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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雪应下,想起原文里梁王在闹市放的那几把火,提醒道:“端哥,梁王运那些火油兴许是想在京中制造混乱,你防备一下。”
“梁王的事你别管。啧~”他带好发冠,直接把正在穿外衫的钟雪从床上拎了下来,三两下,帮他把衣裳穿好,“磨磨蹭蹭。”
梁端吃过饭便去了丞相府,钟雪原以为是他是去见夏丞相的,不料张管家却说,是夏元静找的他。
按照原文中夏元静出场时的尿性,指不定剧情又要反转了。
不知为何,夏元静这个人面上看来傻了吧唧的,但给钟雪的感觉却不太好,有些……看不透。
“钟兄,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你们家世子呢,今天怎么没来陪读。”沈廷之用笔端捣了捣钟雪。
钟雪一手托着腮,恹恹的朝后看去,没答,另起一问:“你认不认识夏元静?”
沈廷之挑眉:“认识,但不熟,你问他作甚?”
“不熟就算了,随便问问。端哥去见他了,晌午再来。”昨晚那个梦做得太刺激,钟雪睡的并不好,连打了几个哈欠。
“钟兄,你该不会,”沈廷之脑补一通后,哈哈笑道,“你对夏元静那厮这么上心,该不会是怀疑世子跟他有~那啥吧?”
“滚!”钟雪抄起书就扔了过去,沈廷之笑的牙不见眼,生生挨了这一砸,痛的直抽凉气,但还是不改:“你别打我啊,我会怀疑你是不是做贼心虚,被我戳中了心事然后恼羞成怒摔书报复的。”
钟雪白了他一眼,端哥可是无cp的担纲主角,不拘于小情小爱,专注造反三十年,就算哪天真的开荤开到男人头上,那也是上边儿的,夏元静……虽然直到原文结局他都是条单身狗,但若非得分个攻受,他应该跟端哥一个属性,这俩人根本没戏好嘛。
等到了晌午,钟雪吃过茶往憩室去,日光把身影拉的斜长斜长,整个人自下而上,蒸出两分颓气。
“钟兄,你们家世子还没来呢?”沈廷之抱着后脑,左看右看。
“关你屁事啊,你憩室在对面,滚回去。”兴许是天太热,钟雪的心情也卷起些许浮躁,日常的好言好语好相与全数打包喂狗。
沈廷之还要再说,就被路过的同学拉走了。
憩室一人一筑,为防互扰,每两间之间都会隔开一丈,种上花草。
钟雪躺在自己憩室的床上,翻来覆去,全无睡意,脑子一空下来,就会纠结梁端为什么没来。
这感觉很奇妙,就像约会被人放鸽子一样,不爽,想原地爆炸。
“端哥该不会真……”虽然不是很认同沈廷之的玩笑话,但还是忍不住去想,一遍遍在心中举例反证,比做数学证明题都严谨。
正想着,鼻子忽然被一股飘然而至的浓烟呛了下。
【系统:钟雪你屋子着火了!!!】
还没回过神,脑子里就蹦出一个加强连的感叹号。
钟雪一个激灵坐起,看着上一秒还阳光明媚,这一刻便火光冲天的窗口,当即就要往外跑。抓住门栓猛咣了好几下,门被人反锁,根本打不开。
他打算去跳窗,可窗口全堆着干柴稻草,还没靠近,滚滚浓烟险些把他当场呛死。
屋里有梳洗用的脸盆,里面时常备着水,供众学生午起擦脸用,钟雪从怀里掏出绢丝帕,准备将其打湿,捂住口鼻冲出去,可……
“艹!水呢?”钟雪看着干巴巴的铜盆,当场傻眼。
不多时,屋里便被浓烟充斥,钟雪浑身热腾腾的,眼睛根本睁不开:“哪个煞笔放的火!”
浓烟挡住了视线,根本看不清外面境况,断断续续的呼救声都淹没在浓烟里。
大火不止烧了钟雪一处,整个后院的憩室全部着了火,沈廷之住在另一边,刚逃出来就往钟雪那边去,走到半路被几个一脸黑灰的人拦住。
“那边火势泼天的大,救都救不急,你想投火自尽吗?”一人道。
“你看见钟雪没?”沈廷之抓着那人的肩膀问。
旁边过来的另一人咳了两口浓烟:“火就是从他那儿烧起来的,都蔓延到对面了,我看他八成是交代在里边了。”
“别废话,赶紧走,呛死了都。”
沈廷之原地僵了下,当即就要往里冲,但有人比自己还快,抬脚间,一道黑影便钻进了火海。
“钟雪!”梁端捂着嘴,在浓浓烟雾中步履维艰,这还不是最糟的,最糟的是烟太浓,根本辨不清前景,只能凭感觉走。
他连唤了好几声,都没人应。
等门烧塌,钟雪靠着系统给的氧气罩跟消防护甲冲了出去,原地转了好几圈,彻底迷了,这哪边是出口啊!
他正绝望着,忽然听见有人喊自己,耳边大火烧的毕毕剥剥,没听出是谁。
“统儿,给我开个光,红外线的那种。”钟雪跟系统商量道。
【系统:氧气罩10万金币,消防护甲20万,开光5万,一共35万,赊的账记得还啊,不然neng死你。】
系统刚秀完他的臭脾气,钟雪浑身就发出了莹莹红光,不远不近,刚好传到那人的能见范围。
少顷,钟雪的手腕一紧,被一只满是湿汗的手扣住,原本浮躁的心忽然就沉静下来。
“端——哥?”钟雪试探性的喊了句。
“闭嘴!”梁端的声音隔着帕子传来,闷闷的。
你中午为什么没来?明明知道火势很大,为什么还要进来?钟雪心里涌出好多问题,都憋在心口,嘴角不经意勾起,另一只手死抱住梁端的手臂……
救火官兵来来往往,路过前院时,都会稍稍扭下头。
“官兵哥哥们,请认真救火,谢谢!”钟雪坐在小石凳上,冲那一排提着水桶哒哒而去的官兵弯眼笑道。
笑容还没收回,就被人箍着脸颊扳正。
梁端用湿布巾擦掉钟雪额前的黑灰:“刚死里逃生,能不能正经点儿?”
钟雪一愣,哈哈笑了两声,抬手勾住梁端胸口的衣襟,轻轻扯了一下:“哥,你那么不管不顾的闯进来救我,我好感动怎么办?”
“松、手!”梁端磨着后牙槽。
钟雪眉毛一挑,举起双手做缴械状,余光扫见指挥救火的沈廷之,他问:“大家怎么样?”
沈廷之扭头抹了把汗:“火一烧起来就跑了,人都没事儿。”
钟雪微微皱眉:“难道只有我一个人有事吗?”
要不是跟系统赊的防护装备,现在坐在梁端面前的已经是“焦炭钟雪”了。
“我会查清楚。”梁端面色阴郁,钟雪不太敢搭腔。
遭此大火,书院暂时不能呆了。火势刚压制住,梁王府的马车就来了。
钟雪吸了两口烟,脑袋还晕乎乎的,脚下发飘,上车的时候,一脚踩了个空,险些跌下来,刚要再抬脚,手臂被梁端扶住。
“笨。”梁端别脸看向路口。
嘎吱嘎吱——一辆马车从路口驶过,很低调的装潢,一阵风吹过,吹开了窗口的布帘,里面坐了位青衣男子,面部轮廓很秀气,但肤色却近乎惨白,毫无血色,一副久病成疾的模样。
“谢宣?”钟雪已经坐进去了,梁端的手臂还僵在半空,眉头锁紧。
“谁?”钟雪茫然问道。
第27章 主机任务
“没谁。”梁端敛衽上车,把钟雪拉到自己身边,拍了下自己的肩头,“勉强给你靠一会儿。”
从火场出来之后,钟雪一直嘻嘻哈哈的,但梁端能听出来,他的声音中气不足。
钟雪怔了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梁端按着脑袋按到肩头,然后习惯性的轻拍了两下:“睡一会儿吧,到了我叫你。”
钟雪大脑当机,生硬的嗯了声。
一路上,钟雪异常老实,一动未动,以至于到王府别院时浑身僵劲,尤其是脖子,落枕一般。
刚回到卧房,梁端着人喊的太医便到了。
太医诊完脉从卧房出来,就被早早守在外面的梁端截住。
“药方子给我看看。”梁端伸手。
太医顿了顿,递上药方,心中却是不解,梁端小时候内外伤不断,久病成医,虽也懂些歧黄之术,但也只是半吊子,看方子作甚?
梁端指着其中两味药:“换掉。”
“这两味药对世子妃的身子大有裨益,若是换成别的怕是……”说到一半,太医觉得自己浑身有些发冷,连忙改口,“莫不是世子对此药方有何高见?”
梁端把方子塞回太医手里,不耐烦道:“没有高见,太苦了,换掉,听不懂?听不懂我就再说一遍!”
太医一哆嗦,起了半身鸡皮疙瘩,当即从箱子里掏出朱笔做了改动。
太医刚走,张管家来报,说张阁老差人送的东西到了,小厮走的时候,手里拎了几斤上等茶叶。
梁端打开小白布包,不悦道:“这么少?”
张管家笑说:“张阁老的生母已年逾八十,眼睛不好使,连熬糖的勺子都掂不稳,这已经是张大人的全部家底儿了,原本存着给孙子吃的,这不世子急需嘛,就忍痛割爱,送来了。”
梁端指尖伸进布包,沾了几颗糖粒,舌尖一舔,一股香香的甜腻感弥散唇齿,头皮甜的连炸三圈儿。
“你说钟雪是怎么吃下这东西的?”梁端十分不可思议。
张管家掩唇笑了笑,朝外警惕望了望,低声道:“世子,家将来报,说平王的马车,便是您今日在街口看见的那辆,确实是从丞相府出来的,这还不算稀奇,稀奇的是那辆马车是昨晚子时驶进的丞相府,如此算来,平王可在丞相府过了夜呢。”
梁端皱眉:“谢宣跟夏丞相很熟?”
谢宣不入仕,也从不参与朝政,与朝中大臣交集甚少,还有那副风一吹就散架的身子,素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比闺秀都懒得挪窝,大半夜跑到当朝丞相府中,还一待就是一整晚,稀奇。
张管家摇头:“未有耳闻。”
“谢宣就在丞相府,但我今日去见夏元静,他却只字未提,恐不简单。”梁端喝了口茶,眼神漠然,“还有今日那场火,分明就是冲着钟雪去的。”
张管家心一惊,往前凑了凑,小声说:“世子,失火的源头也查到了,正是梁王近日运进城中的那些火油。”
梁端看了他一眼,指尖发力,青瓷杯盏瞬间碎裂。
“是梁王的人扮作送柴挑夫,潜入书院,便在众人小憩时,在世子妃憩室四周放上干草,又浇了火油,火这才烧了起来。而且,”张管家抹了把冷汗,“为了防止世子妃逃脱,提前倒干了屋内所有盛水容器,顺便从外将门锁死,世子妃能撑到您来,当真是福大命大了。”
“钟雪这个废物,除了会勾搭人还能做什么?”梁端奋而砸桌。
不是说梁王吗,怎么又骂起钟雪来了?张管家懵了下,但听见梁端后半句,当即就明白了。
“费尽心机,三番五次的杀一个废物,梁王的脑子是被门挤了吗?!”梁端脸黑成焦炭,“有胆子就直接冲我来啊!”
张管家连忙劝解:“世子莫动怒,厨房那边药快熬好了,世子妃怕苦,旁人劝不得,还得您去喂药呢。”
梁端脸上的阴鸷之气瞬间荡然无存,艰难,且不太情愿的把自己捏碎的茶盏碎片收到一起,用帕子包起:“他不怕你们,你们劝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