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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淘?淘气?”,穆念眼睛睁大,不可置信的看着薛懿。见薛懿脸上无可奈何包容的样子,顿时胆从天降,伸手抓住薛懿的脸颊,用力揉。
叫我看看,脸皮怎么这么厚!
薛懿放纵的叫穆念在他脸上胡作非为,看得穆念从天而降的胆子慢慢消失,心虚随之而来。揉着脸颊的手慢慢松开,甚至掩耳盗铃的捏了两把,试图将有些变形的脸颊揉回去。
你以为是泥巴啊!可以随意捏成团。薛懿心中喷笑,脸上依旧保持了严肃的神情。
“我觉得应该就在那条裂缝里,我们再去找找,应该能找到。”,穆念避开薛懿的目光,催促性的推了推薛懿的胸膛。
薛懿无奈的松开穆念,就见穆念屁股下面着火一样“咻”的起身,走到树桩面前,透过细缝打量着里面。
“不用看了。”,薛懿拍拍身上的尘土,“你有没有想过东西可能不再树桩里。”
“恩?”,穆念不解,“不在这里?”
薛懿点头,走到倒下的树干旁边,“我们两个几乎要把树桩给拆开来看了,还是一无所获。所以,有没有可能,树桩里根本没有我们想要找的东西?”
听着薛懿的话,穆念若有所思,“有可能。”,说着放弃眼前的树桩,走到薛懿身边,“在树干里?”
“叫人来收拾一下。”,薛懿拿出一个哨子在嘴边有节奏的吹了一下,没有听到任何哨音,但是传达的信息以及送出去了。
不一会儿,燕一带着人便从山下赶到薛懿所在的山中。几个人齐心协力,一刻钟后便露出了枯枝败叶下腐朽的树干。
燕卫仔仔细细的搜查过去,终于在树干压在底下的部分找到了一个羊皮包。
薛懿接过羊皮包,转手送到穆念手中,“你看看?”
穆念也不客气,接过羊皮包就拆开来看。先是一个小折子一样的本子,穆念拿起来抖开,一连串的名字映入眼帘。
等不及细看,穆念将东西放到一旁,拿起折子之下的一封信,“吾儿亲启”四个字写在信封上,叫穆念生出两分心酸。
爹是不是已经猜测到了这一天,并且早已为此做下打算。
薛懿也看到了信封上的字,安抚的拍拍穆念的肩膀。
怀着三分胆怯的拆开信封,穆念一目十行的扫过信中的内容,半晌儿将信折起来放到怀里,深吸了一口气,“我爹假死之后,身份被当时燕卫中的人发现了。”
“他们拿住我爹的这个把柄,便要求我爹为他们卖命。我爹假意加入他们,却是暗中调查燕卫中背叛者的身份。”
“我爹做的很小心,还是被人发现了。因为没有找到他藏起来的名单,所以放着我和我娘监视。”,穆念神色复杂的看着羊皮上的折子,就是这个东西叫他们留下的一条命,却又因为这个东西久久在悬崖边徘徊。
穆念轻叹一声,无论如何,他爹已经做到了最好,为他的妻子个儿子留下一条生路。
而且,穆念心底是庆幸的。薛懿说过燕卫的叛逆,薛父薛母也是因为叛逆而死。他生怕他的父亲也是叛逆之一,幸而并不是。
薛懿挑眉,他这老丈人的本事不小。怪不得齐辉千般算计也要把穆念拖下水。不论是在书院里排挤,中秋佳节上的围杀,都是为了逼迫穆念母子俩把名单交出来。
不过有了他的插足,竹篮打水一场空了。真是可喜可贺!
“高兴一点。”,薛懿双手将穆念持平的嘴角向上拉,“我们要准备将名单上的人清一下了,你这样苦着脸可不好。”
穆念打开薛懿的手,“有什么不好,我这是提前为他们哭丧。”
“啧。”,薛懿感慨万分,“那他们可真是荣幸。”
看见薛懿这般搞怪,穆念嘴角终于上扬,虽然弧度小的可怜。
薛懿从羊皮上拿过折子和穆念两人挨着头扫过一遍,便给了一边的燕一。
燕一目不转睛的看过去,强大的记忆力叫他两遍之后将折子上的东西记下来,面无表情的将折子又送到薛懿手里。
薛懿摆摆手,这东西可烫手,“你亲自去,把这东西原封不动的送给皇上,也叫他心里好有个数。”
“我们今天得到名单,你信不信出了村子就有人知道这个消息了。”,薛懿摸着下巴,“上京的时候小心点,去徐叙那边领一些火/药走。”
“多谢主子。”,燕一颔首明白,“属下会将名单送到皇上龙案上。”
穆念看了一眼薛懿,意有所指的说道,“那是皇帝,你注意点。”,要知道现如今有火/药的出了突厥人,便是皇帝。
若是燕一用了火/药逃生,在别人的眼里就是皇帝的人了。这么一来,他和薛懿就只是起着带路的作用了。
“比起背黑锅。”,薛懿摊手,“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有这么一群人盯着他屁股下的龙椅,盯着大燕的江山,我想他更喜欢这份名单之后的利益。”
话是这么说,但是你也不能这么明晃晃的给他背黑锅吧!
“安心。”,薛懿满不在乎的拍拍穆念的肩膀,“我这样肆意妄为才叫他放心,若是我滴水不漏他就该担心我是不是别有所图了。”
周围尚未离开的燕卫低着头,将自己融入身边的环境,对于薛懿大逆不道的话充耳未闻,充分显示了自身的职业素养。
说完薛懿看着逐渐暗下来的天色,“你饿不饿?我们也回家吧!”
穆念习惯性的将手放进薛懿的伸出的手掌中,觉得自己可能是关心则乱。想想薛懿说的也对,至少他更喜欢这样肆意的薛懿。
作者有话要说:
这又重又黑的东西是什么?为什么会到朕的头上????
第70章 梳头
一大早,薛府的门口便停了一辆马车。
韩涛从马车里出来,上去就将薛府的大门敲的duangduang响。守门的门房从门缝里看见来人,一边通知人去禀报主子,一边打开大门,将韩涛迎进来。
来了几次薛府,韩涛差不多记清楚了路。不用下人的带路,便一路走到了待客的地方。
只是等了许久也不见穆念出来,韩涛想起这段时间的传言,又是男宠又是科举舞弊,顿时心下不安,椅子上仿佛长了钉子。
“唰”的一下起身,看着周围的丫鬟小厮仿佛青面獠牙的怪物。韩涛一声不吭,径直冲向了穆念的房间。
事发突然,韩涛又是穆念的友人,几次来薛府都被奉为上宾,一时间不知道详情,没有拦也不敢拦,就叫韩涛这么横冲直撞的撞开了微敞的门。
然后僵在了原地。
只见房间里的两人一人坐在梳妆台前,黑发散落在背后。一人长身玉立,左手一把梳子,右手一根玉簪,正在学习挽发。
韩涛看着这幅场景莫名的窘迫,对上穆念诧异的目光,也只能以傻笑回应,“我们一段时间不见,过于心急了。”
薛懿看也不看闯进来的二傻子,将穆念的脑袋扭正,“别动,马上就好了。”,说完双手灵巧的扭动,一头黑发便服帖的定在了头上。
穆念看着铜镜里自己整齐的发髻,有些莫名,刚刚不是还不知道怎么梳头,搞得乱七八糟吗?
念头出现一瞬,又很快消失。
薛懿凉凉的看了一眼韩涛,“韩家的教养真是叫本侯大开眼界。”
韩涛本来还是颇为心虚的,叫薛懿这么一看一说,心底的火顿时像沉睡中的活火山,瞬间就炸了,看着薛懿离开的背影,目瞪口呆。
“他,他这是说我没教养?”,韩涛转过身对着穆念“呵呵”,“我没教养,我看最没教养的就是他自己,就是这么对待上门的客人的?”
“你见过哪个客人不在前面等着,会横冲直撞的冲进主人家的后院。”,穆念凉凉的回了一句,又说道,“幸而这里没什么女眷。”
韩涛面露恼羞,“那不是你们一直都没有出来吗?我迫不得已才闯进来的。你到底是谁家的,帮着外人来说我!”
“薛家的。”
“……”,韩涛无语凝噎,半晌儿从嗓子眼儿里蹦出一句话,“你变了,再也不是当初我认识的穆念了。”
穆念被逗笑了,“我知道你在担心我,可是你看刚才的情景,我像是被逼迫欺负的吗?”
“不像。”,韩涛忧伤的45度看天,但是你刚才和薛懿互动看起来就像是寻常夫妻一般,只不过画眉变成了梳头。
“算了,我原谅他了。”,韩涛突然恢复精神,笑嘻嘻的说道,“看见你安然无恙,我就放心了。”
“你是不知道京都里的消息传回来,我知道你进了天牢,心里对着薛懿的小人不知道扎了多少针。”,韩涛庆幸的摸着胸口,“我连包袱都收拾好了,都怪我不注意,不然一起在京都也好有个照应。”
“万幸你平安出来了。”
穆念心底划过暖流,“说什么胡话,生病也不是你想控制就能控制的。不过……”,穆念转身对着韩涛一本正经的说道,“扎小人这种小事不吉利,以后不要对着穆念做了。”
韩涛嘿嘿一笑,“明白明白。”
寒风凛冽的边疆,士兵们顶着刀子一般的风,警惕的看着不远处光秃秃的地面,尽管清晰可见,没有人,但是十里之外尚有驻扎的突厥人。
每年的这个时候,气温下降,没有足够的粮食过冬,突厥人便会把主意打到大燕边疆的子民身上。
烧杀抢掠,都是常事。
只是突厥善骑射,小规模出动,挑准了燕军换防的时间,来去匆匆。撞上了能给个教训,撞不上只能好生安抚幸存的百姓。
对于此,镇守边疆的将军士兵都对此牙痒痒,却无可奈何。
所以这一次突厥大举入侵,叫燕军措手不及吃了一个大亏,丢失了一座城池,只能退守边凉城。
更不用说突厥拿出来的火/药,不然也不至于苦守边凉城。
魏朔临来到边凉城时,看到的便是火/药在城墙上炸开,碎屑四射,不断有士兵被烧伤,从城楼上被抬下来。
反观突厥人,游刃有余的攻城,城墙上已经出现裂缝,在凛冽的寒风中,脆弱的仿佛下一刻就要塌陷。
魏朔临果断下令,士兵全力驻守。自己则是抽出马鞍上的大刀,上了城楼,一刀将爬上城楼的突厥人削去脑袋。
鲜血喷洒而出,溅在黑红相间的城墙上,平添一分热气。失去头颅的身体僵直着掉下去,头颅掉在城楼的石面上,骨碌骨碌的转。
徐旻佑则是将千机营这段时间里积累的□□源源不断的送到城楼上,经过广云那个臭道士的改进,同突厥的火/药威力势均力敌。
不枉他把广云废了老鼻子劲儿送到皇上面前,真不知道广云是怎么养成的性子,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火/药普一加入战场,瞬间将一面倒的战场拉扯了回来。突厥人久攻不下,聪明的选择撤退。
看着如潮水般退去的突厥大军,楼城上的士兵静止一瞬,高声欢呼,更是有不少人抱头痛哭。这看不见头的日子,终于看见希望了。
徐旻佑在人群里翻找,终于在城楼上的一个角落里看见了自己要找的人,绕过一路的尸体,快步走到角落。
“怎么样?”,徐旻佑看着魏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