埋在一个风水好的地方,就能保佑王家所有人,因此死都不肯火化…
“草他妈的,原来是你小子!”
“今天要不揍死你,我就不是王家的人!”
……………
那些族人肺都快气炸了,‘轰’的一声朝吴二蛋涌来。那吴二蛋原本就已经吓得脸色铁青两腿发软了,此刻突然两眼一翻,口吐白沫,蹬了几下腿便倒在了地上。
村长上前探了探他的气息说:“这小子被吓死了。”
王满贵一挥手,那些王家人‘轰轰隆隆’跪倒了一大片,异口同声的冲我喊道,谢谢小师父!
“起来,大家快起来!”
我急忙拉起王满贵,那些族人也跟着纷纷起身。
“阿冷,这老爷子没死,那扣子怎么办?”小晴走过来问我,样子已经快急哭了。
“唉…”我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吴二蛋。
“啊!…”
小晴两手一拍,我就知道她会来这么一出,一伸手捂住了她的嘴。那吴二蛋虽属咎由自取,但毕竟人死为大,这么兴高采烈,实在不道德。
那几个民警抬起吴二蛋的尸体想要带走,我急忙喝止住了他们,走过去从吴二蛋衣服上扯下一枚扣子,装进了口袋里。
这时侯已经是下午的五点钟了,按照向风的推算,小晴父亲的命格此时已经转入了‘生门’。一个时辰,也就是两个小时以后,会从‘生门’转出去。
王满贵硬要拉我们去他家里吃饭,说要郑重感谢。我推说有急事,婉言谢绝了。那些族人一直将我们送上车,看到那车头被撞的瘪瘪的样子,有的人满脸诧异,心里可能在想,大师就是大师,连座驾都这么与众不同…
我嫌小晴开车太慢,自己坐在了驾驶位上,一路风驰电掣,沿原路往回驶。
天很快就黑了下来,虽然时间还很充裕,但我仍怕出现什么事端,心里面不停的祈祷。小晴对我的本事十分惊奇,看我的眼神都和先前不同了。
“阿冷,你简直神了,你怎么知道害那老爷子的人在观葬的人群里?”
这句话问到我心坎里了,当时我起的那一局,局象显示,老爷子命宫犯水临死门,说明他是被水溺的,但有一个‘青龙返首’的奇门吉格,并有吉星佑护,说明那老爷子是‘假死’,会死而复生。同时,‘朱雀’落命宫,说明命犯小人。因此我推断,他是被人推进水里面的。对照‘中宫’另加时干,我断出推他下水的是一个男人,不是本村就是附近村上的。
至于那人在观葬人群里,不是我从局象里面看出来的,而是根据普遍人的心理,一般人都会做贼心虚,推老爷子下水的那人肯定要亲眼看到老爷子下葬,心里面才会踏实…
“阿冷,你简直太厉害了,姐姐我要是没结婚,肯定抱住你猛亲一口,你教我学奇门吧,好不好?”
第十七章喜气丧气〔5〕
我看了看她高高耸起的胸,又看了看她的头,说道:“你这资质还是算了吧,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开店做生意的。”
“嘿嘿,你就是想说姐姐我胸大无脑呗,你姐夫做生意厉害,再说,姐姐我只是在事急的时候才会脑缺氧,其它时候啊,你那点儿小心思还是给我放在肚子里…”
好在一路无事,一个小时不到,我们就回到了小晴家所在的那县上。这个时候,天已经全黑,不时有烟花爆竹味儿从车缝里透进来,一群群顽童拿着鞭炮以及电光筋,在大街上奔跑。
转过几个弯,那些喧哗声被抛在了车后,黑沉沉的巷子里,除了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听不到半点生息。
只要转过前面一个弯就到小晴家了,我忽然一点刹车,汽车‘吱’一下停住了。
“怎么了?”小晴紧张的问。
“别出声!”
我闭起眼睛,调动所有的心神在空气中捕捉着什么。这段时间,我下了苦工夫随师父学习奇门方术,短短两个月,我的本领以及感应能力都比先前提升了不只一个层次。如果那王老板现在去师父家,我应该能从气场上感应出他是一个死了的人…
“只要种下了因,就会有果。”我睁开眼睛摇头苦笑,“报应来了。”
“什…什么报应…”
“还记得我说过的话不,我说是不是只要能救你父亲,无论让你付出什么,有什么后果你都能承担”
“嗯。”小晴点点头,“我的车这不是被你撞坏了吗?”
“那后果呢?你自己承担,不关我事哦,说好了的。”我一边说,一边缓缓松开离合,“走吧,到了承担后果的时候了…”
“你是说…”小晴好像明白了。
我耸了耸肩膀,皮笑肉不笑的‘哼哼’了两声。
转过弯,我们来到小晴家,只见两扇大门完全敞开着。我开着车刚一进院子,就看到了白天被我撞的那辆城区监察的车,此外还有一辆警车。
听到车响,‘呼呼啦啦’从屋里走出来好几个人,为首的就是被我打的那个城管。
我从车上一下来,那城管便叫道:“就是这小子!”
我冲他挤了挤眼睛,‘嘿嘿’一笑。
“小子,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有车牌号在,你还能飞了不成?!…”
我没搭理他,伸手掏手机看时间,那城管以为我又要动手,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此时已经六点多钟了,向风走过来低声问道,东西拿到了没?我点了点头,正要掏给他时,走过来一个年轻民警。
“对不起,我们接到h县城区监察队报警,说你非法营业,贩卖违禁品,不仅不服管理,殴打执法人员,还撞坏了执法车,请你跟我们走一趟。”那民警冷冰冰的说。
我一听,登时火冒三丈,指着那城管吼道:“放你娘的屁,老子什么时候卖违禁品?!”
这时侯,小晴突然挡在了我前面,颇有气势的说:“打人,撞车,都是我指使的,跟他没关系,要抓抓我吧!”
我没想到,先前笨乎乎的小晴一下子变得这么有勇气,并且真的承担起了责任,很有些感动。
我一把推开小晴,对那民警说道:“警察同志,人是我打的,车是我撞的,无论拘留还是罚款,我都接受。但是,在把我带走之前请先让我做一件事。”
我掏出喜花以及纽扣,正要递给向风时,那城管叫道:“这小子拿的就是他卖的违禁品!”
我的肺差点没气的炸开,“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
“你们两个都跟我们走一趟吧。”那民警对我和小晴说,“现在你们身上无论任何东西都要交上来,我们查实如果没有违禁品就会还给你们。”
“这个也要交?”小晴指指我的手。
“都要交。”
先前还颇有气势的小晴,登时就馁了,要不是我扶住就倒在了地上。
用这种奇门之术救人说出来没人会信,当道理无法解释通的时候,想要解决事情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武力。
我和向风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的点了点头,现在,什么也没有救人重要。
我深吸一口气,猛喝一声,一把就将小晴提起来扔进了旁边的屋子里。我把喜花和纽扣塞给向风,叫道,我挡住他们,你抓紧去烧!
一起来的民警和城管加起来将近十个人,通通扑了过来。我拼力挡住,瞬间踢倒了好几个,自己身上也挨了好几下拳脚。向风正朝那老屋飞奔而去时,就听一个人叫道,站住!
我一看,只见一个年长的民警手里拿着一把黑漆漆的手枪。
“你也给我住手!蹲在地上!”那民警冲我叫道。
现场顿时安静下来。
“把他们全部拷起来,带走!”那民警道。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女声:“刘所长这是要拷谁呢?”
紧接着,一个身穿白色风衣的女子缓缓走了过来。我一看,不是别人,正是那白小姐。所有人都看着她。
“你是…”拿枪的民警先是愣了愣,随后笑道,“哦,原来是白小姐,你怎么…”
白小姐打断了他,只说了一句话:“这里的人一个都不能抓,不管他们做错了什么,后果我来担着。”
那刘所长笑了笑,收起了枪,“那还有什么说的,收队。”
一个年轻民警走到刘所长旁边,”所长,这不合程序以及规定吧。”
刘所长眼睛一瞪,“老子说收队,没听到吗?”
那些城管面面相觑,都显得不知所然,就连我都有点懵了。
刘所长用一种充满市侩的语气对那些城管说道:“走啦走啦,一场误会,车撞坏修一下不就完了么…”
众人走后,小晴的老公以及弟弟才畏畏缩缩的走出来。
向风来到那老屋外早已找好的位置,将纽扣包进喜花里,一把火烧掉了。燃烧殆尽以后,我看了看时间,刚好七点钟。
掀开厚厚的门帏,我们走进老屋。整间屋子被炉火烘的暖洋洋的,小晴父亲躺在床上睡着了,表情十分安详。
向风探过他的气息以后,轻轻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然后掐指计算着什么。看着他凝重的表情,我们连大气都不敢出。
过了片刻,向风起身朝我们挥了挥手,一帮人便走了出来。
“怎么样?”小晴紧张的连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向风先是抬头看了看天,然后沉声说道:“成功了。”
“太好了!…”
那一刻,连我的眼睛都有些湿湿的,回首这一天所经历的各种戏剧性的事情,我们的辛苦努力总算没有白费。
“嘘…”
向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老屋,示意老爷子在睡觉。
“姐,火锅弄好了。”小晴的弟弟走过来说。
奔波了一天,我连午饭都没吃,早已饿的百爪挠心。正屋里火锅沸腾,水气弥漫。我夹了一大碗菜肉,一阵狼吞虎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