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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这些人衣装平常,他早就开骂说人是来找碴闹场子的。可一群人都是穿金戴玉的,必须得用最高规格对待。
张掌柜只好鞠躬哈腰地又挡了人去路。
“小公子怕是有所不知,您方才用的这道豆腐花,可是古书上找出的珍贵方子,世间绝无仅有!而它本身就是如此风味,独特,清淡,隽永,配合它如丝绸般滑顺的口感,得细细品尝。所以弊店调味才不如其他一般,求的就是一份浓淡得宜!”
张掌柜很有自信地解释。小公子一听,眉毛却挑了起来,直白道,“这话说的,直接说我不识货不是更明白。但东西我觉得不好吃就是不好吃,要有人觉得好吃,继续吃就行,你就算堵着我,我还是觉得不好吃。难不成,这店还非得人说好吃不能离开了?”
以往无往不利的说词这就碰了壁,张掌柜立刻冒汗,“不不不,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小的只是希望这位公子可别对弊店的招待生有什么误解。这豆腐花,它当真就是这个味儿,古书里就是这么写,也绝对是其他地方寻不到的独特………”
小公子不耐打断,“古书写的难道就一定好么?要我说,这种吃食现在到处找不着的缘故,约末就是它难吃,淡而无味,所以古人就不吃了!新奇有什么,小爷我就只喜欢吃自己觉得好吃的东西,就这么简单!”
张掌柜目瞪口呆,一时间找不到理由可对。“这、这话不能这么说啊……”
张掌柜没发觉,馆子里此时有更多客人,表情微妙地低头瞧自己眼前那碗味道平淡的豆腐花。心想,这般花大钱,自己到底是来吃这古书的名头的,还是来吃好吃的?
一旁的同伴之一应当是住镇上的公子哥儿,或许还是这里的常客,见状不太对头,立刻使眼色让其他人把小公子簇拥到店外,这才转头对张掌柜和缓说几句。
“这位京城来的许公子也只是说话直,我说啊,张掌柜也无须紧张。就像许公子所说,有人爱甜有人爱咸,个人口味不同么,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了。难免的嘛。”
话是说的和缓,可意思没改啊!张掌柜面色难看地笑了笑。
可个人口味不同,这事儿也确实有,他还真能勉强每一个人都说好吃么?被当众嫌弃难吃的这个亏,张掌柜只能忍气吞下。心神不宁的他,还没发现馆子里古怪的气氛了。
而在旁从头到尾见识了这出的苗禾,心中也不无感叹,无论古今,东西质量是不是真好,时间久了,自是有人能察觉出来。
按照苗觉在村集会的说法,这豆腐花的方子是握在他家手里的,换句话说,由村里工坊卖出的,该是豆腐花本身。只希望,村里的工坊真能维持住品质,好长长久久留住这些客人了。
不过这事也不关苗禾的事。与苗远家存有积怨的情况下,他才没有配合村里卖黄豆给苗远家的记划。苗禾立刻把这事儿丢了开去。
他之后拉着杨大郎又去了趟种子店,这次买了稻米、麦子、玉米这类食粮类的种子。手里既然多出一方息壤,平时吃的米面也能种了,可以更健康也更省钱!
两人在镇上开心买买买的时候,方才的小公子,还有些戏份。
离开大河酒店之后,因为肚里没吃到什么,同行的一群公子哥儿就拉了人上扬水茶楼。扬水茶楼最近为了对抗大河酒店的豆腐花,出了一招新花样。便是抽签得彩头!
这彩头也不是什么金贵的,就是一道附赠的小菜。然而随机出现过的菜色,都特别精致美味。比如鲜炒三蔬、宝茄镶肉、又或者最受欢迎的梅腌西红柿!
据扬水茶楼对外的说法,因为这般质量的好菜不多,就连限量供应都满足不了,于是茶楼很有诚意地干脆弄成了彩头,只要当日吃的银钱一桌超过三两银,就能得一次抽签的机会。这要抽到了,才有的吃!
得了这份小礼,中奖客人无疑有种独一无二、运气加身以及惊喜的感觉。换句话说,大河酒楼的豆腐花奔着新奇,扬水茶楼的小菜拼的就是运气!策略对策略,不得不说,扬水茶楼这一招,逐渐挽回不少业绩。
许小公子听到这,第一时间却提不起兴趣,“怎又是这种花招,能不能来些实在的啊。”这许小公子要放现代,应该能算是个讲究的吃货了。
他几个朋友围着他安慰,“不会不会,这次肯定不会让许公子失望的!而且,扬水茶楼的菜本来就是镇上第一好的啊!”
“算了算了,这会儿肚子也饿,就随便吧。”他们这伙人今日外出游玩,才晚了午饭。这会儿早过了饭点。
见许小公子人厌厌,其中一同伴就对另一人使了眼色。那人很有默契地去后面找茶楼的金掌柜了。
“金掌柜,可别说我没给茶楼提个醒啊,今儿个我们这桌要是没有彩头,你就知道机会只会留给有慧根的人!懂不!?”
金掌柜的眼睛一亮,连连点头。彩头么,必要时候,绝对有操作空间啊。
于是点够了三两银的菜,立刻就有满满都是“红签”的抽签箱被抬了上来!毫无疑问,许小公子今儿个运气特好,就抽中了一道人人垂涎的梅腌西红柿!
当酸酸甜甜又带梅子香气的西红柿滑下喉咙的那一刻,果肉饱满、汁…水充盈,许小公子终于双眼放光,拍桌一声道,“好!当真不错!下次我大哥南游,肯定叫他来这茶楼试试!”
同行几位公子全都精神大振!
这代表什么啊?代表有皇商资格的许家当家的,日后也能来这苗水镇走走!而只要他愿意走上一趟,还怕没有把自家的重点产物给推销出去的机会么!?
第26章 村长
苗禾不知许小公子无意间帮他刷了一把声望,让镇上几位公子哥儿一有机会; 便到处宣传扬水茶楼的彩头; 无意间还踩了大河酒楼的豆腐花一脚。
从镇里过户回来的隔天; 苗禾……苗禾又被压在床上修养。就因为多买了条替换用的铺盖; 也不知让杨大郎误会了什么; 加上季大夫也盖了个干活无碍的章; 当天晚上; 苗禾再度与人坦诚相见。
这次他脑子总算清醒了些,然并卵,没啥作用。杨大郎床板上与床板下简直两个人格; 一个霸道直接; 想什么做什么;另一个就是体贴闷葫芦; 想什么就要人猜。当然杨大郎也不是使用武力弄痛苗禾; 他用的霸道; 就是把人弄得脑子空白后; 得而逞之。
事后醒来的苗禾; 第二天就当了一天煮熟又残废的虾子。在杨大郎忙前忙后的同时,脑子里想的是; 早知道铺盖应该多买几床。谁; 谁知道够不够用了……
此时,“不吃?”杨大郎把剥好的荔枝; 递到苗禾嘴边。
息壤种出的反地区反季节水果; 只能躲在自家里吃。送人都不敢。这次问过季老大夫后; 才知道这荔枝也挺适合骨折的病患。于是西红柿被换下; 今天开始两人吃的都是晶莹饱满的荔枝。
苗禾脸红了红,赶紧一口含下。香甜弹牙的果肉立刻泌出了汁水,苗禾直觉允了允,舌尖不小心弄人指头上。就见人眼神一深,头一低,嘴就堵了上来,再过片刻,荔枝的仔儿就换到了杨大郎口中。
“你,你……”苗禾脸更热。你不出来。
杨大郎平静吐了仔,又垂下眼,开始剥下一颗荔枝。
几颗荔枝,吃的苗禾浑身躁热。话说荔枝也是上火的。稍后,苗禾又被人扑倒在床、压出一阵动静的时候,竟不想太抵抗。
总,总有蜜月期的嘛,苗禾热烫地想。
就是不知这蜜月期,可比他预计中的要长上许多。
***
不过正事依旧要办的。等苗禾行动终于能好了,带上镇里买的糕点,他就与杨大郎拿着过户完的凭证,去村长家做通知了。
村长一脸笑呵呵的,心中却有些不是滋味。
怎么就这么好运?救了个人,连山头也轻易得了。
但村长面上依旧和气道,“这都是大郎自己的运道。旁人真羡慕不来啊。呵呵,有了这山头,连带山下一片荒地。年轻人只要好好努力,日子当是越过越火红的。”
杨大郎点头,“谢村长。”
“不过日后税赋,大郎得仔细注意了。要开了荒地种菜种庄嫁,这税就与山地不同。可不像在宅基地里种菜一般,能免的。如今插秧季已过,种庄稼太晚,要不,你们也弄些黄豆种种,至少挺过今年秋天的税。我这头也与苗先生说说,他应该不介意前头的事儿。”村长自认好心地建议。
他不介意我介意啊,苗禾心里干笑。就听杨大郎道,“无碍,家里还行。”
村长笑容顿了顿,“那倒也是,就不说梁家先前送的礼,最近还听人说,禾哥儿早上都坐车去镇上卖菜的吧,这也是个好营生。”
“多亏梁家照顾。”苗禾答道。
村长点点头,意有所指地说,“能与大善人梁家搭上线,这是好运气了。以后要关系熟,说不得也能像苗先生家一样,能造福乡里呢。”
苗禾一脸不懂,呵呵道,“我们又哪有苗先生这般厉害了。”
闻言村长心中不由起了一丝不快。
他方才建议苗禾种黄豆送苗觉家,要人允了,日后再说苗觉家嫌贫爱富的人应当就少。毕竟若是苗禾最后都愿意卖苗觉家黄豆,就表示人已放过此事,那旁人还有什么可说?
如此一来,他卖给苗觉的好,也就更多。打自那日村集会后,由于苗觉委托自己代为处理收购黄豆的事儿,自此以后,村里人对他的恭敬度又上了一层楼。村长被这种热络,哄的人都有些飘飘然,只觉得当初站在苗觉家这头、帮忙处理掉禾哥儿的亲事,是个再正确不过的决定!
更何况,他近来想帮大侄子苗贵谋个工坊的差事,这还拉不下身段与苗觉说,只想先卖个好,起了话头顺带说出口。哪知杨大郎直接拒绝了他的提议!还有禾哥儿,他都暗示可以给村人介绍卖菜的门路,也当听不懂!
这两人,当真是故意还是无意?村长心中哼了声。
说不得,是因梁府送了山头,自觉高人一等了起来吧。想想也就是座山头而已。在上头种庄稼种菜都是难的,得了又有什么用?这些年轻人,怕是还不知道厉害,心里正做着地主的美梦了!
没有利益冲突的时候,村长不介意服务乡里。但要冲上了,心眼可多着。
村长心中阴暗想过一轮,又说了几句场面话,才让两人离开。
待人离开后,村长的老婆冯绵;绵婶子,在门口探了探、喜孜孜进来问。
“方才禾哥儿与大郎为什么来的?我远远瞧他们拿了盒东西来,是不是又送咱的?这两小真不错,连几次来,都带着礼呢。”
只要见有礼物,绵婶子肯定跑第一。村长心中有些烦,念了句,“眼睛别老盯着那些东西,人好不好,可不是这些能定的!”
绵婶子插腰,“哟,要不是有我这般盯着,就凭你那点儿薄俸,整天还跑东跑西的不下田,家里又哪能过得这么舒服!?还嫌,还嫌就削了你的份!嗨,正好,这不是镇上卖的红糖糕了,几个孙子都爱吃,就留给他们!”
村长瞧着糕冷笑,“送的这些,也就你能高兴。人家凭白得了个山头,就用这点东西敷衍我们,你笑得出我可笑不出。”
“山头?怎回事儿啊?”绵婶子瞪眼。
村长出气似的把杨大郎来报过户凭证的事,给说了一遍。
绵婶子听完,大大翻了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