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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
可能是因为这场空袭的原因,学校今天停课,教室并没有人。我想这样也好,宿舍里的同学也许在讨论这场空袭,也许在担忧国家,而这些,都是现在的我不想听到的。
我坐在南木的腿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好半晌,我们都没有说话。
还是南木先开口:“这是昆明第一次遇袭,很多老百姓不但没有跑,还凑上去看热闹,所以伤亡才会这么大。以后不会了。”
我点点头。
“南木,你怕死吗?”我问道。
“我……我不怕。”南木笑了一下。
“我也不怕,可不知道为什么,我一想到死心里就会很难受。”我摸摸自己的心口。
南木停了很久没说话,好一会儿,他才说道:“可能是因为,很久,都见不到自己重要的人了吧。”
恩?南木的话我有点听不懂。
到了天快黑了,我和南木才回到宿舍。刚进门,一大波人就把我们围了起来,不停地嘘寒问暖。
“你们可吓死我们了,我们以为你们出了什么事呢!”
“是呀是呀,我们出去找了你们好久,一直没见着人影。”
“……”
看着这群七嘴八舌的同学,我鼻子微微发酸。
“我们跑太远迷了路,好不容易才回来,让你们担心了,以后我们会小心的。”南木扯了个谎。
“行了行了,没事就好,下次注意啊!”
我赶忙点点头。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宿舍里什么声音都有,呼噜声,磨牙声,梦话声,吵的我有些心烦意乱。
这时床晃了两下,一个人影爬到了我的床上。我吓得刚要喊,那人捂住我的嘴巴,悄悄说道:“是我。”
是南木。
南木在我身边躺下,把帘子拉了拉,遮严实了,然后转个身抱住我。
床很小,两个大男人着实有点挤。但我觉得这么挤着也挺好的,于是也伸手回抱住南木。
“怎么,睡不着?”南木问我。
我点点头。
南木没说话,不知不觉,我又问道了那种香味。
“你身上怎么有时候会有香味啊?”
“这是个秘密。”南木在我耳边轻声说道。
热气吹在耳边,有点痒,我动了动脑袋。
“好啦,快睡觉。晚安。”南木说着。
我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还睡不着的我,这时候竟有了困意,渐渐沉入了梦乡。
1938年9月29日
早晨醒来南木已经不在我床上了。我揉揉惺忪的双眼,从床上坐起来。
洗漱完毕,我和南木一起走向教室。路上的同学几乎都在讨论昨天的惨剧。我往南木身边靠了靠,同时加快了脚步。
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但我一想到可能的情景,心里就会很难受。而我又想到,被日军攻陷的城市里的人民可能会被更残酷的对待,我就觉得更受不了。
“青,有些事情,不是你能改变的。”南木在我身后说。
“也许过段时间就会好的。”我抬头对南木说。
南木点点头。
今天一天过的很平常,虽然很多同学都做好了听到警报要往外面冲的准备,但实际上,敌军并没有来。
今后,会是怎样的生活呢?
1938年10月15日
距“九二八”惨案过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我的心情也慢慢平复下来。昆明市政府也渐渐完善了警报报警制度。具体我也记不住,反正每次南木都会带着我跑。
所以,每当有敌军的飞机朝我们这边飞来时,就会有警报响起,昆明市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都会立即放下手头的工作,朝郊外跑去,人民都叫这个为“跑警报。”
跑警报渐渐成了昆明市的一个常见的现象,三天两头有飞机来,有时候甚至一天有两次。我记得有一次上课,教授问我们班记笔记记的最认真的一个女同学:“上节课我们讲到哪里了?”
那个女同学翻了一下笔记本,说道:“您上次讲到,现在有空袭警报,我们下课。”
我当时听完就开始笑,越笑越停不下来。可能是我的笑声太奇葩,全班也开始跟着我笑。最后连教授都笑了。
后来我才想到,来的昆明后,好像从来没有这样笑过。
今天更是奇葩,我听见广播里说:明天将有二十七架飞机来昆明轰炸。
我听完愣了一下,哈,这还带预报的?
1938年10月15号
不得不说,日本人真是守约,说来轰炸就来轰炸。今天真的有二十七架飞机飞来了。
南木一把拉起我想要跑,但我拽住他,说道:“今天我们不跑了呗!”
南木一脸疑惑。
“你听说没,有好几个人都不跑的。有个女同学,一到跑警报的时候就洗头,那时候开水房一个人都没有,想怎么洗就怎么洗。”
“你也想洗头?”
我囧了一下,从书包里抽出一包莲子给他看:“他们都跑了,我们去煮莲子吃好不好?”
南木看了我一眼,叹口气,说道:“好。”
就这样,听着外面的爆炸声,守着炉子吃着甜甜的莲子,恩,还有点刺激。
虽然这次我们没有危险,但南木还是跟我说:“太危险了,下不为例。”
我点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天空很蓝:糟了好像被发现了。
白云很白:你又去偷人家的野了?
天空很蓝:……
第24章 跑警报不如谈恋爱 完
1938年10月25日
有时候我和南木也会跟着大部队一起跑到一个,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地方,反正人很多。为什么要来这里呢?因为我听说这里会有人卖好吃的。
果然,当我们又一次跑警报之后来到郊外,有人担着担子来卖东西吃了。这个东西叫“丁丁糖”,呃,那个,其实叫这个名字的原因,是小贩担过来的是一整块糖饼,他必须用铁片插进糖里,再用小锤一敲,发出“叮”的一声,一块糖就下来了。
我这边吃着糖,那边南木也不知道从那里捡来了几个松果,他帮我掰开,把松子递给我,我吃的津津有味。
今天天有些阴,等我们要回去时,眼看着就要下雨了。这是我见一个五大三粗的同学冲出人群。
“他干嘛去啊?”我边吃着糖边问。
南木说:“每次下雨,那个同学都会先跑回去,从各个宿舍搜刮来雨伞,然后站在门口,见一个女生发一把。”
“他还挺怜香惜玉的嘛。”我赞赏。
南木点点头,然后接着说:“之后他还会把伞还回去。每次下雨他都会这么做的。”
真厉害,我想。
果然回去的路上下雨了,我和南木开始往回跑。
我哈哈笑着,好像从来没有这样在大雨中撒欢地跑过。
结果晚上回去我就发烧了。
靠。
南木从辅导员那里要来了退烧药,守了我一晚上。我怪不好意思的,晚上看大家都睡了,就和南木说:“你过来点。”
南木靠近我。
我抬起头飞快地亲了他一口,然后赶忙躺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南木笑了一下,握住我的手,说道:“快点好起来吧,我很心疼。”
我的心快快地跳了几下,我轻轻“恩”了一下。
第二天早上醒来,我就觉得自己好的差不多了。
南木帮我穿好衣服,再三确定我不发烧了之后才允许我去上课。
结果今天又跑警报了。
我和南木说:“我们去那个黑乎乎的洞好不好?”
南木笑着问我:“去那里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我瞪他一眼,偏过头,说:“不去就不去,哼!”
“你病不是还没好吗?”我听见南木说。
“好了好了,真的好了,不信你摸。”说着我拉起他的手盖上我的额头。
南木这次笑得更开心了,说:“好。你可别后悔啊。”
哼!还不知道谁后悔呢。
我伸手摸了摸书包里的“警报牌”酒,这是我专门托同学从外面带的。哼哼,看我今天先灌醉你,然后……嘿嘿……
也跑了很多次了,我也不像之前那么大喘气了。南木靠近我就要吻上来,我拦住他,从书包里拿出“警报牌”酒,在他面前晃了晃,说:“今天要不先喝点?”
南木想了想,点点头。
我们在稻草上坐下,你一口我一口的喝起来。我其实并没有喝下去,每一次都是舔一下,装作喝了一大口的样子,然后递给南木,看着他真的喝下一大口。
可能是我太兴奋了,脸上的表情有点暴露,南木疑惑地问我:“你乐什么呢?”
我赶紧收起脸上的表情,说:“没啊,哈哈哈,快喝快喝。”
结果南木把那一瓶酒都喝完了,但是没有丝毫醉的迹象。
咦,我拿过瓶子来闻一闻,难道买的是假酒?
南木见我又发愣了,直接吻了过来。
不行,我想,就算酒没有用,我也应该试一试。于是我趁南木还没反应过来,先把他扑倒了。
我正打算说点什么,忽然一阵眩晕感。当眼前再次恢复清明时,我发现自己坐在电脑前。
我喃喃地说了一声:“南木。”
周围非常安静,没有人回应我。我这才抬眼看了一下,发现这是我在现代的大二的宿舍。
我,穿回来了?
我猛地起身,但忽然有什么在敲打我的脑袋,疼得我一下子倒在地上,抱着脑袋在地上打滚。
好像是一大堆记忆在涌入,我看不清,慢慢的,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
天空很蓝:我觉得我们可能会被骂,怎么办。
白云很白:把那个“们”去掉,谢谢。
天空很蓝:……
好了,这个世界结束了,其实这个世界的跑警报的一些故事是从汪曾祺的《跑警报》中看来的,小天使们有兴趣地话可以去看看哦
第25章 大结局
2017年9月9日
我醒来的时候大概是在凌晨,医院。我躺在病床上,旁边趴着我的一个舍友,想必是他们把我送到医院的。
现在头已经不疼了,我开始整理脑中的信息。
我是一个刚开学没多久的大二学生,是个孤儿,不记得父母的样子,从有记忆起就在福利院长大。福利院的阿姨对我很好,我一直没有被别人收养,在福利院长到18岁,考上大学。
现在的我,边打工边上学,加上学校发的助学金和奖学金,还有助学贷款,节俭一些是够我的花销的。但是从上学期的期末开始,我经常会做一些奇怪的梦,梦醒后却又不记得到底做了什么梦。
我去学校的心理辅导中心找老师看过,但毫无起色,反而越来越频繁。
暑假打工的时候,我无意在网上看到了一则“万事屋”的广告。
我怀着试一试的心情,联系了这个名叫天空很蓝的人。
那个人听了我的描述,说道:“给我一天时间,我考虑是否接下这个案子。”
我回复:“好。”
可是还不到半天,我就收到了回复。天空很蓝的语气里多了些激动,说道:“我可以帮你解决这件事,而且你还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真的?”我有些怀疑,“你要什么报酬?”
那边停顿了几秒钟,说道:“我只要你的收获中的很少一部分。可以接受吗?”
我想了想,说道:“好,我答应。”
“我会准备一段时间,你不要着急,不会太久,准备好后我会通知你。”
这一等,就等到了大二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