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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宁浑然不觉。
太阳慢慢地升至了最高空,又慢慢地往下降落。
快申时的时候,唐礼提着药箱回来了,而唐义也后脚回来了。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唐礼拍了拍桌子。
顾宁惊觉时间流逝。
从书中回过神,这才发现小黄鸡和小东西不见了。
慌忙就要去找。
唐礼拦住他,“做什么去。还没考你呢?”
“我……前辈,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见我的小黄鸡?”
唐礼眯了眯眼,好一会儿才说道,“看见了,它们在屋外玩得正开心呢。”
顾宁没注意到唐礼神色中的不自然,深吸了一口气道,“开始吧。”
“这里是唐义今天刚刚采回来的药。”唐礼拿起灵玉盒,道,“一共五十份,包含了草药和灵药,不过今天以草药居多。现在请你找出其中所有的草药,并说出它们的药效。”
卧槽,这么一上来就给他高难度的?原以为只是给出一个草药名,让他说出来而已,居然让他活学活用。
顾宁皱了皱眉,他不能保证这些里面的草药,都是他今天所看的书里面出现的草药。
不过,不试试,又怎么能知道他不行呢。
“允许你错一个。”
顾宁刚翻开一个灵玉盒的时候,唐礼来了这么一句。
他所看的书里面,草药的配图都是极为相似的,不同点大概也只有不显眼的地方和草药的味道了。
于是,第一个草药就把他难住了。
不过,不过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灵气这么浓郁,不可能是普通草药。
立马就排除了。
☆、199
这么一通折腾下来,少说也花了快一个时辰。
唐礼的面色看不出什么。
倒是唐义有意无意地看了他一眼。
他等待着最终的结果。
“错了两个。”唐礼慢慢地说道,“居然能错两个。”
顾宁没说话。
那错掉的两个,他心里大概也有数,他所看的范围并没有这两种草药。
不过,顾宁根本就不觉得唐礼会把他的理由听得进去。
他抿了抿嘴,对于除了熙云以外的人,他基本没有耐心解释的。
唐礼挥了挥手,“今天先暂且放过你。明天记得早点过来,和我去采药。”
顾宁心道,师父就是霸道啊,以前他在长歌门的时候,指使自己三个徒弟做事,自己偷懒,还能训斥他们,现在轮到自己像个小学生了。
“好。”他点点头,拿起桌上的花篮,向唐家老头告别,“那晚辈就先走了。”
走出院子,并没有看见所谓正在屋外玩闹的小黄鸡和小东西。
顾宁刚想杀进屋,问唐礼为什么要骗自己但想想,有这功夫,还不如把小黄鸡和小东西找回来呢。
不过,就在余光扫到之处,他看到了一个令他魂牵梦萦的背影。
那人身着一身红色衣衫,临江眺望。
本该是气势磅薄的滔滔江水,却硬是成了对方的衬托,将他衬得如羽化登仙一样。
听到脚步声,红衣人慢慢地转了过来。
那人怀里的一团黄色和一团黑色,显得无比引人注目。
顾宁几乎想就这么飞扑过去,一把搂住他。不过考虑到会把怀中的两只小家伙给压扁,还是就此作罢。
不过。他的脚步倒是一点没有放慢。
“你什么时候来的?”顾宁走过去,坐在他的旁边,一人站着,一人坐着,在烂漫的夕阳下,无比和谐。
“我也不知道。不过应该很久了。”熙云摸了摸小黄鸡,小东西趁着小黄叽享受爹爹的温柔。扑到了顾宁的怀里。
小黄叽也不在意。
一人独享一怀抱。这种感觉还是挺好的。
“怎么不进去呢?”顾宁说道,“相比看书,我更愿意和你在一起。”
情话说得一点都不怕会腻死人。
熙云轻笑一声。并未回答。
他在顾宁身边坐下,两人把鞋子脱了,双足相抵,前些天的隔阂好像全然不曾存在过。
顾宁暗搓搓地想。难怪人们常说,床头吵架床尾和。还挺有道理。
不过,话说回来,他们这也不算是床尾和啊。
“你在想什么?”
“啊?”顾宁回过神,“没什么。我只是在想,要是我们能够永远都这样该多么好啊。”
“会的。”熙云摸了摸他的头发。
顾宁一下子跳起来,“我给你梳头吧。话说你梳子送给我还没好好用过呢?”
熙云失笑。这人永远这么冒冒失失的,你和他说正经的。他和你嬉皮笑脸说情话;你和他说情话,他就会装纯情小处男。
不过,他还是认命地把头发给散开了。
他的头发一直是自己梳的,不曾让他人动过,别人也没那个胆子碰。
不过,如果是对方,他真的一点不介意。
顾宁做饭的手艺是有,写小黄文的手艺是有,撸啊撸的手艺也有,不过,梳头的功力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
他自己每天的头发都是透着一股凌乱美,随便扎扎就算了。
此刻触碰着心上人的头发,就像第一次签熙云的手一样,心扑通扑通地跳着,快跳出嗓子眼一样。
他的眼神无比专注。
熙云都能感觉到从背后人眼神里的热度。
两人俱是无言,只听得惊涛拍浪和梳子在发间滑动的声音。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终于听到一声,“好了。”
熙云觉得这次梳头所用的时间,已经突破了他目前的记录。他甚至觉得,以后如果让对方帮他梳头,还要花更长的时间,不过他倒是挺享受的。
透过对方的瞳孔,熙云见到了一个——
发型凌乱的自己。
所以说,他梳了这么半天,就是这么一个效果?刚刚兴致勃勃要给自己梳头的自信是哪里来的?
见对方像自己投来怀疑的目光,顾宁挠挠头,也觉得自己的手艺是太烂了一些,不过,梳头嘛,重要是心意,不在于好坏。
他这么一挠头,本来就凌乱的头发更是凌乱了。
难怪他的头发总是这么凌乱,先天不足(梳头的本事),后天造孽(随便抓头)……不乱七八糟的才奇怪。
熙云看不过去,直接把他按坐在地上,夺过他的梳子,小黄鸡扑闪着翅膀,飞到了顾宁的怀里。
没多久,顾宁的头发就梳好了。
但是熙云却没有再给自己梳头。
这样看来,两人就是各自顶着彼此为对方梳的头发了。
顾宁心里甜甜蜜蜜的。
在这个甜蜜的当口,熙云开了口,“魔皇派我和归刹查清沧城夜间杀人事件的真相,我有预感,里面牵扯的关系会很复杂。”
“要我帮你么?”
“不用。有需要帮忙的时候,我自然会找你。”
“哦……”顾宁有些失望,以后和熙云在一起的时间就更少了呢。
“今天过来就是想告诉你一下。”熙云握住顾宁的手,让对方与他对视,一双眼中满是深情不负,“正好你在这里和他学习炼丹之术。”
顾宁点头,“那你千万小心。”
小黄鸡看了娘亲一眼,又看了爹爹一眼,在熙云的脸颊上蹭了蹭,满是不舍。
这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小黄叽作为一个新生宝宝。还不能理解人类的情感。
“自然。”熙云笑了笑,“不用担心,事情很快会解决的,不用像生离死别一样,小黄鸡就交给你了。别让它乱跑。今天差点和小东西一起跑到江里去。”
顾宁点点头,既然魔皇已经插手这件事情,他就刚好省去了一部分心力。但是若单单是熙云和归刹两个人。他断然是不会放心的,“我让陆道友和你们一起去吧。”
“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熙云再一次问道。
顾宁叹了一口气道,“很纯洁的关系。等到事情结束。我就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诉你。”
“好。我等着。”
两人站起来,并肩在江边走着,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两人在澜沧江的支流口分了手。
本来顾宁是想把熙云送到魔宫的,但是熙云拒绝了。只好作罢。
顾宁一回去就找陆惑。
陆惑这一次倒没有蹲在苏卿的房间门口。
据说。因为他蹲在门口,给二楼的客人。特别是女性客人,造成了极为严重的困扰。
总有些女子觉得陆惑陆同志在偷窥他们。
天知道陆惑真的没有这个心思。他想偷窥的人,能让他化身为色狼的人只有他亲爱的苏苏而已。
而苏苏又是一天没有出门。
在房间里修炼功法。
“我觉得苏苏要看破红尘了。”陆惑哀怨地向自己的小师弟抱怨。
顾宁扶额。看破红尘是什么鬼?
不就是一天没有理你么?
“我中了一种叫做苏苏的毒。”
“你能不能别这么恶心人?”顾宁一掌就拍过去,“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因男男私情而一蹶不振?”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陆惑苦笑一声,“这世间的情感,岂能是随心所能控制的。师弟你修炼了这么多年。又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假使换成你,你和师侄与和苏苏一样。你是否又会真的如你所说,这么轻易能放下?”
顾宁摇了摇头。当然不能。
“这也便是了,苏苏于我来说,是求而不得,以前我不懂这种可以愿许终身的感情是什么,也从未体会过,但是,我现在知道了,我便绝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
陆惑认真地看着顾宁,“所以,就算师弟并不怎么看好我,师兄也请求你,不要再阻拦我。”
顾宁腹诽道,并不是不怎么看好你,而是根本就不看好你!和苏苏相处了也有很久日子了,他对苏苏怎么说都是有一些了解的,苏苏认定的事情,比如说,不想和陆惑走得太近,比如说,陆惑是个浪荡子,除非有很关键很直白的冲击,他才会稍稍改变一下。
陆惑陷得太深了,而苏苏却清醒地明白着。
虽然是这么想着,顾宁也还是生出了那么一丝歉意和内疚,苏苏心里的城墙有一半是他推波助澜帮忙建立起来的。
如果陆惑是个大坏蛋,他或许不会有这么大的包袱,不过嘛,这个师兄猪队友好得让他有点hold不住。
若不是陆惑墙裂地在追求苏苏,他还以为“顾宁”和他这个师兄有jq呢!熙云总是吃醋也大抵出于此。
“好了,既然你这么心烦,不如找点事情转移注意力如何?”顾宁终于把他的话题转回到今天找对方的目的上,“陆道友没有忘记你来沧城的目的吧,这么多天,可有些头绪了?”
“当然。”陆惑点头,他当然没有忘记自己的正事,反倒是小师弟总是闲的除了腻歪就是腻歪,“昨天我已经进去魔宫,见到了寂王。”
“寂王?你怎么会碰见他?还有,这件事你怎么不早些告诉我?”
“前两天我想告诉你来着,但你不是说,昨天再说么?”陆惑委屈不已,“结果你昨天和今天都不见人影。”
顾宁想了想,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200
总算把事情搞清楚了之后,顾宁和陆惑一样,对寂王也有些怀疑。
能在魔皇之位争斗中生存下来的寂王怎么可能是那种懦弱之人?
如果是为了自保到也是可以说得通。
为了让魔皇抓住自己的把柄,让魔皇更加安心也说得通。
但顾宁就是觉得这事情没这么简单。
不过他天生就不是搞阴谋的那块料,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