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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一旦有谁想要对鹤城下手了。
不超几个月,这人的势力就被江别余接手了。
没人知道这个规律,只觉得江别余可真是这些大人物中的一朵绝世奇葩。
人家打城池,都是打离着自己近的,或者资源广的,亦或是按照想要圈地盘的路线,挨个的打过去。
就江别余这个神经病。
完全没有规划的样子,也丝毫不讲打仗逻辑。
想打就打,想占据谁的城池就占据谁的,让人根本摸不清他到底想干什么。
说他占地盘吧,有这样四分五裂的地盘吗?
说他为了资源吧,那些城池资源也没那么多啊。
搞不懂啊搞不懂。
自然,这些大佬们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江别余神经病一样的打法,只是单纯的想要护住一人罢了。
而如今,他终于决定,要将鹤城这金丝笼,连带着时清这只金丝雀儿,叼到自己巢穴了。
一想到马上时清便可以日日夜夜的都陪着他,男人心中便涌起了大量喜悦。
一高兴,就起了兴致。
一起了兴致,就拉着时清要让他与自己一同高兴。
小少爷不乐意的很。
缩在被窝里咕哝“说正事呢,你别总是动手动脚的,还要打天下,哪有人打天下的人像是你这么不正经的。”
“天下哪有我的清哥儿重要。”
时清总觉得,这个人当真是会进化的。
才走了三年,一年比一年厚脸皮。
不过他喜欢。
他身子虽然还缩在被褥里,却也露出了个脑袋出来,望着面前男人,娇气的拿着jio轻轻踹了踹他。
说是踹,与打情骂俏也差不离了。
“那你什么时候打鹤城?早早的告诉我,我将那些铺子都关了,免得打起来一些人浑水摸鱼,偷拿了我铺子里的东西。”
男人瞧着他这副明明富甲天下,却一针一线都不要人家拿走的小模样,简直要爱到了心里去。
他揉着小少爷的发,说
“我是先来的,大军还在后面,我快马加鞭,他们正常速度,想必过不了一两天就要到了。”
“这么快?”时清问他“你带了多少人?有几成把握?”
江别余回答的很快“十成。”
“嗤。”
小少爷觉得他在说大话,满脸嫌弃的撇过脸,嘀咕道“狂妄自大!”
男人只望着他笑。
却没说,他为了不伤到鹤城就拿下这座时清喜欢的城池,几乎将手底下的兵都带了来。
鹤城虽繁荣,兵力却不如何强盛。
这三年若不是他一直暗中护着,恐怕早就被人吞并了。
如今大军兵临城下,说句夸张的,他带来的兵,就算只上一半,也足够拿下鹤城了。
若是鹤城想对战,那简直就是螳臂当车。
只要主事人不是傻子,定然会选择投降而不是死战到底。
所以是十成把握。
时清的心血在这儿,也必须是十成。
“好了,不说这些了,我早早就派了人安插在了鹤城,到时里应外合,再加上那位王爷命不久矣,他底下的几个儿子们争权争的倒是凶,一个个却都是草包,鹤城我定能不耗一兵一卒就拿下来。”
“也就嘴上说说罢了,谁知道到时会如何。”
时清撇他一眼,又要往被褥里钻,一边钻一边念叨“总之今儿不管你说什么,都别想再哄着我做那种事。”
“不做,这么久没见,清哥儿就不想我吗?我可是连梦里都是我们清哥儿。”
江别余哄着他从被褥里拿出手来,带着那软软小手落到了自己脸颊上,笑着诱哄
“你不是总说喜欢我的脸吗?瞧瞧看,许久未见,是否又生的合你心意了一点?”
时清果然被哄的抬起了眼,也不往被窝里钻了,软软的手玩玩具一般的捏着男人的冷硬脸颊。
脸上也露出了些许高兴出来“怎么总觉得,你仿佛比往日里威风了一些?”
江别余任由他玩着自己的脸,微微侧了一下,高挺鼻尖触碰到了少年软软的手,微微嗅了嗅,温声问着
“可喜欢我派人送来的牛奶?知晓你爱喝这些,我特地去草原上找了最擅制奶的人,又寻了最好的奶牛养着,就算是冬日也要想尽办法给它找来鲜草的。”
“我说怎么那奶一股子鲜草味,难喝的紧。”
江别余在时家可是留了不少人,每天时清吃什么喝什么,就是打了几个哈欠都有人写了信飞鸽传书与他,他自然是知道小少爷爱喝的不行,每天都要喝上一杯,如今只是气江别余又来欺负他,所以故意挑刺罢了。
男人笑着拥紧了他,磁性声音低低笑着“好,清哥儿不爱鲜草味,我便不让人喂那些奶牛鲜草了,叫人把牛带到我眼前,我整日整日的与它们在一处,让它们产出的奶有我的味道,你便爱喝了。”
说着,他微微俯下身,在时清耳边低低道“你也喝过的,我知晓,你爱的很。”
——腾!
小少爷的脸猛地红了。
一双漂亮润润的眸子微微睁大,恼羞成怒的去推这缠着自己的人“江别余,我看你是又想要挨鞭子了!”
江别余在外面打仗三年,每天和一群兵痞子混在一起,脸皮和嘴上功夫早就修炼出来了。
见小少爷恼了后白皙脸颊染上晕红时那好看的模样,微微暗下眼,带着人往后倒去。
书房内,便知听到男人磁性压低的诱哄声
“清哥儿,你可想看看我送你的新鞭子?”
——啪!
王展成刚刚进了时清的院子,便见着他那位浑身都养的娇贵,如玉人一般的小表弟正站在廊下,手上甩着一根长长的红鞭子。
那鞭子也不知道是什么制的,明明时清手上没多少力道,落在地上却打起了阵阵印子,看上去十分不错。
“好!!”
王展成虽自己不玩鞭子,但江城爱玩鞭子的少爷们多,他也见识过不少,忍不住鼓掌叫好。
时清停下挥舞鞭子的手,抬眼望去,见是王展成,脸上露出了一抹笑“表哥来了?”
旁边始终等着的女娘一见到小少爷停下来了,连忙将手中拿着的斗篷披在了他身上,细心的系好带子,免得不再活动的小少爷被寒风吹到。
又有女娘拿着托盘上前,接过时清手中鞭子,妥妥当当的放好了,才站在原地。
时清见王展成大步走来,又接过另一个女娘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问道
“表哥可休息好了?今日午间我们出去吃如何?”
“小憩一会,果然精神好多了。”其实并不怎么累的王展成笑笑,看了看周围,没看见江别余,松了口气。
又问道“表弟,之前你身边那个小厮,不在吗?”
“我让他去办一些事。”
时清面不改色。
实际上,江别余正在他屋内床下的暗室里睡着。
这家伙是硬生生熬了三天两夜没睡觉赶来的,一来了又抱着时清将精力都给了出去。
没有直接倒地,那还是他有男主光环了。
为了避免这家伙猝死,时清直接压着他让他好好休息。
那暗室也是当初建造宅子时时父特地让人做的,毕竟时局不稳,若是有个什么,里面藏着的金银珠宝也足够时家人生活了。
时清设想了一下,若是让时父知晓他将时家用来藏金银的暗室藏男人会是什么反应。
一秒钟后,他果然放弃了继续设想下去。
在他面前的王展成却是真的把那口气给松出来了。
不在就好,不在就好。
他整个人都放松了,说话时便也随意了许多“表弟,你为何招来那样的人做小厮,我瞧着就害怕,你就不怕吗?”
“有什么好怕的,不过就是一小厮罢了。”
时清面不改色的抹黑江别余“表哥你别看他生的凶,其实他为人软弱,性子也柔,很依赖人的。”
王展成半信半疑“可我瞧着他那眼神凶的很啊。”
“他那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小少爷撇撇嘴,像是要将对江别余的怨气全部通过抹黑他给发泄出来一般
“其实啊,他见血就晕,胆小如鼠,因为怕别人嘲笑他,所以才故意做出一副凶样子出来的。”
他说的太过正经,王展成心底已经信了八成。
他迟疑的看了看时清。
这位小表弟生的一副好相貌,一双眸子漂亮的很,看人时总是像是在对着人笑,形状漂亮的唇角微微翘起着,一看便是一副讨人喜欢的模样。
再仔细看去,竟是五官无一不精的。
再加上那白皙肌肤与身上精巧配饰,光是站在那,就让人忍不住想要屏住呼吸细细的欣赏。
也怨不得,他之前总觉得这小表弟像是一尊玉人一般。
王展成也是个颜控。
时清的相貌摆在这里,就算是觉得小表弟不像是外面人说的那样,是个心怀天下一心要为了百姓谋福利的翩翩君子,但也定然不至于骗他。
这样想着,王展成微微放松下身子
“如此便好,表弟,我们午间要吃什么?”
只是他拜见姨母时,姨母对他说过清哥儿性子顽劣,最爱捉弄人。
如今看来,他这个小表弟,生的好看,气质也佳,倒不是姨母说的那副样子。
恐怕是母亲看儿子,便总觉得顽劣罢了。
如此一想,王展成脸上的笑容越发放松。
时清挑眉,将身上的斗篷紧了紧
“那自然是要去我时家的酒楼,好好品尝一下醉鸭子了。”
“对了,表哥,你既要在鹤城做生意,要不要加入商会?”
王展成点点头“可是由表弟你牵头带起的商会?我也有所听闻,听闻这商会是为了庇护那些无权无势的商人,表弟此行义举啊!”
他感叹道“虽说如今天下乱了,但商户却还是不怎么受人尊重,如表弟你这样的还是少数,更多的商户,上不被官看的起,中又被寒门瞧不上,下呢,普通百姓也不敢从商,所以表弟你能为众多商户建立商会,一起保证大家的安全,众志成城,我知晓这件事时,内心对你的敬佩简直太多太多,诶,说起来还有些惭愧,我比表弟你痴长几岁,竟还没有表弟这样的胸襟。”
小少爷满脸问号的听着表哥说完了。
“什么庇护?这商会当然是为了方便我们商人互通消息了,表哥你不知道吗?”
王展成“……”
他神情半僵硬“……为了互通……消息吗?”
“自然,不然还能为了什么。”
王展成“……”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但若是为了互通消息,表弟你也是做了一件好事啊!如今有了商会,大家消息共享,一些消息不灵通的商人便不用再害怕上当受骗了。”
这么想想,他的小表弟果然是做了好事!
对!没错!
就是这样。
时清残忍的打破了他的想法“表哥说的是,但商会最大的好处就是,加入商会的商人们要每年缴会费,一人一年一千两。”
“不过你放心吧表哥。”
小少爷还特别贴心的补充道“你是我表哥,我自然不会收你的钱了,你就直接入会就行。”
说完,他很得意的露出一抹浅笑,微风吹过,端的是君子如玉
“不用谢我,大家都是亲戚嘛。”
王展成“……”
他的整张脸都要僵了。
他的表弟,他赶路途中心心念念满心向往恨不得到达之后抵足而眠的表弟。
彻底彻底的破灭了。
之前还有碎片,现在是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