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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不辞!”
夜深,聂源枫逮住因“找到活计”而兴奋不已的程梓煜:“你到底想做什么?”
“老大,我才想问你的打算,”程梓煜苦口婆心劝道:“你再不对穆谣坦白从宽,到手的王妃就要跑了!”
聂源枫差点被他气晕:“我有分寸,你别乱来。”
程梓煜看着聂源枫甩袖离开的背影,露出一个“孺子不可教”的表情:他们的老大在战场上杀伐果断,怎么现在变得这么磨叽?难道换个女装连人格都变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终于要掉马了,给助攻鼓鼓掌吧_(:з」∠)_
程梓煜:老大,我觉得你这样追老婆布星。
聂源枫:╭(╯^╰)╮
穆谣:喵喵喵?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天刚蒙蒙亮,清晨雾霭氤氲,穆府还笼罩在一片安和的睡意中。
一声怒吼撕裂了府中的宁静:“程梓煜!我要杀了你!”
花花本来在穆谣肩上睡得正香,被突如其来的喊声吓得差点掉下来,两爪紧紧拽住他的衣襟,嘴里发出“呜呜”的撒娇声。
穆谣一边摸着它的额头安抚,一边吃力地整理好衣裳,打开门便见程梓煜狼狈地从袁缘房里被“扔”了出来。
“啪”一声脸朝下摔在地上,程梓煜若无其事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轻松接上脱臼的手肘,抬头看见惊呆的穆谣,乐颠颠跑上前:“谣谣!早啊!我来蹭早饭!”
“哦,你的手,没事吧?”穆谣惊魂未定,很难想象袁缘居然会下这么重的手,试探地问:“你们怎么大清早就吵架?”
“没事,老大他起床气大而已。”程梓煜眼中有藏不住的狡猾,望向穆谣怀里的花花,话题一转:“花花也会一起去媒官府吗?”
穆谣不禁莞尔:“带它去做什么?”
程梓煜偏着头想了想:“就说媒官大人有狐仙保佑,求姻缘万试万灵,听起来就很有说服力。”
花花像是能听懂他的话,昂起头“嗷”地叫了一声,亲了亲穆谣的脸,。
“别闹。”穆谣揉揉花花的头顶:“回来再跟你玩。”
昨晚心事重重,早上一起床就被程梓煜一通捣乱,聂源枫今天有些郁闷。
特别是当他整理好仪容走出房,一眼望见穆谣和程梓煜聊得正高兴,不爽的感觉就更为强烈。
“你起来啦?早上发那么大的火,花花都被你吓坏了。”
穆谣笑吟吟迎上前,主动伸手拉过脸色阴沉的袁缘:“快来吃早饭,今天可有得忙。”
袁缘心知肚明穆谣指的是什么,这也是他烦恼了一整晚的原因,但他一看见穆谣脸上的笑意,就像大狗被人捊顺了毛,只知道乖乖跟着穆谣走。
站在一旁的程梓煜,全程见证了刚才老大脸上的一系列变化,忍住大笑的冲动,默默跟在两人身后,心里盘算着下一步的行动。
早饭后三人来到媒官府,穆谣把程梓煜交给管事的杂役,便和袁缘忙别的公事,大半天过去,他才找到空隙跟袁缘商量衡王的事。
“昨天衡王的侍卫来送礼,我给他递了口信,问能不能再跟王爷见一面。”
既然两人话已经说开,穆谣也就不再拐弯抹角:“没多久对方就回话,说王爷同意了,约在今天下午。”
袁缘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抬头对上穆谣的双眼,便听见他笑说:“你放心,我不会再乱说话,只是想问清楚他对王妃的要求,若是有参考的人选就最好不过。”
“其实,我一开始就该问这个,”穆谣又说,脸上有些难为情:“但是,都怨我当时一点没上心,幸好王爷没有怪罪。”
袁缘连忙柔声安慰道:“你那时也是刚上任,没有经验,一时摸不到要领也很正常。”
闻言,穆谣双手叠在案上,下巴枕在手臂上,一对眼睛水灵灵,可怜兮兮地望向袁缘:“你说,有没有可能请王爷多宽限一点时间?”
他那样子让袁缘差一点就要招架不住,禁不住走上前蹲在穆谣身前,抬手用指关节蹭了蹭他脸上的酒窝,哑声说:“这个估计没戏,你别担心,会解决的。”
“好吧。”穆谣垂下眼,撇了撇嘴,眼里有些委屈。
他这样问,真正的用意,是想知道袁缘还会在这里呆多久,现在看来,是不会超过衡王给出的期限,心中免不了有些惆怅。
袁缘看着有些心疼,却不知道罪魁祸首正是自己,只说道:“等下你把琐碎的事交给我,我让梓煜送你回府,你先换衣服准备。”
穆谣坐直了身体,笑道:“哪用他送我,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袁缘却十分坚持:“让梓煜跟着我会放心一些。还有,我看你上次去见王爷的时候,特别紧张,其实不用想那么多,当作平常跟我聊天一样就好了。”
“这能一样吗?”穆谣嘟起嘴,开玩笑般随口说道:“要是能带上花花该多好,抱着它我就安心多了。”
“那就带上。”袁缘低声哄道:“王爷看到花花肯定会很高兴。”
穆谣听后掩嘴笑了起来,也没把这事放心上,扯开话题:“对了,你今早上干嘛把梓煜揍得这么惨?”
袁缘眉头拧起:“因为他皮痒,不打不老实,别提他了,净给我添麻烦。”
“我看他今天干活倒是挺卖力的。”穆谣笑眯眯地看着袁缘:“要不是昨天他提起,我差点都忘了镖局的事。”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时间也不早,程梓煜处理完手上的事,来到前厅,问道:“是不是要送穆大人回去?”
穆谣愣了愣,第一次见他这样正经,竟有些不习惯,后来想起可能是袁缘交代过他,在媒官府得注意称呼,免得让人闲话。
袁缘点了点头,暗暗给程梓煜递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打趣道:“走吧,穆大人,卑职会舍命护送您平安到府。”
穆谣被他逗笑了,两人别过袁缘,穆谣一边走一边问身旁的程梓煜:“第一天来还习惯吗?”
“还行,”程梓煜百无聊赖地玩着腰间的穗子,歪过头对穆谣一笑:“我翻了一下户籍记录,适龄姑娘这么多,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我的真命天女。”
穆谣:“……”
“公器私用不好哦。”穆谣有些无奈,半晌,便装作漫不经心般开口道:“你昨天说,之前在衡王手下做事,他对你们很好吗?”
穆谣口中的“你们”,自然是包括了袁缘。
“很好。”程梓煜不假思索地回答:“我十五岁就跟他出征,他是我见过最年轻和最优秀的将领。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不近人情,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他十四岁助圣上登基,十七岁带兵出征,必须事事雷厉风行,否则无法立威。”
除了在终身大事上脑子不清楚,其他方面堪称完美,后面这句程梓煜当然不会告诉其他人。
穆谣听后回过头,审视着程梓煜的反应,问道:“你是不是也跟袁缘一样,是衡王的手下?”
“呃,”没想到穆谣会这么问,程梓煜有些犯难,毕竟他的身份也不是普通人,想了半天才含糊应付说:“我跟他还是不一样的。”
他瞄了一眼穆谣脸上的神色,凑近压低声问:“对了,我保证不告诉其他人,你能不能偷偷告诉我,你喜欢我堂哥吗?”
穆谣脸一红,别过头轻声说:“你别乱说。”
程梓煜见他的表情,笃定自己的猜测没错,心中大喜:衡王王妃有着落了!
两人回到穆府,穆谣换下官袍,只着一身书生打扮,在前厅抱着花花等衡王派人来接。
程梓煜见他还是有些不安,坐到他身旁,说道:“谣谣快看,我给你变个戏法。”
穆谣闻言好奇转过头,只见程梓煜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盒,打开瓷盒便发现里面被隔开两半,都装着红色的草膏,乍看一模一样。
他先用手指沾了一侧的草膏,在手臂上画了一个太阳;又再沾另一侧,在太阳旁边画了一个月亮。
然后,他用手帕沾了些凉水,把手臂上的图案都擦干净,方故作神秘道:“你看,是不是什么都看不见?”
穆谣不明所以地点点头,又见他用手指沾了些茶水,往手臂上一抹,方才的月亮花纹又若隐若现,最后变成了深蓝色。
一旁的穆谣看直了眼,惊奇道:“好有趣!怎么玩?”说罢便想沾些试试。
程梓煜笑着把手帕递给穆谣,示意他别弄脏衣服:“这是我从一个江湖艺人那里买来的,小把戏而已。”他顿了顿,又对穆谣眨了眨眼睛:“你知道吗,我今早上也给堂哥玩过。”
“今早?”穆谣想起袁缘怒气冲冲的样子,隐约有不好的预感:“你是怎么给他展示的?”
果然,程梓煜大大咧咧笑道:“当然是在脸上!他看到铜镜的表情可精彩了!真可惜你没看见。”
穆谣心想: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不作死就不会死,你为什么就是不懂。
他无法遏制好奇之心,追问道:“你画了什么?”
“秘密。”程梓煜狡黠一笑,望向穆谣的眼神高深莫测。
这时,寰儿走进前厅:“公子,有人来接您,说是与您有约。”
穆谣听见后便站起身,打算把花花交给寰儿,准备赴约。
却听程梓煜劝道:“带上花花吧,”他伸手摸了摸花花的头,看似无意地点了点花花的鼻子:“那位很喜欢狐狸。”
穆谣惊讶地回头看了程梓煜一眼,才记起刚刚袁缘的话,原来那并非玩笑。
不疑有他,穆谣抱着花花走到穆府外,只见韦尘已等在马车前,对方见了穆谣,先是拱手行礼,便掀开马车帘子,里面空无一人。
仿佛知道穆谣的想法,韦尘开口道:“王爷今天在别处等候穆大人。”
“那好吧。”
于是穆谣搂住花花坐进马车,车内点的还是熟悉的迦南香,只有自己一人,他的心情自然也不似上次般紧绷,先前又得了些安慰,放松了不少。
不一会,他感到马车停了下来,韦尘掀起帘子:“穆大人请。”
穆谣跳下马车,方认出这里是上次和袁缘一道来游玩的湖边,渡头前停着一艘画舫。
如果说,颜公子的画舫是精致清丽,那么,现在眼前的这艘画舫则是高贵大气。
船身的金漆祥云在阳光照射下褶褶生辉,船上雕龙画凤,船头的瑞兽庄严威风。
一位身穿鸦青锦缎长袍的男子伫立在船侧,他站姿挺拔刚毅,英武如松柏,正是衡王聂源枫。
穆谣忍不住想:有如此玉树临风之姿,若是那人摘下面具,容貌想必也不会太差。
聂源枫等候多时,见穆谣果真带着花花来赴约,心中十分欢喜,快步走到船边,便向正要登船的穆谣伸出手。
没想到聂源枫会亲自来迎接,穆谣一手抱紧怀里的花花,一手诚惶诚恐搭上对方的掌心。
许是由于从小习武,聂源枫的虎口有一层厚茧,穆谣在握住他的手时,心中忽而涌上一股异样的感觉。
他试图去追逐脑海中那道灵光,却宛如身处浓雾。
踏上甲板,穆谣轻轻抽出手,躬身道:“谢王爷。”
聂源枫深深看了他一眼,说道:“进去罢。”
两人在画舫中坐下,穆谣看到船似乎在往湖中去,便听聂源枫道:“停在岸边过于引人注目,湖上安静,方便说话。”
穆谣沉默不语,又听见聂源枫说:“小狐狸很漂亮。”
虽然及不上你,这句话聂源枫没有说出口。
穆谣抬眼,见聂源枫漾起嘴角,笑容很是温柔,似乎对花花很是喜爱,小心问道:“它叫花花,王爷想摸摸它吗?”
“好。”
不料聂源枫一对花花张开手,未等穆谣松手,它便一跃跳进聂源枫怀里,毛茸茸的脑袋往他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