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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管家惊诧:“这还能掉包?”
“怎么不能。还记得先前的奶娘溺水与钟雪被劫两件事吗。”梁端看了张管家一眼,“奶娘溺水,两名凶手接到了两道不同的密令,钟雪当日的解释虽有道理,但我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试想,万一不是皇帝改变主意,而是有人故意篡改密旨呢?我知道这么说很突兀,也没证据,但如此猜下去,所有的事都说的通了。”
“紧接着是钟雪被梁王绑走的那次,梁王见我将钟雪完好带出,问了句——你没死?这就说明,梁王一开始的命令并不是把钟雪绑走,而是直接杀了,也就是说那次梁王的命令发出时也被篡改了。随后便是这次,我不相信是巧合。我敢笃定,除了梁王与皇帝之外,背后还有一个人,而且这个人对皇帝跟梁王极其了解。”梁端忽然沉下脸,“他对我也很了解。”
“不过好在此人目前非友也非敌,只是个作壁上观的看客,暂时碍不了我们。”梁端看到桌上的茶盏,忽然想起件事,连忙吩咐道:“给张阁老送去两斤上好茶叶,就我素日喝的那种。”
张管家疑惑道:“世子您从不屑于与朝中官员走动的,怎么忽然想起送茶叶了?”
“不是走动,我今早跟他要了包……东西,还他两斤茶叶权当抵扣。”梁端一想起那东西,又头疼起来。
张管家也没多问,麻溜去了。
晚饭梁端还是教人单独摆在了书房,他现在不能看见钟雪吃东西,会胡思乱想,还想的特别肮脏。
岭南水患迟迟不解,公文堆了一大摞,直到深夜梁端才准备回房睡觉。
钟雪早就睡着了。
最近天气转热,夜里盖一床被子都会冒汗了。钟雪一条腿直接伸了出来,怀里抱着枕头,骑着被子,屁股刚好冲着床外,睡姿十分的放荡不羁。
屋里还亮着一盏油灯,焰头微弱的很,亮光不盈一把,风一吹,焰头栽在灯沿儿上,好悬要灭。
梁端衣服脱到一半,目光有意无意的瞟向钟雪的屁股,不禁想起同寝第一晚自己被钟雪亵渎,怒极打出的那一巴掌。
他鬼使神差的走到床边,拳头攥紧站了好久,终于伸出了食指,轻轻的戳了戳钟雪的屁股。
好软啊。
钟雪忽然翻了个身,从侧躺改为四仰八叉。
梁端吓了一跳,连忙躺回地铺,拉起被子当场睡觉。
但睡不着啊,脑子里好乱。他翻来覆去好几次,还是睡不着。
那群道士大半夜不知道在隔壁干什么,唔哩哇啦,叮叮当当,梁端一烦躁,原本微不可察的声音忽然在耳边无限放大,成功激起了他的怒火。
张管家刚叮嘱了家将两句,就见梁端披着衣服走到隔壁院子门口,冲着里面就是一通怒喝:“大半夜拆房子呢?都给我滚回去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终于在十一点之前码完了,嗷。
第23章 书院陪读
然,并没人搭理他。
张管家见状不对,连忙走过去,看到鸡飞狗跳的院子,惊呆了:“不是在唱祭嘛,怎么打起来了!”
为首的道士曾说做法七日,明日便是第七日,是故在临走前一晚要举行唱祭,来安抚被打扰的魂灵,以保家宅平安,但不知道怎么就成打架斗殴了。
梁端倚着门框:“来的时候就打起来了。”
“拉吗?”张管家小心翼翼问。
梁端抬手,示意他别动。
里面打的越来越不可开交,一会儿踢烂一台瓮,一会儿打碎一只花盆,有的人甚至随身带了暗器,招招都想要对方的命。
看了一会儿,梁端摸着下巴微微皱眉:“来府中的道士一共多少?”
张管家:“二十三个。”
梁端:“都在这方院子里?”
“老早便吩咐今夜唱祭,肯定都在……不对,”张管家点了点,“少了三个。”
梁端沉默片刻,冷笑:“梁王还真是可怜,他在前边冲锋陷阵,殊不知净给旁人做嫁衣,还一做就是两身。”
一身做给皇帝,一身做给那个谋算万千的神秘人。
“抓起来吧。”梁端拽紧外袍,眸中闪过一抹戾色,“关在一起。”
张管家啊了一声:“这么大的院子都不够他们打,关在一起岂不是要翻天?!”
“又不是我的人,他们爱怎么打怎么打,关我何事?”梁端冷冷的反问完,转身回房。
钟雪依旧睡得很沉,梁端站在床边看了好久,摸了摸胸口,扑通扑通,跳的好快啊。
梁端俯身趴在床边,轻轻攥住钟雪的手,指肚轻轻抚了两下……
次日天刚熹微,一道人影闪入王府别院。
“少主,第一批蛊虫已经养成,第二批也正在赶制,只待您一声令下大周南方守卫必破。”
梁端揉揉眉心:“西域那边怎么说?”
男人一脸骄矜道:“他们说只要新帝即位之后将西域互市全部打开,少主大业他们必将鼎力相助。”
梁端手一顿,目光幽幽瞥向男人:“全部?呵,想的倒美,告诉他们,最多五成,不同意的话……我自会有办法让大周在三个月内发兵西域。”
“这……”男人一脸为难,“若是如此威胁,只怕日后想再交好便难了。”
“世人无利不起早。”梁端抿了口茶,“所谓的交好不过是面子上的花拳绣腿。再说,我们也不是非得要他们助力,既非必须,何必顾忌。”
男人只好应下。他刚走,钟雪就进来了。
梁端抬眼:“有事?”
“没大事,就是明日假满,要去书院了,来告知你一声。”钟雪解下腰间的小白布包,在梁端面前晃了晃,“这包糖好甜啊,世子你在哪儿买的?”
梁端身子僵了下:“集市上随便买的。”
钟雪眨眨眼:“前两天我嫌药苦,徐小庆把集市上的糖买了一遍,也没见这么甜的啊。”
“你……喜欢吃?”梁端干咳一声,别过脸问。
“那么甜,当然喜欢。”钟雪没察觉到什么不对,坐到一边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一手支头,一手食指上缠着小布包的封口绳子,呼呼转了起来。
钟雪搓了搓鼻头:“早上我路过你书房……我不是故意偷听的,只是耳力比较好,恰巧听了两句。”
“你听到了什么?”梁端低声问。
“也没什么。”钟雪从小布包里捏出一块糖丢进茶盏里,雪白的糖块一入茶水,瞬间瘦了一圈,不多时便完全消失,钟雪摇了摇茶盏,喝了一口,“只是听见张管家说梁王这几日在偷偷的往城中运火油,火油是用来火攻的,他运这些东西难不成是想烧哪里吗?”
“他反心已露,指不定是打算逼宫的时候用。”梁端也只是猜测。
梁王早就想反了,只是一直苟着等待时机,原书里,梁王为在京城制造恐慌,在东南西北四处闹市各放了一把火,一时间人心惶惶。
也正是这个契机,让皇帝动了杀梁王的心思。
“逼宫我觉得他没这个胆。”钟雪走到面前,给他的茶盏也放了块糖,“很好喝的。”
梁端皱眉,一脸嫌弃的小嘬一口,五官都甜成了一团。
“什么表情?”钟雪兀自端起梁端喝过的那盏茶,尝了尝,“不难喝啊。”
梁端嘴唇发抖,看着钟雪惊呆了。
钟雪被看的十分不自在,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没脏东西吧。”
“你舌头——没问题?”梁端憋出一句。
钟雪茫然的伸了下舌尖:“没有。”
晚上用饭,梁端照旧不肯跟钟雪一起吃,钟雪一个人吃着无聊,干脆不请自来,到书房蹭饭去了。
梁端黑着脸坐在桌边,看着钟雪指着那碟红烧肉:“世子世子,我爱吃那个,你给我往这边推一推。”
“你自己没长手?”梁端浑身都在颤抖。
“胳膊短够不着,推一推嘛。”钟雪用手肘轻轻捣了梁端一下。
【被辣到眼睛的系统忍不住道:你能不能注意一下,真的太……简直没眼看。】
钟雪懒得搭理他,依旧缠着梁端往这边推菜,三番几次,梁端都表示丑拒,钟雪无法,直接站起来亲自把那盘红烧肉换到了自己面前。
果然求人不如求己。
这顿饭吃的硝烟四起,席间梁端吼了好几次。
“你筷子捣我脸上了!”
“你你你离我远点儿!”
“你摸我腿干嘛?!”
……
钟雪摸着圆滚滚的肚子从书房出来,打了个嗝,一脸艰难的对徐小庆说:“我就怕他嫌我离他太近,专门隔了个位子坐,好家伙,他那张脸不知怎得就凑了过来,筷子捣到他还怪我?还有还有,我翘二郎腿的时候脚尖不小心划到他的腿肚子,又说我故意摸他腿,真是……我招谁惹谁了?”
徐小庆没在里面伺候,听的云里雾里的:“既然这么不痛快,那您为什么还专门跑来跟世子一起吃饭?”
钟雪挠挠鬓角:“一码事归一码事,我自己吃饭挺无聊的,推己及人,我觉得他一个人应该也挺无聊的,互相陪一陪嘛。”
听起来很有道理,但徐小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一觉醒来,钟雪就换上素衣带著书箱出门了。
刚出惊蛰院就见梁端站在门口,一身黑衣,似乎在等什么人。
等我?钟雪暗暗自恋了一下,但随即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世子守身如玉,自昨晚那顿饭之后,恨不得离他十万八千里。
他笑着跟梁端打了个招呼,正要走,被喊住。
“慢着。”
钟雪扭头:“世子还有什么事吗?”
梁端黑着脸沉声道:“我跟你一起去。”
“……”
他没听错吧,端哥要跟他一起去书院?一大早起来吃错药了还是忘吃药了?
钟雪张了张嘴:“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梁端皱眉,用黑扇遮住下半张脸:“我没开玩笑。”
便在此时,张管家提着两只食盒走了过来:“世子妃早啊,家将进不去书院,才让你遭了那等罪,世子不放心,恐贼人故技重施,便决计亲自陪您过去听学,呐,午膳都备好了。”
钟雪木愣愣的看着梁端:“世子你……认真的?”
不行不行,这么温柔又知道为人着想的世子绝对不是他们家一声令下就鸡犬不留的端哥。
梁端瞪了他一眼:“你到底走不走?”
钟雪蓦地回过神,连说了三个走,右脚迈出去,左脚却忘了抬,差点摔个脸着地,得亏被梁端及时拉住。
“你走路不看路看我干吗?”梁端凶巴巴道。
钟雪心中发出土拨鼠尖叫:“统儿,端哥出毛病了吧,我艹,好可怕啊!”
【他正常过吗?没有吧。所以他这么不正常就很正常。此处发布一条友情提醒,“陈年秘闻”该任务具有一定危险性,请宿主尽量不要单独行动,小心挂掉。】
钟雪皱眉,危险性……他下意识看着坐在自己对面,支头小憩的梁端。不管什么危险,跟着端哥这个主角总没错。
马车停在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