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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帝沉沉的看着温阳侯跪在地上,久久感慨的说道,“朕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温阳侯之子竟能代表天下文臣?”
温阳侯当即磕头,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皇上明鉴,温阳侯府对皇上,对大燕,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啊。”
但是燕帝只是定定的看着温阳侯,轻笑一声,“真是叫朕大开眼见啊!温阳侯,你想做什么?”
额头的汗水滚珠般滑落,砸在地上的声音直接砸到温阳侯的心头,一下一下,“臣自十八岁入朝堂,从六品小官做起,尽职尽首,不敢说不曾做错事,但是臣对皇上,绝无二心。”
最后几个字铿锵有力。
燕帝心累的向后靠在龙椅上,“朕还记得当初是谁陪朕一起南下,甚至替朕挡过一劫。罢了……”
“从今日起,皇后身体不适,于鸣轩宫静养,凤印交予太后掌管。”,燕帝起身,“温阳侯之子,于家中静养。”
走到屏风处,“还有你薛懿,早点滚会牧莘书院,好好磨磨你的暴脾气。都退下吧。”
薛懿不甘心想要抗争一下,被燕帝一个眼神给砍了回来,怏怏的跪在地上,有气无力,“恭送皇上。”
温阳侯头扣在地上,久久的不曾起来。薛懿眼巴巴的看着燕帝走进屏风里侧,不甘不愿的和项康,李洵出去。
金龙殿里,温阳侯抬起头,缓缓起身,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温参惶恐的叫了一声“父亲。”
温阳侯没有看温参,转身就要出金龙殿。这个时候,屏风里走出一个人,“温侯爷留步。”
“不知道梁公公有何事?”,温阳侯温和的问道。
“老奴何德何能,是皇上有事情命老奴传给侯爷。”,梁珠笑笑,“皇后病重,心情怕是抑郁,皇上特许侯爷进后宫。”
“想必皇后娘娘看见侯爷会开怀一点。”
温阳侯感激的看着龙椅,“多谢皇上开恩。”,继而看向梁珠,“后宫不便,劳烦公公指路了。”
“侯爷严重。”,梁珠将拂尘一甩,搭在左臂上,“侯爷请。”
长春宫里,温皇后手捧着百花杯悠闲的喝茶,身边几个宫女揉肩的揉肩,捏腿的捏腿,好不舒适。
镇远侯府名存实亡,温皇后不知道是谁下的手,但是心里痛快极了。想当初,她成为皇后,那个不给温阳侯府几分面子。
单单镇远侯仗着和皇上的交情和往日的军功,一点不把她放在眼里。皇上也是个偏心的,想着把镇远侯留着给太子。
现在好了,碍眼的终于消失了,军中的权利也被皇上掌控。
温皇后眼中闪过骄傲的神色,“她就不信,皇上可以日复一日的宠爱太子,到时候一切就是她的孩子的了。”
心腹宫女从外面进来,贴着温皇后的耳边轻声说话。
温萱眉头挑起,“本宫哥哥来了?”,说不定是皇上特许的安慰,喜滋滋的等待温侯爷进来。
温良一进来就给了温萱一个眼神,温萱微微皱眉,不懂哥哥在打什么注意,还是听话了,给了一旁心腹宫女红菱一个眼神,得到示意的红菱立刻把周围的宫女,太监驱散到宫外。
见没人了,温良挺立的脊背塌陷几分,将皇上的决定告诉温萱。
心里还做着美梦的温萱一下子被温良的话打击到,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家哥哥,“皇上,皇上怎么可以收回本宫的凤印?他怎么可以!”
温良眉头皱起,“皇后娘娘慎言。”,
“哥哥,到底发生了什么?皇上为什么会收回我的凤印?”,温萱急切的看着温良,对上他不同意的目光,道,“这宫里没有别的人,怕什么?”
“娘娘,隔墙有耳。”,温良无奈,将金龙殿的事讲给温萱。
温萱愣怔的坐在凤椅上,似哭似笑,“皇上就是为了这么一个荒谬的理由夺了本宫的凤印,还叫参儿静养,不得诏令不出?”
“可笑!”
作者有话要说:
薛。日常胡搅蛮缠。懿
第31章 杀鸡儆猴
温萱满心的不甘心,刚入皇宫里,凤印便是被那老不死的掌握。她堂堂的一国皇后居然不能执掌凤印,说出去都丢人。
好不容易把凤印拿到手,又出了薛懿的事儿,到手的权利分出去一部分。如今又因为薛懿红口白牙的几句话,把手里的凤印又还给了那个老不死的。
温萱捂着胸口站起来,那个薛懿简直和她不对头,“不行,本宫要见皇上,不过是小孩子之间的打闹,竟然闹得如此之大,徒惹人笑话!”
“我看惹人笑话的是我们。”,温良突然大声说道。
温萱咬牙,“有什么笑话的,皇上就是偏心那个贱人留下的儿子,哥哥和昕儿不过在朝堂上占据了一方,就叫皇上找了个冲突,想也不想的打压你们,本宫忍不下这一口……”
“忍不下也要忍。”,温良逼上眼睛,沉声道。
引的温萱诧异回头,她知道哥哥从来不会说没有事实的事情,也从来不会没有缘由的忍下一口气。所以,“哥哥,你们瞒着我做了什么?”
“你是知道的,先皇后深得皇上宠爱,爱屋及乌,太子是皇上看好的继承人。”,温良脸色难看的很,“你又是现任皇后,育有一子,如今诸位皇子年岁见长。”
“不过是杀鸡儆猴。”
温萱冷笑一声,神色中带了几分愤恨,“好一个情深不寿,太子是他的孩子,昕儿难道就不是他的孩子了吗?”
“皇后慎言。”,温良眉头紧皱,见温萱依旧状若癫狂,心中叹了一口气说道,“五指有长短,人心本来就是偏的。”
“呵!”,温萱不知是何心情,轻笑了一声,喃喃自语,“一步迟,步步迟。”,只是那声音太低,低到温良也没有听见。
“哥哥,你们还做了什么?”,温萱陡然问道,就如此接受现实?
温良握着白玉茶盏的手微紧,“身为臣子,自是做分内之事。我们做再多也不过皇上一句话。”
“大兄,我不蠢。”,温萱直直的看着温良,“你是温阳侯府的顶梁柱,若是发生变故,该如何是好?”
温良放下茶盏,避开温萱的目光,只是重复着一句话,“为人臣子,尽忠职守。”
这话你自己信吗?温萱咬紧舌根,将这一句话硬生生咽了下去,反问道,“大兄,昕儿他知道吗?”,温萱低着头,她的声音低且轻,轻飘飘的仿佛一口气可以吹散。
久久的沉默叫温萱知道了温良的答案。
温萱起身,背对温良,大红裙摆上的凤尾划过漂亮的弧度,“大兄回去吧,从今日起本宫身体有恙,不便接受外来客人。红菱,送温阳侯出宫。”
温良看着这样的温萱,想了想还是跟着红菱出去了,“还请娘娘注意身体。”
温萱静静的站立在椅子前,直到红菱将人送出去又回来,
拂开红菱要搀扶她的双手,温萱一边走一边轻声道,“注意身体,还注意什么身体。”,她的儿子和她的哥哥,合起伙儿来把她瞒得死死的。
同床共枕十几年,温萱再怎么也知道燕帝的性子。若不是有什么东西触动了他的心思,怎么会突如其来的如此冷酷手段。
想到这里,温萱既是难过,又是担忧。
另一边,薛懿几人走出宫门,徐旻佑两人早早的溜了。项康看着薛懿,伸手拍薛懿的肩膀,连道三声,“好,好,好。”
薛表哥夫妻征战沙场,小时候他看着薛懿长大,独有一番慈父之心。
但是项康只觉得自己是第一次了解到薛懿,看起来不傻,皇上也对他有几分耐心。项康心下大安,要知道不论为什么皇上对薛懿有了耐心。
只要这耐心一日在,薛懿就安全。
姑母从小看着他长大,只盼他也可以叫姑母平安喜乐。
项康离开后,皇城之外,只剩下薛懿和李洵。
“姑父,今日多谢姑父前来。”,薛懿不傻,李洵和项康原本不必掺和进来,但是为了薛凝和薛老夫人,出现在金龙殿。
这份恩情他领下了。
李洵扶起薛懿弯下的腰,“你是凝儿的侄子,身为她的丈夫,自然是能帮则帮。”,收回手,“今日凝儿到镇远侯府了,劳烦侄儿捎带我一程了。”
薛懿自然点头,两人一前一后上了马车。
马车刚停在镇远侯府,便见薛凝刚出镇远侯府,薛懿本想叫两人进去留个饭,但是薛凝执意要走,不方便,于是夫妻二人相携而走。
薛懿只得将二人送走,只是看着渐渐远去的马车,目光若有所思。
盘龙殿内,长喜跪在地上,额头紧紧的贴着平滑的地面,冷汗从额角滑落,“皇上,罪犯齐恪死了。”
“这么说,背后的人你是一点都没有撬出来?”,燕帝周身气势放开,平淡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但是别人可能分辨不出,年少时便陪伴燕帝左右的长喜如何不知,此时的燕帝心中怒火已升。
思及此,长喜想也不想的告罪,“是奴才无用,请皇上责罚。”
“起来吧!”,燕帝没好气的说道,“那青州知府倒是条忠心耿耿的狗。”
镇远侯府,薛懿正和薛老夫人围着桌子用饭,周围宽敞,就站了一个苏嬷嬷在一旁伺候薛老夫人。
薛懿咬着筷子,皱眉道,“祖母,孙儿总觉得青州的事情有点不对。”,含糊过青州二字,薛懿敲了敲脑袋,“按理来说,青州流通的黄金少了点,开采出来的黄金被用到了哪里?”
“想不通就别想了。”,薛老夫人给薛懿用公筷夹菜,“上头有的是人着急,哪里轮到你一个毛头小子来操心。”
薛懿皱眉,“也不是,就是奇怪而已。”,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这件事情会牵扯到他。前世,他凭着这种直觉躲过了几次生死危机。
不过这些就不用和薛老夫人说了。
“什么时候走。”,薛老夫人慈和的看着薛懿。
薛懿叹气,“都是温阳侯府搞事情,害的孙儿不得不早早的离家,离开祖母。不然皇上不注意,孙儿还能多陪陪祖母。”
“怕是摊上了大事。”,薛老夫人脸上笑容和善,吐出的话却是一点都不慈和,“金矿事关重大,人老成精。捉不到大头,一些小虾米总归是能用来开刀的。”
“过两□□堂上会有动荡,你早点出发去牧莘书院也好,省得被波及。”,薛老夫人淡淡道,“前两天祖母已经和嫂子,凝儿含糊提起一点,不用担心。”
“你不是在书院交了朋友?下一次带回来给祖母见见?”,薛老夫人打趣道。
薛懿用力扒了两口饭,脸上带笑,“祖母放心,孙儿下一次一定带他回来看您,您一定会喜欢他的。”
薛老夫人点头,嘴角含笑,“祖母等着。”
时间一晃过去,不等燕帝发作,薛懿已经踏上去牧莘书院的路途。
成化十三年间,大燕著名的青州贪污受贿案,牵连甚广。天子大怒,午门前血流成河。
不过这一切都不关薛懿的事情了。
再一次经过青州中的一个破旧驿站,熟悉的人拦住了马车。徐叙看了看来人,掀起马车的帘子,“主子,茯苓来了。”
见徐叙问也没问的放他进马车,茯苓微微挑眉,大大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