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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神婆有个约会-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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绨怂兀幌騮ender lines。受宠的十七姨太也没了往日的体面。
  但也是在那个女人来了,久攻不下,被围城铜墙铁壁的北川陷入了诡异的变化中,据前线传来的消息,那里冷的可怕,对方的军队每日都有大批人莫名其妙的死去。
  咽了下口水,俩人不敢在女人门口多呆,头皮发麻的匆匆离去,站到肖大帅身后的时候,才有些莫名的安心。
  肖大帅不算太年轻,三十四五的年纪,皮肤白皙,五官并不硬朗,怎么看都不像统领一方的军阀,可这副柔和的五官下,却是享受杀伐快感和嗜血乐趣的灵魂。
  “我以为你会怪我。”不久,阴暗的房间内,传来动听的女声。
  “怎么会。”肖大帅屏退身后的人,独自推开门,踏入室内,透过珠帘,正巧看到梳头的女子,女子白的吓人,脸上未施粉黛,唯独嘴上涂了赤红的唇脂,别有一番病态的美感。
  他撩开珠帘,走到女人背后,“身体可好些了。”
  “远不及之前。”女人瞧着珠宝镶嵌的镜子,抬手抚摸自己的脸颊,“原来,被杀的感觉如此疼痛。”
  那一箭穿透了涟瑟的身子,就如同穿透了她的身子,濒临消失的感觉,是如此的不美好。好在她比那个哭哭啼啼的女人幸运,有人愿意费尽心力为她续命。
  哪怕那个人另有所图。
  “瑟儿需要什么,大可告知于我,但凡人世间能得到的东西,我必定寻来送你。”肖大帅手指圈着女人的头发,放在唇边吻了下,唇角不由得上翘,“这发,摸起来,倒有点小八的感觉。”
  小八是肖大帅的姨太太,一头秀发乌黑亮丽,又香又软,跟上好的绸缎似的。
  “你可是怪我吃了她。”女人伸出舌头飞快地舔了下嘴唇,视线透过镜子,与肖大帅对视。
  “呵,一个女人而已。”肖大帅低头看着脚边堆成一团的洋袍和狐裘,伸脚踢了两下,便露出一张被吸干了血液和骨肉的美人皮,“我可是连小十七都送你了。”
  “大帅好狠的心肠,这小十年的情份,说没就没。”涟瑟笑得弯了眉眼,看上去心情愉悦。
  若是落到旁人眼里,非要吓去半条命不可,可肖大帅不是旁人,眼前的这个怪物,漂亮而恶毒,让他浑身的血液都在兴奋,就像是一匹在无人深山里的一匹孤狼,走啊走啊,终于遇见了他的同类。
  从不掩饰,恶毒到近乎天真的美。
  他仍记得初见涟瑟的那天,那日他正在为破北川而不得法,忽然远处传来十七姨太的惊叫声。小十七是他最后一个姨太太,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挑来拣去,世上女子皆差不多,而他的府邸,也将将住满,索性就不在另添新人。
  说起来,小十七的确是他所有的姨太太中最喜欢的,她贪婪、骄纵,动辄打杀奴仆,算不上是个好人,可他就喜欢这点。
  他从小长在帅府里,看腻了一群女人的勾心斗角,很小的时候他就在想,为什么就没有个女人,去光明正大的切断竞争者的喉咙。直到某天夜里,他做了一个梦,梦中真的出现了那么一个人,她拿着白晃晃的刀子,在后院他父亲每个姨太太身上捅了数十个窟窿,看着血液留下,梦中的他忽然觉得神清气爽。
  思绪被拉回,他循着十七的声音寻去,后院花圃正在翻修,许是挖的深了些,露出一截白骨。
  这截白骨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命人继续挖下去,未成想,越挖越惊人,他居住的院子,居然盖在一片巨大的万人坑上,坑里摆满了姿势怪异的白骨,真切地展示了被埋葬时他们拼命挣扎的瞬间。
  其中有一个穿着铜丝铠甲,装扮看上去颇像古时期的将军,他跳下坑,鞋底踩在大片白骨上,发出刺耳地吱扭声。
  “涟瑟。”将军手里紧紧地握着一块玉牌,他费了好大劲才看清上面的字。看上去,像是个女人的名字。
  事实证明,涟瑟确实是个女人的名字。
  那夜月明星高,有人出现在了他的床头,那是个年轻的女人,冰凉的手指划过他的喉咙,他听到她说:是你叫了我的名字?
  她不是人。
  这个念头带着恐惧和亢奋,一起闯进了他的脑海。
  人命在涟瑟的手中,就如同蝼蚁一般。
  “你找到了我最重要的东西,也唤醒了我,我该如何报答你呢?”她的手指在他脖颈上游走,最后按住,渐渐收拢,“你想要什么?”
  他不知道涟瑟是想杀他,还是再跟他开玩笑,他当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天下,我要让所有人都匍匐在我脚下”
  他母亲早逝,父亲一向不怎么关注府邸的事情,为了讨生活,他的膝盖不知道跪过多少人,嘴巴不知说过多少谄媚的话语,哪怕现在那些他跪过求过的人都一个个的死在了他的眼前,他的手里,可他还是不高兴,还是不舒心,他想要更多更多人跪在他脚下,就像当年的自己一样。
  收紧的手忽然停住。
  他等了很久,那个女人才开口,她嘴唇贴近他的耳朵,他感觉不到她的呼吸,“那样会死很多人的。”
  “那就让他们去死吧。”这是来自他心底的声音,不加掩饰。
  再然后,他听涟瑟的,杀了不少的乞丐和俘虏,用他们的血液浇灌万人坑中的白骨,月色下,他听着此起彼伏的哭叫声,鲜血染红了白骨,也染红了天上的月亮。
  那夜以后,北川的天,再也没晴过。
  “只要你能让世人跪在我的脚下,臣服于我。”肖大帅把下巴落在涟瑟的肩头上,额头蹭着她柔软的发丝,闭上眼,“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说话可要做数。”涟瑟看着镜面,里面偶尔闪过一个身穿盔甲的男人。
  大雪纷飞的沙场,他腹背受敌,被敌人的长矛刺穿心脏,手里却还紧紧握着那枚小小的玉牌,她似乎还能听到他的声音,他唤道:涟瑟。
  他好恨、好怨、好不甘心。
  “夫君。”涟瑟无声的张嘴,“再等等我,等我把一切都送到你的手上。”
  ☆、畏首畏尾
  许久未见的太阳终于挣脱了乌云的拥抱; 细碎地阳光落在雪面上,散着暖融融的金光。
  身边的男人额头抵着她的肩膀; 伴随着清晨的来临; 不知何时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他的呼吸很轻,很轻; 却莫名的令毛不思感到安心,他还在; 她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依靠就还在。
  降魔杖透着幽蓝地光泽; 抬手一挥,便带着轻鸣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多年未见; 它也很兴奋。
  “咳……咳咳咳……”沉闷地咳嗽声引得毛不思低头看去; 下一秒,她手臂一抬; 三爷便被她不怎么的大的力道推到在了床上。
  “醒了。”毛不思没有好脸色。
  身体恢复了以往的温度; 没有了深入骨髓的冷; 室内的炭火也被灭了许多,令人通体舒畅。
  “他没事吧。”三爷口中这个他; 指的自然是马明义。
  “托你的福; 还没死。”毛不思看着三爷那张脸; 越看越气闷; 索性用脚勾来一侧的板凳,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了上去,降魔杖敲击着手心; 这是她最熟悉的动作,这么些年,太过还念,若不是情况不允许,不然她非要捧着她失而复得的小棍子大哭一场不可,“我竟不知三爷对我的法器这般感兴趣。”
  一藏就是多年。
  “抱歉。”许久,对面的男人才撑起身子,坐在床榻上与她相望。
  对面,毛不思抬着下巴等了许久,也没等来对方的解释和说辞,“这就完了?”
  三爷似乎也没想到她会反问,略微一怔,才勾起嘴角,笑道,“不然还能怎样?我已道歉,若是你想要我赔你些钱财……”他展开手臂,“你是我夫人,但凡我有的,都是你的,钱财自然也是。”
  “你……”毛不思气结,世上居然还有这般不要脸的,降魔杖‘砰’的一声敲在一侧的茶几上,立刻被砸出一道深深地凹痕,说出的话,自然也就好听不到哪里去,“姓孟的是战死沙场了么,老早就差人去叫,到这会儿都没过来。”
  “事情告一段落,先生恐是在善后。”刘寻垂下眼眸,不光孟祥呈,连他自己也想知道,现在军中,到底情况如何。
  “一共折损了八千七百六十三人。”这绝对是一个大数字,尤其是对于北川而言,孟祥呈还未进门,就听到毛不思对他发至内心的诅咒,暗暗摇头抬脚踏入,直接越过毛不思,把名册递给三爷,“如今军心涣散,咱们不能拖了。”
  言罢,视线就直直的落在了毛不思身上。
  一间屋子,三个人,两个望着她,那神情,似乎料定了能从她口中得到什么消息。
  两只老狐狸。
  毛不思又累又饿,这会子还憋了一肚子火,若不是事关马明义,又涉及到那么些无辜的士兵,她真想闭口不言,让眼前的二人吃些苦头。
  “找到铁骑的首领,唤醒他的记忆。”那名将领如今被困在了自己的记忆里,明明已经死去数百年,却仍当自己活着。所以涟瑟出现了,那是将军除国土外,唯一想要守护的东西。
  她说,“将军是个极好的人。”
  她说,“求你们帮我救他。”
  她还说,“我和那个人都是假的,涟瑟早就不在了。”
  涟瑟依附着他的不甘和愤恨化生,也会随着他不甘和愤恨的消散而消失。
  所以,那人才宁愿毁掉半个自己,也不要让将军想起。
  想起那个在屋檐下捧雨的女子,那个春风里笑靥如花等他凯旋的女子。
  他得恨,得怨。
  气氛再度陷入僵局。
  只有涟瑟可以唤出那位将军,只有那位将军可以帮着肖帅攻下北川,只有进入到肖帅的地盘才能找到涟瑟。
  这是一段闭合循环。
  “肖帅不是个绣花枕头,凭现在的情况,军队根本攻不进去数十里之外的城池。”孟祥呈说的简直就是废话,毛不思听的只想翻白眼,这些还用得着他说,瞎子都能看得出如今不管是军心还是兵力,都差的悬殊。
  “不过,我倒是听到了点消息。”孟祥呈立在床头,没有要坐下的意思,消息是他拿战场上残留在世间的阳气与不死鬼换来的,若是毛不思知道,定会暗地里骂他辱没了捉妖人的风骨,居然拿着活人的东西跟邪祟做交易,“肖帅近期正在邺城大肆收罗美人……”
  色狼。毛不思托着腮,暗搓搓地骂了两句,继续等着孟祥呈的后续。
  不料却等来了三爷率先开口,“此举不妥。”
  刘寻只听了个开头,就挥手打断孟祥呈,他皱着眉,看似对孟祥呈方才的话很是不满。
  “那我着实是想不出更好的方法。”孟祥呈背着手,修长的指头被厚重的衣袍遮住。
  毛不思迷茫地多听了两句,才明白孟祥呈的意思,大脑瞬间清明,感情孟祥呈是打算把她送进去当卧底。会功夫还能见鬼,如今法器也回来了,可不正是上好的人选吗?
  压在心底的火到底是憋不住,刷的一下子冲上头来,毛不思像只炸毛的孔雀,用降魔杖指着孟祥呈的鼻子尖,破口而出,“你这个道中败类,你怎么不去!”
  前脚把马明义逼到那种地步,后脚又在她身上打主意。她毛不思上无愧天地神明,下无愧父母先祖,怎么就非得来到这鬼地方,遇上这么一群人。
  想着,越发的对周围和阴阳道里的男人不满。
  “阿嚏……阿嚏……”如晤坐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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