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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停在书院门口。
梁端率先下车,然后背过身,凶神恶煞的伸出手。
钟雪掀开车帘,非常自然的把手搭了上去,被主角接驾的感觉真爽啊,整个人都威风了。
两人都是少有的俊俏,尤其是梁端,生起气来都是超尘脱俗,阴着一张脸,照旧挡不住外人侧目。
学堂门口,两人撞上了宋先生。
梁端彬彬有礼的问候完,指着钟雪温声道:“内子近日身体不适,又不愿耽误学业,学生恐其劳累,特来陪伴。”
宋先生惊讶的看了梁端好一会儿,才僵硬的点了点头:“自然可以。”
说着,宋先生就要教人在钟雪座位旁添张书桌,哪料梁端摆摆手:“无需,学生与内子同桌便可。”
那桌子那么小,你们不嫌挤吗?宋先生腹诽,但面上还是没多说什么。
徐小庆把书箱放到座位上后,就被梁端支走了。
钟雪往窗边挪了挪,尽量给梁端腾出些位置:“世子,你陪我来听学,内阁的事不管了?”
“那么多阁老,不差我一个,而且皇帝本就不愿让我插手政事,此刻不知怎么高兴呢。”梁端从书箱里翻出钟雪前些日子写的字帖,皱眉,“我才几日没检查,你怎么又写成这样了?”
第24章 世子打人
钟雪挽起一截衣袖,一边研磨,一边歪头凑到梁端身边,往自己那老狗酒驾般的字帖瞄了一眼:“退步了吗?我觉得还好,最起码笔划不抖了。”
宋先生恰巧路过,闻声忍不住插了一句:“确实进步了。”
钟雪冲宋先生弯眼一笑,戳了戳梁端的小臂:“听,宋先生都夸我了,肯定是你要求太高。呐呐呐,端哥递下笔。”
梁端被喊得一愣,碰到笔杆的指尖麻酥酥的,片刻僵硬后,还是默许了这个称呼。
宋先生干咳一声,一本正经道:“字是有进步,但文章还是差些火候,行文太过粗……”他看了正在帮钟雪整理书的梁端一眼,“行文不够细腻,还需多看多练。”
梁端从砖头厚薄的《大学》里抽出两张纸,摊开一看:“《懒人的自我操守》,是这篇吗?”
宋先生点头。
“题目是什么?”梁端脸色怪怪的。
“人……性。”宋先生抹了把汗,哈哈笑了两声。
“人性本惰,如今这世道,懒人遍地走,但要做一名有格调的懒人,也是需要……有一定的原则与操守,例如,懒到懒得给别人添麻烦……你这写的是什么?”梁端把那两张纸拍在桌上,他一火大,宋先生立马识相的开溜了。
钟雪茫然:“文章啊,人性本惰,立意多明确。”
梁端凶恶的盯了他一会,将两张纸对折塞进怀里,又掏出张干净的纸,递笔:“重新写。”
“……”钟雪犹豫着接过笔,在纸上戳出一个小墨点儿,“不用了吧,先生马上就要上课了。”
“让你写你就写,再废话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丢出去。”梁端一急,声音拔高了一截。
原本正掏书的学生齐刷刷一震,又齐刷刷看向这边。
不知为何,钟雪总觉得大家的目光里充满了同情,好像他是个经常被家暴的小可怜一样。
他看了看梁端这一脸认真盯着自己的模样,不由得想辩白两句:我们家端哥也就嗓门大点儿,人嘛……其实也挺可爱的,不打人。
“你有病吧,我都要丢你出去了你还笑?!”梁端想不通钟雪这突如其来的笑,还笑的这么让人遐想连篇,看来是这刻在骨子里的浪是抹不掉了。
“你好看啊,生气的样子也好看,你知道的,人一瞧见漂亮的东西心情就会好,就会想笑。”钟雪拖着下巴,好整以暇的看着梁端。
没说谎,不知道是不是窗户照进的那两抹阳光的缘故,今天的梁端比往常都好看。
梁端努力做出一个凶残的表情,还没想好台词,钟雪就戳了戳他的手背:“端哥,你好白啊,奶白奶白的,还透着点儿红,你是吃什么长大的啊?”
梁端越是这幅表情,钟雪就越忍不住想逗他。
“我、吃、饭、长、大、的。”啪的一巴掌,梁端把钟雪的手打开,但下手不像之前那么重。
钟雪捂着手背,哈哈笑了起来,怕惊到其他同学再成为焦点,他笑的很收敛,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别脸间,仿佛看到梁端的眼睛亮了一下。
钟雪拿着毛笔,顶着自己的下巴:“不写人性本惰的话,那写什么?人性本善?还是本恶?但这两个都很俗欸。”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你知不知道你那个人性本惰还有什么人性本恶要是放到会试上,是要被抓的!”梁端点了点纸面。
钟雪挑眉:“我又不科考,这种假设不成立。”
梁端蓦地怔了下,表情很复杂,最后略略失落且小心翼翼道:“你嫁了我,自然没机会科考了。”
年少轻狂,谁不想蟾宫折桂?
钟雪嘿嘿一笑,眯细眼:“端哥,你……是觉得对不起我吗?”
“没……没有的事。”梁端低下头,佯装在书箱里找东西。
钟雪偏头看着他,眼神红果果的毫不避讳:“端哥,你还记得你被今上罚跪在宫门口时,答应我的事吗?”
梁端抬头,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提起这个:“记得,若我得以翻身,便给你一纸休书,你我……”不知道为什么,“一别两宽”四个字好难启齿,仿佛只要说出来,就会有什么东西从自己手中流走一样,还是很重要的东西。
钟雪笑说:“若是到时我赖着你,你会不会很讨厌我——哥?”
梁端浑身触电,心里打了一连串的激灵,耳朵尖儿唰的红透,像被火烤过。
“当然会!休书是你要的,一别两宽也是你说的,言而无信者,最恶。”梁端一激动,原本说不出口的话呲溜就从嘴里漏了出来。
钟雪心空了一拍,旋即哈哈大笑起来:“开玩笑的,拿到休书我立刻就走,绝对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蜜糖罐里呆久了,就不想走了……钟雪摇摇头,轻笑一声,蘸墨:“端哥,以后别对我这么好,我怕我日后真舍不得走了,到时候你可有得烦。”
梁端微微攥拳。
钟雪写了两行,递到梁端面前:“你看这样开头如何?浮夸吗?”
“行文尚可,字,太丑。”梁端从袖中伸出手,微微靠近钟雪,握住他的右手,“你手太笨了,还是手把手教的好。”
浅浅的鼻息打在耳侧,钟雪后背僵直,这么主动,他会多想的!
原本坐在一边小声讨论课业的学生瞬间哑口无声……
课间小憩,梁端正跟宋先生说话,钟雪坐的太久,屁股疼,打算出去走走,沈廷之喝了口水,也跟了出去。
钟雪端着碗热茶,趴在凉亭栏杆上跟沈廷之有说有笑。
倏地,腰上多了只手。
钟雪皱眉,一脸抵触的扭过头,是宁侯独子宁昌,远近闻名的好男色,而且很夸张,后院养了几十位男宠,夜夜笙歌,时常因为体力不支睡过头而迟到,到了书院也不收敛,骚扰同学是家常便饭,但他太狂,背景厚,大部分人也都是敢怒不敢言。
钟雪往旁边退了一步,冷冷瞪了他一眼,站到沈廷之另一边。
“小屁股挺翘啊,哪家的小公子?”宁昌除了来听学,就是在家陪男宠玩儿,不认识钟雪。
钟雪冷笑一声,单手举着茶碗一拱:“梁王府世子妃。”
宁昌愣了一下,旋即捧腹:“你就是那个不受宠的世子妃啊!听说梁端那个和尚球压根都不搭理你,怎么,要不跟着哥哥?”
沈廷之挡到钟雪面前:“宁昌你嘴巴放干净点儿!”
钟雪斜了他一眼,讥讽道:“男宠都快把侯府塞满了,还满足不了您呢?”
“横什么横,不就是个不受宠的男妃,你就算死了梁和尚都不会管你,倒不如跟着哥哥我。”宁昌往钟雪腰上瞟了一眼,目光还没收回来,就被钟雪淋头泼了一盏热茶。
“我艹了!你他妈有病吗?!”宁昌抹了把脸上的茶水,当场就急了。
“没抠你眼珠子已经很仁慈了。”钟雪睥睨了他一眼,目光一错,瞧见正朝这边走的梁端,背倚着凉亭柱子,左手抱着右手手肘,右手指了指一头茶水准备反击的宁昌,“哥,他摸我。”
【系统喷了一口电子奶茶:这种话你是怎么说出来的?还脸不红心不跳!】
梁端闻声皱眉,冷飕飕的看了宁昌一眼,上前把钟雪拉在身后,旋即一脚,踹在宁昌腿弯儿处,直接把他踹成了单膝跪地。
“我可是侯府独子!”宁昌吃痛的嘶了声,话没说完,就被梁端擒住了右臂。
“是这只手吗?”梁端淡淡道。
钟雪挠挠头:“没注意。”
“哦。”话音刚落,宁昌的两只手臂都被拧断了。
钟雪连连赞赏:社会我端哥,人狠话不多。
“我连你爹都不放在眼里,你又算个什么东西?”梁端拉起钟雪,临走又在他小腹补了一脚。
沈廷之嚯了一声,冲周边发出收破烂一般的叫喊:“宁侯家的小厮,听到请来修心亭领走你家主子!你家主子没长眼,上台阶的时候不小心把胳膊摔折了!”
“沈廷之你他妈就是梁端的狗!”宁昌跪在地上,两只手臂软绵绵的垂在身侧。
沈廷之嘿嘿一笑,指着他道:“宁兄,你这么狼狈的跪在地上,咱们俩谁更像狗简直不能再显而易见。”
回到座位,梁端目光一直游弋在钟雪腰间,面色凝重。
“端哥你看什么呢?”钟雪纳罕。
“他……摸了哪儿?”梁端认真的问道。
钟雪怔住,拍了拍自己后腰:“这儿,就搭了一下,怎么了?”
端哥不会还打算把那家伙的后腰打断吧?这对一个每天不发|情就要憋死的人来说,太瘠薄残忍了!
正想着,后腰忽然一热。
梁端摸着钟雪的后腰,轻轻滑到一侧,用手勾住。
钟雪咽了下口水:“哥,腰……不能乱摸。”
“嗯?”梁端看了他一眼,轻轻在腰侧掐了一把,尔后很淡定道:“你太瘦了,往后多吃点儿。”
“嗯……嗯嗯。”钟雪捂着脸看着窗外,连喘了两大口气。
【系统呵呵:某人刚才不是还挺硬气嘛,现在怎么这么不经撩啊。】
钟雪翻了个白眼:“被一头种猪撩跟被端哥这样的美男撩感觉能一样嘛?”
【系统:主角就掐了一把你那柴火腰,你就觉得那是在撩你?真是没见过世面。】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一只爱喝奶茶爱撸狗的直男系统,某些东西他理解不了,大家不要跟他计较。
第25章 木有标题
钟雪:“什么叫柴火腰?我可是有腹肌的男人,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钟雪腰侧又一微痛:“端哥!”
梁端收回手,正色道:“何事?”
钟雪指着自己的腰:“再摸你就要负责了。”
梁端忽然往后一躲,攥拳遮住嘴:“再无下次。”
你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