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3K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医食无忧[穿越]-第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被问了几句他反而更止不住,一抽一搭,跟水做的似的,闵雪飞可算是知道他肚里到底盛了多少多愁善感,真像是当年的粼粼雨水一样,竟是怎么抹也抹不干净。
  只好将人抱到榻上,想到余锦年说过,人生病的时候是有什么毒什么菌的,于是按捺住了要与他亲吻的冲动,密密哄着才好。
  闵雪飞说要让他青史留名的第二日,连枝便以通敌为名,看斩了两个与冯简沆瀣一气,给京中通风报信的大太监,这两人他早便想处理了,今日抓着两人夙夜未归,恰好找个由头一并宰了儆猴。有几个出声驳斥他的,也被他一并砍了。
  血水从地缝流到脚边,是滚烫浓稠的一汪鲜红。有人早就受够了这群太监假模假式的气,还在心里暗暗叫好。
  冬日冷冽,却也同样璀璨耀目,远远地照亮校场外年轻将军微微错愕的半边脸庞。
  连枝垂下眼,旁人只看他冷漠,看他阴晴不定、暴戾专行,却不知他是对着脚边冒着热气的鲜血怔怔然——青史留名?他不敢想。但若是能助闵雪飞仕途通畅,一路飞黄腾达,位极人臣,他倒是不介意做个千古权宦。
  权宦能手眼通天,纯臣却畏手畏脚,连枝自认为自己从来都不是什么善人。
  能得闵雪飞这句话,连枝就觉得值了。
  冬日的阳光亮得刺眼,天上一片云都没有,白晃晃地晒着校场上的血泊。闵雪飞自己也是个热衷于权力的人,远比闵相有雄心抱负,还曾经为联姻固权的事与季鸿对吵。如今他一身素衫,看连枝杀伐决断,终于理解了季鸿。
  他也想让连枝远离官场,最好城外置个庄子,他就穿锦着绣坐着收租便好,什么也不操心,更不必担忧第二日醒来,脑袋还在不在脖颈上,无忧无虑,一生顺遂。
  闵雪飞迈步向连枝走去,校场外却扬起一阵沙尘,一匹快马飞奔而来,到了跟前滚马而下:“将军,斥候来报,南边桓城骤起民变,劫掠了江南道征缴来要送到仲陵城的叛军粮资!”
  燕昶被劫了?
  还没开口,又一匹快马,来人赤甲红缨,骏马飒飒,身后跟着两百护卫军,  到了校场门口整队待命。红缨将军下马,利落犹如关北凛冽的风雪,他立在门前扫了一圈,一水儿的年轻军官,满场看起来官威最大的那个,却还是个穿内侍制衣的太监,想来就是那个监军,没想到生得还挺好,牡丹似的艳。
  他朝着最像将军的一个人走去,阔步一抱拳,气冲丹田,朗声一道:“末将赫连直,率征北军三万步兵,三千精骑,前来报到!”
  那被他拜的人满脸胡须,两臂粗壮,瞧着是最健硕的,却其实只是个校尉罢了,他被赫连直一嗓子给吼愣了,半天没措出辞来解释。赫连直见他不睬,还以为他没听清楚,又一抱拳:“征北军副将赫连直,率——”
  “赫连将军,在下姓闵。”
  赫连直一个回头,见冬阳底下,猎猎地站着个白衣文人,面皮素净秀雅,他当下震惊,大惑不解:朝廷……就派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来平叛?
  他定了定神,心道,将军文弱不怕,许他只是个摆设,还有那传说中英明神断的军师坐镇呢!
  说着,又一人身披月白,手揣绒套,脸前呵着一团浓得散不开的湿雾,施施然神仙下凡似的飘了出来,灰突突的校场瞬间蓬荜生了辉,虹光万丈。赫连直久在北疆,一同混迹的都是吃土喝沙的粗人,一个个儿脸都跟锉木的刀似的,一摸都剌手。
  这人,白得发光!赫连直盯着他,看直了眼。
  “阿鸿!季鸿!”一个少年追出来,把手中的狐氅裹到他肩上,“一个眨眼你就不见了。快披上,屋里暖和,乍一出来别冻着。”
  “……”赫连直满面霞色的脸瞬间崩溃,这、这就是季家的小世子,讨逆军的军师?……这讨逆军怎么回事啊,难不成从上到下都是谁美谁说的算吗?!
  直到卫鹤伤势大愈,被余锦年准许从医房里出来透风,一脸丧气的赫连直见到了缠满纱布的卫鹤,眼睛一亮,似见了老乡一般冲上去,握住他的手感激涕零——可算是在讨逆军大营里见着个同类了!
  卫鹤吃喝都被他缠在一起,险些以为这人是闵霁派来监视他的。最后心道闵将军为人正直,断不会派个人来监视他如厕,实在忍无可忍,对赫连直道:“赫连将军,某乃京畿籍贯。将军哪里人?”
  赫连祖籍就是雁城的,合族都在雁城讨生活,至他父亲这一代才奉官入京,算是外来户,赫连直拍着卫鹤的肩,与他一见如故:“不远,不远。”
  ……
  军资被劫,气得燕昶生摔了一只金碗。
  江南的米难征,钱更难征,如今强缴来的这些,也只够仲陵城上下军士耗上一个月罢了,但燕昶要争的就是这一个月时间,只要撑过了这月,越州远道而来的军资钱粮就能给他们续上命。
  可这一个月时间,老天也不给他!
  “桓城怎么起了民变!”燕昶质问,“桓城的驻守兵呢?”
  周凤退了两步,没张口,一同来的军将就迫不及待道:“桓城哪还有驻守兵,头前儿往南方十三郡派了数万震慑各州府,之后又调遣回越地数万,巩固海防。这一路被姓闵的紧咬不放,死伤不知多少!如今仲陵内外也不过才三四万兵马,谁还记得起桓城。”
  桓城不是什么大城,但却处在运输粮草的必经之地上,桓城一失,燕昶从越地进粮的路就断了。
  从中午论到晚上,也没论出个所以然来,燕昶头疼万分,遂传余旭来进酒。
  小盏的热酒,不多不少盈在玉杯当中,燕昶饮下,顿觉心中舒畅,肢体通和。
  余旭与他捏着太阳穴,小声在他耳旁道:“殿下,我想要几个人。宫里冷清的很,我能不能出去走走?看看仲陵的景,让他们陪我四处逛逛。”
  燕昶熏熏然道:“……什么人?”
  余旭小心翼翼地笑起来:“不是什么重要的,就是被周总司押在牢里的那些,左右都是些罪民,我就随便挑几个年纪大些的,也能讲得明白。殿下……就赐我张手令?”
  牢里那么多人,燕昶一时想不起都关了哪些,只记得有几个乡绅富豪,他没放在心上,一手握着玉酒盅,一手径直从身上撕下一块亵衣布,用手指沾着余旭奉来的墨挥挥洒洒写了几笔,随即歪靠在榻内,不耐烦地揉着阵阵作痛的头颈:“拿去。再端些安神酒来。”
  余旭立刻将手令掖在衣襟:“谢殿下!”


第169章 油炒面
  余锦年在营里读京中寄来的信; 信很厚; 沉甸甸地交到他手上。
  奶娘和她男人把孩子们送回了金幽汀,信上说回京的路程很是平安,到处都是兵士巡逻,倒是叫想偷漏子的山贼无处下手。奶娘她男人以前是给大户人家做长随小厮的; 跟着识得许多字; 也会作算数; 在涂城的几个月,教穗穗写会了不少大字; 还学会了打算盘。
  也说小海棠那个丫头能吃得很,个头是一天一个样; 相当喜人,就是太能哭; 特别难哄。
  穗穗在信尾歪歪扭扭地写了两行字; 虫爬似的丑; 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小丫头; 都已经长成会写字的大姑娘了,就是字儿也太丑了,赶明儿得让季鸿给她开开蒙。余锦年笑了笑; 回头望见帐外粼粼赫赫的盔甲士兵,又不由叹了口气,也不知自己何时能够回去。
  闵将军整并了赫连直从关北开过来的三万兵马; 两厢磨合一番; 定好了日子便又来攻桥; 声势浩大。卫鹤伤势尚未痊愈,也披盔戴甲上了战场,闵雪飞没明说,但是默认他戴罪立功。赫连直更是一副北疆人的脾气秉性,又因才在北雁关外打了场大大的胜仗,豪气冲天。
  余锦年则在梅坞营里做接洽医官,负责接收从前线退下来的重伤兵士,他倒是想去前线,季鸿不许。
  将军桥上两军厮杀了两天一夜,仲陵城的军粮已见了底,所有军士都是饿着肚子挥刀,燕昶的直隶部队尚且还能有饼食果腹,下面的附庸军已经到了一锅稀粥水吃两天,只能挖煮河边野菜的地步了。江南缴上来的钱粮被那群激变的民军连夜藏进深山,越地军对桓城附近地形不熟,吃了个大亏,寻粮的将军灰头土脸回到仲陵,吓得躲在瓮城军衙,不敢进宫面见燕昶。
  倒是仲陵南下有一都州府,府官有个投了逆党的女婿,堂堂天子门生,竟听信其婿的谗言,也投靠逆贼,私募了十几车粮草准备支援仲陵粮荒。
  结果翌日,衙吏上差,悚然发现一排头颅无声无息地坐在公案上。户房、兵房、刑房经承,及下头办差跑腿的十几个典吏,全都睁着大眼,正当中那个,血淋淋地顶着一只乌纱帽——正是自家大老爷。
  堂下洒落满地泡在血泊中的火签令,一张罪状书钉在廊下,罗列了都州府印、户兵刑典数条大罪,赫赫然署名姓季名鸿,简直张狂。
  都州府私运粮草,其罪当诛,可私斩朝廷命官也是大罪,临近州府纷纷观望,想瞧瞧那不可一世的季家世子会是个什么下场。谁知没等到问责诏——这季家的世子早上派人斩了都州府官,傍晚京中就来了敕令,径直封他个天子巡按,赐御剑印信,大事奏裁,小事立断,三品以下皆可便宜行事。
  季鸿接下印信的第一件事,把桓城民变的农民将军给招安了,然后又接连斩了投靠燕昶的大大小小几十名官吏。他一面未露,江南诸衙门的公案公堂却已血流成河。
  好一个季叔鸾,当真有胆量血洗州衙!
  这下当官的再痴傻也该闻出了味,这是要英雄不问出处啊。江南各地沦陷逆军之手的不在少数,而都州这一出戏,是明白告诉诸州府县,能为国守节者,前尘不计,否则逆同谋反。
  风向顷变。
  各地官员龟缩家中,扶着脑袋过日子,生怕头上这颗瓜转脸就被那季阎王给剐了。越军上门要粮,一群人从上到下全都揣着明白装糊涂。上有血洗都州衙做前车之鉴,谁还敢支援燕昶一粒米?
  燕昶军需告急,闵霁乐见其成,特还放他们又饿了一些时日才来攻打,讨逆军这边群情激奋,满面红光,反衬得河那边的人马面黄肌瘦。
  刚占城的头个月,仲陵城逆军彻夜狂欢,烧杀淫掠无恶不作,令行难止,仲陵的富豪乡绅也几乎被劫空,行径直如强盗一般。如今缺衣少粮,再想从百姓手里征钱粮,却是一星半点都征不上来了,百姓都惧怕他们,全部紧锁大门。
  周凤驰马巡察一圈,连内城的守城兵都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巡城校尉见着他,一嘬两颊深陷的脸,苦呵呵笑着问了好,又继续没精打采地带班巡逻。此时仲陵外郊炮火连天,喊打喊杀声震得天空嗡嗡作响,军备营接连不断地驱着车马送去箭簇弹药,又源源不断地运回伤兵。
  周凤心道这样下去不行,他横扫一马鞭,纵驰到行宫门,撞见随军医官郑大夫顶着一头血从宫里狼狈地出来,他一把将人揪住,心惊道:“宫里怎么了?”
  郑大夫抹了抹脸上的血,这才看清来人:“周总司哟!”他也一把年纪了,胡须灰白,却凄凄怆怆地弯下腰,朝周凤行大礼,“郑某医术不精,实在是看不了殿下的病!您就饶老头子一命罢,可经不起殿下这般!老头子我这就回乡下去种菜养老……”
  “郑大夫,您快起,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周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