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管家僵硬着一张脸,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主人和客人都不安套路来,他只是来暂代总督府管家一职,短短几天觉得自己已经不会笑了。
所幸两人说归说,并没有动手,于是管家施施然下去了。再不下去管家怕自己下不去了。
“说吧,你想干什么?”,魏朔临没好气的问道。
薛懿的脸色同样不好,拉着身边的穆念坐到一边,“本侯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好友,穆念。”,转头又对穆念介绍,“那位是宫里出来的公公,你叫常公公好了。”
穆念点头,起身对魏朔临和长喜行礼,“学生见过魏大人,见过常公公。”
魏朔临哼哼一声,算是接受了穆念的打招呼。长喜给面子的笑笑,表示回应。
“此次前来,皆是因为学生的至亲牵连进大人正在调查的一件事情中。”,穆念声音平静,“这才腆着脸求侯爷带学生来见大人。”
魏朔临斜眼看薛懿,“你倒是什么都和这位好友说了。”
“你小瞧谁呢?”,薛懿冷哼一声,“穆念可是自己推断出来的,不要以为你自己蠢,就当天下的人都是傻子。”
“你……”,魏朔临真是觉得自己想敲掉薛懿的一张嘴巴,“西巷,本官得到的消息是在西巷。”
穆念神色微顿,神情蓦然。
“你知道什么?”,魏朔临眼尖的看出了穆念的变化。
穆念微微拱手,“学生曾经看见过几个人在学生村子附近的徘徊,而……”,穆念顿了一下,“有一条小路可以连接学生的村子和……西巷。”
“是学生的父亲当年为了便捷清理出来的,小路的尽头在西巷附近。”,穆念神色木然。“自从父亲去世后,那条小径也逐渐荒废,到如今,想必没人记得了。”
魏朔临神色略微复杂,但是现在可没有时间给穆念去缓和情绪,当下点了人手叫穆念带路。
循着当初的记忆,一行人伪装好,很快悄无声息的到了西巷的区域,
青石砌成的院子看起来就像普普通通的人家所居住的院子,周围来来往往,叫卖的声音不绝于耳,甚至院子里有人会叫停叫卖的贩夫。
穆念站在死角,看着院子一脸的恍惚,“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找的答案难道就是这么一个令人发笑的结果?”
当初是为了娘的身体,他们一家人才搬到了现在住的地方,依山傍水,适合修养。为了生计,又必须到镇上谋生。为了节约时间,才修理出来一条捷径。
而现在,同样是这条捷径,要了娘的命。
“你说,是不是特别可笑?”
“至少你可以亲手为他报仇。”,薛懿环住穆念的肩膀,小声的安慰。
魏朔临的人悄无声息的潜入院子里,不过一时三刻,院子的大门从里面打开,将来做客的一行人迎进去。
长喜一脸和善的接手了剩下的事,宫廷里出来的人,一些阴私的手段知道的不要太多,保管可以好好伺候这些匈奴人。
入夜,总督府里灯火通明。
长喜从密室里出来,立刻有机灵的小太监送上手帕。长喜接过手帕一边擦拭沾满鲜血的手,一边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审出来了,是匈奴的人,”,长喜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茶润嗓,“当时的一批匈奴骑兵在劫掠过村庄后,已经乘夜逃走了,剩下这几个是探子,结果被一锅端了。”
“忍不住享受一把,却不小心漏了马脚。”,魏朔临似笑非笑,“夜深了,结果你们已经知道了,你们也该回家睡觉了。”
薛懿瞪了一眼魏朔临,“要你多事。”,同长喜道别后,同心神恍惚的穆念离开。
眼见两人离开,魏朔临双手抱胸,“是一起上京为皇上贺寿的匈奴人?”
长喜点头,“没想到他们一路跟随了百来人,不曾被人发现。”
“不知道他们算计了多长时间,可真是用心良苦。”,魏朔临眼神冰冷,“青州原本的那一帮子官员都是吃shi的?匈奴的探子藏在眼皮子下几年都没发现?”
一时没注意,魏朔临便爆了粗口。
这笔劫掠能够顺利完成还真是要多亏了这些人!
长喜一口茶水咽在嗓子眼儿里,他也不是没有听过粗话。只是在皇帝身边久了,也没几个人敢在他面前爆粗口了。
长喜清了清嗓子,“来而不往非礼也,大燕好客,老奴会好好招待这几位的。”
“皇上打算什么时候动手?”,魏朔临有些蠢蠢欲动。
长喜摇头,“到手的东西还没有捂热,轻易交出去也只怕是消受不了。”
魏朔临沉默,不得不沉默,镇远侯就像是一道屏障,死死的挡住了侵犯的匈奴,甚至差点将匈奴灭族。
那样的一个人,手下的兵多骄傲啊!
第37章 冰山雪鱼
马车“哒哒哒”的走,街边小摊一个个吆喝着。青州上层的震荡似乎并没有影响到下层人民的生活,依旧是为了每天的生计到处奔波。
只是这热闹的气氛丝毫没有影响到马车,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屏障将马车里和马车外分开。马车里的气氛凝重,穆念只是低着头,一声不吭。
薛懿见状也只是沉默,这些事就像一个结,而解铃还须系铃人。
一直到回了薛府,两人还是沉默相对。
薛懿掀开帘子出了马车,转身抬起一只手放到帘子面前。许久,一只手搭在上面。薛懿跳下去,带着穆念。
晚间两人都没什么心思吃饭,故而草草了事。
念在穆念大病初愈,薛懿强压着穆念吃下一碗燕窝才放穆念睡觉,满意的离开时却察觉有一股小小的阻力。
薛懿低头,便看见衣摆上两根手指。将瓷碗放到一边,坐到床边,“怎么了?”
“陪我说说话。”
薛懿点头,出去洗漱,不一会儿同穆念躺在一张床上。
只是说了要说说话,提出要求的穆念却是早早的闭上了眼睛,好似睡着了。薛懿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没有叫身旁的人听见,闭上眼睛睡了。
许久,传来府外打更的声音,在一声声的“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中,穆念缓缓睁开眼睛。
一双黑幽幽的眼睛大睁着,直愣愣的盯着床顶,乍一看有些渗人。
穆念一直在想,若是当时他机警一些,重视一点,是不是就能帮助娘亲逃过一劫。他明明看见了人在附近徘徊,明明那几个人有几分匈奴人的特征。
他不仅怪父亲,还……怪自己。
穆念感受着身边沉稳的呼吸声,缓缓眨眼。薛懿没有回来的时候,他想过,若是薛懿不曾出现在他身边,又会是怎么的一个结局?
他会在书院里一直受着刘善希王禄几人的欺压,会不会在某一天忍不住,杀死那些人。
会的。
穆念心中回荡答案,
在薛懿到牧莘书院前,午夜梦回,他无数次想过怎么引出那些人,怎么拿刀,血会如何喷溅出来,他们会哀求,会哭泣,会后悔……
又或许会被来袭的匈奴人凶残的取走性命,侥幸活下来,不折手段的报复。
穆念想了很多种结果,没有一种会比现在的情况好。
一只手搭在自己的手上,穆念动了动右手,覆盖在上面的手也随之抖动“很暖。”
随后便是一阵床颤动的声音,薛懿翻了个身,另一只手搭在穆念的双眼之上,“夜深了,睡吧!”
“好。”
穆念听见自己嘶哑的声音响起,旋即满足的靠近薛懿,直到两人肌肤相贴。
房间里终于真正的安静下来。
而事实远比想象的更要残酷。当无路可走的时候,只能自己走出一条路。这条路上沾满鲜血,有别人的,也有自己的。
有罪有应得的,也有无辜受牵连的。
只是,自身难保又如何顾及他人。
第二日一早,便有一份礼物悄悄的送到了薛府。
薛懿大手一挥,就把人送给穆念了。
穆念什么都没说,申请平静的带着薛懿的人将礼物带到娘亲的面前,傍晚回来的时候已经回复了正常。
迎接他的是一桌丰富的晚餐。
夜晚的时候,唐都看着穆念的目光略带惊奇,实在是没想到啊!以为的乖乖小绵羊居然是披着羊皮的狼。不知道薛懿知不知道?唐都想着竟然有些幸灾乐祸。
不止是唐都,连庞逢和艾炙看穆念的目光都有些特殊。独独马洵神色如常,默不作声的喝茶看戏。
在这样的目光下,穆念面不改色的吃下了晚餐,默默的放下碗筷,“我吃好了。”
“这就吃好了?”,薛懿关心的问,“是不是不合胃口?我叫人给你做一碗清淡的阳春面?”
穆念摇摇头,“我想起来夫子布置的学业还未完成,我病了这些天又落下不少,不抓紧一些怕是跟不上。”
“那好吧。”,薛懿想了想又嘱咐道,“还是叫丫鬟送一些糕点到房间吧,饿了可以垫一下肚子。”
不等穆念反对,薛懿已经吩咐丫鬟了。
等到穆念走了,早已按耐不住的唐都冲上前,一边吩咐小丫鬟给他上一副碗筷,一边兴致勃勃的举起大拇指,“主子,穆少爷那是这个!”
“你倒是越来越跳脱了。”,薛懿一边夹菜一边慢悠悠的说道。
可是唐都那是个不要脸的,为了看薛懿出丑那不要脸是更上一层楼,“多亏主子□□有方。”,说完还做娇羞状。
硬生生恶心倒一片人。
“穆少爷的手那叫一个稳,一把小刀玩的出神入化。手起刀落,片下来的肉薄如蝉翼。”,唐都手舞足蹈,恨不得将情景再现。
最后感慨一声,“幸好穆少爷是读书人,不然云客来的大厨可就要被辞退喽。”
京都云客来是之前薛懿常去的依旧客栈酒楼,出名的就是大厨一手的好刀工。常常引得诸多权贵前去,尤其是手下的一道冰山雪鱼。
取的是长白山的雪鱼,通体剔透,切成薄片放置冰山之上。夏日里阳光折射,寒气缭绕,煞是好看。
而云客来的大厨片出来的鱼片,片片薄如蝉翼,放到空中甚至可以看见光线穿透鱼片本身。
现在唐都用穆念比之大厨,简直是恶心了在场的所有人。尤其是在云客来吃饭的人,然而这里的人,差不多几个领头的人都去过。
所以唐都的话一出,庞逢几个人的神色顿时有了变化。连一直淡定看戏的马洵也放下了手中的茶盏,慢悠悠的说道,“千万不要生病,不然你会知道什么叫做最崇高的享受。”
唐都的脸色一变,“别啊!马哥你大人大量放我一马。”
马洵呵呵一笑,“不好意思,我是个小人。”,见唐都的脸色乌青,马洵的心情好了一点。谁叫唐都嘴贱,非要说的那么清楚。
他不是没有片过人,只是这动手和动嘴的事能相提并论吗?
下回给唐都的汤药一定要多加点料,比如说黄连,蝎子……
这边的徐叙和庞逢则是暗暗的磨牙,摩拳擦掌,准备之后在练武场上给唐都一次“爱”的教育。
隐隐察觉了危险的唐都委屈的看着薛懿,他就是想恶心下薛懿,怎么薛懿好好地,倒是把自己坑进去了?
但是事已至此,唐都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