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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敬不如从命。”
细密的秋雨连绵不绝,伴随着微凉的秋风,划过凋零的树木。枯黄的落叶在空中打个转儿,无奈的落到地面。
几十个官兵身着盔甲有秩序的躲藏在树木之间,没有一点杂乱的声音响起。
魏朔临倚靠着大树,一手抓住要刮到脸上的树叶,一手狠狠的抹了一把脸,“我说,你小子的情报到底准不准啊!”
“这……”,站在一边的中年人佝偻着身体,犹疑片刻后看见魏朔临危险的目光,冷不丁一个寒颤,当即拍着胸脯肯定,“我赵三儿的名声在这里,方圆几里那个不知道我。”
“而且……”,赵三儿谄媚的笑,“赵三儿有多大的胆子也不敢欺骗大人您啊!”
魏朔临冷哼一声,笑着瞄了赵三儿一眼,“这已经是本官带领人第三次剿匪,前两次好说还能拿什么不成气候,死有余辜的山匪充个数。”
“再一再二不可再三,你知道的吧!”,魏朔临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匕首,哧溜一下滑到手心,贴着赵三儿的脸庞轻轻拍了几下,轻飘飘的落下四个字,“刀剑无眼。”
赵三儿那个心胆俱裂,脸上时有时无的冰凉感觉叫赵三儿寒毛“咻”的一下竖起来,脸上还是挂着讨好的笑容,“大人这话说的,小的是绝对不敢欺骗大人的。”
心底里却是把给他消息的人骂了个狗血淋头,但是面上不敢露出分毫。
魏朔临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赵三儿,收起匕首的片刻神情瞬间转换,恹恹的靠在树干上,“辛苦公公了,再一次陪本官白跑一趟了。”
“无妨,有大人陪同,何谈辛苦。”,长喜笑意绵绵,看着赵三儿的目光却是一片冰冷,“何况这并不是大人的缘由。”
两人言语间已然确定了会再一次无功而返,同时也确定了赵三儿最后的结果。
赵三儿不傻,闻言脸色煞白,不顾地面泥泞便趴在地上大声求饶,“大人饶命啊!小人真真切切是想为大人分忧,真的不知道这消息有误啊!”
“求大人绕小人一名,小人定当为大人当牛做马。”,赵三儿不断磕头,涕泪横流,希望求得一线生机。
魏朔临和长喜看也不看赵三儿,彼此间也不说话。魏朔临挥挥手,便有人领悟了他的意思,立刻有人去拖走赵三儿,藏身的官兵也默契的起身,准备收兵。
赵三儿还想要求饶,只是拖着他的士兵可不会给他惹怒魏朔临的机会,死死的压住了赵三儿挣扎的身体,另一个士兵则是抽出一只手牢牢的捂住了赵三儿的嘴巴。
赵三儿目光绝望,早知道会有今天,当初他就不会冒险去总督府里。
只是能活着谁都不想死,赵三儿拼命的想着让自己脱身的方法。电光火舌之际,赵三想起了一个人。
赵三儿眼睛一亮,用力的挣扎。不知道是不是求生的欲望太过强烈,压制赵三儿的两个士兵竟然险险压不住赵三儿。
一时恼怒和害怕,其中一个士兵放开赵三儿的嘴巴,一拳捣在了赵三儿腹部。
赵三儿身体疼的一个痉挛,旋即大声喊道,“总督大人,狼图腾,狼……”,话未说完,就被士兵一拳打在脸上,未说完的话自然被咽回了肚子里。
但是也足够了。
“狼图腾”三个字足够引起魏朔临等人的兴趣。果然魏朔临的目光斜斜的看过来,漫不经心的吩咐道,“把人带过来。”
两个士兵当即将人拖了过去。
“说吧,你还知道什么?”
这时候的赵三儿脸颊已经肿了一半,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将自己知道的抖落的一干二净,在不说为自己谋取什么利益了。
刚才的事充分告诉了他一件事,眼前的这人,是真的会要了他性命的人。而赵三儿是个惜命的人,一点讨价还价的心情都没有。
“小人在万花楼的时候,听到有人说起过。曾经见过几个容貌不似燕人,身形高壮的男人,而且是罗圈腿。那人提起过在那几个男人脖子处看见狼的图案。”
魏朔临若有虽思,“还记得那个人是什么人?”
“记得记得。”,赵三儿不迭的点头,就怕点慢了,脖子上的脑袋就不属于自己了,“那人是香水行里伺候的。”
魏朔临摸着下巴琢磨,“倒是有可能,公公觉得呢?”
“不失为一个方法。”,长喜并没有反对,意味深长的说道,“不过时间紧急,大人还是加快步伐的好。”
“再急也要顾及颜面。”,魏朔临站直身体,“想必公公也不希望有消息泄露的一天。”,
说完魏朔临向长喜咧嘴一笑,一口的大白牙闪闪发光。
临近深秋,天气越来越寒冷。昏黄的灯光在夜里招摇。香水行三个字若隐若现,牌匾上一个水壶的印记很是明显。
钱贵两手揣兜,一双绿豆眼睛转来转去,不知道打着什么注意,整个人看起来猥琐小气。然后一路晃晃悠悠的进了这家香水行。
刚一进去,还没收拾好,就听见有人叫他。钱贵也不回头,慢腾腾的脱鞋子,“怎么了,咋咋呼呼的。”
来人没好气的拍钱贵的肩膀,“你还这般慢慢悠悠的,要是换了我,现在早火急火燎的冲进去了。”
钱贵闻言吊梢眉微动,语气有了几分急迫,动作加快了几分,“怎么回事?什么换了你,还火急火燎的。”
那人冷笑两声,“你不是已经猜出来了,里面有人找你伺候呢!看起来是衙门里的人,财大气粗的包了一个房间。”
说完嘟嘟囔囔道,“若不是刚好轮到你,这官爷的职位又不大,有点本事的看不上,还轮不到你小子呢。”
钱贵却是眼珠子转了转,他还算有几分巧劲,平时见的人也多。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手上的动作越发利索,不一会儿就换好了衣服,兴冲冲的进去了。
留下通知的人一脸不满,愿以为能沾一点光,没想到是个精扣的。
钱贵推开门,房间里雾蒙蒙一片,蒸汽缭绕,叫人看不太清楚。但是钱贵在里面久了,对这里面的构造一清二楚。
外面还是冷飕飕的,进来瞬间暖和了。钱贵循着自己的记忆,摸着一条边走近。一个石头砌成的小池子浮现轮廓。
池子里灌满热水,另一边朦胧的雾气里有一个大锅炉,正在不停歇的烧着热水,烧好的热水在水轱辘的作用下顺着石头凹槽流进小池子里,保持池子里的水温。
钱贵搓搓手,拿起一边的毛巾,满脸的讨好,“差爷,您看是再泡一会儿,还是小的帮你搓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香水行=澡堂
第36章 西巷
池子里卓云泡在水里,正是舒服,一点不想起身,“不用,等我再泡一会儿,你就陪我说说话吧!”
钱贵自是不敢反驳,“差爷想听些什么?”
“恩?”,卓云想了想,“就说些你最近发生的有趣的事。”
“是。”,钱贵便把自己最近觉得有趣的事情说了个遍,只是看着卓云懒洋洋舒适的靠在池壁上,一点兴趣都没有被提起,便暗自懊恼。
错过了这次机会,还不知道下一次有没有呢!
钱贵绞尽脑汁终于想到前几天的事情,“前几日不是总督府失窃,还放出了简单的人像,小的还特意去瞧了瞧。”
卓云满不在意的点头,这件事前几天闹的沸沸扬扬。毕竟是总督府失窃,大燕人又是喜欢凑热闹的。
“差爷不知道,小的前几日看完那图像回来就看见了几个头大而圆的人。和画像上的人那叫一个像,阔脸,高颧骨,宽鼻翼。”
“哦?”,卓云终于被钱贵的话提起了几分兴趣,“那你怎么没有去总督府,便是不能亲手抓住那几个贼子,提供消息也是有赏金可拿。”
卓云赞同的点头,只是可惜的叹了一声,“就是那几个人脸上干干净净,没有胡须,不然小的肯定立马去总督府报案。”
“说不定是看见总督府挂出来的画像,这才把胡子刮掉的呢?”,卓云摸着下巴琢磨。
钱贵想了想,“不像,差爷不知道,那几个人脸上一个色,刚刚刮掉胡子的地方明显会白很多,小的看的真真切切,那就是一个色。”
“原来如此。”,卓云被提起来的兴趣在得到结果后很快消失,又恢复了原来兴致缺缺的样子。
钱贵只当自己没看见,“虽然知道不可能,但是小的还是多多关注了几下那几个人。来这里的人,多多少少都要叫一个人伺候,但是那几个人只是要了一个房间。”
卓云动了下身体,换了个比较舒服的地方,有一搭没一搭的回话,“说不定是有什么癖好。”
“差爷也觉得是吧!”,钱贵一瞬间得到了共鸣,八卦的心眨眼燃烧。明明周围只有他和卓云两个人,偏生要偷偷摸摸的和卓云小声道,“小的后来就跟上去瞧了瞧。”
卓云的眼睛里闪过一抹亮光,飞逝而过。
“那几个人防的很是严密,但是隔着门缝小的还是看见了一点。”,钱贵兴致勃勃,一点没了巴结的心思,“我看见那几个人背上有乱七八糟的线条,乌漆麻黑的。”
“什么图案?”,卓云靠近了一些,追问道。
“小的当时没看出来,之后琢磨了一下,隐约像是野狼。”,钱贵眯起眼睛。
“野狼?”
“就是野狼,小的幼年曾经被狼咬过,侥幸逃了一名,所以记得很清楚。”,钱贵肯定道,“就是因为这,那些人离开的时候小的还多瞧了两眼,朝着西巷那边去了。”
卓云的目光向下,果然在钱贵的小腿上发现一个伤疤,恰似野狼咬过的痕迹。
“西巷?”,魏朔临指尖轻轻敲击桌面,“西巷包含数百家人口,难不成叫本官挨家挨户的搜过去?”
卓云稍稍弯着腰,“西巷里神鬼杂乱,市井人家有,来往商人有,鱼龙混杂,实在不好下手。”
“行了,我又没交代你去找,一天到晚的就知道和我算计小心思,滚下去。”,魏朔临烦躁的抓了抓杂乱的头发,说话语气尤其的不好。
卓云嘴角微弯,退了下去。
这么好的事情,他还是不掺和为好。
“偏偏是西巷。”,魏朔临嘟嘟囔囔,青州一番清洗,其他地方他都有插进人手,但是西巷那边在青州就属于一个三不管的地带,他还没来得及腾出手来收拾。
“公公觉得如何?”
长喜从屏风后走出来,“看将军的意思是特别棘手?可是再棘手也不能不去做。”
魏朔临当然知道这个道理,正在思考要不要动手,便有管家来禀报。
“你怎么来了?”,魏朔临嫌弃的看着登门的薛懿,“上门拜访连个帖子都不递,礼物都不送,你就是这么两手空空来拜访的?”
薛懿嗤笑一声,“本侯爷堂堂镇远侯,来拜访你就是给你面子了,还要求这要求那的,你怎么不上天?长喜公公,许久不见。”
长喜笑眯眯的点头,起身行个礼,“见过侯爷。”
“呵呵,不愿意你可以不来。”,魏朔临翻个白眼儿,“管家,送客。”
管家僵硬着一张脸,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主人和客人都不安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