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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生亦无死，你是要我。抛弃掉属于人类的感情，甚至否定自己的存在吗？”
叶零的声音显得无比缥缈与迷茫。
“本该如此，本来如此，就是如此。”
夜安兄一连三个“如此”，表现出对这种观点的绝对拥护。
“……不，我做不到……”
叶零一下子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经过夜安兄的“点化”，他已经能够完全能够感觉到……
能够感觉到自己与真神，那种掌控有至高无上力量的存在的差异，能够感觉到自己所拥有的那种力量，那种属于真神的至高力量，与自己，仅有一层薄膜，而且还是随时可以捅破的那种！
“我做不到！！”
叶零双手抱头，在自己的本源力量面前，发出声嘶力竭的呼喊。
“呵，渺小的人类。”
慕容夜安连嘲讽的微笑都很假，假到完全让人生气不起来，只有一种淡淡的悲哀，淡淡的悲凉在心间弥漫。
“你拥有永恒的生命和无尽的时间去决定。”
慕容夜安的双脚从叶零身前走过，留下一个仿佛人生赢家般的背影。
叶零身旁的景象瞬间崩溃重组，从慕容夜安的办公室被转移到一条大街上。
“……”
叶零默默地站起来，气息不断衰落，从神话境界近乎无敌的状态，一下子跌落到普通人的程度，就仿佛再次经历着轮回，力量被世界所吞噬。
“力量跟自我，原来也是这么难以抉择啊。”
成为真神需要放弃自己的感情，甚至是否定自己的存在，这样……即使拥有了无敌的力量，成为无数个宇宙至高的主宰，又有什么意义？那是的“我”，已经不是“我”了，为了力量连自我都失去，只会让人觉得悲哀。
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来看，这样的抉择，几乎是毫无疑问的，肯定会选择保持自我，放弃掉这种力量。
但是，当叶零真正身处在这种境地当中时，才发现这个抉择，是无比的艰难。
选择力量，就会失去自我，但是，叶零的自我，想要保护，想要获得这力量去保护，没有这力量，他也不能实现自我，这两者之间的选择，就是一个死结。
当叶零犹豫地时候，当他感情波动强烈的时候，那种属于他的力量，就会不断流逝消失！
越发地接近真神，力量也就越发地不稳定，有时候，几乎可以发挥出真神的力量，而有时候，甚至连普通人都不如！
这就是涅槃，神话之后的另一个境界，也可以归类到这个大境界当中，跟自身的精神状态息息相关。
这个境界，并没有相关的记载，甚至可能是第一次出现，因为，真神是天生注定的，殒落的神只有一位，能够踏足真神这个层次的，也只有叶零一人而已。
迷茫与犹豫，因为产生强烈的情绪而使得力量完全消失的叶零正在为此苦恼着，就在这时，反应迟钝的他忽然感觉头顶传来一股庞大的风压，这充满敌意的攻击仅仅是彻底落实之前的威势，也让现在的叶零身躯猛烈地摇晃着，站立不稳！
“轰！”
一道无比璀璨的光芒从远处飞掠而来，在叶零上空激撞出闪耀的火光，剧烈的爆炸掀起了宛如海浪般的空气流动，将叶零的衣服上吹满了灰尘，猎猎作响，高速迸射的碎石就像锋利的刀片，在他的衣服上留下道道痕迹。
“不管什么理由，我不准你对我的朋友出手。”
莫名其妙地被攻击，然后又莫名其妙地被救，叶零疑惑地转过头，看到一名栗色短发的少女正在收回摆出的帅气姿势。
“你是谁啊？”
“欸……诶？！”
叶零歪着脑袋，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眼前的美少女虽然有些印象，感觉应该认识，但是的话，他的脑子里，好像已经没有关于她的记忆了。
在之前，是类似路人一样的角色吧，难能可贵啊，萍水相逢也能出手相助，这个妹子有着一副好心肠呢。
脸上的微笑带着一抹淡淡的自嘲，叶零现在知道为什么随着自己力量不断增强，而记忆却越来越少的原因了，也许都不用他自己抉择，终有一天，他会自己忘掉一切，忘掉……所有。
“你这家伙，没事吧？看起来变得弱不禁风了啊！”
短发少女走到叶零面前，仔细地打量了他一会，在叶零觉得自己在精神上被yy的时候，开口说话了。
“请问一下，你是……”
“哈？！居然忘了？果然是忘记我了啊，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啊！”
栗发少女一脸抓狂的表情，牙关紧咬，看上去就是一副怒气值爆表的样子，感觉随时都要暴走揍人的样子。
第四百三十五章卑微的神灵
第四百三十五章
“轰！”
浑身上下迸出无数条电蛇的少女狠狠往地面一踏，将所有的怒气全部都灌注到地面当中，一条可怖的裂纹迅速蔓延伸展开来，如同海底幽深的峡谷。
此外，天空更有一道闪电落下，划出耀眼的电光，将之前袭击叶零的那个家伙浑身劈得漆黑。
“算啦，不用在意这些细节啦，我对你还是有印象的，找个地方聊聊吧。”
叶零强笑着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附和道。果然妹子死最不能惹的一种生物，而且还是完全忘记人家这种，绝对是禁忌中的禁忌，提都不能提。
“话说，这里是哪里啊？”
叶零的力量一下子就隐藏起来，感知世界的方式只是单纯地依靠人类的五感，现在只能够发现这里是一条街道，而且行人超淡定的说。
“啊咧……你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短发少女挺了挺自己的胸膛，解释道：“这里是学园都市，已经跟穿越者公司的科幻区域连接起来，属于……三不管地带？”
“呃……”
叶零对穿越者公司的了解并不算多，仅限于它能够提供穿越服务，其他的，就是比较高端的信息了。
不过，这里也出现一个漏洞，既然真正天生的神灵连自己的存在都可以否定，无欲无求，那么他们学习、模仿人类那一套，建立穿越者公司这么大一个阴谋，这么大的设计。怎么看都不像完全没有欲*望的样子。
但是，叶零又确实能够感知到属于天生神灵的那种力量。这让他十分矛盾。
“要喝点什么？咖啡吗？”
“不，这么热的天。就心情而言，果然还是冰的好嘛，果汁。”
反正也是在犹豫，抉择困难，倒不如听一下别人的意见，参考一下，虽然从来都没有打算认真听过，但是起码也许能够换个心情吧。
坐在树荫下，叶零用手托着脸。歪着脑袋望向接近自动贩卖机的少女。
“学园都市，电击使能力，是御坂美琴吗？她……在干什么？”
说好去拿饮料的少女在自动贩卖机面前，却没有掏出零钱，而是踱着小碎步，做着仿佛热身一样的运动。
“不会……吧？”
“砰！”
只见少女的身体三百六度回转，一个高抬腿，超短裙轻盈地飘飞掀起，露出了严严实实的白色安全裤……
“运气真好。居然第一次就掉出来了。”
“果然还是御坂美琴吧！！”
叶零拍案而起，不愧是大名鼎鼎的炮姐，跟传说中的描述简直一毛一样啊。
“怎么了？”
小美琴将叶零想要的果汁递过来，自己则随便开了一罐热饮。一口气喝得干净，额头上浮现了几滴汗珠。
“没怎么。”
叶零赶紧转移视线，把罐子拉开。喝了一口。
“如果，让你放弃身为人类的感情才能够获得足够保护的力量……你会。怎么选择呢？”
叶零的眼神显得很深邃，并且恍恍惚惚。视线虽然停留在美琴身上，但是给人的感觉就是他的注意完全没有在她身上，而是看向了更远处。
“需要，放弃掉身为人类的感情吗？……这样的问题根本不需要问呀，那不就是行尸走肉了吗？！这样就算拥有了无敌的力量又怎么样啊？”
御坂美琴愣了一下，随即双手猛拍了一下桌子，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气势汹汹地模样反而显得有些可爱。
“行尸走肉吗？……”
“而且获得力量的方式有很多种呀，你之前那么强，完全不需要用上这种极端的方式嘛。”
似乎是注意到了叶零眼里的落寞，御坂美琴的音量也适当地降低，改用一种劝阻、商量的语气。
“别的方法……看来果然是我想多了，你根本不明白。”
回过神来，叶零摇了摇脑袋，将吸管放进罐子里，免得用手做喝的姿势。
“喂！我哪里不明白了？你说的是如果吗？”
御坂美琴再次拍桌，显得比较气愤地样子。
“嗯嗯。”
叶零摇头，用鼻子哼出声音，表达出否定的信息，嘴巴离开吸管，道：“不过还是要感谢你。”
“不管是出手帮我，还是请我喝饮料，回答问题，真的非常感谢。”
叶零伸手摸了摸小美琴的头，而后者也被这个举动给惊呆了，完全失去了反应。
“再见。”
直到叶零转身离开的时候，御坂美琴才反应过来。
“等等……”
“谢谢你。”
叶零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留下的背影带着一丝淡淡的落寞，隐隐离世的排斥感，给美琴的感觉，一下子变得十分陌生起来，伸了伸手，却只抓到了一缕徒劳的空气。
“……让我认清了这现实。”
叶零的表情变得平静，伴随着他的情绪波动平缓下来，消失的力量又再次渐渐出现。
他现在的状态，十分奇妙且不稳定，慕容夜安的一番点化，直接让他领悟到了自己的本源，可以说，他已经成功地蜕变为天生的神灵，力量，唾手可得。
尽管，获得这种力量需要付出的代价让他觉得无法承受，可叶零仍然感觉自己能够使用这种本源力量，一旦他使出这种力量——
他的灵魂、他的意识就会被完全容纳进入，跟这股本源力量，跟宇宙规则融合在一起，成为一种新的生命体！
而这种生命体，就是像慕容夜安那种的真神，没有感情，无生无死的天生神灵！
拥有力量却无法使用，不敢使用，甚至畏惧与它，这种感觉何止是坑爹啊，而叶零这种状态也与此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是你！你怎么……找我干嘛？”
叶零面前，一袭蓝色正装的慕容夜安出现，脸上带着从生理学上来说属于非常真实的微笑，看着叶零。
怎么说呢，对于他，叶零的感情十分的复杂，既觉得这个家伙有时候可以依靠一下，又想跟他这种生物划清楚界限，毫无瓜葛。
说的明白一点，就是能够用上他的时候就来找他，用不上，或者结果不能令自己满意地时候，恨不得两脚踹开，叶零揍是这么叼。
总结起来，他这个人也是蛮剑的。
“有好消息。”
夜安胸不见有什么动作，但一道叶零熟悉的身影却从他背后跌出。
“董香？！！”
叶零的瞳孔骤然一凝，收缩成危险的针尖状，迅速将她扶过来，冰冷的目光刺向慕容夜安。
“你对她做了什么？”
董香这个时候已经完全没有了意识，精神波动微弱到几乎察觉不到，就像已经脑部死亡的病人，浑身上下萦绕着一种淡淡的黑色气息，就像是无比恶毒的诅咒。
“不是我，我是来传递这个消息的。”
夜安胸极为人性化地耸了耸肩，完全无视掉叶零要吃人一般的目光，还做出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这是好消息吗？简直糟糕透了！……对叶零来说。
“那是谁？”
天生的神灵连感情都没有，更加没有说谎这个概念了，慕容夜安一开口，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