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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的房间内空余纪岚一人,挥手将桌子上的杯子甩落,恰巧是送到穆念面前不曾动过分毫的杯子。
“不过一个棋子。”,一人从墙壁后的暗格中出来,走过时将地上的杯子捡起来,“气大伤身。”
纪岚“呵”了一声,“你说他身上真的有我们想要的东西吗?”
“我不知道。”,齐辉出乎意料的没有给纪岚肯定的答案,语气不容置疑,“青州穆家如今只剩下穆念一人,这东西他手里有便有,没有也要有。”
“他没有第二个选择。”
纪岚疲惫的闭上眼睛,“我有时候都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活着。”,那么多人都死了,偏偏只留下他一个人。
因为这样最容易又最不容易引起人注意。
齐辉拍拍纪岚的肩膀,“辛苦你了。”
从容的回到状元楼自己暂住的房间,穆念捧着茶盏看着窗户外光秃秃的树枝出神,他的父亲死的不明不白,山体塌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母亲为了救他而死。
穆念捧着茶盏的手微微收紧,平静的水面震起微微的涟漪。
杀死母亲的人他已经在母亲的墓前手刃,只是聪明如穆念,如何不知这其中存在的疑点。纪岚恨不得虐他致死,却不得不暂时放过他。
加之母亲死前曾经死死的握着他的手,看着他的目光温柔又决绝。
没办法啊!他已经身在局中,如何能置身事外。
宗人府,狭小又破旧的院子外有两人警惕的守着。院子里,三皇子燕昕,温阳侯温良。两人坐在杂草丛生的院子里,周边空无一人。
“舅父,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燕昕此时面容上还带着一些迟疑,眼中更是有挣扎浮现,“此乃大燕的根基……”
“殿下。”,温参打断燕昕的话,“臣可以确定,臣推举之人皆是有才有德之人,只是时运不济被人排挤至此,多年郁郁不得志。”
温参眼中是必得的自信和骄傲,“有了您的帮助,他们将会为您执掌大燕打下良好的基础。”,似乎是颇为笃定自己的实力,温参此时光明正大的说出大逆不道的言语。
燕昕微微晃神,温参见状趁胜追击,“殿下,若是有朝一日太子登上皇位,您这样的手下败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您看您现在的处境,不过是被禁于宗人府,但您还是大燕的三皇子,可是您看您现在坐在什么样的院子子,破落,穷酸。看您身上的衣服,装饰……臣替您难过啊!”,温参难过的看着
燕昕,替燕昕鸣不公。
随着温参的话,燕昕的目光落到院子里,落在自己朴素的衣服上,最后落在石桌上已经冷掉,不见一丝热气的茶盏……
院子其实不小,只是比起偌大的皇宫来说太过狭小,小的燕昕喘不过气来。衣服也并不破损破旧,甚至材质也是少有的锦缎,只是比起锦绣罗裳太过廉价。
最后的冷茶仿佛在暗示人走茶凉,仿佛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脸上的迟疑逐渐消失,燕昕深吸了一口气,若是换了他,定不会放过昔日的太子。赞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有己推人,燕昕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决定。
更何况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容不得他后悔。
“叫我们的人做的小心一些。”
温良眼睛一亮,“殿下放心,臣已经安排妥当。”
燕昕看向温良,“大事若成,必不负舅父。”,坚定的脸上初显稚嫩的帝王风范,一分燕帝的气势。
作者有话要说:
穆念指指自己的脑袋,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你没有!
纪岚,MMP!
第61章 登闻鼓
守在门口的侍卫远远的看见亮起的信号,彼此对视一眼其中一人进入院子,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停下,“殿下,有人过来了。”
温良立刻起身,“殿下,小不忍则乱大谋,臣先告退。”
“嗯。”,三皇子看着温良离开,看着桌子上冷掉的茶水,片刻后捧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冰凉的茶水入口,瞬间将方才激荡的情绪瞬间冷却。
“三哥,三哥。”,门口传来少年清脆纯真的声音,伴随着亲切喊人的声音还有少年愤怒呵斥的话语,“我三哥还是大燕的三皇子,我是大燕的五皇子,你们竟然敢拦着我们见面,谁给你们的狗胆。”
门外的人尽职尽责的拦在五皇子面前,面容着急而苦涩,“五皇子息怒,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闯入。您就不要为难小的了。”
少年一张尚留存三分婴儿肥的脸蛋不由的皱起,“什么为难你,分明是你破坏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
守在门口的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五皇子,奴才有罪,您饶奴才一命吧奴才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做出这等诛九族的事情啊!”
五皇子怒气冲冲的甩袖,“知道还不让开。”
被长袖打在脸上,守门的奴才什么话都不敢说,只是挡在五皇子面前,一个劲儿的求饶,“五皇子饶命,五皇子饶命!”
五皇子更加生气,竟是一时忘记了皇家的规矩,上前去拽守门的人,想要硬闯进去。只是从小养尊处优,怎么能拉开守门的奴才。
气急之下手脚并用,“你这该死的奴才,阳奉阴违的东西,我要父皇诛你的九族!”
“五弟。”,紧紧闭着的大门终于打开,燕昕看着衣衫不振趴在守门奴才身上缠打的燕明眉头微皱,“你堂堂一个皇子和奴才打成一团?成何体统!。”
燕明不迭的从守门的奴才身上起来,“三哥,都是这奴才,不让我见你。”,目光落在燕昕素白的衣服上,恼怒道,“三哥你怎么穿的这般寒酸?竟然自己前来开门,是不是他们苛刻你!”
说着燕明眉头一竖,对着守门的奴才呵斥,“我就知道,你们这些奴才都是欺软怕硬,眼高手低。三哥还是大燕的三皇子,你们竟然敢刻薄皇子。”
“我要告诉父皇,有人胆大包天欺负他的儿子。”
“住口。”,燕昕大声呵斥,“你的教养呢?你是大燕的皇子,不是市井的泼妇。”
燕明嚣张的气焰瞬间被压下去,蔫了,“三哥。”
“回去吧!”,燕昕压下心底的烦躁,他确实是大燕的三皇子,却只是一个被幽禁的三皇子,有什么不敢的,“下一次不要甩开身边的宫女太监一个人乱跑,跟他们回去。”
说完不等远处的宫女太监过来,燕昕转身关上门。
燕明难过的看了一眼关上的门,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放到门槛处,示威的瞪着守门的奴才,“若是叫我再看到你苛待三皇子,本皇子一定叫你好看。”
守门的奴才不迭点头,只希望能够尽早的送走这尊大佛。
等到人离开,守门的奴才将门槛上的油纸包送到燕昕的手中。
…………
希望已久的会试终于开场,来自大燕各地的学子纷纷搜身进入考试场地。
薛懿远远的看了一眼进场的穆念,没有上前,看着穆念消失,这才转身回了镇远侯府。并且闭门谢客,不接受任何拜访,也不出去参加宴会。
一时间,只剩下采买的仆人偶尔出入镇远侯府。
会试的结果很快出来,大红榜张贴在告示上。所有人围在告示前,又哭又笑,有喜极而泣的,更有前路渺茫的。
第三天,皇宫的登闻鼓响了,响彻整个皇朝。
时值大朝之日,朝堂之上,所有人被登闻鼓的鼓声震到。燕帝用威严的目光扫过满朝文武,深邃的眼中看不出喜怒。
“去,把人带上来。”
长喜应声而去,一刻钟后回到大殿之上,身后是两个皇宫侍卫搀扶着一个下半身血呼啦的人。
“皇上,徐州学子林荫带到。”
林荫强撑着身体跪在地上,伏地磕头,“学生林荫见过皇上,吾皇万岁。”
“尔等敲击登闻鼓所为何事。”,会试刚刚过去,殿试还在准备,便出了登闻鼓之事,想要知道脱不了会试。
而科举考试能出什么事,无非是考题泄露,科举舞弊。
果然,林荫高声状告考官徇私枉法,科举不公。
尤其是同进士中一人,众人都说他是一个白丁,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却得以高中,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有这么一个例子在,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只是这么个白丁刚上了朝堂便撞柱,已死证明自己的清白。这下死无对证!
燕帝大怒,下令将会试的所有试卷进行复核,将主考官同六位副考官全部下了牢狱,等待候审。
这一查,就捅破了天。竟然有十几份标准答案,两三个人公用一份答案,叫人震惊。要知道录取的人不过一百七十余人,便有四分之一的人舞弊。
燕帝看着调查出来的结果,只觉得怒火冲天,“查,给朕查。”
一时间,风声鹤唳,整个京都中官差衙役,皇宫侍卫到处奔走。京都的牢房也是供不应求,人挤人。
穆念透过微开的窗户看下去,往日人来人往的街上此时门可罗雀,时不时有衙役按着当日会试的学子走过。
状元楼里也有人被抓走,哭天嚎地的说自己冤枉。可是那些衙役怎么会听他说,甚至以往的友人也不迭的同他撇开关系,生怕自己被牵连。
穆念欲关上窗户,身边站了一人,伸手按在窗户上,挡住了穆念的动作,“怎么不继续看下去了?不是很可爱吗?
说的是楼下的人,纪岚却是盯着穆念不放,阴冷的目光一寸寸的舔过穆念的脸庞,“那些人的神情是不是特别狼狈,真是叫人忍不住振奋起来。”
穆念不理会纪岚的发神经,用了点力气把窗户关上,将楼下的喧闹全部隔绝在窗户之外,“在下怕是做不到纪少爷那般感同身受,真是抱歉。”
穆念的脾气不差,架不住有人一直在面前发神经,尤其还是一个惦记他的命的神经病。所以每一次纪岚作,他便跟着作,总归现在还死不掉。
不过说是作,纪岚个穆念都明白他们彼此都不能动对方。那么不能动手,,只能动嘴了,气到一次算一次。
纪岚此时就是一只丧家之犬,恨不得所有人都害怕他,又恨现在的自己,丑陋不堪。他心知别人看自己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疯子。
前半生的总督之子,被人攀附的对象。后半生的丧家之犬,恨不得退避三舍。
穆念也一样,不,有一点不一样,在穆念的心里,从始至终他都是个疯子,从始至终他都不愿意接近他。这样前后一致的态度诡异的叫纪岚心里舒服一点,三天两头的来碍穆念的眼。
“不用担心,你的试题内容是独一份的。”,纪岚看着穆念的眼睛微微上挑,充满讽刺,“只要没有人供出你,你就是安全的。”
“放心,你还是有利用价值的。”
穆念闻言轻笑一声,“有什么区别呢?”,价值总有用光的一天,到时候面临的又是什么?
“没什么区别,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的命现在在我的手里。”,纪岚将右手伸到穆念面前,松松的展开,猛的握住,“只要我一个心思,‘砰’的一声,你听像不像人头落地的声音。”
“不好意思,在下见识浅薄,没有见过人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