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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老嬷嬷这才开口,“皇后娘娘说的什么话?您是一宫之主,谁能越得过去您?”
“呵!淑妃,惠妃,皇上这是在分本宫的中宫之权。”,皇后眼中闪过厉色,“本宫倒要看看,她们有什么能耐?”
老嬷嬷微微摇头,“娘娘,薛世子的事情尚未过去,众目睽睽之下发生,这个时候谁出头便是一场风暴。”
闻言皇后被分权刺激之下的脑袋清醒,“嬷嬷是说将权利分出去,日后若是再有……也能有个分担皇上怒火。”
皇后思量着,“嬷嬷,若是就此风平浪静,这权利不是白白分出去了?”,说完皇后又自己否定了自己,“不可能,薛世子的事不可能只是意外。”
但是皇上说是意外,便意味着皇上也没有查到真相,又或者皇上刻意隐瞒。而不论是前者还是后者,此刻皇上的心情一定不好。
想通了的皇后微微点头,“嬷嬷,叫淑妃和惠妃来凤栖宫,皇上说要分权,夫妻本为一体,本宫自然遵循皇上的旨意。”
老嬷嬷见皇后想通,心底自然是欢喜的,“娘娘放心,奴婢这就去办。”
另一边,得到消息的淑妃,惠妃也不觉得意外。能坐到高位的妃子,有几个蠢的?眼波流转之间,皇后的心思两人便猜到不少。
可是能从皇后手中分下一些权力,即便只是埋下一颗棋子,都是赚的。端看敢不敢去做了。
更何况,皇上亲口说出的口谕,谁敢拒绝。
反手便是一个抗旨不遵。
驿站中,薛懿躺在床上,脸颊赤红,呼吸急促。
墨砚推开门,端着一碗药汤走进来。“世子?世子?醒一醒,该吃药了。”,墨砚蹲下身来,小声的唤醒薛懿。
缓缓张开眼睛,薛懿一眼看见墨砚的药汤,苦涩的药味儿径直通过鼻子传到大脑,薛懿面不给色。
直到被墨砚扶起身,这才端过药碗,一饮而尽。
这幅身子实在是太过孱弱,一路奔波,虽说算不上风餐露宿。却是在骤然停歇下,心思放松之际,风寒入体。
不过流失了大量血液,从鬼门关走了一趟,能活着就是不易了。
不能强求太多!薛懿内心安慰自己。
时间一晃而过,三天后,薛懿再次坐到青皮马车中。车轮再次轱辘轱辘转动起来。
驿站门口,驿官带着几个手下微微弯腰,恭敬的目送青皮马车走远。微风拂过驿官垂落的发丝,飘摇的发丝掠过眼睛。
马车里,墨砚一脸担忧的看着薛懿,“世子,您的病还没有大好。”,看着薛懿苍白的脸,“世子,等您病好了再走不行吗?那个傻大个的,就不知道世子您的身体受不了折腾吗?”
“聒噪。”,薛懿头也不抬的冷声道,“那是祖母赐给本世子的人,何时轮到你来评头论足?”
墨砚委屈的眨眼,“奴才只是担忧世子的身体。”
一时间,马车陷入安静,只听见车轱辘转动,马蹄落地的声响。许久,薛懿才开口,“下不为例。”
“是。”
摇摇晃晃中,薛懿只感觉肚子里天翻地覆。前世多疯狂的赛车,都不曾难受至此。说面不改色都是谦虚。
换到今天,薛懿只觉得落魄的凤凰不如鸡。
迷蒙中耳边传来金戈撞击的声音,薛懿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不等仔细侧耳倾听,帘子已经被一只粗糙的手撩起。
“小世子,前面有人在呼救。”,徐叔一脸平静的对薛懿道,没有一丝不确定。旋即不说话了,静静的看着薛懿,似乎在等薛懿的命令。
薛懿看着徐叔片刻,“如果可以,徐叔分出一部分人力去查看一下。”
“是。”,徐叔转身坐到驾车处,指挥两个属下去前方探路。
不一会儿,不远处传来的动静越来越近,不一会儿竟然靠近了薛懿的车队。驾车处的徐叔眼底罕见的划过一抹不悦,索性这动静最后停在一处,不再靠近了。
徐叔使了个眼色,周围的护卫便不动声色的靠近薛懿所在的青皮马车,不一会儿将青皮马车严密的围在中间。
马车中,薛懿缓缓睁开因为马车颠簸腹中难受而闭上的眼睛。
墨砚一声不吭的缩在马车角落里,大气不喘。
渐渐地,停在不远处的动静越来越响,嘈杂的声音里,金戈交接之声,惨烈的呼救声。飘散在空气中,逐渐浓郁的血腥气味。
“咻”,一道风声由远及近,夹杂在各种声音中微乎其微。
徐叔双目微睁,快速抽出腰间的佩刀,挥刀横扫,只听见清脆的一声“叮”,一根寸长的铁钉被迫改变方向,硬生生被扫出马车范围。
“嗡嗡嗡……”,徐叔手中的佩刀微微震动,雄厚的声音扩散四方,“来者何人?”
没有等来回答,等到的无数枝利箭急射而来。锋利的箭头闪烁着不详的光泽,一看便知淬了剧毒。
幸而所有的护卫有所准备,一时间刀剑和利箭接触。
薛懿面容沉静的听着外面的声音,大脑飞速旋转,是谁?哪怕他远离京都尚且不肯放过侯府!
思考间,一根铁钉突破重重包围,“嘟”的一声穿透厚实的马车墙壁。薛懿清晰的看见铁钉在他眼前颤动,心脏骤然被握紧,又放松,旋即又高高提起。
墨砚瞪大眼睛看着马车墙壁上的铁钉,尖利的叫声控制不住要喊出来时,帘子动了,硬生生让墨砚憋了回去。
徐叔翻身进入马车中,看见薛懿面前的铁钉神色微变,上前轻声道,“得罪了,世子。”,
说完一把将薛懿夹在胳膊下,翻身出了马车。
周围的护卫见状纷纷围到徐叔身旁,掩护着两人后撤。
这个时候,薛懿轻声对徐叔说了一句话。只见徐叔转头,神色不明的看了一眼马车,向身边的护卫道,“带上那个小子。”
这个,护卫闻言,毫不迟疑的转身回去从马车里提留出害怕到腿软的墨砚,这才跟上去。
一路且打且退,直到一行人来到树木众多的地方,勉强脱离了敌人的追击。徐叔这才小心翼翼的
将脸色苍白的薛懿放在稍显平滑的石头上,八个护卫立刻围到薛懿身边。
“世子,属下片刻即回。”,说完,徐叔转身带着五个人消失在树木中。
作者有话要说:
开森!!!
第4章 承恩侯府
“世子。”,墨砚两股战战的蹭到身边,强压着自己镇静下来,只是语气还是不免颤抖,“世子您怎么样?有没有受伤?若是您受伤,那小的可怎么办啊!”
薛懿摇头,“去一旁缓一下神再过来伺候。”,墨砚闻言感激的看了一眼薛懿,却还是不敢离开薛懿太远。
见此薛懿也不多说,只是目光转到一旁的陌生人身上。
这便是给他们带来危机的源头,徐叙倒是将他们一同庇护下来了。
那陌生人也知趣,见薛懿看过来,微微拱手示意,“在下徐旻佑,承恩侯世子,好久不见,镇远侯世子。”
薛懿翻了一下脑海中稀薄的记忆,终于从角落里翻出一点面前男人的影像,“许久不见,承恩侯世子。”
徐旻佑微微一笑,不愧是世家之子,之前的惊惶此刻已然镇静,即便身上衣服不整,尚且带着血迹,也依旧给人一种淡然自若的感觉。
“今日多谢世子救命之恩,来日世子若是需要在下,必然尽最大努力。”
“世子严重了,在下只是刚巧路过,换做旁人也愿意出手相助。”,薛懿轻声道,“在下的身体久病未愈,怕是没办法和世子久谈,慢待世子了。”,说着咳嗽两声,面上一副病弱的样子。
听出薛懿话语中的疏离,徐旻佑不以为然,“是在下考虑不周;还望世子保重身体,在下不打扰世子了。”,徐旻佑说完转身回到自家护卫的所在地。
“世子。”,一个胡须白花花的中年人立刻迎上来,语气生硬,“您胳膊上的伤口需要清理一下。”
徐旻佑顺从的伸出胳膊,好脾气的笑笑,“劳烦葛医师了。”
被称作葛医师的人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徐旻佑,“我看世子你迟早要吃亏,白白拿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
“葛医师。”,徐旻佑语气无奈,“薛世子对我等有恩,此刻只是上前浅谈两句……”
“哼。”,葛医师鼻子出气,不屑的喷了徐世子一脸,“你想和人家浅谈,也要看别人愿不愿意。”,说完用力的给绷带打个结,转身衣袍带风的离开。
徐旻佑冷不丁疼的“嘶”一声,看着葛医师的背影苦笑,他知道葛医师只是为他的不爱惜自己而撒气,碰巧又遇上薛懿的不冷不近。
可是,徐旻佑神色平静的看了一眼一路逃过来得方向,若是没有薛懿一行人的出现以及相助,只怕这个时候他徐旻佑便不存在这个世上了。
这样他那里来的资格嫌弃薛懿对他冷淡!
而且,正当时局紧张的时刻,薛懿,镇远侯唯一的血脉,只要是个聪明人,就不会想要趟这片浑水。
但是,真的可以如愿吗?
徐旻佑眼中黝黑一片,他在青州的路线没有几个人知道,偏偏被人拦路堵截不下数次。刚刚便是第三次,也是除去第一次措手不及他们损失最大的一次。
明明已经安排了后手,却还是被人找到……
几十个护卫去了一大半,只剩下寥寥几个,不知道接下来的路途该怎么办?
另一边,薛懿坐在护卫临时搭成的树棚下,双眼微闭,漫不经心的听着墨砚在身前嘀嘀咕咕的抱怨。
“世子,您看那人什么意思啊!”,墨砚不满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徐旻佑一行人,看着那些人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嫌疑的努嘴。
“分明是世子您救了他们,报个恩而已,还遮遮捂捂。”,墨砚咬牙,“什么叫做尽最大努力,奴才看他分明就是推脱。”
薛懿终于睁开眼睛,看向喋喋不休的墨砚,“墨砚。”。
清冷而平静的声音响起,硬生生叫墨砚打了个寒战,“世……世子?”
“诶~”,薛懿轻叹一声,“看来是本世子宠坏你了,堂堂承恩侯世子岂是你一个下人可以言论的,去,给徐世子请罪。”
承恩侯,从字面上理解,便是几个浅显易知的意思,皇后的娘家,皇上的……老丈人。这样的人家,妥妥的下一任承恩侯。
薛懿低垂的眼眸澄澈平静。
墨砚先是被薛懿的前半段话给放下了高高提起的心,随后又被薛懿高高提起。
仓惶的跪到地上,膝盖“砰”的一声和地面接触,不迭的求饶,“世子饶命,世子饶命,是奴才一时失了心智,这才,这才……”,墨砚慌不择言,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罢了。”,薛懿突然起身,走近两步,来到徐旻佑面前,“是在下管教不利,使得下人言语间冒犯了世子……”
不等薛懿说完,徐旻佑顾不上手臂的伤,硬是将脊背微弯的薛懿扶起,“世子不必如此,若是没有世子相救……不过是小小的失言,世子当真以为在下是心胸狭隘之人?”
薛懿摇首,“世子所言差矣,世子自不是那心胸狭隘一人,在下却也不能这样厚脸皮的认下下人的过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