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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的,怎么都钻小角落了。”
薛懿懒洋洋的,差点没睡着。
见薛懿不搭理自己,温参脸色有点不好,“想不到薛侯爷小小年纪,竟然耳朵不好使了,可真是让人可惜。”
周围的几个世家子弟闻言纷纷笑出来,方才徐旻佑和温参的交锋他们资格不够,也不敢掺和。现在换了薛懿,便毫不客气的嘲讽了。
不怪其他,镇远侯府的顶梁柱一个个都死了,即便是薛老夫人背后的项家和薛凝的夫家,也怕被人说图谋薛家财富而不敢插手。
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抛出去的水。
只要不遇上大事,一些小事,两家不会出声。
比如刚才薛懿和匈奴使团起冲突时,项家的人,即便是再担心,哪怕是顾忌薛凝的李洵,都没有开口说话。
或许等薛懿成长起来,这种局面会被打破。
不过薛懿自然也不是吃亏的人,仗着皇上的宠爱,薛懿的胆子都要上天了。这不,小小的一个现任皇后侄子,薛懿说不搭理就不搭理。
任由几人笑嘻嘻,也是一副睡意未醒的模样。
直到温参自己笑不出来了,黑着一张脸看薛懿,心里只感觉自己就像个跳梁小丑,自取其辱,“看来侯爷是看不上我温阳侯府,武将看不起我们文臣了。”
说完转身就走。
“你就这么让他走啊?”,徐旻佑戳薛懿的手臂,“那么大一个屎盆子直接就扣到你脑袋上了啊。”
这样让人走了,不就是变相承认了温参的话吗?魏平庭也是担忧的看着薛懿,好歹是徐旻佑的朋友。
薛懿一巴掌打掉徐旻佑作死的手指,若有所思的说道,“你说的对,是有些吃亏。”。说完起身活动活动手腕,上前几步追上温参,拦在温参前面。
温参还以为薛懿服软,脸上得意的神色刚露出来,就僵在了脸上。惨叫一声,捂着一边眼睛怒瞪薛懿。
不等他说话,就见薛懿又是一拳。
一时没反应过来,竟是被薛懿压着打。周围的世家子弟显然没预料到事情的发展轨迹,眼睁睁看着温参挨了两拳又两脚,这才七手八脚的去劝架。
徐旻佑也是一脸的吃惊,忙上去拉偏架,加上习武的魏平庭顺利的将薛懿拉出来。
“薛懿,你竟然敢在皇上的千秋节上打人。”,温参几乎失了理智,怒吼道,“我一定要去皇上面前……”
不等说完,被人捂住了嘴巴。
徐旻佑一脸严肃的看着怒瞪自己的温参,不受任何影响的加重了捂着温参嘴巴的力道,“温世子也不愿意在皇上的千秋节,扰了皇上的兴致吧!”
见温参好歹恢复了一些理智,徐旻佑才放开温参,嫌恶的看着自己的右手,在一边的树木上蹭了蹭。
温参好不容易恢复的理智差点又叫徐旻佑的这一动作给气得“离家出走”,走之前恼怒的甩了下袖子,放下狠话,“薛懿,你好的很。”
薛懿不痛不痒接下温参的狠话,想着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千秋节应该要结束了,便率先走了。
只剩下徐旻佑和魏平庭面面相觑,眼见人都走远了,才跟上去。
果然刚回到宫殿里,千秋节就到了尾声。等燕帝意思意思的发表了结束语,自己就带着太后,皇后先走了。
燕帝走了,剩下的人自然三三两两的离开了。
一场千秋节结束,薛懿带着大笔的赏赐回了侯府。
薛懿坐在马车上,把晚上发生的事一一给薛老夫人说过,临了了心疼的说道,“祖母,你这些日子幸苦了。”
“哪里有什么幸苦。”,薛老夫人被薛懿逗笑,“祖母老了,平日里在府里养养花,听听说书,又不用到外面应付,谁能给祖母脸色看?”
薛懿笑起来,“祖母说的是。”,但是心里的苦谁知道?一把年纪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唯一的孙子还不能时常陪伴在身边。
既是在皇宫里发生的事,又是一场光明正大的冲突。很快就传到了燕帝耳边,燕帝眼中惊讶的神色一闪而过,笑道,“明天怕是要不得安宁喽。”
果然,第二天一早温阳侯便在朝堂之上提出了嫡子被打的事情。
燕帝看了一眼站在朝堂之上另一边,已经火烧眉毛了还迷迷糊糊未醒神的薛懿。不禁被气笑了,示意身边的梁珠。
得到暗示的梁珠拂尘一甩,声音拔高拉长,“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群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每一个做声的。于是就退朝了,燕帝点了几个大臣到了金龙殿。
冷处理了一会儿,自己看了几分折子才施施然将一本奏折扔到了薛懿的脑袋上,“朕这金龙殿,你还是第一个敢这么光明正大打盹的。”
薛懿捂着头,后知后觉的跪在地上,“皇上见谅,臣年岁尚小,体弱多病,昨夜为皇上的千秋节高兴,晚睡了片刻,精神不济。”
刚被宣进殿的温参骂一声拍马屁,跪在地上,“臣温参,参见皇上。”
燕帝看着温参左眼上一个硕大的黑眼圈,“免礼。”,旋即绷着一张脸看薛懿,“难不成还是朕的错了?”
薛懿摇头,“是臣的错,没有早睡,请皇上责罚。”
“殿前失仪,念你年幼,扣一个月的俸禄。”
“是。”,薛懿老老实实的接受了燕帝的惩罚,一个月的俸禄能有多少?还不够他家一个铺子一个月的收入。
“起来吧。”,燕帝本来就没怎么生气,“温阳侯在朝堂之上说的你听见了吧,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你给朕仔细说说。”
“皇上。”,温阳侯上前一步,“臣认为不妥,一人之言何以叫人信服?”
“温阳侯的儿子昨天夜里被人打了,说出的话难免有失偏颇。”,项康刻板这一张脸摇头,“不妥。”
温阳侯点头,“项尚书身为吏部尚书,考虑的非常周全。”,转了一下向燕帝提议,“昨日晚上尚有一些目击者,不如叫他们入宫询问一二?”
“宣。”
第30章 恶霸和弱质女子
不过一炷香,当日在场的全部到齐,包括徐旻佑和魏平庭。
薛懿默默的为皇家的威慑力点赞,然后他就听到了一个惨绝人寰的故事。故事的主人公那简直是一个柔柔弱弱的悲惨女子,好心好意却遭受一顿恶毒的暴打。
徐旻佑和魏平庭默默的听着故事,就听到一声笑。
另一边忍不住笑出来的薛懿。
然后,整个金龙殿陷入了绝对的寂静,所有人看着薛懿的目光仿佛在看傻子一样,尤其是李洵和项康的神色,一言难尽。
内心里飘过无数行字,总结起来就是,“姑母的孙子/妻子的侄儿,怕不是个傻子吧!
继而就是崩溃,这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
“薛爱卿在笑什么?”,燕帝慈和的看着薛懿,声音近乎温柔,“是不是朕长得太好笑,让薛爱卿不能自已?”
薛懿巨吃惊的望着燕帝,“皇上怎么能这么说自己,臣一向看皇上都是威严慈和,方才只是听那些人把一个习武的世家子弟描述的像一个柔弱无助的女子,一时忍不住幻想了一下……”
燕帝顺着薛懿的思路幻想了一下,忍不住打个寒颤,看着温参的目光变的非常微妙。更不要说下面几位大臣,温阳侯的脸色黑乎乎的,看着薛懿的目光简直要杀人。
好好的一个嫡子被形容成女子,还在皇帝面前挂了号,温阳侯吐血的心都有了。
温参的心理水平更是不过关,一想到自己的仕途将会坎坷多舛,脑袋一充血昏了过去。
温阳侯一见儿子晕了过去,当即开口,“请皇上为臣做主,臣自问家风清正,却被镇远侯空口无凭的污蔑。”,温阳侯跪在地上,“臣以后怎么有脸在这朝堂中呆下去。”
燕帝为难的看着温阳侯,不等他开口说话,就听见薛懿不愿意了,燕帝顿时有种伸手抚额的冲动,顾忌身份才堪堪忍住。
“温阳侯你怎么说话呢?”,薛懿跳到温阳侯面前,指着一群瑟瑟发抖的世家子弟,“明明是他们把你儿子说的像是个女子,本侯爷不过重复了他们的话,怎么就是污蔑你们温阳侯府的家风了?”
薛懿当即跪在地上,委屈巴巴的诉苦,“皇上,温阳侯简直是血口喷人,臣可是个老实人,哪里有功夫去污蔑温阳侯府,有那时间,臣还不如多睡一会儿。”
“你可闭嘴吧,没看见温阳侯那身体,都摇摇欲坠了。”,燕帝真想大声的吼薛懿,无奈自己身为皇帝,该有的包袱还是要背的。
咳嗽两下缓解一下自己的尴尬,“温卿啊,这一次不是说薛懿打人的事吗?朕觉得,还是回归主题的好。温卿,你先起身吧!”
说完也不等温阳侯回答,命长喜带昏过去的温参去让御医瞧瞧。
长喜那个快啊,眨眼就将人带了下去,过了一会儿又将人带了回来,可真是横着出去,竖着回来的典范了。
燕帝只当自己睁眼瞎,对温参鼻梁下人中那一片乌青视而不见,睁眼说瞎话,“既然温卿之子已然无恙,便有他来说说当日的经过吧。”
温参只得点头将当日的经过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自然不敢添油加醋。
只是说话是一门艺术,哪怕相同的话从不同的嘴里说出来,就会有不同的效果。比如在一群世家子弟嘴里,薛懿和温参,宛如恶霸和民女。
换了温参来说,就充分突出了薛懿的霸道不讲理,突显了自己的彬彬有礼。
这薛懿能答应?
故而薛懿一脸羞愧的低下头,“皇上,臣打人是臣的不对,愿意向温世子道歉,恳请皇上惩罚。”
燕帝冷哼了一声,“现在知道了有什么用?还不向人家道歉!”
薛懿转头向温参特别有礼貌的道歉,“当日是本侯爷没有忍住,这才少年热血,一时上头打了你。”
最后诚心诚意道,“真是对不住了。”
温参僵硬着一张脸,“侯爷严重了。”,年轻气盛,一时上头,这是鄙视他以大欺小,打不过还回家告家长吗?
见温参接受了自己的道歉,薛懿转头委屈巴巴的告状,“皇上,臣给温参道了歉,他也接受了。现在是不是也要他给臣道歉?”
温阳侯当下察觉不妙,只是来不及,也不能打断薛懿的话。
“皇上,臣是什么样的人您是知道的。”,薛懿叹气,“千秋节晚上,温参突然找臣说话,臣不想理他,他居然说臣小小年纪患有耳疾,臣想着不和他一般见识。”
“没想到他居然说臣作为武将看不起文臣,生生扣了臣这样一个罪名。”,薛懿为难的皱眉,“臣知道自己是什么水平,若是换了臣的父亲,或许有几分面子代表武将。”
“自认担当不了这样的重任,一时没忍住就打了温参。”,薛懿忿忿,“既然臣已经道了歉,温参也应该向臣道歉。”
薛懿的话说到一半的时候时,温阳侯已经冷汗涔涔,一脸惨白的跪在地上,若是前一句耳疾尚且能说一声年轻气盛,后面一句文臣武将就是心存不轨了啊!
身旁的温参见父亲如此,腿脚一软瘫在地上,战战兢兢的额头贴着地面。
燕帝沉沉的看着温阳侯跪在地上,久久感慨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