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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关雎:【宁愿相信母猪会上树,也不相信钟知会放心我一个人待在家里。我估计他是想试探我。】
眼前这个男人切开是黑的。即便多年前还是少年的时候,在谢关雎面前装出一副温顺无害冷静自持的少年模样,骨子里也沸腾着疯狂的血液,随时都有可能做出可怕的事情来。更何况是现在。如果在他离开期间,谢关雎离开了这间屋子,无异于第二次背叛……
502:【到时候该不会真的被打断腿吧?】
谢关雎:【……】
他看着钟知,忽然觉得小腿骨有点疼。
“怎么了,怎么没反应?”钟知冰凉而修长的手指在被子底下,挑开谢关雎的衬衣,在他肋骨上四处游走。这种事情,做得多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就熟练了。
谢关雎说:“……嗯。”
钟知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谢关雎,问:“我离开,你不是应该高兴么?”
“该不会在计划趁着我不在,偷偷逃跑吧?又和八年前一样……”最后那半句话消失在他的唇齿之间,莫名多了几分寒意。
谢关雎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来,他看着钟知,沉默了良久,才说:“早点回来。”
钟知原本含在喉咙里的半句嘲讽,不知怎么,忽然就卡住,并咽了下去。他看着怀里这个人,用这样久违的语气说一句“早点回来”,他的手指悄然蜷缩起来,指尖不知是不是触及到谢关雎的心口,忽然就有了一点暖意。
“你会等我吗?”钟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谢关雎,漆黑眼眸里执拗到令人心慌,声音也有了哑意。
在这样炙热而浓烈的目光下,谢关雎忍不住想要转过身子去,却一下子被钟知握住了肩膀,令他不得不去直视对方。他睫毛轻轻颤抖着,垂下眼睫毛没有看钟知,眼中纠结一闪而逝,似乎内心在激烈挣扎。
他沉默了很久。
久到钟知都快要失望,以为这个人不会做出回答时。
却听见了一声轻轻的回答:“好。”
…………
接下来的两天,两个人之间的氛围比先前几天要更加和谐了一些。谢关雎的那个偷吻似乎成功起到了安抚的作用,钟知身上那种阴鸷到极致的气场好像消失了些,虽然仍是经常冷脸、冷言冷语,但大多数时候都安静地揽着谢关雎。
只要谢关雎在他身边,他就能够从浑身戾气的状态平静下来。
谢关雎也是一副被他磨平棱角的模样,不再提起要出去的事情,只是从钟知那里问一问自己父亲的消息而已。这样两个人待在一起,只有彼此的日子,他“看起来”就好像有些习惯了。
很快,两天后钟知离开了公寓。
似乎是出了什么紧急的事情,他走时较为匆忙,只是将门从外面锁了,并盯着谢关雎看了好一会儿,将谢关雎按在沙发上吻了一通,便走了。似乎是知道谢关雎被他这多日的豢养弄得只知道吃了睡睡了吃,他走前将饭菜都做好了放在保温箱里。
但谢关雎知道,虽然只是离开一下午的时间,但钟知绝对留了后招。
比如说,手机和衣服、行李箱、护照封皮内侧上的追踪器。
门“砰”地一声关上,屋子里只剩下谢关雎一个人。平时有两个人的时候丝毫不觉得这公寓很大,这个时候才发现空荡荡得令人心慌。
他洗个苹果之后,做了下热身运动,准备好晚上的一场演技硬仗。然后在沙发上盘腿坐下,打开电视机的同时,也掏出平板看似无聊地刷着新闻。
就在这时,新闻的推送中出现了一条【疑似钟知女性恋人出现,半月前二人夜宿酒店彻夜不归?】
谢关雎对着那条新闻,慢悠悠地将整个苹果啃完。
…………
钟知戴上墨镜,从地下停车场将车子开出来。助理打给他的电话中,语气相当慌乱,因为此时记者全都在围堵他。有个女艺人为了搏出位,前两天就开始不断买些通稿,散布和他有关的消息,但这种小事情,钟知并没有放在心上,打算过两天去公司交代下事情,把这件事情翻篇儿。
但是没想到,今天女艺人手上出现了他留宿的证据。
而事实上,他住在那酒店的那一晚,女艺人的确半夜敲了他的门,只是被他当面毫不留情地摔上了门而已。如今出现的照片里,却只截取了视频的两张,一张他开门,另外一张是凌晨女艺人衣衫凌乱匆匆离开。
看起来就真的像是发生了什么。
钟知自然知道这个女艺人不会有胆子这样公然碰瓷,还捏造证据。那么有能力这样做的,便是卓一晨了。
他捏着方向盘,眉宇微微蹙起,看见一旁屏幕上出现的女艺人那张脸,略微有些不耐烦。
车子飞驰,滑了个弯儿,在公司门前停下。
还没等彻底停下来,就被一群蜂拥而上的闪光灯给淹没。一群放大挤压的脸出现在茶色玻璃外面,被隔绝开来,隐隐约约可以听得到万千嘈杂。
钟知坐在驾驶座上,没有降下车窗,他拿出手机,手指在通讯录上的那个名字上顿了顿,还是收了回去。
他很坏,又很卑微。
他想等一等,看看那个人会有什么反应。如果能有哪怕一丝毫的反应……如果能有一点点……
钟知抬眸,看见后视镜中自己藏在阴影里的脸,自己的脸上好像闪现过疯狂的渴望,近乎扭曲。
第40章 半面妆18
当钟知处理完事情之后; 夜幕已经拉下来了。原本堵住舆论的嘴对他而言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但是这次的事件性质有些不同; 卓一晨参与进来了,反而变成了和卓一晨两个人的博弈。卓一晨究竟抱着什么样的心思; 钟知根本不想知道; 他只知道; 这次事情不会善了了。因为所有对那个人抱有觊觎的心思的; 他都绝不会放过。
那个人该是他的; 从头发丝到脚趾都该是他的。
钟知又瞥了眼追踪器。
这七八个小时内,那个人似乎四次靠近了门,活动范围一直在客厅和卧室,并没有试图离开公寓。这令钟知脸色好看不少之外,内心又隐隐有点焦虑。那个人应该已经看到了网上愈传愈烈的绯闻吧; 到底会有什么反应呢?
如果没有丁点儿反应的话……
钟知无意识地捏着文件纸张; 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竟然有些坐立不安。
助理在外面敲了敲门。
钟知抬眸道:“进来。”
助理推开门进来; 手里抱着一个纸箱子:“这是今天从谢家那里拿到的; 是谢少平时经常用的一些东西; 因为我们给谢少父亲拨了一大笔款,帮他运转公司的缘故; 今天去的时候; 他态度挺不错; 主动让杨妈把这些东西收拾好了交给我。”
谢小飞的父亲此时还被蒙在骨子里; 还以为自己儿子去了国外融资; 所以公司才能起死回生; 而儿子暂时没回来,也是因为正在奔波忙碌。去拿东西的助理也被谢父以为是自己儿子的下属。
钟知看了眼箱子,说:“拿过来吧。”
助理将箱子放在案桌上,钟知站起来,拨了下箱子里的东西。里面有一些谢小飞从小用到大的玩偶等物,还有一些贴身衣物,放在角落里有一个金属皮颜色的本子,似乎用了很久了,边角都磨出毛来。
八年前,这个人毫无原因地就消失了,一句话、一个眼神、一行字,都没有给钟知留下。钟知甚至是从别人的口中听到这个人出国了的。他没有办法形容得知这个消息时,他究竟如何万念俱灰。他去谢家找过谢小飞数次,抱着最后一丝残留的希望,偷偷溜了进去。
他所关于这个人,只有并不怎么真实的记忆,就连一件带着这个人的气息的东西都没有。那时候,他想过从谢家取来这么一件沾有那个人的东西,好歹能够在之后的日子里,成为可笑的慰藉。
但是他没有。他怕他会每次看到那个人的东西,就会越加恨那个人一点。
所有的东西都是冰冷的,时间久了,记忆都开始形同梦境起来。唯有他整夜整夜的失眠才是真的。
可是现在,他已经把这个人死死握在手心了,这个人再也逃不掉。
他好像能够稍稍鼓起勇气,去面对当年那个人对他的抛弃。
他占有了这个人,便想连同这个人的一切,用过的所有东西,哪怕是垃圾,都占有。
助理说:“把这些东西交给我的杨妈说,这个好像是谢少的日记本,经常见他晚上伏在桌子上写什么。”
日记本?
钟知眉头跳了一跳,下意识地去打开那个本子,但是本子边上被上了锁,如果强行要打开,就必须损毁。
他犹豫了下,还是没有强行损毁,将日记本收了起来,道:“找下这种日记本的钥匙。”
助理点点头。
钟知垂着眸看着那个本子,眸色一时片刻有些游移不定。他不知道这里面会有什么。按照他的推测,当年如果那个人只是和别人打赌,玩弄他的话,那么这个日记本里应该就会有这些东西。当然,也有可能这个日记本里根本没有关于他的只言片语。
毕竟他的一厢情愿,在对方眼里可能什么都不是,不配被写进日记本里。
钟知捏着本子,手指微微泛白。片刻后,忽然问:“他家下人还说了别的关于他的事情吗?”
关于那个人的一切,想要全部都了解。
“倒是说了些,说谢少回国之后,好像精神状态不太好。”助理迟疑道:“可能是因为家里快要破产的缘故,但是杨妈说,好像原因不仅仅是这个。”
钟知抬眸看他。
助理接着道:“说是经常看着一条项链发呆。还有,当年出国之前,好像在书房和谢父大吵了一架,不过具体吵架原因是什么,就不知道了。”
“吵架?”
钟知眼皮子跳了一下,内心顿时涌起说不出是什么的感觉,血液好像一下子奔涌得有些快了。他喉咙滚动下,声音略微哑了哑,问:“还说什么了吗?”
助理道:“其他的就没有了。”
“知道了,你出去吧。”钟知顿了顿,说。
待助理走后,他立在案桌后面,手指撑着桌子上的牛皮本子,久久未动。灯光将他的高大身形落下来,令他看起来像一个雕像,显得有些孤寂。不知过了多久,他从怀中取出自己的项链,上次从谢小飞枕头底下取走之后,就一直留在了自己这里。
而谢小飞也一直没有问起过这件事情。
钟知用略显苍白的指尖举起这条项链,项链在他眼前晃动,银色反射出光芒,落到他眼睛里。过了整整八年,如果说普通的银质项链一直被丢弃在角落里的话,应该是会变黑的,但是手中这条项链仍然泛着银光,没有多少变色的痕迹。
说明那个人是有好好珍藏的。
钟知瞳孔聚焦在这条银链子上,随后缓缓握拢手心。
他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来。他好像是从苦涩黄连里拼命寻找蛛丝马迹一样,找到了这么一点点,他的内心就开始震荡不已。他迟疑着,仍然害怕去确认,怕这么点甜又是虚幻一场。
——到底喜欢过我吗?
——到底为什么要离开,能够那么毫不犹豫地抛弃我?
——到底有没有想过这八年来,我会跟个疯子一样去找你。
他不敢拿这个问题去问那个骗子。
…………
钟知开着车子回到公寓楼下,却在车子里坐了很久,没有上去。外面天气又冷了一个度。他推开车门上楼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