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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这就吃。”
三人乱答了一通后,低着头,对着那盘面目全非的黑焦肉抽了口凉气,眼睛有点儿痛。
“愣着干嘛,赶紧吃啊。”趁梁端发作之前,张管家催促道。
要能吃,谁会如此为难?关键这盘子东西乌漆抹黑,说是煤渣子都有人信,谁知道吃了会不会死人?并非没有前车之鉴,上一盘,一名厨子为了讨好梁端,自告奋勇尝了一口,刚咽下,就被抬出去了,到现在都没回来。
三人挤眉弄眼,你让我先吃,我让他先吃,如此过了一盏茶,依旧没人动筷子。
梁端耐心耗尽,歪头冷声问:“难不成你们要我喂?”
三人一惊,正要说不敢,就听梁端道:“想都不要想!你们也配同他相提并论?!”
三人常年呆在后厨,压根没琢磨出这个“他”所指何人,三脸懵逼。
张管家连忙打圆场:“不不不,他们不敢。世子,您看这盘卖相不大体面,要不咱们再做一次,等卖相过的去了,再教他们试吃也不迟。”
三人也急忙附和。
“是啊,你看这色泽,不够光亮。”
“目测肉质也不太鲜嫩。”
“对对对,还有这肉块儿,切的太碎了。”
好说歹说,梁端终于同意再做一遍,举起菜刀,正要再使一遍少年时学成的那套杀人无形的刀法,方一抬手,便被一名厨子制止。
“世子,这是猪肉,不是人,咱们可以切的舒缓点儿。”
几经下来,梁端都被气的没脾气了,一甩身上的围裙:“不就是盘红烧肉,怎得如此难做!不干了!谁爱干谁干!”
狠话是放出来了,但话音没落,就又赌气的拿起刀,割下了一大块猪肉……
当晚,梁端用光了厨房囤积的食材,才勉强将红烧肉的色泽从纯黑控制到黑里泛点儿红。
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已近子时,张管家差人准备了沐浴热水,梁端泡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去休息,身上还带着若隐若现的焦肉味儿,但好在,不算难闻。
他回寝房时,钟雪已经睡下。
他小心翼翼的蹭到床上,原想似往常一般抱着钟雪睡,但鉴于自己这一身肉味儿,还是拽着被子角挪到了床边。
刚闭上眼,身后动了动,尚未回神,钟雪便抱上了他的腰,上身半弓着,头抵在他的背心。
这还不算完,钟雪不知受到了什么刺激,脑袋在他背心抵了一阵后,忽然挪到他颈间,在他耳后根餍足的舔了下。
“…………”梁端睡意全无,身子比他做的那道红烧肉都硬邦。
他将钟雪扣在自己腹部的手掰开,轻轻的抓住,送到嘴边舔了下,好甜啊,蓦地,某处一热,一种全所未有的感觉蜷缩在小腹,伺机待发。
他斗胆,小心翼翼的翻过身,捧住钟雪的脸,拇指温柔的摩挲钟雪的下颌,少顷,低头含住钟雪的嘴唇,肆意吻了许久。
钟雪兴许是察觉了什么,倏地动了下。
梁端做贼心虚,连忙松开钟雪,两手乖巧的交叠放在胸口稍微靠下的位置,双眼紧闭,耳朵直愣愣的竖着。
又少顷,钟雪翻了个身后便再没动静了。梁端松了口气,又开始胡作非为……
次日早,钟雪揉着昏涨的脑袋坐起,下意识往身边摸了把,梁端已经起了。
他昨夜做了个梦,挺奇怪的一个梦,梦见了一个红烧肉精,长得还挺好看,跟梁端有那么七八分像,当然,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一身的红烧肉味儿,教人欲罢不能。
第一次做这么奇怪却又真实的梦,钟雪壮了个胆,直接搂了上去,反正是梦,浪一些并没所谓,反正没人知道,出乎他意料的是,那个红烧肉精还回应了他,对他又是亲,又是摸的,还乐此不疲地戳着他的屁股,热情似火,最后倒是他有些不适应。
第35章 卖春宫图
钟雪拍了拍脑袋,方清醒几分,一低头,整张脸又抽成一团。
他的里衣昨晚分明穿的好好的,此刻不仅胸口大敞,左肩还滑下了一截,露出了大半个肩头,就连亵裤也松松垮垮,跟半夜打了场仗似的。
钟雪深深自疑,举手再三查看,确认这是自己的身体之后,问系统:“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系统:屋里太黑,没看清。】
钟雪又迷惘了会儿,便听系统道。
【截至目前,宿主形象值总计255点,并经主机审查后,确认无误,获得称谓——【高风亮节】,请问是否佩戴?】
“当然要!”这可比先前的【人模狗样】好多了。
【哔——已为宿主佩戴称谓【高风亮节】,他人见到宿主后,将获得印象——风雅有加,气节不凡。附:该称谓佩戴后将触发隐藏印象——禁欲。】
“停!”钟雪打住,“怎么还有隐藏印象?先前不是这样啊,而且禁欲是什么鬼?”
【【高风亮节】跟【人模狗样】不是一个档次,不一样很正常。】
貌似有几分道理……但这个隐藏印象,怎么这么奇怪呢?
【宿主形象值已经超过100点,现在解锁金币使用新方法——可按照100金币=1文钱的兑换规则,用于宿主的财务流通。】
“……”钟雪一言难尽,“统儿,需不需要我提醒你一下,我爹是大周首富呢?”
他钟雪无论走到大周的哪个角落,只要一报名字,吃喝管够,会缺钱?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你今天有钱不假,但指不定明天就成流落在外的穷光蛋了呢。】
话虽有理,但好端端的,他作甚要流落在外?
被系统一打岔,有关昨夜的种种狐疑尽数抛之脑后。
钟雪穿衣下床,让徐小庆把地板下藏的春宫图登名造册,全搬到院中。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地板下就那屁大点儿的方寸之地,装不了太多书,再说,这些钟雪业已看过多遍,早就回味烂了,留着占地方,索性当废品卖去,还能换几根糖葫芦吃。
今日宋先生有事,给他们放了一日假,钟雪便凑空将此事给办了。
收旧书的老头儿从驴车上的小木箱里摸出一支秃了毛的笔杆子,在卷角的本子上一边记一边念念有词:“统共三百一十八本,其中纯风月两百零六本,雅风月一百一十二本,一本一两银子,统共三百一十八两,抹个零,算你三百二十两。”
记完,老头儿又从褡裢里掏出一只掉了好几颗珠子的陈年老算盘,神情十分认真,手上瞎瘠薄拨着珠子:“不错,就是三百二十两。”
“啥?!”正往驴车上搬书的徐小庆都听出不对劲了,咣的一下,把一摞捆好的书扔到快朽透的车板上,震起一通土烟:“老师傅,你嘴是秃噜了吗?确定不是三百二十文,是三百二十两?”
业务能力遭到质疑的老头儿胡子一吹,干柴似的食指一弯,点了点驴脖儿上挂的那张——【价格公道,童叟无欺】的烂木牌子:“老头儿我祖上三代都是收破烂的,口碑有保,还能诓你不成?”
钟雪正喝茶,闻此,险些喷世袭收破烂的老头儿一脸,要是祖上三代都是这么个收破烂的法子,棺材本儿都不够亏的!
而且三百二十两是什么概念?在城郊买块风水好的房产,余剩的也够下半辈子吃喝拉撒了,一个赶着老驴,驾着快散架的破木头车的干瘪老头儿能有这么多钱?把他跟他的破车卖了都值不了这么多!
钟雪擦了下嘴,努力保持微笑:“敢问老师傅,您这一趟旧书收下来,能赚多少?”
“是赔多少吧……”徐小庆道。
哪知,老头儿摇了摇手指,淡然道:“老头儿我生意人,怎么会做赔本的买卖,不瞒世子妃,这趟买卖下来,咱赚这个数。”
老头儿骄傲的伸出三根手指。
钟雪揣测:“三两?”
这已经是往高了猜了。
老头儿摇摇头:“三百两,这还是保守算。”
“收破烂儿这么赚钱的吗?我也要干!”徐小庆不淡定了。
一听有人想抢自己饭碗,老头儿连忙道:“不是不是,咱这行怎么说也是小买卖,也就偶尔大赚一笔,平时还真没什么油水。”
送走老头儿,钟雪掂了掂那三百两银子,怎么想怎么不对劲,正不解着,一股浓重的香料味儿钻进鼻腔。
一回头,钟雪惊了,端哥堂堂九尺直男,怎么一身妖艳贱货的味儿?
“你身上什么味儿?”钟雪伸手在鼻前扇了扇。
梁端皱着眉,冷冷道:“下人熏衣裳时熏的有些过。”
钟雪干巴巴笑了下,心说这岂止是有些过,分明是刚从香料缸中腌过一般的酱香浓郁。
“怎么,不好闻?”梁端眉头皱的更深了。
钟雪诚实的点点头:“太浓了,闻着头晕。”
梁端脸色瞬间不太好,钟雪还以为是自己说的太直接,伤到他面子了,连忙岔开话题,随口就扯起方才高价卖春宫图一事。
午后,钟雪回寝房小憩,梁端把张管家叫到了书房,关好门窗,一脸严肃:“这都什么破招?一点都不管用!”
早上,梁端派去宁侯府上的探子来报,说宁昌每每宠幸男崇时,都会沐浴焚香,焚的并非宁神香,而是一种特别浓郁的西域奇香。
梁端如法炮制,先是差点儿把自己熏死,而后又遭到钟雪嫌弃,自然生气。
张管家抹了把汗:“老奴早先便说世子妃不喜欢这种,您非要……”
“怪我?”梁端冷声反问。
一道冷飕飕的眼神递过来,张管家立马改口:“不不,怎会怪世子,要怪也是怪那宁侯之子,是他把世子带偏了。”
“越说越烦,不说了。”梁端摆摆手:“岭南那边情况如何?”
张管家压低声音:“不太好,据说难民无粮,已经闹了好几次动乱了,还说,有一批难民连夜逃了出去,正朝京城这边来。”
“若是难民入京,必然引起慌乱,赈灾不成反倒纠起民愤,是块烫手山芋。”梁端揉了揉眉心,“梁王那边呢?”
张管家:“自梁王赴边之后,西域便按照原定计划,一直维持着将战不战的策略。梁王气的不轻,甚至还动了强攻的念头,不过被其余将帅驳回了。”
“但……”张管家顿了顿,“但西域那边还是有些浮躁,并未打消真正开战的心思。”
“开战?他是在做梦吗?”梁端眸子骤冷,笑了下:“老早便提醒过他,若敢动边疆百姓一下,我就带兵将其往西逐三百里,再犯,再逐三百里,如此,莫说想求我大周重开互市,还是先算算他们何时亡国吧。”
梁端目光一错,无意间落在字帖下的那本风月春宫上:“东西都搬回来了吗?”
张管家愣了下,旋即反应过来,笑呵呵点头:“都搬回来了,就在后院仓库里,上了锁,没世子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事先商量好的三百两也给了,从账房那边支钱的时候,记的是纸张采买,帐做的很平,旁人瞧不出猫腻。”
“没人看见吧?”这事太不体面,梁端不放心。
“咱们的人办事的时候专程绕的后门,没人看见。”张管家笑说,“还有一事,听世子妃房里的小厮说,世子妃小憩之后要上街逛逛,不知世子可否要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