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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有些用力过度的气喘，把钢条扔下，腼腆的笑笑：“大人，我现在的实力，就只能做到这一步了，差不多这已经是力量的极限。”
李业翎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指着旁边放着的一块实心铁锭说道：“你冲着它使劲儿砸一拳试试。”
“是！”刘小洋应了一声，走到那铁锭跟前，吐气开声，狠狠的一拳便是向下砸去，只听得一声砰然巨响，拳头和铁锭撞击，竟然擦出了密密的火星。刘小洋的拳头离开，那铁锭上面，出现了一个由三厘米左右深度的拳头印子，痕迹宛然。
“防御能力！”李业翎道。
刘小洋点点头，他从一边拿过来一把一一式步枪交给了宋章，他推到了七八米开外，然后深深的吸一口气，只见他身体表面的肌肉迅速的膨胀了起来，把白色t恤给撑得片片破裂开来，身体表面的肌肉和皮肤，都是变成了青色，竟然出现了木质一般的纹理。
果然不愧是承受了丧尸病毒的人，他竟然也有木质化肌肉的能力。
刘小洋向宋章招招手，示意他向自己开枪，宋章扣动了扳机，密集的子弹顿时射击而出，打在了那木质化的肌肉上面，却是发出了金属撞击的清脆的响声。一个弹匣打完，子弹掉落一地，而刘小洋的身体表面，却是毫发无伤。
李业翎点点头，经过了这一番试验，他算是对刘小洋的身体素质有了一个全面的认识，同时也立刻就认识到了他身上存在的价值。
比起自己来，他的实力自然是相差甚远，可以说是天差地别，但是李业翎的成功，却是不可能复制的。他固然是实力高绝，但是从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走到现在这一步，条件却是极为的苛刻——神选者的资格，黑水真法的传承，主神的青睐，重重的因素综合在一起，根本就是无法复制的。
李业翎，只有一个。
但是刘小洋却是不同，从宋章那里了解到，刘小洋此人极懒，根本就没有锻炼过，可以说，他拥有现在的实力，纯粹就取决于体内的变异丧尸病毒。
而这种病毒，却是可以复制的！
只要有了大量的这种病毒，就能制造出无数个向刘小洋这等实力的人来。
虽然和李业翎没得比，但是刘小洋这样的身体素质，在一般人看来已经是极为恐怖的存在了。一想到能批量的制造这个级别的高手，李业翎的心立刻就火热起来。
李业翎并没有在这里久留，了解了刘小洋的实力之后，便也是离开了。
走出了刘小洋的房间，李业翎身子忽然顿了顿，向宋章道：“你说，所有实验体身上的病毒，都是出自刘小洋的身上，刘小洋就像是一个母体一样，若是刘小洋控制他们，会不会如臂使指，毫无障碍？”
宋章一愣，寻思了片刻，点头郑重道：“这个倒是很有可能！”
李业翎断然道：“你们立刻开始组织人手研究，如果能证实这一点的话，那么就让刘小洋来掌握指挥这些实验体部队。单单是有灵活的肌体没用，还要有一个灵敏并且迅捷的大脑进行指挥才行！”
“如果有了刘小洋的指挥，得心应手，那么这些实验体的实力，又会有一个巨大的提高！”
所以，无论如何，一定也要把他给掌握在手里。
从刘小洋这里出来之后，眼看着再也没有什么好看的了，李业翎和翟南燕便是出了这玻璃罩的范围，虽说这种消毒生化服里面通风很好，但是毕竟也是让人难受的很，就像是穿着雨衣的感觉。
在临离开之前，李业翎给宋章下达了几条命令。
第一条，当然是最大限度，最快的调控这种零零一号实验体的能力，将其优点和特长保存，而把防御力低下，体力差的缺点扭转过来。李业翎知道这个要求相当有难度，但是这也只是一个长期的目标而已。说句实在话，对于现在的这种零零一号实验体，他就已经是相当的满意了，虽说有点儿缺点，但是如果数量上能够上去的话，那绝对是无往而不利，而反应慢的缺点，也是可以通过人的因素来调节控制。
因此第二条，就是劲力生产这种并不完全成熟的零零一号实验体。
“大人，”宋章颇有些作难道：“这个生产的门槛其实是相当低的，基因片段属下这里尽有不少，而培养槽也是足够，基地里面每天积攒的能量，培育五十头实验体还是没问题的，但是这样下来的话，活人不够啊！”
说道最后一句，他也是刻意的压低了声音，毕竟这等有活人做实验的事情，实在是有伤天和，连他这个实际的执行者，心中也很是忌讳的。
听了这话，李业翎沉思片刻，却是也没什么主意，之前德兴城所有的囚犯、犯官家属等不稳定的因素，都是已经被移交给宋章了，现在的德兴城的大牢里面空空如也，上哪儿给他弄人去？是，不错，德兴城现在还有二十万的人口，但是这些人都是他的子民，受他的庇护，他可以毫无心理压力的将罪犯们进行人体试验，因为在他看来，那些人渣已经不属于自己人的范畴了，用一句旧时代的话来说，那就是阶级敌人，死有余辜，但是却绝对不会对自己人下手。
之前德兴城最大的人口来源便是荒原上的流民，而现在这附近的流民基本上已经全部集中在德兴城了，要捕捉流民也无从说起。
确实是无法可想。
“用别的动物实验不成吗？”李业翎问道。
“自从验证出零零一号魔药的优越性之后，我们就用至少三十七种动植物做过实验，但是全都失败了，至少目前看来，只有人类才行的。”宋章苦笑说道。虽然他说的很婉转，但是李业翎还是听出来俩字儿：没门儿。
第五百一十一章 下手！
李业翎沉吟片刻，眼中忽然露出一丝不忍的神色，但是很快就消失不见了，他沉声道：“我知道了，你且安心，最迟三天之内，会有几百人再次送到。而且你注意好接收，这些人，都是身强体壮的，可不好对付。”
宋章大喜道：“您放心，甭管是谁，只要是进了这个门，那就得任我摆布！”
李业翎淡淡一笑，道：“走吧，送我们出去。”
行到门口，李业翎忽然想起了一个事儿，凝神问道：“宋章，之前送到你这儿的，苏明阳的尸体，研究的怎么样了？”
根据苏明雪的说法，苏明阳对于危险有一种异乎寻常的感觉，而且这种预感，并不是像李业翎这般那种单纯的，强烈的威胁的感觉，类似于女人的第六感的强悍进化版本。苏明阳的那种预感，似乎需要一系列的施法手段来预知危险，而且预知的准确度也更高，比如说可以大致的感觉到，危险从何方而来，自己的下场如何等等。
当时李业翎听到的第一反应，就想到了四个字：大预言术。
这并不夸张，既然有上古巫族，有练气士，有黑水真法，这等一向被人们认为是虚无缥缈的东西都是存在的，那么某些西方一直盛行下来的传说，狼人与吸血鬼，骑士和城堡。这些传说一向是被很多人相信的，为何不能是真的？更别说，在西方世界，神话的力量和系统，远远要比东方更完善，而且教廷，也是传承千年，神秘无比。
其中隐藏了多少东西，谁人能说的清楚？
谈到这个问题，宋章顿时有些尴尬：“这个，属下正在尽力研究，但是确实是很难，而且刘小洋这边做出成绩来之后，大部分的资金技术都往这边倾斜了，所以……还请大人见谅。”
李业翎沉默片刻：“不怪你！这也是理所应当。”
抓住现在的，而不是追求那看似没好却虚无缥缈的远方，这个道理，李业翎还是懂的。所以在他看来，宋章的做法，也是无可厚非。
宋章把他们送到了门口，便兴冲冲的折返回去，从李业翎这里得到了满意的的答复，他的心气儿也高了起来。毫无疑问，他对自己有一个很清楚的定位——一切的权势都来自于李业翎，所以李业翎的意志，便也是他的意志。
离开了生化研究院，李业翎的兴致却是颇有些不高，脸色有些怔怔的，一阵红一阵黑，眼光也是游离，似乎有什么事儿，拿不定主意一般。
翟南燕舒服的蜷缩在他的怀里，对于他来说，这是难得的和李业翎的独处空间，也只有在这时候，她能真切的感觉到，这个男人，是真正的属于自己的。她敏锐的感觉到了，这个男人似乎兴致不高的样子，抬起头，轻声道：“怎么了，你有心事？”
李业翎点点头，他现在心里头已经拿定了主意，便是把熊焘和王一晨的事儿说了说。
翟南燕听了顿时色变，失声道：“难道你想把他们送到这里面来，变成那种可怕的怪物？”
李业翎默默点头，叹口气：“我心中也是不忍，但是，他们总归要死的，送到生化研究院去，变成零零一号实验体，也算是他们最好的归宿了，至少，活着是我德兴城的人，死了，是我德兴城的鬼。”
“这事儿，能确定吗？”翟南燕默然片刻，抱着一丝希望问道。虽然她明知道自己得到的，肯定是不希望知道的答复。
她和王一晨的关系，算得上是相当的不错，两人当初就是一个班的同学，而后在逃亡的路上，友谊更进一步，之后又是在一起共事，这情分算是非常的深厚了，因此听到了这个消息，自然是心里非常的难受。
“自然是可以确定的，拱卫司你知道吧，我之前跟你提过的，就是苏明雪的那个部门。这消息是他们安插在熊焘府上的佣人们传出来的，王一晨先后数次出入熊焘府邸，一呆就是一宿，还能如何？”李业翎嘿嘿冷笑一声。
翟南燕为之默然。
她没有问诸如“就算是两人有私情，那也不至于死”之类的蠢话，她了解李业翎就像是李业翎了解她一般，李业翎的霸道她也是知道的，王一晨这等行径，已经是形同背叛。更别说，总参的高官和统兵大将的结合体，所能爆发出来的能量，是每一个统治者都很忌惮的。
这样说来的话，确实是取死之道，怪不得别人。
“我心里也有点儿不舒坦，”李业翎苦笑道：“终究还是下不了狠手啊！商纣王能烹人，曹操能把人肉做军粮，我还是不够狠。”
回了德兴城的办公室，李业翎在电梯口却是碰上了格灵，小丫头现在也是大变样儿了，穿着一条水磨蓝色的铅笔裤，把一双修长的大腿勾勒的极是诱人，上身则是t恤，外面穿着一件儿淡黄色的小马甲，美少女气息逼人而来，眉宇间满是自信和从容。配合上脸上如同刺青一般的精致魔纹，有一种惊心动魄的威力。
李业翎瞅着她叹了口气，这却是再也见不到当初那个清纯天真的小丫头的影子了。
“这都大晚上的，你上这儿来干什么？”李业翎蹙眉问道。现在已经很晚了，都将近凌晨，大厅里面空荡荡的无一人。
“当然是有事儿找你！”格灵瞅了一眼翟南燕，上前拉住了李业翎的胳膊，便是把他往电梯里面拽过去：“快点儿上去吧，苏姐姐在上面等了你好一会儿了，说是有特别特别重要的事情要向你汇报！”
“特别特别重要的事情？”李业翎目光顿时一凝，以苏明雪的心机，能让她说出这等话，那定然是由十万火急的大事儿了。
“这是苏明雪说的？”
“当然是了，我骗你干什么呀？”小丫头糯糯软软的汉话颇有几分吴地风情：“快点儿啊，我从来没见苏姐姐那么着急和兴奋过。肯定是大事儿。”
回了办公室，果然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