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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们的事情了,曲少爷。”这一声曲少爷仿佛有种嘲讽的意味,巫熙微笑着,眼神也是温和平静的看着曲峥寅。
就像有一道透明的墙横在他的面前,曲峥寅再也跨不出一步,明明莽就在他的面前,而他只能扶着空气,无法触碰那个人。就像是两个空间,将他们生生的分割开来,曲峥寅只感觉大脑里轰的一声,什么理智什么自我,统统抛在脑后。拼命捶着眼前的透明墙壁,落下处皆是虚无,无论他如何努力,触碰不到就是触碰不到。
曲峥寅回头,一双眼睛死死瞪着巫熙,一字一句的清晰说道:“给我停止这种把戏,我不会放过你的。”
“这与我无关。”巫熙后退几步,随着他的脚步,那破碎的门扉渐渐完整合闭,激战过后溅上的鲜红逐渐褪去,这房子又变得威严而华美。巫熙推开大门,微微弓着腰,恭敬的说道:“曲少爷,巫琢阿姆找你。“
曲峥寅不想与这个人纠缠,可当他再次将视线收回,移到莽的身上时,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冲上心头,他和这人真的不在同一个空间了。也许是因为他拥有空间异能,也许是因为他的精神力强大,所以他察觉到,面前这个透明而坚实的墙壁,其实是空间的隔断,当他放开莽的手的那一瞬间,就离开莽的世界,来到了另一个空间。
死死抿着唇,曲峥寅的眼中充满着戾气,他愤怒的咬着嘴唇,眯着眼睛,舌头一一舔过牙齿,才终于放开了扶着墙的双手,转过身,昂首阔步的走进这房子。
巫熙在他身后关上门,隔断了这房间与外界的最后一抹联系。一楼的所有窗户都闭合了,那扇本不存在于着房子中的门重新出现在墙上,两侧点着绝不属于这个时代的造型古朴的青铜灯。
”我会搞清楚,你们究竟是什么东西的。“曲峥寅没有给巫熙一个眼神,冷冰冰的抛下一句话,直奔着那扇门走去。
“你没有听我的话。”一个苍老慈爱的声音突然响起。
曲峥寅一抬头,却发现自己已经进入了那个房间,有些莫名的眨了眨眼睛,上一秒还未走近这扇门,下一刻就进入了这个房间,这是怎么回事?他的能力自己启动了?
“曲少爷。”一个温和的声音有些无奈的叫着他,曲峥寅回过神,就看到苍老的雌性坐在木制的椅子上,有些无奈又很是温和的看着他。一如上次光临时,布料蒙着窗户,阻止了月光的进入,房间里点着几只蜡烛,放着杂物的架子正散发着安神的药香味,另一侧摆着一张铺着柔软兽皮的大床。巫琢巫医依旧平和安宁,就像每一个久经世事的老人,包容而安详的看着曲峥寅。
“你是谁?”曲峥寅嘴唇开合几次,最后只说出干巴巴的一句话。
“这件事你再清楚不过了。”巫琢巫医笑了起来,满脸的皱纹堆积起来,却更显慈爱。
这样绕来绕去,不知何时才能回到正题,曲峥寅决定先解决目前的事情:“如果是你把我拉进这个空间,那么请把莽也带进来。你不能让他一个人在外面,我们是一体的。”
巫琢笑道:“是的是的,你们当然是一体的。”他忽的又叹了一口气,表情有些寂寞的说道,“可是这种事情不在我,而是看你。”
曲峥寅觉得自己几乎要抑制不住自己的愤怒了,深深的呼吸几下,刚想开口,就见巫琢伸出手,点了点身旁的桌子。
哒……哒……哒……
就像时钟转动的声音。
空气轻轻的荡漾着,斑斓的色彩渐渐的从透明中衍生,清晰起来。就像一个荧幕,乐尧和阿幸的形象清晰的在他的眼前出现。
他们身边跟着十多个兽人,在这种狂乱的气息中仍然保持着清醒,原因就在乐尧额角的汗滴上,那是他在过度使用精神力的表现。曲峥寅伸手去触碰乐尧的脸,却只是引起一阵波浪,那荧幕上的人忽然动了,他看到乐尧朝四周大声的喊着,可显然没有找到他要的那个人,反而引来了几个在附近的瘟疫兽人。所幸他的护卫队很强大,虽然不能离开太远,但还是很快解决了这几个兽人。阿幸四处张望,然后低头思考了一会,对乐尧说了句话,两个交谈了几句,就继续开始向前走。
“他是来找你的。”巫琢的声音就像从天边传来一般,飘渺却极有重量。
曲峥寅看着屏幕,却无法看到那个神秘巫师的脸,他不接话,看着乐尧那张焦急与疲惫的脸庞,不难想象他是为什么来到这里的。因为听到了固部落的惨状,所以想到了他,才急匆匆的来找他。
“他真是一个最好的人。”曲峥寅喃喃着,然而画面中乐尧的面孔突然模糊了,不,是整个画面都模糊了。
接着,新的画面浮现在他的眼前,苍鹰的眼神中带着决绝,对着下方的兽人发起了进攻。
巫琢的声音仿佛是这画面的解说,苍老的声音带着异样的生机:“你让他恢复了理智,用精神力控制了他,可惜当看到了这村子中的惨状,他坚定的认为一切的起源就是你。为了杀了你,他不惜忍受着精神破裂的痛苦。”
曲峥寅勉强自己勾出一抹笑意,声音干涩:“所以说,这都是我咎由自取吗,如果不是想让他成为一个助力……”
他仍在喃喃自语,巫琢却没有回答他。
画面不停的跳转,时间不断的倒退,曲峥寅意识到了有些画面将要以这种当时出现在它的面前,于是手开始颤抖,他猛地后退几步,不知道绊到什么东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然而画面并未停止,很快就来到了他一直拒绝,一直恐惧的那一刻。
空中高高悬挂着的月亮,死寂的高高的木围墙。
“这或许是你最大的错误,曲……少爷……”巫琢的声音从画面的背后幽幽的传来。
第60章 曾有一个人(26)
那是蒙上了一层血色的画面,像是一个人持着摄像机,从固部落的入口,一直往中心走。于是那些血腥与可怖的杀戮,便毫无掩饰的呈现出来。
仿佛进入了这画面中的世界一般,曲峥寅坐在地上,惊恐的四下看着,杀戮无处不在,恐惧,痛苦,悲伤,充斥在空气之中,这是他在围墙外,永远无法真正直面的场景。
有个小小的球体滚到了他的面前,定睛一看,那却是一个小老虎的头颅,一双漂亮的宝石般的眼睛仍然睁着,惊恐仿佛还未从眼底褪去,就永远失去了生命的光彩,这是那只为他带路的小兽人,小家伙活蹦乱跳的样子仍在眼前,却永远不会站起来,歪着小脑袋,开心的摇着尾巴,对他卖萌了。
“扑通……”一个人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终于支撑不住扑倒在他的身边,这个几乎像是刚刚泡过鲜血浴一般的血人,艰难的撑起身体,想要将头抬起,那张温润的面孔顿时清晰的呈现在他的面前,正是栗。那个温柔的善解人意的雌性,眼中蕴藏着无限的悲戚,他张开嘴,涌出的鲜血却堵住了他未出口的话语。一股疾风扑面而来,刺激着曲峥寅不愿闭上的眼睛,流出大滴大滴的眼泪。
他曾见过无数次的鹰,那个热情好客的翱,那用来保护家人的爪子穿透了栗的身体,带走了最后一抹生命的气息。
“唳~~~~”翱仰天长啸,伴随着凄冽的叫声,他的身体不断膨胀,*终于无法驾驭这强悍的力量,爆炸了。
肉末混合着鲜血对着曲峥寅的脸直扑而来,他楞楞的看着,迎接着那血肉。可那不过是虚影,血肉直直穿过他的身体,溅在这不知名的某处。
“这是你的错误达成的后果。”巫琢的声音如同钟鸣,一声一声震在曲峥寅的心底,依然是慈爱的,却带着苍茫的特质,“成长起来吧,你要懂得,什么才是真正需要执着的,什么是应当舍弃的。”
眼前种种瞬间消失,他自然还在那药香袅袅的房间里,几盏油灯是这房间中仅有的光线,巫琢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那些,是真的吗?”曲峥寅虚弱的问着,仍不能让自己的双眼闭合,只得用遮住眼睛,让自己完全陷于黑暗中。
“是真的,也是假的。”巫琢缓缓说着,他悠悠的叹息一声,然后慢慢站起身来,走到曲峥寅面前,“站起来吧,曲少爷,你还有机会……”
这声叹息让他顿时想起了纯白空间里的神秘人,而另一番事故瞬间夺取他的注意。
除了巫琢,眼前的一切都在后退。是景物在后退?不,不是,后退的,似乎是时间。有谁将这世界的时间倒退,他看到苍鹰复活重新回到天空,黑夜过后接着是黄昏,从小荒村,到丛林,到固部落,时间越来越快,他只能看到模糊的颜色,疯狂变换的颜色刺激着曲峥寅的双眼,逼着他闭上了双眼。
突然一切都寂静了起来,巫琢的声音仿佛从天外悠悠的传来,字字清晰的钻入他的耳中:“睁开眼吧,这是你的机会。”
“你究竟是谁……”曲峥寅平静的问到。
“吾……影……汝……。”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并且越来越模糊,曲峥寅支起耳朵努力去听,却只捕捉到这些意味不明的单词。
他睁开眼睛,四下寂静,月光穿过窗户,将朦胧的银色撒在他的身上。夜凉如水,有些颤抖挪动了一下身体,手下的触感已不是那粗糙的地面,而是柔软的兽皮,而他也身处一个空旷的卧室中,除他之外再无另一个人。现实并没有给他惊慌的理由,因为这房间中的一切如此熟悉,不必再细看,便知道这是他的家。
是时间倒退了吗?曲峥寅这样想着,下了床,走到窗户旁,伸手轻轻抚摸着那完好无损的窗框。一切都如此完好,仿佛预示着所有东西都将推倒重来。
是了是了,这才是他最大的幸运。曲峥寅被这幸福冲晕了头脑,完全无法控制自己兴奋的笑容。他笑着旋转着,推开窗子,又推开房门,在这完美的二楼上欢乐的起舞。
楼下突然传开了鬼鬼祟祟的声音,曲峥寅停止自己的庆祝,悄悄走到楼梯口,侧耳倾听。那是开门的声音,门被推开了,一个小心翼翼的脚步声响了起来。来人仿佛很熟悉这室内的布局,步伐虽有些慢,但毫无犹豫的顺利走了过来。
一瞬间福至心灵,曲峥寅知道了来人的身份。不是什么小偷,而是在时间倒流前,那个慌忙的甚至不顾自己性命前来寻找他的乐尧。于是兴奋的甩开步子,“腾腾腾”几声便下了楼,尽管一楼光线几乎等于零,但即使是黑暗中那模糊的身影,也足以确定自己的猜想了。
“阿尧!”曲峥寅开心的叫着,然后扑到对方怀里,双手紧紧揽着他的脖颈,像个孩子一般欢乐,“你怎么来了。”
乐尧被吓了一跳,他抓着曲峥寅胳膊,眼珠转了转,才说到:“就是好久不见你了,过来看看你。”
“看我至于大半夜的也不带个人来?”曲峥寅奸诈的笑着,也不等对方反驳,反握着对方的手,一起上了二楼,一边急匆匆的补充道,“哎哎哎!我知道的,放心吧,对于你的那个蛮,我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他竖起一根手指,放在脸颊旁左右晃着,以此证明话里的真实性,“我呢,已经有个喜欢的人了,所以千万不要担心啦!”
被对方一直拉进卧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