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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涛顿时拉下一张脸,生无可恋的瘫在椅子上,知道穆念是下最后通牒了。
“如果你不想读书……”,穆念对上韩涛一瞬间满血复活的眼睛,微微一笑,“半天,剩下的随着教武师傅习武。”
韩涛顿时眸光闪烁,是整日窝在屋子里读书,还是有半天出去望风。韩涛果断的选择了后者。
穆念眼中光芒微闪,笑意出现。
天边微微亮起一道光芒,唐都面色黑沉的走进院子里,看到站在院子里的小厮,脚步微停,“侯爷呢?醒了吗?”
小厮转身,微微低头,“侯爷已经醒了,在练武房间那边。”
唐都“嗯”了一声,匆匆走向练武房。
“腰挺直一点,腿不要软。”,教武的师傅手中拿着一根竹根,嘴里说到哪里,手中的竹根就敲到哪里。
韩涛咬牙,看着旁边缓慢打五禽戏的穆念,腿上绑着沙包却依旧稳稳当当的薛懿,摇摇欲坠的马步顿时稳固了。真是被坑惨了,只怪当时太过年轻,就叫穆念给蒙蔽了。
“侯爷。”,徐叙推门而入,“时间差不多了,您的身体刚刚好。”
教武师傅看也不看,只是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到韩涛身上。
刚巧穆念一套五禽戏结束,做了一个收尾后,接过小厮递过来的手帕擦汗,面色难得的红润,“刚好我也结束了,一起吃早饭吧!”
薛懿点点头,两人结伴而出。
独留下扎马步的韩涛,“……”
“唉!你们等等我啊!”,韩涛叫着刚要起身,就叫一双蒲扇般的手搭在肩膀上,将他轻而易举的压了下去。
“时间还早,劳烦韩少爷再练习一刻钟。”
教武师傅的声音回响在韩涛耳边,如同魔音灌耳,韩涛顿时如丧考妣。熟料教武师傅仿佛见不得他这般辛苦的模样,顺手将一本书压在韩涛的头顶,悠悠道,“掉了加练一刻钟。”
韩涛,“……”
眼珠子乱转,“师傅,他们两个居然无视您,一言不发的就跑出去,太不尊重您了,还是叫他们回来吧!”
教武师傅摇摇头,“我并不负责教他们习武,我是韩老爷请来特别教导你的。”
韩涛,“……”,这绝对是亲爹!亲的!
另一边,提早出去的薛懿出门便看见了在门口等着的唐都,脸色难看,薛懿挥手,“有什么话吃饭的时候说吧!”
唐都要说的话被堵了回去,“别人家都是食不言寝不语,到了咱们侯爷这边居然反了过来,也是稀奇有趣。”
“民以食为天。”,薛懿一边走一边和唐都胡扯,“难不成你想饿死我。”
唐都想说一顿不吃能饿死个屁,但是转念一想再急也不急于这一时。方才急躁的心顿时平静下来,只是脚下的步伐远比平常的要快一些。
“在牧莘书院查到什么了?”,薛懿抬手为穆念盛了一碗汤,“叫你这么生气,连饭都不吃了。”
唐都的视线原本在薛懿,穆念之间徘徊,闻言脸上不正经的神色收起,“主子,牧莘书院的后山腰,满满的罂粟花田,种满了罂粟花。”
“属下摸到后山时,只剩下少许的枯枝败叶,还是被马洵认出了罂粟花,这个时候已经带着残存的罂粟花果实到他自己的房间了。”,唐都在嘴巴里塞了东西,含含糊糊的说着。
薛懿看了一眼穆念,“看来我们之前的猜测没有错。”
穆念轻笑一声,“错了,书生确实是被人利用了,只是我们都没想到背后的人会是牧莘书院。从源头上下毒,引人致瘾。”
“你猜猜,朝中有多少人患有毒瘾?”,穆念喝掉碗中最后一口汤,语气轻松自在的仿佛谈论汤很美味。
唐都几乎是瞬间反应过来这个问题,牧莘书院近几年来可是出了几任状元榜眼,其余举人更是不少。只要这些人不留痕迹的将罂粟花洒到朝廷官员的食物中……
“看来我们要回去了。”,薛懿淡定的嚼着小笼包,吩咐徐叙,“去收拾吧!再不走怕是就走不了了。”
徐叙当下起身去集合人手,一旁的唐都迟疑片刻,“我也要一起吗?主子?”,竟是难得的别扭。
“不可以。”,薛懿一点不容置疑的将唐都的犹豫打回去,“哪怕你再不想去京都,也不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还有孙溥,给他传话,叫他谨慎一点,把目标定在胥川镇的衙门里,那个什么县丞的就是个好的对手。”,薛懿拍拍手,“言尽于此,叫他自己琢磨去吧!”
唐都苦着脸退下,不甘不愿的收拾起自己的东西。
看着唐都离开,薛懿闲谈一般和穆念说道,“总归是是才向我投诚的县令,总归不好见他成为被殃及的池鱼。”
穆念想了想,“他们夫妇俩是聪明人。一个愿意接纳比自己聪慧的妻子,一个甘心默默成为夫君的贤内助。”
胥川衙门内,孙溥抓着手中的纸条,脸色带出些许的惊惧,看向一脸肃然的梅颖,“夫人,薛侯爷这是何意?”
梅颖看了一眼窗外,“夫君不是在调查失踪人口之案吗?”
“确实。”,孙溥脸色难看,抓着纸条的手有些发白,声音发紧,“难不成和我调查的案件有关?”
他最近做的事情中能和薛懿搭上边的也只有失踪人口调查之案了,是他牵连了妻儿。
梅颖点头,肯定了孙溥的话,“夫君,想来该是失踪人口后面牵扯的事□□关重大。”,连薛侯爷都选择马上回京,不与其正面对上。
或许更多的是怕时间拖久了,事态有变。
孙溥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梅娘,是为夫拖累了你们母子,叫你们母子落入如今的危难处境。”,他们只不过是比平头百姓多了一点点身份,然而这点身份在某些人眼中,同平头百姓并无一二。
梅颖摇摇头,“夫君不必自愧,事情走到这一步都是我们自己选择的。更何况……”,梅颖上前一步将孙溥皱紧的眉头舒展开,“夫君不必担忧,这一次说不定是我们扳倒县丞等人的大好机会。”
“此话怎讲?”
梅颖用肯定的目光看着孙溥,“侯爷叫我们见目标放在衙门内,夫君不是怀疑失踪人口和县丞有关吗?”
“这……”,孙溥面带迟疑,“主簿向为夫投诚,县丞涉及人口贩卖便是他的诚意。为夫调查过,县丞确实不清白,同牙行蝇营狗苟,有所勾结。”
梅颖点头,“夫君,侯爷的意思应该是这个县丞只是一个探路的小喽喽,或者只是贪图钱财的小人。”
孙溥眼睛一亮,“我懂了,幕后之人一定不会为了一个不起眼儿,不知道一点秘密的人而大动干戈,甚至送他一程也是乐观其见的。毕竟也算是一个口子。”
“而侯爷并不在乎这个已经被利用过的口子。”,孙溥的眼睛越来越亮,充满了求生的欲|望。
“所以我们只要装作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抓住贩卖人口的把柄的一心针对架空我们的县丞。”,梅颖微微一笑,“把一件牵连甚广的大事变成小小衙门内的权利争斗……”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们就安全了。
想明白了的孙溥看着梅颖的目光越来越温柔,“梅娘,你真是我的贤妻。”
作者有话要说:
薛懿,“念念,我的贤妻良夫!”
第75章 熟人见面
寒冷的凉风吹过,一道城墙将两方相隔。一方死守,一方迫不及待的想要冲破阻碍,冲到城墙的里面,温暖的房间,美味的食物,柔软的女人,大量的奴隶,近来眼前。
魏朔临脸上满是血污,已经看不出原来面貌,唯有一双眼睛充满杀意,明亮血腥。手中的长剑不知疲惫的挥舞,带走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只是源源不断的突厥人冲上城墙,不知疲倦。火/药双方已经用尽,最后拼的不过是人海战略。
“将军。”,亲卫奋力杀到魏朔临面前,身上鲜血染就。魏朔临一剑将突厥刺了个透心凉,几十个亲卫逐渐包围过来,给魏朔临暂时隔出短暂的说话时间。
“李参将将西侧的城门打开,突厥人已经进来了。”,亲卫面露焦急,“是属下疏忽,吴善是李参将的探子。我们的人……没能及时斩杀李参将。”
魏朔临心头一颤,“杀,把突厥人杀出去。”
“将军。”,亲卫不忍心的说道,“将军,李参将反了,突厥人又进来了,我们,我们守不住的!退吧!”
魏朔临何尝不知道这个事实,可是就怕他们逃不出去。
果然,突围的时候,魏朔临在人群中看到了反叛的李参将,此时站在人群之外,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
“大将军,别再做无谓的反抗了,束手就擒还可以为你的一众属下求得一条生路。”,李参将坐在马上,气定神闲,可见边凉城已经被人拿下。
魏朔临大笑三声,“放你娘的狗屁,我若是束手就擒,怕不是一众兄弟即刻成为你的刀下亡魂。”
说完看着李参将旁边的一个人,大声喝道,“吴善,好一个吴善,放着你项上头颅,等着我去取。”
吴善嗤笑一声,“大将军,良禽择木而栖,在下也不过是选择了更好的选择。何况将军以为在下会放你离开吗?”,说完拉弓上箭,瞄准魏朔临的胸口。
李参将静静的看着,只等最后收割魏朔临的项上人头。
“嘭”的一声,是火/药炸开的声音。
李参将淡定的脸微微变色,全力控制住坐下慌乱的俊马,大声安抚道,“不用害怕,大燕的火/药在方才的战争中已经用尽,这不过是侥幸剩下……”
话未说完,一包火/药再一次炸开。原本稳定下来的人顿时慌乱起来。烟尘中,几个身着大燕士兵服装的人在人群中穿梭,不时将一些白色粉末撒向敌人。
人群中心的魏朔临察觉到有人接近,手中长剑想也不想的刺过去。听到熟悉的声音时勉强收住。
“是我。”,迷蒙中魏朔临看到徐旻佑站在他面前,握着长剑的手微微放松。
徐旻佑将几个绿豆大小的黑色药丸递给魏朔临,“小叔,雾气中有毒,吃下它,我们先撤出去。”
魏朔临深深的看了一眼徐旻佑,将药丸拿过来吃下,将剩余的分给身边的亲卫。十几个人见人杀人,杀出一条血路。
走到后面,见到软在地上的突厥人,不忘补上一刀,送人下地狱。
“大人。”,在人群中撒白色粉末的人正撒的欢的人,见到徐旻佑将手里的粉末甩了一把出去,剩下的全部小心收进怀里。“您没事吧!”
徐旻佑摇摇头,“剩下的人呢?”
“将手头的事情做完,就会在东侧的城门处汇集,接应我们。”
“我们走东侧的城门。”,徐旻佑将自己的人收拢,“小叔,突厥人此时在城中掳掠,一时之间顾不上我们,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魏朔临神色沉重,“先撤,不知道城中百姓可以逃出去多少。”
亲卫安慰道,“将军不必担心,您之前担心城破,已经下令百姓转移,想必此时一部分百姓已经出城,损失不大。”
“但愿。”
同一时间,官道上十几匹骏马护卫着一辆青皮马车全力前进。尘土飞扬,马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