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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子唇色发白,身体有些颤抖,磕磕巴巴道:“那边有个女的,生了个娃,把他扔啦。认识的捡起来送回去,她说养不了,留着他再把他吃了,还不如死在外边……”
“我是不是在幻听?”
“这是什么鬼故事?”
“这是亲妈吗?”
“害怕到不敢讲话!”
“原始社会尊可怕!”
宫玺听了他的话,心脏像是被拧了起来,特别不舒服。
费食儿她爹整天念叨着要把她送出去,到底也没弃之不顾,还有点给她找个好“归宿”的意思在。可这个不知道是谁的女人,却如此狠心地对待自己生下的孩子……
就因为没有吃的,甚至饿到会打孩子主意,到底还是原始兽性驱使。想来她也不是因为想生才诞下这个孩子。
这种事,宫玺无力地想,应该会很多吧。这里没有法律制度,没有人权约束,加上物资匮乏,“活着就是受罪”都不是说笑。
“香子,给她送些吃的,她会留着孩子吗?”宫玺只能这么问,孩子哪能离开母亲?更何况,他们也没能力照顾小孩。
“宫玺,可以吗?”香子很高兴他能这么说。
原来香子也这么打算。“也许他会是个英雄,他长大后能让他娘过上好日子,能让大家吃上饱饭。人活着,才有希望。”
“宫玺,你说得对!”他抓着宫玺的手,认真道:“我们都有手,怎么会饿死!”
一块肉,一小盆豆扁,都是营养极高的食物。但愿那孩子的娘能够心软下来,将他抚养长大。
香子那么在意,大概也是想到自己的父母了吗?宫玺心情低落,煮着小米粥。
“其实,我听说以前的农村也有扔孩子的。”
“好多恐怖片都是关于弃婴的,怨念超强~”
“也许这小孩会长成个神话般的人物呢……”
“还不如给香子养呢,然后他们就会是幸福的一家……”
“楼上纯属想象啊……”
宫玺出去看看猪皮晾得怎么样,登时不淡定了。少了!出去找硝土前晾上的一大一小两张皮,少了一张小的!之前进屋忘了看,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这是遭贼了?宫玺气得鼻子都歪了,现代社会物质资源充足,小偷小摸的现象已经极少出现。本以为这儿虽然简朴落后,到底民风淳朴,没想到也会有小偷!
也许是饿极了?
香子回到家,一看宫玺脸色,随即看明白了状况。他只是叹气,一向挺直的肩膀耷拉了下来。
“人饿了,什么事儿做不出来?”
“我是宁愿饿死也不干这种事的!”
“那么多草啊树叶什么的,怎么就非得拿人家的?”
“猪皮比较诱人吧……撒了盐晾着,引人犯…罪呗?”
无论怎么着,没了也就没了,还能怎么样?
宫玺无奈地笑笑,对香子吐槽:“想想我们过得有点太好,人家还吃不上饭呢,我们却要把猪皮弄成穿的。”
香子眨巴着眼,没能轻松起来:“天冷了,没衣裳穿也会冻死。”
老实说,无论饿死,还是冻死,宫玺在来之前都无法想象。但他现在相信了,心里却无比沉痛。
不能自顾自地过了,还得去找吃的!得去帮一帮那些吃不上饭的人,不然,难以心安啊。
“那祸害呢!害人精呢!是在香子家吗?给我滚出来!”怒骂传了过来。两人循声望去,宫玺明白大概是找的他。但是,他做错什么了?
一个比费食儿爹还显老的男人推开香子,揪住宫玺的衣领,把他的衣服都扯坏了。“就是你这个妖怪害了我儿子吧?老子杀了你!”
香子发了狠,将这男人用力推开,警告意味十足地呵斥:“你想干啥?他是我家的,从没害过人,你凭啥骂他!”
男人看香子不好惹,只能叫骂:“这妖怪害了我儿子!”
那么大的动静,住得近的、一路听到吆喝的都围了过来。
“怎么个意思?突然跳出这么一位?”
“大概是遇到什么倒霉事,又想起播主这个外来人?”
“香子快揍他给你老婆出气!”
“动不动就妖怪,妖怪很厉害的好不好!”
宫玺好像猜到了缘由,在香子身后问那个男人:“你儿子偷了我晒的猪皮?”
费食儿爹挤开旁人,站了出来:“又是你家!忘了当初怎么分开过的?”
男人一哆嗦,不理他,仍然用吃人的嘴脸看着宫玺:“你把吃的放外边,还不让人拿?”
宫玺真的很生气,贼喊捉贼,反咬一口,真是可恶!
“这位叔,我实话告诉您,那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吃的。我让香子给大家送盐时,说清楚了吧?不能多吃盐!您看看这块皮,让盐腌上一晒,都缩了起来。您儿子吃了盐,又带油,在太阳底下跑动,不上吐下泻才出了奇。”
那男人理亏,却硬是不罢休,周围人指指点点,也都觉得是他家不对。
“真是……倒打一耙!”
“吃坏了活该!”
“他儿子都那样了,他还在这胡搅蛮缠,有什么意义?”
“心疼播主,遭遇野蛮人。”
香子在身后握住宫玺的手,一直站在他身前护着。他到底还是不够狠心,说道:“我真的不明白你来骂我有什么用?等着自己儿子死吗?快去给他灌水喝,他现在身子缺水!”
众人散去,有的回去忙碌,有的跟着凑热闹。香子拉着宫玺的手,到了男人家。
那儿子也就十五六的模样,估计实际上更大,因为他实在又黑又瘦。
这个家真是不像样,要啥啥没有,连干净的水也只能让邻居给倒!宫玺接过碗,掰开昏迷的男孩下巴,给他灌进嘴里。
他下面已经因为过油而失禁,加之长期不洗澡,各种难闻的味儿都扑上来。全身上下、由里而外一起脱水……
“不忍直视!”
“最美主播……”
“楼上泥垢了……”
“惨不忍睹!”
香子把宫玺推开,给那男孩继续灌水……刺激到食道黏膜,他咳嗽起来,终于睁开了眼。男人虽然讨厌,倒对儿子是真心疼,不顾他脏,紧紧搂住不撒手。
“让他多喝水多撒尿。”宫玺看着这爷儿俩,心情复杂,“我看那猪皮还没啃完,你们得泡透了,慢点儿吃。”
“回家吧。”香子拨了拨他的头发,温和地说。
回去的路上,香子给宫玺解释了费食儿她爹的话,这事儿香子也是知道一点的。
香子的父母还小的时候,那时候人们刚搬离山洞没多久,还习惯群居。直到狩猎能获得的食物逐渐供不应求,能力差异导致人们各种心理不平衡。贪心、自私促使一部分人破坏了一贯的集体共享机制,做了缺德事。等等之类,四分五裂,各过各的,在所难免。
“费食儿的父亲比较是自私的那种人。”
“刚才那对父子是不劳而获的代表。”
“还是香子家的传统好。”
“小宫玺没找错人!”
救回了一条人命,宫玺也没那么在意“遭窃”这回事儿了,但是他对自家的安全问题有了忧虑。他们的生活总是会变好的,到时候若当真遭人惦记,就麻烦了。房子,得盖起来!
不对,是为了香子的安全着想,得给他建个房子!自己是客人来着……
临近到家,宫玺忽觉不安。猪皮,还在外边晒着,没事……糟了!是小米粥还在煮着!
宫玺撇下香子冲进屋,小米粥已经犒干成了小米饭。还好,能吃!庆幸地拍着胸脯。
香子看他一连串变化的样子直乐,倒让宫玺不好意思了。
留了一些熬稀刷猪皮,剩下的就当主食。
熟猪肉炖黄豆,味道淡了些,倒还蛮香的。两个人就这么吃了一顿。
说起来,蛮好笑的。自从昨晚吃了豆子,香子突然屁多了起来。他没有像自己一般憋着,但声音出来的瞬间尴尬表情很是可爱……
放出来好,其实。宫玺只是精神上有包袱。
“我刚才好像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没错,很响亮!和这个男人阳刚的外表相称!”
“楼上……憋闹!”
“豆子吃多了吧,没消化完。”
经过上午的事,宫玺终于想明白,种植势在必行。不论其他人愿不愿意学习、会不会摘取他们的劳动果实,只有让吃的多起来,才是正经。
而香子忽然想到,自己家吃饭好像越来越早了!
作者有话要说: 1食钠盐过量会引起不适,一般是长时期的。文中的中毒有点像是喝了海水的症状,我不敢确定现实是否会发生这种情况(=@__@=)
2扔孩子这种事在闭塞地方仍有发生,还是希望随着经济发展,所有人的生活变好吧!
这章比较不欢乐,下章努力改变画风。周末快乐!(づ ̄ 3 ̄)づ
第14章 累的话,给你按摩
洗好碗,香子朝他走过来,二话不说脱他衣服。这、这是怎么了?
“他把你衣服都扯烂了,有没有吓到你?”香子帮他把外衣脱下来,又一把抱住宫玺,总觉得委屈了他。
被他拥在怀里,很温暖。宫玺之前确实挺害怕的,尤其还是被无端指责。但这个男人第一时间将自己护在了身后,肩膀是那样宽厚结实,令他安心。
察觉宫玺摇了摇头,香子将他放开,转身去寻针线。那是骨针,动物骨头研磨钻孔而成的缝纫工具,“型号”比后世的针大了很多。那线也比较粗糙,就是草绳。
香子竟然还会缝补衣服,真是大开眼界!那针线虽然都很粗,却被香子使得极其灵巧。
“贤惠的香子!”
“妈妈我要娶他!”
“画风清奇啊香子!”
“这个男人……不一般!”
“我¥%(屏蔽词汇),为什么我找不到像香子和播主这样的男人?”
宫玺去给猪皮刷米糊,掺上了硝泥,融入其中,继续晾晒。
香子站到他身后,将衣服展开,帮他穿上。宫玺有些害羞,但他明白这是香子单纯地想照顾自己。
结实的房子当然应该用砖头盖起,但是烧砖用的水泥,宫玺在这弄不出来。水泥需要石灰石和粘土碾碎配比混合烧铸,他既弄不来那么多原料,也压不烂石头,更完成不了高温烧砖的程序。但是一切都可以接近着来,至少,直接过度掉土泥糊墙的阶段。
宫玺打算盖“土胚房”。用模子将泥土、草木渣、水混合而成的湿土做成型,晾晒,最后让香子用做陶的方法烤一遍。
早知道还是要用模子,做豆胚的时候就该弄好的!
鉴于第一次主导“建筑工程”,宫玺心里没有底。大致的想法就是土砖的厚度尽量够宽,长度是厚度的两倍,搭建的时候拦半错开,在棱角处正好卡在一起。
用河边的泥土应该更好的,但是他们实在没那个能力和条件搬运。香子家门前是当代的“广场”,正是空旷又隆起的土坡,他俩商量了下,就决定挖那儿的土做砖。
“听说以前有个风俗,盖房子是要结婚用的。”
“哎呀,听楼上说的萌出一脸血!”
“我还蛮担心就他们俩盖的房子能住么……”
“播主真是能折腾啊……”
“我是一路追着小宫玺直播的,感觉他总算有了用武之地!”
好像是那样没错,他在这里得到了成就感。但是,如果可以回去……他有些犹疑不定了!算了,不多想了,还是干活儿要紧。
当时搭茅厕离茅草屋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