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槽多无口,林琅挑了一个他最无语的先问道:“所以那个什么友善值,是假的?”怪不得衡量的标准奇怪得要命,不如说根本没什么标准可言。
“嗯……是我观察你们二人的互动自己随便加的。”
“……”林琅深呼吸一口气,忍住想打人的冲动,只在手上点了一朵小小的火用以泄愤,又道,“为什么要骗我修满友善值就能回去?还有既然传送阵的开启跟友善值无关,为什么我躲你徒弟那段时间你不告诉我真相?”
玄清道人面露惭愧:“编出友善值这个东西,就是为了让你和鸣之好好相处,要是一开始就跟你说了,你肯定找个地方蹲五个月直接回来了……至于后者,本来我就想玩一下,过段时间就告诉你,谁知道后来宗门里有别的徒弟惹了点小麻烦,我去处理了,也就无暇管你那边了。”这就是为什么后来林琅呼叫系统时,系统要么没反应,要么说自己在升级。
林琅忍不住了,掌心里的火光越烧越盛,几乎就要往玄清道人身上拍去。
玄清道人委屈巴巴:“别打我脸。”
林琅:“……”林琅实在是纳闷极了,这人毫无掌门的威严啊?到底怎么镇住一个这么大的门派的?
平复了一下呼吸,林琅又坐了回去:“所以为什么要让我和……钟鸣之好好相处?”
“这便是我今天要说的重点,”听到这个问题,玄清道人的表情严肃了不少,他拍了拍手,命徒弟端上一座有几人并排站那么宽的古镜来,“你看这个。”
林琅绕着巨大的镜身走了一圈,伸手抚了抚铜制的镜框,问道:“观世镜?”
观世镜可观天地间任何生灵的前尘往事,属于最上品的神器,之前各个门派为了找它,没少费功夫,没想到藏在上水宗这里,而且这掌门还这么随随便便就让人把它端出来了。
玄清道人颔首:“正是。”
林琅皱眉:“你把它拿出来做什么?”
玄清道人却没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林琅:“你知道这镜子怎么用么?”
林琅并不知,如实摇了摇头。
“往底座上的凹槽滴一滴血,就能看到滴血之人的所有过往。你来,滴一滴血下去。”
林琅马上拒绝:“你不是要讹我吧?骗我滴血实际上是要找我的把柄清算我?”
玄清道人睨了林琅一眼:“用得着?我现在随便捏个诀,就能把你制得死死的。”
林琅:“……”很好,被瞧不起了。
玄清道人继续道:“包括被你遗忘的过往,全都会在镜面上一一呈现。”
林琅陷入了沉思,被遗忘的过往……他确实有很多东西都记不清了,包括他的生身父母,还有他十岁前的经历,在脑海里连个模糊的印象都没有。但他一直以来,都觉得是他寿命太漫长,太久以前的事忘了些,也很正常。
然而此刻有人告诉他,他可以看到那些被他遗忘的过往。
好奇吗?自然是好奇的。也不止是好奇,林琅现在还能想起来自己十几岁的时候,连双像样的草鞋都没有,赤着脚走在烈日炙烤过的泥路上,手里捧着好心人给他的一袋小虾米。那时候他怨过的,怨过自己的父母为何把他抛下,让他成了孤儿。
说不定这镜子,能让他看到他被抛下的原因……
还有之前看《求仙问道》的时候,所看到的和钟鸣之共探秘境的部分,他也想知道,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林琅咬了咬下嘴唇,赤玉出鞘,轻轻划破右手食指指尖,血珠马上从指尖上冒了出来。而后他俯下身,把挤出来的血滴到观世镜底座上的凹槽里。
作者有话要说:
琅琅:这才是魔尊威风凛凛的形象!
灯:一点也不。
钟哥:嗯嗯超级威风的让人看了就香草!
琅琅:……
p。s。毕竟是个现代文,我争取修真界的部分早点结束,最多还有两三章就让异地恋夫夫重逢嗷。
顺便下一章可能有超展开,我做个预警(。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光滑的镜面泛起几圈涟漪,随后有画面浮现其上,整个镜面看起来就像现世那些什么4K高清电视一样。
首先传入林琅耳朵里的是一阵婴孩的啼哭声,随后画面一切,林琅便看见一容貌精致的妇人躺在雍容的雕花大床上,她招了招手,示意婢女将小婴儿从摇篮里抱出来。小婴儿才出生不久,浑身还皱巴巴的,看不清眉目,身上裹着水蓝色的襁褓,被母亲抱在怀里轻轻摇晃。
那妇人逗了一会儿孩子,开口问身边的婢女:“凌香,皇上赐的玉呢?”
被唤为凌香的婢女在一旁的案上取过一个小小的木盒,恭恭敬敬地屈膝双手奉给那美妇人。
妇人打开盒子,便见锦缎上躺着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质地看起来非常细腻温润。这玉没有被打磨出具体的形状,但顶上穿了孔,串上了红绳。妇人把玉拿出来,挂在小婴儿脖子上:“我儿平安长大。”
林琅挑眉,转过头去问玄清道人:“这难道是我家?这么有钱?”
玄清道人摇摇头:“你且看下去。”
林琅不爽他卖关子,但也无法,便把注意力重新放回观世镜上。
小婴儿抓着白玉,也不哭闹了,一双还没睁开的眼睛盯着手上的玉看,看久了,竟然“咯咯”地笑了起来。
凌香趁机说道:“小公子与皇上赐的这玉有缘。”
妇人轻笑一声:“听说是补天的玉,承蒙皇上垂爱我们钟家。”
原来是钟家,那倒是符合林琅对钟鸣之的认知。林琅又问:“襁褓里的小东西是钟鸣之?”
玄清道人点头。
“……不是看我的过往吗?”林琅一句疑惑发出,玄清道人却不再回应,意思是让他继续看下去。
观世镜上的内容除了重要的部分,其余一些日常茶饭事都是以极高倍速跳过去的,让林琅看得眼花缭乱。在被观世镜快速掠过的这一段内容里,钟鸣之平安无事地长到了十岁。
钟府每年新年时历来要到寻隐山上的道观上去祈福,钟鸣之十岁这年,第一次跟着家人同去。寻隐山离钟府所在不算太远也不算太近,坐马车要花上将近一个白天,再加上钟府向来讲究排场,一路热热闹闹地去,在路上花费的时间就要更长一些。
钟府老爷是当今圣上封的卫国公,官场上各方势力牵扯不清,明里暗里他也得罪过一些人。此去路远人杂,家仆队伍里便混进了一些有别的心思的贼子。
先是有假装过路的女子倒在长长的队伍前,队列不得不停下,钟小公子和钟夫人坐在轿里。小公子年纪小,玩心大,好奇便掀了帘子把脑袋往外探。
不探不要紧,这么一探,冲出来个黑衣人把他从轿里往外拽,护卫没及时反应过来,只有他娘亲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使出全力拽住钟鸣之背后的衣物。
黑衣人许是抢得不耐烦,从腰侧掏出一把匕首直往钟鸣之心口刺。
钟夫人吓得花容失色,只听一阵清脆的玉石碎裂声,那匕首也“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钟鸣之虽然也吓得整张小脸煞白,却侥幸躲过一劫。随后钟家的护卫也终于反应过来,冲上来将那黑衣人制住。
……
画面又一转,是一碧如洗的蓝天。
林琅看得也觉惊心动魄,他松开被自己咬得发白的下唇,问道:“怎么就没了……后来呢,他没事吧?”
玄清道人嘴角一抽:“他要有事的话,现在活得好好的那人是谁?”
林琅:“……”
玄清道人又问:“你看明白没有?”
林琅被问得一头雾水:“看明白什么……”
“钟鸣之是万年出一个的天道之子,所有气运都在他身上,但十岁那年有个劫,度过了才能真正被天道所承认。”玄清道人叹了口气,“你帮他挡了那一劫。”
林琅已经呆怔在镜前了,他并不能理解玄清道人所说的话。什么叫自己帮他挡了那一劫?想来自己年纪应该和钟鸣之相仿,但刚才画面中那么多人,也只有钟鸣之一个小孩。
这会儿玄清道人倒是摆出了长辈的架势来了,他拿起手中的折扇在林琅脑袋上一敲,把林琅疼得龇牙咧嘴的。
“愚笨不堪……”
林琅捂着头跳开,抬起眼瞪着玄清,在心里估量着此刻要是豁出去和对方打一架,能有多少胜算。
这时观世镜的画面转到了一处不知名的山上,山虽不知名,却是个一看就知道灵气充裕的地方。草木葱茏,鸟兽各自占地为王,一派生机勃勃。
有一白衣仙人腾云驾雾而至,停在了这山上。
玄清道人解释道:“这是天界的北帝君。”
北帝君伸出一指来,在空中看似随意地一点,几点白色的荧光便聚到了他的手边。点点荧光聚集在一起,不多时便成了一个更大些的光团。
光团越来越大,逐渐凝成实体,有了模模糊糊的形状,竟是一个十来岁的少年模样!
北帝君摸了摸少年的头,像是在对少年说话,又像是在喃喃自语:“你陪伴那天道之子十载,吸走了些他自带的灵气,灵智也已开启,就这么消散了……恐怕不成。”
随着时间流逝,少年脸上的五官也越来越清晰,他双目紧闭,但眉目却分明就是林琅再稚嫩些的样子。
只听北帝君又道:“你本是玉一枚,就叫林琅吧。”
玄清道人转头去看林琅,林琅双唇微张,一副茫然又不知所措的样子。
想过很多种身世,唯独没想过是这样的……林琅的心情登时复杂得难以言喻,他稍微把头往后仰,拢了拢自己的长发。
虽然早已对自己的身世不再在意,但偶尔想起时,他也想过自己被抛下的千万种理由,可能是爹娘贫穷无力抚养,可能是他们在自己小时不幸离世……
搞了半天,自己连人都不是。
镜中模样看起来仅有十岁的林琅仍闭着眼,北帝君又道:“你的机缘在上水宗。”
只留下这么句飘渺无影的话,北帝君又驾云而去,也不知道当时的林琅到底听进去了没有——想来是没有的,他有了意识之后,只记得自己叫林琅,别的一概不知,更别提去什么上水宗。
不知隔了多久,少年林琅才睁开眼,他往山下走,又沿着河走到村庄,正是他当年辗转所在的那个渔村。
……
之后的内容又被快进过去了,林琅也不想再多看自己可怜兮兮的少年经历。即便他心中的复杂情感还是波涛汹涌,但好歹也是活了几百岁的人,很快便调整了情绪,问身旁的玄清道人:“帝君所说,我的机缘在上水宗,又是怎么一回事?”
玄清摇了摇扇子,缓缓道:“其实帝君说得很明白了,你本也不是那凡人皇帝所说的补天玉,只是一块上好的玉石。这话可能不太好听——玉石再好,终究也不是活物。但你贴身佩在天道之子身上十年,和他共生共长,沾染了他的灵气,自行开了灵识,又经帝君指点化了形,最终有了人身。但你身上的灵气是从鸣之身上拿来的,你的灵根也是他分给你的,非要说的话,说你俩是二人一体也不为过。”
林琅被这信息量震慑住了,下意识反驳道:“可我是火灵根,钟鸣之是水……”不是应该水火不容才对吗?
玄清摇了摇头:“他哪里止水灵根,他是万年难得一见的五灵根皆有,却每种灵根都通的奇才,只是扮猪吃老虎,对外一般只表现出自己会用水罢了。”一般来说,灵根越多越驳杂,于修为越无益,只是钟鸣之是个中异类,不能和普通的五灵根相提并论。
林琅咬咬唇,示意玄清道人继续讲。
玄清又道:“天道之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