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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小栗子则是可怜的看着谢安,真可怜,药师特意在药汤里加了其臭无比的药材,其实原本不用加的,谁叫这家伙是徐叙三更半夜送来的。
第二天一早,薛府便忙碌了起来。
不过再忙碌也是下人的事情,薛懿甚至有心情拉着穆念下棋。
“你什么时候和马洵关系如此好了?”,薛懿拈起一颗棋子落在棋盘上,酸溜溜的问道,颇有一种儿子大了看不住的感受。
穆念紧盯着棋局,指尖不自觉的在棋盒里搅动,“可能是一见如故吧!”,说完拈起一颗白子落在棋盘上,将薛懿的攻势打断,脸上带笑的看着薛懿,“也不是不可能吧!毕竟你就是对我一见如故。”
“……”,薛懿摸摸鼻子,被反将了一军,“你说的对。”
见薛懿非常干脆的认怂,穆念满意的点头,“之前不是说了吗?我同采药人和医者多有接触。一来二去便熟识了。”
薛懿点头,“那你加油,临走的时候多去马洵那边走两遭。他那边好东西多,能拿一点是一点。”
穆念点头,一脸的深以为然。
“侯爷,外面有人求见穆少爷。”,小厮在门口禀报,“是韩家韩涛。”
穆念闻言顺势将指间的棋子放回棋盒,“我去见客,这棋一会儿再下吧。”
薛懿瞟了一眼棋盘上被黑子压住的白子,推开棋盘纵容的点点头,“今天不下了,我去瞧瞧他们收拾的怎么样了。”
“你没事吧!”,韩涛喝了一大口茶压压惊,“昨天晚上快吓死我了,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人,居然见人就砍,简直是丧心病狂。”
“幸好我跑的快。”
一边的木头闻言赞同的点点头,“少爷,老爷平时叫你蹲马步还是有好处的,你看你昨天跑的多快,小的都差点没跟上。”
韩涛差点没被一口水噎死,他那时为了我能逃命?分明就是因为说不过我才找的法子发作我。
不过说再多也是家务事,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韩涛咳嗽两声便把这个话题掠过了。
“还好你有薛侯爷护着。”
穆念点头,明白昨天薛懿受袭的事情应该是没有被宣扬出去,不然韩涛也不会说这样的话。
“我听说薛侯爷要回京了。”,韩涛摸着自己的鼻头,小心翼翼的试探,“正好我最近看书有些不懂,你来帮我看看也好。”
穆念摇摇头,见韩涛踌躇片刻还想说什么,一脸轻松的说,“我要和他一起回京。薛老夫人想见见我,我现在无事一身轻,出去瞧瞧也好。”
“这样啊!”,韩涛仔细的看着穆念的脸色,没有察觉到一丝勉强,这才点点头,“出去散散心也好。”
第二天的中午,准备妥当的车队一字排开在薛府门口。
“在下临安谢家谢安,劳烦侯爷和公公捎带在下一程了。”,谢安深深的鞠了一躬,满满的诚意。若是这两位不带他,那可是真找不到人选带他了。
反正他对胥川这个地方失望透顶了。
“你得罪谁了?居然把你扔进粪/坑里。”,薛懿捏着鼻子瓮声瓮气,“怎么这么臭。”
谢安木着一张脸,解释了自己浑身“异香”的来源,并再三点明,最迟明日这股“异香”便会消失。
薛懿怜悯的看着谢安,怎么说呢!马洵那个人只要你不惹到他,事情怎么简单方便怎么做。所以谢安这幅模样若不是真的药材奇特,那便是被殃及池鱼了。
“啧。”,显然薛懿也不是个有怜悯之心的人,毫无风度的捏着鼻子叫人把谢安安排到距离他最远的马车里,“若是回到京都前你还是这个样子,不要怪本侯爷把你半途扔出去!”
谢安能说什么,只能顶着薛懿怜悯的目光安安静静的上了马车。
感受这马车走动起来的一摇一晃,谢安突然笑出来,笑声压抑在嗓子眼儿里。这一次他本不想到青州胥川的,他对于青州旁边的徐州更感兴趣。
除此之外,便是青州最近动荡不安,为了自身安全,自然是不去为好。
只是他的哥哥大力劝阻他,于是他改变主意,到了青州,刚好遇上胥川的中秋盛宴,想着大哥对此提到他可以去瞧瞧,说不定有意外的收获,便去一观。
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心,谢安只知道,他和自己的这位嫡亲哥哥的关系怕是要远着了。
车队缓缓的出了胥川县的县门,徐叙坐在马车架子上,回首看了一眼县城。那一瞬间,仿佛和某个人对视。
一座老旧的府宅里,马洵坐在屋檐上,遥遥的看向县城门的地方,手中是一杯摇摇晃晃,要洒不洒的清酒,身边老旧的瓦片上是一个木质的长盒。
看起来有点年代了,上面光滑的表面已经起浆,可见是有人经常爱惜抚摸。
徐叙说的对,拿与不拿从来都握在他自己的手中。只是每一次拿出来他总是对着夜空摩挲着木盒,完好无损的放回去。
就当个念!
当初薛懿说他喜欢镇远侯,马洵清楚的知道那是薛懿在诈他。当时他说外面的人不知道,可是徐叙是知道的。
可是他还是承认了对镇远侯的爱意。一个人太苦了,苦到他愿意向爱人之子承认。
至少这个世间,除了他,他的儿子还知道他心中深藏秘密和……爱意。
等同于你也知道的吧!
遥遥的冲着天空举起酒杯,仿佛向着某个友人示意,潇洒的一杯灌下去,然后咳嗽的昏天黑地。咳嗽着咳嗽着,眼泪就出来了。马洵伸手捂住双眼,泪水从指缝滑落。
久久的,马洵拿起身边不起眼的木盒,在上面敲敲打打半晌儿,细微的一声“咔”,马洵眼疾手快的接住从木盒右侧滑落的一卷卷轴。
打开卷轴,马洵一点一点拉开卷轴,一个英俊的青年缓缓出现,身着青色长衫,脸上带着如沐春风的笑,风度翩翩。
马洵指尖虚虚的点在画卷上青年的脸上,充满爱惜和尊崇,突然冷不丁的说道,“不得不说,薛懿那小子还是像你三两分的。”
若是全部向他的母亲,马洵不至于会杀掉薛懿,当初活生生的情敌在面前他不也是忍了下去?只是却也不会帮着薛懿。
这画卷上的人,赫然是前任的镇远侯,薛书儒。
人人称赞的大将军看起来竟是一柔弱书生一般的人,当初上战场的时候,谁也不认为薛书儒可以做什么,但是就是这样一个人将风雨飘摇的大燕硬生生的稳固下来。
不若,当初匈奴直指京都,哪里还有大燕的存在。当然谁也没想到,当初先皇会把燕卫交到薛书儒手中。
马洵拿起木盒,看着木盒侧边的一条细缝,神情似哭非笑,“你的东西我总算是交给你的儿子了,也不怕我私吞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喜欢你了?”空气中低低的传来一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
大姨妈来报道了,痛苦!!!明天尽量多一点。
第44章 罂粟花
京都,燕帝沉默的看着长喜快马加鞭送回来的密信,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只是这张密信看的时间有点长,握着密信的双手微微颤抖。
许久之后,燕帝将密信轻轻放到龙案上,仿佛在放一份舍不下的责任,耻辱。
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燕帝沉沉的看着前方金龙盘绕的龙柱,只觉得那龙头上的眼睛是真的红,红的要滴血,仿佛他的心一样。
“朕叫人看着突厥,他们就是给朕这样看着的,看着人都进了大燕,看着突厥制造出火、药,看着突厥人残杀大燕的子民。”,燕帝眼眶发红,“他们就是这么看着突厥的!啊!”
梁珠啪的一声跪在地上,头深深的磕在地面上,分毫不敢抬。心知燕帝是气狠了,所以哪怕和长喜是竞争关系,此刻也不敢翘尾巴,幸灾乐祸。
燕帝没有分出一丝余光给梁珠,目光死死的盯着密信。
次日大朝会,便有官员出列弹劾魏朔临数重罪则,在众人面前洋洋洒洒一段话,几乎将魏朔临死死的钉在了断头台上。
即便不会送掉性命,也要被剥下一层皮。
魏太傅颤颤巍巍的跪到地上,“子不教父之过,是老臣没有教育好,请皇上责罚。”,没有反驳,一声不吭的将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佘刺史冷笑一声,“难道魏太傅一声子不教父之过就可以把一切带过来?可怜胥川县的诸多百姓,白白丢了性命。”
周围的官员纷纷附和,不论如何,出了这么大的事,首先便是有个罪魁祸首去承担皇上的怒火。
项康站出来反驳,“臣认为,青州之事早有苗头,但是原有的官员不仅没有察觉,而且酿成苦果,魏大人固然有责任,前任官员也埋下了因果。”
项康的话彻底点燃了朝堂上的气氛,双方在眼皮子底下你来我往,打起嘴皮子。
站在龙椅旁边的梁珠恨不得自己不存在,没看见皇上额头上的青筋都要爆开了吗?还没有什么眼力见识的吵吵嚷嚷,互相推卸责任。
下面的太子和五皇子,七皇子挺直腰板,就是低着头,一声不吭,生怕被燕帝迁怒上。
身为燕帝的子嗣,他们是知道燕帝对于突厥的重视,尤其是当初把突厥赶回老家的战绩。虽然不时常提起,但是看父皇平日里喜欢的一把弯刀就知道了。
那是当初镇远侯从突厥单于手里得来的战利品,回来后便献给了燕帝。
果然……
“够了。”,燕帝怒吼一声,“你们当朕是不存在?当着朕的面像市井泼妇一般,成何体统。朕养你们这些人就是为了吵架?一个个的就知道吃着皇粮不做事,要你们何用?”
群臣哗啦啦的跪倒一片,“皇上恕罪。”
“恕罪恕罪,一个个的就知道恕罪,叫你们解决事情的时候屁都不放一个。”,燕帝气昏了头,连脏话都顾不上在朝堂上放了出来。
普一说完,燕帝还没有意识到,梁珠立刻给身边的小太监使眼色。那小太监立刻走到屏风后记录的起居郎身后,看着起居郎战战兢兢的写下该写的东西。
燕帝发泄了一番,满心失望的坐回龙椅。梁珠见状小声的在燕帝面前说道,“皇上,镇远侯到了。已经在殿外了。”
“宣。”
梁珠一甩拂尘,掐起嗓子道,“宣镇远侯觐见。”
声音一道道传到殿外,薛懿风尘仆仆的赶到京都,收拾都来不及的进了皇宫。此时进了金銮殿都是发丝凌乱,衣衫不整的。
不等刺史说两句,薛懿就哭天喊地起来了,“皇上您不知道啊,臣差点就看不见你了,那些突厥人就冲着臣去,若不是有父亲留给臣的侍卫,臣就要把命丢在胥川县了。”
“臣家里就只剩下臣这么一根独苗了,突厥人还是不放过臣,不放过大燕!”,薛懿拍着胸脯,“若是臣的父亲还在,哪里还有什么突厥一族,哪里还能来欺负臣。”
燕帝叹息一声,“是朕对不住你父亲,对不起书儒。”
薛懿抹了一把泪,“皇上说的什么话,可惜了臣的那些侍卫,死了七七八八,才勉强叫臣完好无损的回到京都,见到皇上您。”
说着薛懿又是一泡泪水,“臣的父亲去的早,本来留下的东西就不多,现在什么都没有了。皇上,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