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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冉眉头微颦,却没了演武场对决那日摄人的杀气。他将莫夏从魏箐手上接来横抱着,望她一眼淡淡道:“本尊不杀你,只因你是沫儿的师父。倘若你敢对他有非分之想,莫要怪本尊不留情面。”
对决当天,林冉发现莫夏对台上银面人暗含的情意后,联系白七‘女主很可能已经和莫夏看对眼’的说法,便有杀了这个疑似女主之人的意思,再不济将她赶出无上尊地界也是可行的。他当时杀气也并非因为魏箐假扮的相貌,只是借了对方的举动不再掩饰对她的杀意而已。
只可惜,他千算万算,唯独没料到莫夏竟然会武,千钧一发之际冲出来挡在了他的面前。那一刀若没收住,莫夏必死无疑。当时,林冉看莫夏一脸决绝,忽然就没了杀掉女主的心思,就这么把她留到了现在。
魏箐笑,正要搪塞过去,就又听林冉道:“本尊不知你如何得知十三年前之事,也不管你有何图谋。但你若再戴着这面具,就莫怪本尊逐你出府了。”
魏箐心一凛,假笑道:“晚辈愚钝,不知尊上何出此言。若尊上嫌弃晚辈这幅丑陋容貌,晚辈可戴上面具。”
易容术可并不是简简单单的贴上一副人||皮面具即可。若想叫人看不出毛病,但凡袒露在外的皮肤都必须精心修饰一番。她自问易容术出神入化,没可能叫人看出来。
林冉懒得与她废话,瞥一眼她的脖颈直言道:“你太矮。”
说完也不解释,直接转身走了。
魏箐反映一会儿后才热着脸猛地用手捏紧了衣领,然而此时此刻,林冉已经走远了。
刚刚林冉离得近,从他那个角度刚好能够透过衣领看到她脖颈下未曾修饰过的肌肤。她易容的相貌生的很黑,和她本身的白瓷肤质相差极大,一眼就能看出区别。
林冉不晓得他无意间调戏了女主,更不管对方心情如何,直接将莫夏带回了自己的房间。唤了大夫,只说是劳累过度,休息几天即可,走之前留下一幅养身体的药方。林冉派人熬了药,莫夏还在睡,便叫下人将药温着洗澡去了。
莫夏醒来时,林冉正在房门后的室内温泉里泡澡。他看着不断从房门缝隙泄出来的热气,想到林冉很可能在里面,一时间忘记男女之别,迷迷糊糊的走上去推开了房门,希望林冉不要因为他今天没好好练功生他的气。
推开门后,被那升腾的热浪一冲,莫夏登时清醒过来,正红着脸要退出去,无意间瞥了一眼恰好从水池中走出来的林冉。彼时林冉一||丝不挂,虽有雾气阻隔,却不妨碍莫夏看到该看的重点部位。
莫夏要离开的步子停下,不解的问:“爹,为何您的身体结构与孩儿无异?”
都说男阳女阴,两者的身体结构互为不同,相辅相成方可阴阳协调。但为何他的父亲身体的各个部位和他一样?
难道,难道林冉同他一样,是个女子不成?之所以用男子身份行走江湖,不过是为了不叫旁人小瞧了他?所以半月前才会斥责他‘女儿姿态尽显’?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是不是应该叫林冉,额,叫他娘?
自认逻辑毫无问题的莫夏小心翼翼唤了一声:“娘?”
被叫娘的林冉:“……”
他想骂娘。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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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指鹿为马12
莫夏近些日子心情很好,连带着练起功来也比以前速度不少。
魏箐疑惑,问他对方却只是笑道:“不可说,不可说。”
林冉与莫夏正相反,近来的心情糟透了。
自从前些日子洗完澡被莫夏看光后,不论自己如何解释,对方也只当他在掩饰,坚定而彻底地认为他是个女人。
林冉有心纠正他的想法,可他总不可能叫来一个男人一个女人脱光了让莫夏看,便由他去了。反正他是男是女,他自己清楚就足够了。
只是他才做好心理建设没两天,莫夏私下的叫法竟也从‘爹’变成了‘娘’。有人在时,他会乖乖叫声爹,等房间只剩他们两个,叫法立刻变成了‘娘’,一声声叫的林冉只想当个聋子。
就算他板起脸来逼莫夏改口,他依旧笑嘻嘻的叫他‘娘’,仿佛根本不怕林冉发火。
莫夏这些日子已经把林冉的脾气摸的很清楚了,知道他无论脸上如何冷淡,心却软的一塌糊涂。而且这种心软不单单只是对他而言。
他无意从崇武院的管事那儿了解到,凡是跟着林冉当差的人,只要是办事尚可的,都没有受过什么责罚。就算偶尔出错了,只要认真认个错,最多也只是捱几句骂就过了。
莫夏听说以后,联想到林冉那天对他毫不留情的训斥,当下笑出了声。心说他这母亲也是操心,明明自己是个心善的主,却说什么‘宁愿他做个恶人’之类的话。转而又想到林冉那日演武场上丝毫不掩饰的杀气,立刻收了笑沉思起来。
像林冉这样心软的,到底要把他逼到怎样的地步,才会在面对一个只是样貌相似的人时,失控到动了杀机?
而那天林十一口中的人,那个十三年前险些杀了林冉的人,又到底是何方神圣?竟能和武功天下第一的林冉一较高低。
当然,他最最好奇的,还是林冉梦中偶尔提及的那人,一个叫‘小洛’的人。
两人单独相处时,林冉偶尔会看着他发呆,莫夏最初只以为他在想事情,时间久了才发觉另外一个可能——林冉在透过他,看另外一个人。而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小洛’。
直觉告诉莫夏,要想理清当前一切困惑,唯一的切入点只有一个——十三年前发生的那件事。
可无论他如何调查询问,都无法从其他人口中掰出哪怕是一句有用的信息。他的师父对此也是讳莫如深,半点不想提的样子。
他这边愁眉苦脸的时候,头上忽然挨了一记。
“想什么呢?”魏箐坐到他面前,“这阵子瞧你心情不错,才几日就又变成这般模样了?”
她刚遇见莫夏时,他便很少有开心的时候,平日就算是笑着,也一眼能看出那是假笑。她还以为他要保持这种状态到长大成人,却没想到不过和林冉相处了几个月,人就彻底变了。最明显的一点是,他笑起来真的很开心,那眼中的光茫作不得假。
莫夏表情严肃,盯着魏箐的眼睛道:“师父,十三年……”
“知道那么多做什么?”魏箐在他才开了个头时就漫不经心打断了他,“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纠结那些又有什么用?不如放眼将来,你如今年纪虽小,却也可以开始留意将来的夫家了。想尊上那样疼你,说不定会拿整个无上尊做你的嫁妆。”
莫夏比出停顿的手势:“师父,就此打住,你也说了我年纪尚小,当下无意结亲。”
他自从知道,至少自以为知道,林冉其实是女人的时候,就打定主意要像她一样,做个不输于男人的女英雄。
“我想在年轻时出去闯荡,而不是和一般女子那样在家相夫教子。”他眼里尽是崇拜,接着说:“就像我爹一样!”
虽然是个女人,却是一点不输男人,让全天下人都打从心里敬佩。
魏箐听得连连拍手叫好。
“好志气!谁说女孩儿就一定比男孩儿差?为师看好你,尽管照你心想的去做吧!”
林冉同样听到了这句话。
他此时恰好从附近路过,对莫夏那句饱含信心的‘像我爹一样’冲击的差点要倒下去。
魏箐听不出来那句潜台词,他还能听不出?那小子明摆着再说:我要做一个像我娘一样的人!
他脸黑的不能再黑,当即改了目的地,直接来到莫夏面前一把拉住他的手就走,留下魏箐一人愣在原地大眼瞪小眼。等林冉走后才后知后觉摸出面具带上,她才想起来:几个月了,她还是没换脸……
白七没现形,此刻躲在他脑中笑的肚子疼。他这宿主大多时候都很聪明,唯独面对自己在意的人时反而变成了傻子。
那天莫夏第一次瞧见林冉的身体时,以莫夏对林冉的信任,他要是搪塞几句也未必瞒不过去。
偏偏当时林冉在那声‘娘’之后愣住了,错过了找借口的最佳时机,再往后任他说破嘴皮,莫夏也不信了。
听白七笑的放肆,林冉咬牙切齿:“若你再笑下去,小心我剃光你身上的毛。”
白七当即用爪子捂住嘴,可依旧有笑声从口中泄出来。
林冉无心再去管他,直接把莫夏带到了演武场。
演武场是无上尊内部切磋比斗的地方,每天都有许多人在演武台上比武。
今天这里如往常一样聚满了人。
演武台里三圈外三圈,被围得水泄不通。许多人在台下大声吆喝着,为台上的朋友加油。
门口护卫看到林冉来了,正要上去行礼,林冉先他一步单脚点地,小猫一样拎着莫夏的衣领把他扔到演武台上。
方才还吵吵闹闹的演武场立刻静下来,台下众人皆抱拳恭敬道:“拜见尊上。”
林冉挥手:“免了。本尊今日来此,只想看看沫儿这几月下来武功如何。凡今日在场的,皆可上台与沫儿比武。”
“输我儿者,赏五两。”他视线扫过场下窃窃私语的众人,抬高音量,“赢我儿者,赏十两!”
此言一出,台下瞬间沸腾了。有眼色管事的立刻在下方张罗起来,组织接下来的报名事宜。
林冉见状,满意的跃到二楼观武台坐下。没多久,瓜果点心被端上来,林冉面无表情的拿起一颗核桃仁,狠狠咬了下去,牙齿咔咔作响。
莫夏在下面哭笑不得,看林冉脸色就知道他是被他气的狠了。但他自己舍不得打,只好退而求其次,叫其他人教训自己来了。至于原因,估计就是他这几天不停喊的那声‘娘’。
事已至此,莫夏只好硬着头皮干下去。
比赛的铜锣敲响后,莫夏在林冉一眨不眨的注视下,向第一个上台的人伸出一手,道:“得罪了——”
说罢,立刻冲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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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两位~么么扎~
第17章 指鹿为马13
莫夏被林冉扔到演武台后,总共打了三十二场,输赢参半。那些人虽没打他的脸,但身上委实受了不少伤,当晚趴在林冉床上鬼哭狼嚎的一直喊疼。
真疼还是假疼,林冉瞧他时不时往他这边偷看一眼的视线就能知道。而且那些和莫夏比武的都是无上尊内当差的,哪个敢真的把莫夏往死里揍?顶多受点轻伤。
但莫夏人生的白,一点淤青放他身上就能给人造成严重外伤的错觉。林冉最初还能努力维持面瘫,最后看莫夏嚎声越来越大,头痛的敲了下他的脑袋。
“莫要再喊疼了,你有什么想要的,我为你寻来,算做今日的补偿了。”
莫夏得了好处也不再叫,笑嘻嘻道:“那娘……”
才发个音就被林冉狠狠一瞪,莫夏上去晃了晃他的胳膊撒娇,在他脸色稍好之后改口道:“爹,我不要别的,只想你以后不要赶我了。”
他说话时,直视着林冉的眼睛,眼中的认真与依赖太过浓厚,林冉见状,忽然有些慌。莫夏最近太依赖他了。于林冉而言,这并不是好事,有些事请要提早安排了。
自从林冉单方面被坦诚相见后,莫夏私下动作越来越放肆。从前还顾着所谓男女之别,不会动不动就扒着林冉不放,现在却无所顾忌了。但他已经十三岁,往前几个月和林冉住在一起,还可以寻借口说什么‘多年不曾亲近父亲,一时不想回去’的话。可等他十五岁、二十岁呢?一句‘男女有别’,他今后想抱一下他都不行。
他这话说的忐忑,抓着林冉手臂的力道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