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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片刻,又小心的呼唤两声,“世子?徐世子?”
没有得到回应,这人伸手在两人胸膛摸索片刻,找出两本账薄,放进自己怀里。再次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间,朝着门口的两人做了个手势。
右手在咽喉之处轻轻划过。
见两人点头,这人快速走出院子,走进相隔的院子里,将从徐旻佑两人那里摸来的帐薄递过去。
那人接过来,月光清楚的将这人的面貌照出来,赫然是白日里去临时镇远侯府请罪,纪朝的心腹。
“大人,东西已经到手。”,心腹走进正堂,将帐薄递到纪朝手中。
纪朝看也不看的将东西送到坐在一边的人手中,慢条斯理的整理衣服,吐字清楚“齐巡抚仔细看看,是不是你丢失的东西。”
齐恪接过帐薄,眼中飞快闪过一抹羞耻,面上却是笑呵呵,“还是纪总督有手段,本官佩服。”
“呵呵,闲话就不多说了,齐巡抚还是快看看东西对不对吧。”,纪朝眼中得意一闪而过,“白费心思就不好了。”
“说什么废话,赶紧看看帐薄,从那两个兔崽子手里直接抢就是了。”,三当家骂骂咧咧道,“非要几个人作戏浪费老子几天的时间。”
“老三!不要胡言乱语。”,大当家嘴上斥责,却没有什么实际行动。
齐恪笑笑不说话,仔细的看手中的帐薄,面部神色越来越放松,“目前来看,东西是真的。之后的本官要慢慢看。”
另外三人闻言面色放松,二当家粗鲁的打个哈切,“睡了睡了,瞎折腾这么几天。”,突然想到什么,“那两个兔崽子呢?看老子怎么叫他么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已经弄死了。”,纪朝喝了一口茶提神,淡定的说道。
“什么?”,三当家拍桌子,“老子不是说了把那两个兔崽子留着折磨吗?”
“留着做什么?”,纪朝毫不在意二当家的愤怒,“想节外生枝吗?”
大当家挡住愤怒的三当家,以防出乱子,“总督说的对,死人才是最安全的。只是这一次也有我们出力,总督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动手……不太好吧!”
纪朝嗤笑一声,“人都是在你们眼皮子底下跑的,你跟本官说不太好?”
两方的气氛顿时有些僵持。
齐恪笑呵呵的和稀泥,“时间不早了,大家都有出力,不至于为了两个不相干的人伤了和气。”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并不是真正想起冲突的大当家和纪朝见有人递台阶,便都顺着台阶下了。
平静一直维持到次日的早晨,这一天,纪朝的心腹发现手下有两个人迟迟没有回来复命,并且在假山后发现两具尸体,正是没有回来复命的两个手下。
而齐恪,则发现帐薄有误。
很快,四人再次聚集在一起。
纪朝狠狠的将一张纸拍在桌子上,怒气冲天,“这该死的两个兔崽子。”,手掌移开,赫然是一个大大的鬼脸,旁书二字,“惊喜”。
“你在帐薄中写到了本官?”,纪朝怀疑的看着齐恪。
齐恪摇头,帐薄中各种利益关系清清楚楚的写了出来,唯独没有齐恪和纪朝两人,全部用的是代称,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而真正记载他们的是在帐薄的夹页里,那天晚上齐恪看见夹页没有被打开的痕迹,便以为是安全的。
毕竟那夹页做的薄了又薄,同寻常的书页并无不同,寻常看不出来。
“机缘巧合还是内贼?”,齐恪轻声道。
“管不了那么多了,马上派人去追,他们跑不了多远。青州他们没有我们熟悉,抄近道。”,大当家立刻起身,“若是让他们跑了……”
出青州的官道上,七八人策马奔腾,滚滚黄土在身后飘散。
而他们过去不久,便有一对车马奔驰而过,寻着新鲜的马蹄印再次前进。双方你追我赶,彼此都不敢放松。
但是奔跑了一夜的马匹疲累不堪,徐旻佑身下的骏马终于撑不住了,摔倒在地。徐旻佑身手敏捷的弃马,在地上翻滚几圈。
魏平庭翻身下马,飞快的跑到徐旻佑身边,“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没事,一点擦伤。”,徐旻佑安抚的笑笑,“他们现在应该发现帐薄不对了。可惜时间还是短了些,不然还能多瞒一些时间。”
这时候,一个侍卫贴地倾听,面容紧张,“世子,后面有人追上来了。听马蹄声,至少二十人。”
“这么快?”,徐旻佑脸色微变,转头看了一眼地标,“明明距离下一个州只有半个时辰的路了。”
“小瓶子,是我拖累你了。”,徐旻佑笑容苦涩。
魏平庭皱眉,“说的什么话,我们进两边的山林,还能再撑一段时间。”
杂乱的马蹄踏在地面,纪朝看着躺在地上呼吸似有若无的马匹,目光一转落在两边的山林,“搜山。”
话音刚落,只见有五六个黑乎乎的东西从山林中扔出来,猝不及防的落在马群中。
“轰”的一声,火/药炸开,马匹受惊之下开始乱窜。士兵一时不防被摔下马,来不及反应被乱蹄踩死。
“分散,散开。”,纪朝诧异之下立刻分散士兵。
火/药余威散去,马匹损失少半,还有一些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一部分士兵重伤,甚至死亡。纪朝脸色阴沉,“给我搜。”
山林中徐旻佑扔完□□转身就窜进草木之中,借着火/药争取的时间,给自己找藏身之地。
只是双拳难敌四手,哪怕有火/药的支撑。他不是天才,拿到配方短短几日,是以火/药的数量有限,一个时辰后,徐旻佑等人被士兵从山林驱赶到官道上。
“世子好手段。”,纪朝怒极反笑,“就是不知道世子是否算到自己脖子有多硬?今天会不会在这里身首异处。”
徐旻佑累极了,丝毫不顾形象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算到如何,算不到又如何?”
“没什么区别。”,纪朝抽出心腹腰间的长剑,指间轻弹剑身,“嗡”的一声,“不过一死而已。”
徐旻佑艰难的抬了抬眼皮,“怎么,纪总督不想要帐薄了?”
“那日进入矿洞的有四个人。”,后来其上的齐恪接住徐旻佑的话,“如今只有你们二人,你们兵分二路,一路真一路假。”
“另外两个人光明正大的走在官道上,如今也没有走出青州,被我严密监视。”,大当家从官道的另一头现身,“想必是你放出来的饵。”
“现在只要将你们统统杀掉,斩草除根……”,纪朝剑指徐旻佑咽喉,“过几年,还有谁会在乎青州发生了什么?”
徐旻佑脸色难看,眼中终于露出丝丝惶恐。
“你早知道纪朝和齐恪勾结?”,大当家擦拭手中的大刀,“临死麻烦世子给我解惑了。”
“对啊,不然你以为本世子当时会配合你们拖延时间等纪总督到来,英雄救我们?”,徐旻佑哈哈大笑,“你们身边的人处理不干净,就不要怪本世子自然是见缝插针了。”
“那又如何?”,齐恪眯起眼睛,冷漠的看着徐旻佑,“死人又能如何?”
锋锐的利箭齐刷刷的指向徐旻佑。
作者有话要说:
原来火、药都会被和谐,才意识到,尴尬
第22章 形象
眼见万箭齐发,徐旻佑一个翻身将魏平庭压在身下。
远远的传来一声住手,纪朝等人心头一紧。纪朝举起手中的长剑,高声呼唤,“将士们,随本将军上前绞杀这些匪徒。”
说完一马当前,冲向大当家。
一边的三当家显然还有点反应不过来,只是看着纪朝冲锋过来,当即破口大骂,“纪朝你个孙子,居然过河拆桥!”
拔刀抵住纪朝砍向自家哥哥的长剑,反身就是一刀,力气大得恨不得一刀砍掉纪朝的狗头。
纪朝虎口发麻,险之又险的躲过这一刀,还是在胸口上留下一记刀痕,心头的火气也起来了。
当初征战沙场的锐气让纪朝和三当家来回交手数十招,刀剑相交,明亮的火花一闪而过,冲击力下,两人的战马纷纷向后退了一步。
大当家眼疾手快的插在两人中间,拽住还要上前的弟弟,“纪总督,咱们改日在会。”,说完拉着不服气的弟弟,马鞭用力抽向三当家座下马屁股。
俊马吃痛,前蹄跃起,飞快的奔跑起来。
“大哥,你干什么?”,三当家尽力稳住自己的身形,抓住缰绳愤怒不已,“大哥,这小子过河拆桥,你居然还帮着他?”
大当家恨铁不成钢,“蠢货,有人来了,我们不逃跑就要被人包饺子了。”
三当家脑袋还没有转过来,便看见了一幕,瞬间瞪大了眼睛,“大哥!”
“嗖”的一声,一枝羽箭夹着风声而来。大当家当机立断,翻身弃马,险险的避让这穿胸的一箭。
“噗”,利箭穿透血肉的声音,射穿了大当家的肩膀,牢牢的卡在大当家右肩膀上,血液顺着箭身滑落。
大当家拔出腰间的匕首,右手抓住箭身,左手匕首用力划过,只剩下短短一截箭身在肩膀里。
“大哥,快上来!”,三当家奔马跑到大当家面前,伸手欲拽大当家上马。
大当家伸出左手,就在勉强要抓住自家弟弟的右手时,一枝利箭再次划过半空,直冲两兄弟接触的方向。
三当家看在眼里,咬牙不收回右手,反而更加往前去,拼着右手作废也要拉回大当家。
只是……二当家不可思议的看着大当家,以及被大当家拍开的右手,“大哥!”,明明都已经摸到了大哥的手。
大当家向后倒,错开飞过来的利箭,“快走。”,手中马鞭用力甩到三当家骏马的屁股上。
马鞭上带有倒刺,一鞭子下去皮开肉绽,大当家又是用了巧劲,骏马当即发了疯。
三当家只得抓紧缰绳,眼睁睁的看着哥哥离他原来越远。
“别想了,你们谁也走不了。”,董桦策马走近,手中的弓弦拉出一个半圆,利箭飞射而出。
三当家飞快的向一边倾倒,半挂在骏马左侧,利箭擦空而过。
董桦眯起眼睛,手中弓弦再次拉成半圆。这一次,三箭齐发,呈“品”字型,将马背上的人牢牢的禁锢。
利箭没入血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董桦满意的收起弓箭,“大当家,好久不见。”
“呵。”,眼见兄弟二人即将落网,大当家竟然还笑的出来,“枉我还以为把你看得严严实实,没想到聪明反被聪明误。”
董桦神色微变,当即翻身下马,却还是迟了一步。
只见大当家猛地用力咬了一下,七窍瞬间流血,不等董桦走进,便软塌塌的倒在了地上。董桦停下上前的脚步,心知大当家没救了。
转身上马,走到另一边,果然,三当家也是同样的七窍流血,死不瞑目的瞪着大当家的方向。
董桦暗道可惜,转身来到这处战场的另一中心。翻身下马,单膝跪地,“下官龙鳞卫侍卫长,董桦,见过徐州总督大人。”
“不必多礼。”,魏朔临伸手将董桦扶起,“当年本官离开京都时,你还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愣头小子一个,几年过去倒是会装模作样了。哈哈哈。”
“……”,董桦无奈,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