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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没一会儿,我就感觉到不对劲了,因为井里的水面一点都看不出下降。
我跑到水沟那里看了看,朝那男人喊道:“把机器关了,等一下再抽…”
我话没落音,‘嗖’一下子,从水管里飞出一个东西,落进了沟里。我一看,是一个方方正正的木牌,上面刻有符咒,竟然是师父给我们做的‘乙奇阴符’!
我捡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那阴符,向风也十分惊奇。
“这东西怎么会在井里?”向风问。
这时候,我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这井和那口水塘是连通着的!…
眼前这道阴符,正是那晚在水塘里被我扔出去打那不知名的‘东西’所用的。这种阴符的密度比水要大,沉入了塘中,没法寻找。想到它制作不易,师父花费了那么大工夫,再加上它对付邪煞有着超乎寻常的威力。这几天以来一想到丢了一道阴符,我心里就觉得可惜。没想到,竟然在这口井中随着水被抽了出来。那么毫无疑问,眼前这口水井是和杨书军门前的那口水塘连通着的。可是水塘那么大,阴符这么小,即便连通,阴符被抽过来的概率也极低,如果不是天意,那就是巧合了…
我和向风都意识到了这一点,看着这道失而复得的阴符,两个人惊讶了好一会儿。丢孩子尸体的那家男人看着我们拿着块木头大眼瞪小眼,有点摸不着头脑。
“难道说,我们在那水塘里遇到的东西就是这孩子?”我疑惑道。
“不一定。”向风说,“我感觉,孩子的命格之所以落在这里,是因为这里是他再生的地方,相当于是他的家。”
“你是说,这口井就是养邪煞的地方!”我喃喃道,“水,加上封闭的空间,很符合邪煞生成的环境…”
“嗯。”向风忽地一下站了起来,“我下去看看。”
“你疯了吗?”我立时瞪大了眼睛,“万一那邪煞在下面怎么办?”
向风微微一笑,“没事,白天它没那么厉害,再说,如果不下去,怎么知道我们推断的对不对?”
说着,向风来到井边,把一捆绳子解开,一端在自己腰里绕了几圈打了个结,另一端递给了我。
我犹犹豫豫的接过绳子,“阿风…”
“别怕。”向风沉定的说,“记住,一定要等我摇绳再拉我上来。”
“嗯…”
我和那男人拽着绳子,一点一点往下放,随着向风浸入水中,我的心也跟着收了一下。当向风的胸没入水面以下之后,他扬起胳膊朝我做了一个ok的手势。我猛一放绳,向风深吸一口气,一个猛子扎入了水里。
一串气泡浮上来以后,便什么也看不见了,水底下一团漆黑。由于浮力的作用,绳子感觉空荡荡的,我只能凭借直觉往下放绳。
过了好一会儿,没有任何动静,我不由担心起来。
“你这朋友不会淹死了吧?”那男人说。
“再瞎说我踢死你!”
那男人吞了口唾沫,不敢言语了。
终于,绳子出现了晃动。
“快帮忙拉,愣着干什么!”
我吼了一声,那男人才反应过来,一阵猛拉,终于把向风给拉了上来。
那水很凉,向风看起来脸色煞白,不过表情十分冷静。
“怎么样?”我问道。
向风长出一口气,摊开手掌,我看到了一绺头发,那是一绺白色的头发。
“这是…”
“井壁的砖缝里面找到的。”向风说,“此外,井底的侧壁上还有一个洞,洞口的直径大约和人的肩膀宽度差不多。”
“你有没有查验出是用什么工具挖出来的?”我问。
“没有。”向风说,“井底太黑了,我只能用手去摸。凭借手感,我感觉那洞不是挖出来的。”
“那是什么?”
“是一个人,硬生生钻出来的。”向风说。
我心底一阵发凉,又看了看那绺白色的头发,“莫非是那老太太?”
向风不答,找来一根树枝,蹲在地上写了八个字,两两一组,那是一个人的生辰八字。我掐指换算出时间和日期,这人竟然是一九一九年出生的,如果活着的话,已经八十六岁了。
“看懂了吗?”写完以后,向风问我。
我深吸一口气,说:“这是杨书军母亲的生辰八字。”
向风点点头,又在地上写了一组生辰八字,却是眼前这男人所丢的那孩子的。向风再写一组,是村里瘦子那孩子的生辰八字,当初知道那邪煞是瘦子的孩子以后,我们向他询问过孩子的出生时间。
我好像明白到什么了…
“看懂了吗?”向风问我。
“这口井的确是养煞的地方,杨书军的母亲也被人养成了邪煞!”
向风点了点头,“没错,井壁上除了刻有他们的生辰八字以外,还刻有养邪煞的咒语,但是,除此以外,还有一个人的生辰八字。”
“还有一个人的?”
“嗯。”向风点点头,“井底的砖壁上一共刻有四个人的生辰八字,这三个,是我通过用手触摸辨认出来的。但是,第四个不知道为什么刻的非常浅,而且模糊不清,我辨认不出来…”
我眉头一皱,“这就是说,邪煞总共有四个,被我们除掉了一个,还剩下三个,一个是这男人的孩子,一个是杨书军的母亲,还有一个不知道是谁。”
“没错。”向风说,“除此之外,有价值的东西我只找到了卡在砖缝里面的这绺白头发,再就没有了。我想,这应该是杨书军母亲留下来的。”
“我起局来测一下这老太太的命格。”
说完以后,我根据老太太的生辰八字起了一局。通过局象,我推算出了老太太的寿数,又是一个负数,负四年一个月零五天…
看来,这老太太并不是失踪,而是被人养成了邪煞,这是她的阴寿,是谁这么狠毒,连一个老太太也不放过?…我没有下井,身上没湿,却感觉从头到脚都像被人用凉水浇了一遍…
我们让那男人回了家,告诉他说让他等消息,我们会想办法找到他孩子的尸首。
“你说,三个邪煞会不会都潜藏在那口水塘里?”回去的路上,我问向风。
“难说。”向风说。
“既然知道了其中两个的生辰八字,并且有这老太太的头发,后面我们再施法试一试,看能不能将它们从水塘里引出来。”我说道。
“嗯。”
“阿风,你是不是冷?回去换件衣服吧。”
“不要紧。”向风笑了笑,“已经快干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向风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
回到杨书军家,天已经黑了。白小姐和小晴已经做好了饭菜,正在等我们。杨书军蹲在地上抱着一只烧鸡,啃的正香。
见我们回来,杨书军抹了一把油腻腻的嘴,“呦,两个小青年回来啦,渔网找到了没?”
向风走过去摊开手掌,“杨叔,给你看一样东西。”
“这是什么呀…”杨书军先是满不在乎的说,随后突然全身一震,“这,这是!”
“老太太的头发。”
“你们,你们从哪里找到的?!”
“一口井里面。”向风说。
“井里?”杨书军瞪大了眼睛。
“没错。”向风说,“我们怀疑,老太太根本不是失踪,而是被人养成了邪煞…”
第三十三章向风引煞
杨书军‘嗷嗷’两嗓子晕了过去。
“表叔,你怎么啦?”小晴跑过来。
我翻开杨书军的眼皮看了看说,“不像是装的。”
在他人中穴掐了几下,杨书军幽幽醒转,开始悲天嚎地的哭了起来,哭的天昏地暗,人神共泣。但我感觉,他这一哭就露了相,有一半是装出来的。小晴蹲在一旁,一边跟着哭,一边拍打着杨书军的背劝他。白小姐皱着眉头站在一旁,脸上有种哭笑不得的表情,看样子她也看出杨书军在装。
哭了一会儿,杨书军浑身一抽一抽的,看起来随时都会背过气去。
小晴吓得脸都白了,“我表叔这是怎么啦?!”
“悲伤过度,不要紧的,喂他喝点水,扶他去屋里面休息。”我说道。
白小姐和小晴把杨书军架起来,扶他进了卧房。
“他知道自己的母亲变成了邪煞。”向风说。
“当然。”我说道,“阿风,抓紧吃点东西,吃完我们再去水塘边布阵施法。”
“不用了。”向风神秘一笑。
“为什么?”我一愣。
向风闭起眼睛,似乎在捕捉着什么味道,片刻后睁眼看了看我。
“阿冷,有一件事,我隐瞒了你。”
“什么事?”
向风撩起衣袖,我看到他胳膊上有一道长长的口子。
“这是。”我一惊。
“在那口井里的时候,我割伤了自己。那里是邪煞成形的地方,我要用自己冲煞的方式作为诱饵,引它们出来…”
向风这种方式,就和王老板当初在那老宅里不小心把手割破,血滴在养邪煞的宅眼上方差不多。只不过,那宅煞当时就在下面的钟里,王老板立时就冲了煞。眼前那三个邪煞都不知身在何处,向风把血弄在养育它们成形的井里,就好比是故意做了‘犯忌’的事,等待邪煞找上自身…
“如果不出意外,我的感觉没有出现失误的话,我的命格就要发生变动了…”向风说。
“你疯了吗?!”我差点跳起来,“那是三个,三个啊!万一我们对付不了,你真的冲了煞怎么办?!”
“只有这样。”向风说,“只有这样才能引出所有的邪煞,阿冷,如果我真的冲煞死了,就把我的骨灰送回四川。”
“你…”
向风淡淡一笑,把起局用的东西拿过来,用自己的生辰八字起了一局。局象显示,他的命格真的要发生变动了,时间在今晚子时,也就是十一点以后。
向风笑了笑,“现在无可逆转了,只有听天由命。”
“你…”我眼泪都快下来了,“你太自作主张了,不是说一切听我的吗?就算你真要用自己当诱饵,我们把师父叫来再说,加上师父,我们对付三个邪煞应该就很有把握了…”
“你觉得,师父会让我冒险吗?”向风温和的看着我,“好了,离子时还早,吃饭了,吃饱了才有力气对付那些鬼东西…”
向风抓起一个鸡腿便大啃大嚼起来,眼前的菜肴虽然丰盛,但我却食不下咽,不时纠结的看一眼坐在对面的向风。
“怎么?不合胃口吗?”向风问。
我苦笑了一下,夹起一根青菜放进嘴里,“算了,谁让我们是兄弟呢,我就陪你这疯子疯一次吧…”
我话没落音,小晴就蹦了出来,“帅哥们,你们还有闲心说笑,快去看看我表叔,我怎么感觉我表叔快不行啦?!”
小晴急的都跳脚了,胸部一颤一颤的,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
我刚吃到嘴里的青菜差点没喷出去,“是吗?”
“你还笑!你还笑!阿冷,你这没心没肺的,我真想掐死你!呜呜…”
“哎呦,别哭别哭!抓紧抢救!杨叔,我来啦!…”
房间里,杨书军躺在床上,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白小姐刚刚喂他喝过水。见我们进来,白小姐苦笑了一下,让到了一旁。
我清了清嗓子,干咳了一声,小声问:“杨叔,你感觉怎么样?”
杨书军费力的睁开眼睛,用弥留一般的眼神看了看我,含含糊糊的说:“我,我胸口难受,不,不要紧,你们去休息吧,我,我躺会儿就好…”
看着他这幅样子,我又笑不出来了,心里想,就算是装的,但这人的遭遇也挺惨的。自己母亲变成了怪物,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住的。又想,他一定知道自己母亲是如何变成邪煞的,说不定,他应该还知道将自己母亲养成邪煞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