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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有一万句mmp却不能说的零十一:……。
它敢发誓,它刚刚是真的从数据深处感觉到了畏惧。
“怕我了?”将身体侧向少年的方向,沈霁漫不经心地用茶盖拂开茶沫,“你方才的手都在抖。”
“相公少吓唬我,”啪叽把茶杯一放,少年晃了晃自己有点发粉的指尖,“这茶有点烫手,都怪相公不给我吹凉。”
“出息,倒是越来越不好骗了。”再绷不住脸上的深沉,沈霁拉过少年白嫩嫩的小手,低头在十个指尖各温柔地亲了一口。
自他定下复仇计划的那一刻起,他就做好了被天下人指责冷血凉薄的准备,可天下人是天下人,叶尧是叶尧,哪怕沈霁再怎么不在意外人的眼光,他也怕吓到了这个是自己内人的小兔子。
还好你没有,见少年被自己的亲吻弄得发痒又弯了眉眼,沈霁扬了扬眉,终是也露出了一个明朗的笑来。
风光霁月,这才是他本该有的样貌。
*
新皇的行动雷厉风行,不出三日,京城里便恢复了老皇帝走前的热闹与安宁。
天家之事离平民百姓的生活太远,除了那日日定时响起要敲够三万下的丧钟、还有举国服丧的各种规矩,大多数人都差不多忘了那突然驾崩的老皇帝还有趁机谋反的五皇子。
比起皇位上坐的是什么人,他们更关心的显然是今日的菜价和明日的酒钱。
可百姓忘了,坐在龙椅上的那位却不可能忘记清算,五皇子余孽处斩的那天是秋日里最晴朗的一天,林果和沈霁骑着马进了山里打野味,谁也没在意那个被鲜血染了几层的街口。
但是时时关注八卦的零十一还是在林果烤野味的空挡把情况和对方简单地说了一下,正如林果所料,最后被送上断头台的沈家人的确只有沈乐和沈灏两个,沈齐氏没有哭,只是在刽子手落刀之后当街发了疯。
幼年时握着手感受母亲一点点失去体温、垂老后亲眼见到儿子滚烫的鲜血喷洒而出,林果不知道这两种经历到底哪一种更能把人逼疯,他唯一庆幸的就是,沈霁的心理要比沈齐氏坚强许多。
之前掌管六部其一的沈家便这样轰然倒塌,皇位之争波及甚广,别说六部官员大半被换了血,就连权势显赫的丞相府都差点遭了秧。
不过好在丞相家的庶子夏时渊力挽狂澜及时止损站了中立,否则夏家便是新皇在清理沈家后的第一个目标。
不偏不倚,只忠皇权,就算在夺位时有再多的不喜,太子登基称皇后,最偏爱的便也是这样坚定不移的臣子。
没想到主角受竟能在最后走出这样一条属于自己的路,林果一边欣慰自己在情感上的点拨没有白费,一边又感慨对方果然是能和沈霁在原著中斗到了最后的男人。
恐怕到了官场,这两人还有好一番高下要争。
“想什么呢?”伸手拍了拍少年的脑袋,沈霁整理好自己的腰带,“今日休沐,想让相公带你去哪里玩?”
舍不得少年为自己更衣,更舍不得少年晨起的娇懒被别人看去,自打少爷有了少夫人,沈园的下人就再也没在晨间踏入过主卧。
“天太冷了,不想出去,”懒洋洋地抱紧被子,林果赖在榻上不肯起床,“冬天太冷了,我只想和地龙好好亲热一日。”
“胡说八道,”一伸手把人从被子中挖出,沈霁顺手将干净的衣物递给对方,“小骗子,昨夜还嚷着要去逛街买糖葫芦,怎么今日一睁眼就变了卦?”
“那还不是因为昨夜吃饱了。”轻轻地哼唧一声,少年挂在男人的脖子上委屈巴巴地指责,“相公,尧儿腰疼,一点也不想动。”
“撒娇也没用,”冷酷无情地掀开少年身上的锦被,男人义正言辞地教育对方,“冬日虽冷,却也还是要多出去走走,整日闷在这暖房里,我看你都要发霉了。”
“而且我听说城里的云锦楼新来了个点心师傅手艺不错,若是你不起床,为夫只能叫抱琴去给你排队买那不新鲜的了。”
许是因为乍然一凉,少年条件反射地往男人怀里一缩,想起上次在云锦楼用过的吃食,少年眨了眨眼,最后还是蔫耷耷地应了声“好嘛”。
听到少年有气无力地应了声,沈霁不知该气还是该笑地瞪了对方一眼 。
两人成亲已过一年,合着他这相公在对方眼里还不如云锦楼的一块桂花糕?
察觉到男人嘴角的弧度不妙,深谙给大老虎顺毛之道的林果立即讨好似的啄了啄对方的唇:“新来的点心师傅算什么?在尧儿心里,谁也不过相公这块小甜糕。”
“就你嘴甜。”受用地接受少年小鸡啄米似的吻,沈霁深觉自己才是不知不觉吃定的那一个。
以柔克刚,古人诚不我欺。
第五十一章
51 第五十一章
能被林果这个吃遍各个世界的快穿员放在心上; 云锦楼大厨的手艺自是十分不错; 然而就算是被男人成功哄劝拎出了门,林果也还是没能吃上那口新来师傅做的点心。
原因无他——在两人将要出门前,宫里突然派人送了请帖。
依然是冬日里的必备项目梅园会; 原本新皇还是太子时便对这项社交活动乐此不疲,如今虽是初登大宝; 可对方依旧没有忘记这个爱好; 只不过把地点换成了皇宫内的御花园。
圣上相召,哪怕有天大的事也得一律往后搁; 跟着沈霁乘轿进了内城,林果这才第一次见到了这个朝代的皇宫。
金瓦红墙; 大气恢弘; 见此地的建筑与与其他时空的风格并无太多不同,林果只是简单地扫了几眼便收回了目光。
宫内不得随意乘车乘撵; 林果跟着为两人引路的小太监,一路规规矩矩地到了御花园。
与预想中文人雅士将相臣子齐聚的情况不同; 只是一打眼; 林果便注意到了园内还有许多貌美动人气质各异的闺秀。
青丝未挽; 一看便知都是还未出阁的姑娘 。
没想到陛下竟把今年的梅园会变成了相亲会,担心地看了看身侧披着浅白大氅的少年,沈霁生怕对方会因为误会自己的用意而吃醋。
然而当沈霁真的看到少年脸上的表情时,他心头的那点忧虑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这都过去多久了?他家尧儿怎么还老是盯着那个夏时渊不放?
作为现场半数闺秀的视线焦点; 与新皇相邻极近的青年容貌俊秀,举手投足间更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洒脱; 察觉到林果投向自己的目光,青年隔空遥遥举杯,露出一个真心实意地笑来。
能看到主角受这般意气风发的景象,做为蝴蝶改变剧情的林果回了一个笑,心中不由升起点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
不过还没等林果这欣慰持续上两秒,他耳旁就传来了男人压着声音的警告:“不许你冲他笑。”
“怎么?相公不是早就把他列为了沈园拒绝往来户?”同样小声地回了一句,注意到新皇的视线向这边投来,林果立刻和沈霁一同标准地行了臣子礼。
入乡随俗,向来没有那些矫情又形式主义的“骨气”,这单膝跪地的礼节实在不至于被林果放在心上。
“今日是私聚,沈卿不必如此拘礼。”微微向上抬手,坐在主位身着龙袍的男人只是一个眼神,身旁的小太监便立刻极有眼力地为沈霁和林果二人看了座。
都是近期陛下眼前的红人,尚礼司自不会在对待沈霁和夏时渊的事上出现偏颇,是故沈霁行过礼带着林果落座时,一抬眼就对上了对面挑眉而笑的夏时渊。
[如果不是确定沈霁爱的是你,我甚至会以为他们两个才是一对,]感慨一声,零十一砸吧砸吧三瓣嘴,[相爱相杀口嫌体正直什么的,听起来好像也挺好吃。]
[你就不能盼我点好?]端起一杯宫女奉上的热茶,林果紧了紧大氅的领口,[如果真是这种设定,我便要做那强取豪夺棒打鸳鸯的天子。]
代入某些做功课时看过的君臣小说,林果一时竟觉得这样的人设也很带感。
[快别做梦了,]应景地在林果头上冰了一下,零十一负责地提醒道,[那皇帝在看你,别忘了回话。]
意念的速度很快,尽管林果已经和零十一聊了好几句,但在外人眼里,时间也不过是刚刚过去了一瞬,好奇地打量了一眼那个低头喝茶的少年,新皇颇感兴趣地开口:“你就是叶尧?”
“回陛下,正是叶尧。”
放下茶杯不卑不亢地回答,坐在沈霁身边的少年身姿挺拔神色清朗,看上去并不比这园中任何一位世家骄子差。
看不出什么小门小户的做派,倒是得了几分沈霁的真韵,瞧着少年那连大多女子都逊色的容貌,新皇点了点头,自觉明白了沈霁会为对方断绝香火的原因。
貌美却不庸俗,这的确是一个会令许多男男女女着迷的尤物。
本也没打算和少年深聊什么,是故新皇在和林果简单地寒暄几句后,便又将话题抛向了沈夏二人还有园中一票赏梅赏雪的男男女女。
抱住手里那杯喝了一半的热茶,林果实在不明白新皇为什么每年都要把人聚在一起遭这种罪,作为一个不知多少年后时空穿来的俗人,林果所能做的也只是在某家公子做出一首好诗、某家小姐弹出一首好曲时送上一个礼貌且毫无灵魂的微笑。
免费观众,真实心累。
话题渐渐从闲聊转向了国事,见人实在闷着无趣儿,沈霁便找了个借口把林果支到了别处。
虽说这梅园里本就没什么好玩的地方,但能离开陛下的视线,对方总归能宽松一些。
终于离开枯燥政事包围圈的林果:[别停,你继续说。]
[我也是刚刚收到支线完成提醒的时候才知道的,]心有余悸地啧了一声,零十一的声音里满是感慨,[谁成想李从华的妻子那么狠,竟然直接把他的命根子给剁了下来。]
下身莫名一凉,自从和叶家撕破脸后便再没关注过对方的林果抚着梅花一愣:[他又作什么妖了?]
[还不是因为你这颗狠心负了他的朱砂痣,]翻了翻数据库,零十一将那些曾经收集却没有翻看的画面投入林果的脑海,[自从你把新药方给了沈霁,李从华手下几家药铺的生意就越来越不景气,再加上沈霁的刻意打压,没过多久,他就自己关了药铺止损。]
[李家那帮人就是一群利益至上的吝啬鬼,没法给家族创造比以往更多的利益,李从华自然而然就遭了厌弃,]顿了一下观察林果的脸色,零十一这才假咳两声继续道,[他认为这一切都是你的错,所以便将所有的愤恨都发泄了在小倌馆里那些和你有某处相似的小倌身上。]
[或是鼻子、或是眼睛,仗着自己有点积蓄,李从华好几次差点玩出人命,]没忍心把那些影像传给自家宿主看,零十一说话间却还是不免带了几分愤愤,[发妻临盆还在外面胡闹,也怨不得对方身体恢复后趁着夜色给他绝了孽根。]
[还有叶娇娇,她不是一直仗着那次相遇要当皇子妃吗?之前刺激到主角受的那群莺莺燕燕就有她一个,若非她只是朵连名分都没有的野花,说不定那日刑场疯的人又要多一个叶李氏。]
没想到叶家在自己走后居然还上演了这么几出大戏,林果装作在欣赏梅花,一时竟也不知道该做出何种评论。
叶父容貌极佳,继承了对方一半基因的叶娇娇当然也不会差到哪去,不论内在,对方的确有能得五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