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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地图给出的路线,两人来到第一扇石门前,钟雪按下旁边的机关,石门轰隆隆打开。入眼是一片整洁的空地,空间很大,四周的石壁上好像刻着东西。
“壁画?”梁端疑道,“这到底什么地方?”
钟雪摇摇头:“我也是第一次来,不清楚,但目测不是好地方。”
梁端从钟雪手里接过灯,绕墙走了一圈。墙上刻着一名小男孩儿跟一名小女孩儿,二人戏耍打闹,天真烂漫。
紧接着是第二道石门,四壁也刻着此类壁画,但小男孩儿跟小女孩从总角长成了轻狂少年与明媚少女。
第三道,第四道……一直到第七道,皆是如此,但……
打开第八道门,钟雪不解:“前面不是还阿兄,阿妹嘛,怎么忽然就成亲了?”
梁端也觉得不对劲,走到尽头处,指着少女身上的喜服:“强行穿上的。”
钟雪愣了下:“你怎么知道?”
梁端看着少女被撕破的喜服,略一蹙眉:“直觉。”
“……”钟雪嘴角一抽,“还看出什么吗?”
梁端摇头。
进入第九道石门后,钟雪脸色瞬间灰白:“那个男人杀父弑兄……当了皇帝?!!”
梁端眸光一凛,径直走向第十道,看见第十道门内的壁画时,整个人僵了一下。
画中,女子托孤之后,撕下圣旨中间那部分,并将其投入调好的药水中,圣旨上的字迹缓缓隐去,全然不见时,女子已悬梁自缢了。
第30章 水上娱乐
“若这所画为真,那这个婴儿是……”钟雪后背一凉。
梁端把钟雪揽在怀里:“你抖什么?”
钟雪如鲠在喉,靠着梁端手臂再三镇定后:“谢宣他……”
若谢宣真是皇帝的私生子……尚为皇子的周寰年少时便倾心自己的亲妹妹,还,还杀父弑兄,谋夺皇位之后强娶自己的妹妹,甚至有了孩子……
“还有两道门,别过早下定论。”梁端抓起钟雪冰凉的手,漫不经心的塞进衣襟,“赏你的,别乱摸。”
钟雪愣了下,又往梁端身上凑了凑,两人贴着走完后两道门。
画上女人是当朝早逝的如宣公主,宫人所出,是公主中身份最低的,经常受欺负,若非周寰护持,也不可能过的如画上那般顺心。
而梁端的生母——瑞成公主是皇后之女,地位尊贵,但性子不羁,凡事由心,素来不看重出身,纵观所有王公贵女,也只有她敢与如宣公主交好。
便是这层关系,使得如宣公主自缢前托孤于她,圣旨也交到了她手上。圣旨小,好藏匿,凡人问起只道烧了便可,但尚在襁褓的婴儿怎么藏?不出一日,婴儿便被皇帝抢走了,又一日,隐于市井多年的老平王老来得子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谢宣满月时,便破例袭爵了。”梁端掐了下眉心,一把将钟雪的脑袋按在自己颈窝,任他怎么挣扎,就是不松手。
“你干嘛啊?”钟雪喘着粗气,吞吐间全是梁端的气息。
“谁教你摸我。”梁端另一只手按着钟雪的后腰,猛地往自己身上一拉,松开钟雪的脑袋,“下次再擅自如此,我就直接把你闷死在我身上。”
闷死在你身上?这种死法还真是稀奇。钟雪胡乱点了点头,毫无感情的连吹带捧:“世子冰清玉洁,冰魂雪魄,简直就是我大周的柳下惠,旁人不可轻易染指,我懂,我都懂。”
梁端那睥睨的小眼神一扫,“算你识相”四个字不言而喻。他依旧没放开钟雪,反倒把手搭在他头上,轻轻揉了一把。钟雪提心吊胆,生怕他手腕一转,把自己的脑袋拧下来。
离开第十二道门,可闻水声,稀里哗啦的,单凭声音就能想象出水瀑自断崖而下,猛地兑上岩石,激起尺高浪的情景。
绕过一道石壁,就看到了地图上标注的水帘。
梁端撑开事先备好的油纸伞,遮在两人头顶。钟雪:“端哥,我不是让你带两把伞吗?”
梁端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为什么要带两把,你头很大吗?”
端哥的脑回路应该是被狗日过,又或者是被哪路神佛开过光,跟旁人不一样,不可同他计较。钟雪自我安慰了一番,露出一抹礼貌而不失尴尬的微笑:“我头不大,谢谢。”
梁端淡淡看了他一眼,穿过水帘时,伸手把钟雪往自己这边拉了拉。
水帘外当真别有洞天。
四周是光滑岩壁,偶有几茬命硬的野花野草绝处而生,百步外便是一眼咕嘟嘟冒着小气泡儿的热泉,一圈垒着一乍高的鹅卵石,光滑圆润,还蒙着一层热气。小石头丛稀拉拉冒着几茬不知名的小红花,醉醺醺的。
钟雪手搭在眼皮上,抬头望着被白丈高的峭壁割出的方寸之天,长长感慨了一声。
梁端把伞与琉璃灯放到地上,抱臂站在一旁,戒备的盯着钟雪。钟雪回头:“你看我干嘛,脱啊。”
说着,他就解开了外衫,三两下,身上就只剩一件雪白的里衣了。
钟雪背对着梁端,脱到一半,回头,梁端正衣衫整齐的站在那儿,耳朵根红赤赤的,两眼死盯着钟雪露出的半边肩。
钟雪愣了下,旋即明白过来,唰的一下把上衣脱光光,转身凹了个特别男人的造型,冲梁端得意的一挑眉:“看看我这凹凸有致的腹肌,还有这散发着阳光气息的手臂,说实话哥,你不喜欢男人真的是一大损失。”
显摆完,钟雪就开心的脱掉亵裤,乘着蔼蔼水雾踏进了温泉,丝毫没注意某人的脸已经红成铁板烧了。
钟雪解下发带,发梢扫在水面,洇湿了一小截。他把布巾打湿,叠成小方块盖在头顶,转身靠着泉壁问:“哥,你怎么还不来?该不会害羞了吧?”
( ω )梁端冷哼一声,骄矜的拆开腰封,十分淡定的脱掉了衣裳。
钟雪枕着手,扫过梁端结识的小腹,没忍住,咽了下口水,跟梁端比起来,他那几块腹肌单薄的有点儿青涩。
梁端入泉之后,刻意靠在距钟雪较远的一边,一脸的无欲无求。
你在这头,我在那头,两人隔泉相望,不能再煞笔。
“端哥,你说谢宣知不知道他其实是皇帝乱|伦生下的孩子?”钟雪顶着方块小布巾,双肩缩进水中,只露出颗脑袋,徐徐往梁端游去,尚有五六尺时,梁端忽然皱眉:“我又不是他,我哪知道。啧~你说话就说话,过来作甚?”
“当然跟你一起泡了。”钟雪没当回事,眨眼便游到了梁端面前,倏地往上一挺腰,两肩破水而出,泉水有些热,就这么一小会儿,肩头便有些发红了。
梁端眼睛蓦地睁大,喘息瞬间加快,他愤怒按上钟雪的肩,重新把人按回水中。他这反应太教人猝不及防,钟雪险些喝了口水。
“你疯了?!”钟雪吓了一跳。
不知是热气熏的还是如何,梁端的脸颊略显绯色,他沉默片刻,咬牙道:“你不穿衣服靠我这么近,到底是谁疯了?”
钟雪举手道:“好好好,我疯了好吧。”他实在没想到梁端这么抵触男人……
他刚这么想,一只手就顺着肩头滑了下来,贴紧皮肤,慢慢移到胸口,摸了一把后又继续下移,移至小腹后,还特么在往下。
钟雪惊的出神,只是怔怔的看着面色如常的梁端,这是在干啥?
忽然,某处遭到一握,钟雪低低叫了一声,尾音上翘,带着丝余音绕梁的色。情。
钟雪热的发粉的脸唰的红透:“松、手!”
刚说完,浑身一软,一头扎进了梁端怀里。
“说了未经允许不能涉足我一丈以内。”梁端手还握着,时不时还发道力,严肃的惩罚钟雪一下,不给些苦头吃,永远都不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譬如——勾引他这件事就不该做!
故意露着两个白里透粉的肩头在他脸前晃,得亏是他定力好,若是换做旁人,指不定会做出什么羞辱他之事。
梁端忽然脑子一岔,又想到了另一处。
如今的皇帝已是日渐式微,梁王也被支去了西北边疆,只待自己一声令下,便可挥师中原,两面夹击,还怕不能拿下大周江山?
可拿下了江山呢?
拿下了江山,便要践行承诺休了钟雪,自此一别两宽。钟雪样貌不差,额……比不差好了那么一些,睫毛长长的,笑起来很勾人,人也白,一泡水还粉嫩嫩的,论皮相他必是上等。若改嫁之人没自己定力好,随随便便便就把他办了,他后悔也无门!他这么倾城之人,必然要配一个皮相旗鼓相当的,跟自己差不多就行,但……
梁端越想越乱,一茬一茬的,若不是钟雪在自己怀里抽动的那一下,他都忘了自己手中尚有他物。
钟雪伏在梁端怀里,心里艹了梁端千万遍,嘴上依旧蹦着不堪入耳的低吟。
不上别瞎瘠薄撩!钟雪真特么想把梁端当场捶死,但不能,打方才梁端那突然一握,他就已经被弄软了,若是伸手打出一记棉花拳,指不定会被梁端定义成“浪中浪”。
真是……
钟雪心生一计,没再扼制自己情动,抱住梁端的腰直接欺身凑了上去,吻上的一瞬间,钟雪松了口气。
上次被亲,梁端都是抄家伙上的,这次没东西给他抄,定然是要推开的,毕竟他讨厌跟人亲近,更讨厌跟男人亲近。
亲了好一会儿,梁端竟然没反应!
钟雪往上翻了下眼皮,没睡着啊,怎么不推开?难不成先前被亲出抗体,免疫了?
钟雪心一横,呲溜——舌头不要脸的滑了进去。
钟雪穿书之前是个一次恋爱没谈过的处男,看过不少“教学”片子,但……终究是没亲身实践过,手生,一切跟着感觉走,虽然亲的很不专业,但,目的达到了!
他舌头没动两下,就被梁端推开了。
梁端整个人都要炸了,指着钟雪,开始语无伦次:“你你你,你简直不想活了!”
梁端又连说了好几句恐吓的话,但一点气势都没,梦游一样。
钟雪看着地上那盏灯与那柄伞,心说完了完了,他该不会是要拿东西来打我吧?但受害者明明是自己啊!自己正儿八经的凑过来,还没站稳,就被弄了这么一波,他还没说什么呢。
梁端飞快的穿上衣服,面对着直坠而落的水帘愤怒道:“你若再如此,我此生也不会给你休书!你你你……就算给了你,若是你改嫁的不好,我亦不会管你!那人怎么弄你我都决计不管!”
“怎么弄我?”这话钟雪就听不懂了,而且大周朝的男人改嫁之后,前夫还管售后吗?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高估我的速度了,吸取教训,以后不会迟到了!鞠躬/鞠躬/
第31章 春心萌动
不过端哥你是不是考虑的太长远了,连我改嫁之后的处境都考虑到了。情动未过,钟雪依旧发软,靠着湿哒哒的泉壁倚了一会儿,拇指抹过嘴角,单纯是无意之举,但落到梁端眼中,又是另一番南辕北辙的解读。
“你私自亲我也就罢了,这般回味无穷又是作何?”梁端别脸,不是很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