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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从一走在光线晕暗的街道上,他忽然有一个猜想。
“现在是一个,兴许以后不是。”
系统:“这话这么说?”
许从一只是笑笑,没向系统继续解释,尚且没有发生的事,现在的一切都只是他个人的猜测,到底未来会怎么发展,等着看,就知道了。
“话说回来,你不会真的要去太子府吧?你这一去,可就算自投罗网了,太子这人不是攻略人物,只是一个配角而已,你不该在他身上花费太多时间。”
“这个配角目前为此,都在很积极的推动剧情发展,不是他的话,乜偃的黑暗面不会跑出来。你知道我的喜好,越是有难度的挑战,我越是喜欢。你可别剥夺走我好不容易寻找到的乐趣,我不开心的话,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许从一出口的话语相当的和气春风,只是眉目间,若仔细看,可以看到一丝隐隐的病态和痴狂。
系统敏锐察觉到了许从一话里隐含着的意思,穿梭了这么些世界,似乎现在它才窥视到了一点许从一最真实的内心,以往的那个他,哪怕剥了面上那层面具,底下其实还有一层。
但莫名的,它好像很期待这个样子的许从一,它甚至感觉到自己同这些许从一攻略的耽美线目标,有相类似的情绪,想要完全地剖开许从一的灵魂,看看掩藏在最里面的那个他,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突然而来的想法,让系统震惊,它明明只是系统,为什么会有这种类似人类的想法。系统当即沉寂到深处。
系统忽然没了声音,许从一没唤它,他们都一样,对彼此都有隐瞒。
就看谁先脫了自己最后的那层马甲。
摇光在书房里批阅堆叠起来的奏折,一边传来开门声,摇光头也没抬,只当是昨夜宠幸过的美姬给他送晚饭过来。
“把饭放桌上就行。”他提笔在折子上落字。
意外的,脚步依旧朝着他靠近,空气里浮荡开一种令人迷醉的气息,不是美姬们的胭脂水粉味,这种味道更纯粹,是与生俱来的。摇光仰头起来,旋即目光一凝。
来人站在书房中间,一身火红的衣裳似乎将整个屋子,都染上了红色。
摇光将手指执拿的毛笔放下,他视线微有晃动,眼底有笑意浮现出来。
“我来猜猜,你回来是想……拿你的内丹?”
许从一缓慢摇摇头。
“不是?”摇光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叩击了两下,“总不至于是为了那些即将被我处死的僧人吧?”
许从一坚定地点头。
这就让摇光疑惑了,他扬起手臂,撑着下颚,指腹稍稍摩挲着。
“我没记错的话,是那个法师将你送到我这里来,然后才让你遭遇到后面的事,你不但不恨他,竟然还想救他?”
许从一声音疏离:“有人希望他活着。”
“那个人是谁?”摇光表示出他的好奇。
许从一唇角抿出一条倔强抵触的弧度。
“不肯说吗?”摇光语调轻快,看得出来,心情相当得不错。
“你放了他,放了那些僧人,我随你处置。”
摇光表情有一瞬间的停滞,随后他朗声笑了起来。
“你把自己当什么了,你一个妖,妄图取代那些大逆不道的弑君者,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他们没有害皇帝,他是吃了我的心脏病情加重,就算要怪责,也该是我。”许从一将一切事由都揽到自己身上。
摇光眼眸蓦的一亮,倒是怎么都没有想到,这只狐妖会说这样的话。
他从案桌后走出来,走向身姿站得笔直的人,扬起手臂,像情人一般轻柔地抚摸着狐妖柔滑的面颊,之前虽有碰触到对方,但都只是在许从一化为原型后,倒是没有碰触人形的他。指尖出来的细腻触感,狐妖皮肤像是有种特殊的魔力,令人稍一碰触,就不想再拿开手。
摇光靠得狐妖很近,几乎吐出的气息都扑到许从一面上,许从一身体往后方仰,倏的,头发被摇光一把用力拽住。
头皮被扯得生同,面前男人眸里流淌出缱绻的情意,出口的话,让许从一遍体生寒。
“你要把罪责都拦下来,好,我成全你。那你就准备好再死一次吧。”
他没了内丹,若是真的再死一次,会怎么样?
注视着狐妖颤抖不已的眼眸,摇光拍了拍狐妖的脸颊,笑得残忍冷邪:“别怕啊,我会让人动作快点,一刀,就一刀。”
第105章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 摇光打算一刀结果许从一的性命,算是堵一下天下悠悠之口; 毕竟他那个父皇死了; 总得有人承担这个罪责,得以命抵命。
忽然的,他觉得好像应该让关在天牢里面的他那个大哥看看; 让他知道,他短暂的自由,是一只狐妖用一条生命来换取的。
不是说修行之人,最忌染上因果吗,那么他就要让乜偃染上最深的因果; 让他背负上一条性命,看他还能够那么无动于衷; 一心向佛。
择日不如撞日; 避免夜长梦多,摇光当夜就带了几名亲卫,同许从一一块去了天牢。
不过在天牢外许从一没有遇到原本该出现在那里的乜笙,未见到人; 他亦不惊慌,事实也该如此; 因为他给乜笙指了一条截然相反的路; 就算乜笙到了那地方,等她发现不对劲,返回时; 想必这边已经该结束的都结束了。
天牢里,乜偃独自被关在一间牢房里,其他僧人,包括小寺庙和天音寺的一众僧人,都关在对面的几个并排的铁牢中。
乜偃盘腿静坐,双眼紧闭,就算是被下了牢,依旧没有中断修行。
只是在打坐途中,周围各种声音源源不断侵入脑中,让他沉寂的心,有了些微波动。他并不畏死,若说这是他的命数,他自是认命,修行一事,最为根本的就是顺应天命,逆天改命什么的,那是邪魔外道才做的事。
快到午夜,其他僧人渐有困意,好些都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闭眼睡了过去。乜偃这时忽地睁开眼,他转动脖子,往出口方向看。
隐约中似乎觉察到有什么事情会发生。
跟着,在他视野中出现几个人,其中两个面孔相当熟悉,在看到跟在太子摇光身后侧那人时,乜偃神色间有着自己都难以察觉的诧异。
太子走下石阶,向狱差冷声命令道:“把门打开。”他目光转向乜偃所在的牢房,显而易见,是让狱差提乜偃出来。
乜偃手脚都带着粗重的玄铁镣铐,他弓着背,拖着沉重的步伐,往牢房外走。对面牢房里有僧人没有睡着,听到异常的声音,倏地睁开眼,发现太子竟然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牢房,以为对方是来提审的,立马手脚并用跌跌撞撞扑到牢门前,抓着铁条就大喊。
“殿下……”只是这下字刚脱口而出,僧人便被摇光一个极度森冷的视线给震地嘴巴虽张着 ,可声音无法再挤出来一点。
摇光见乜偃走出来,身体略往后转,手臂又是微抬,另一名狱差很有眼力见,小跑着过去,将站在摇光身后的许从一给一把拽了过来,许从一被拉得直踉跄,那狱差动作丝毫不柔和,拉着许从一就将人推搡到了刑架前,末了狱差征询性的看向太子,太子下颚轻点。
狱差扯下刑架两边横杆上的铁链,将许从一左右臂都捆了上去。许从一自始至终只微弱地挣扎了一下。他眼眸低垂着,谁都没有看,浑身气势弱地连自我存在感都降了许多,好像已经全然认命。
乜偃被带出来的那名狱差给同样用铁链固定住身体,他眼眸微有放大,目光从太子摇光那里游弋到被绑得无法动弹的许从一身上。他记得许从一和乜笙走了,为什么会忽然同太子一块,还莫名出现在天牢里,难道真的如太子刚才所说,是因为他?
乜偃觉得这太过于荒诞了,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其实就是太子的共犯,挖许从一的心,还有夺了他的内丹。
这只狐妖,为什么不逃?
乜偃心里瞬间冒出很多个问题,那边许从一深深地低着头,面色惨白得好似随时要昏迷过去一般。
“可以开始了。”摇光在刑讯室正中间的一张太师椅上坐着,他右臂放在扶手上,左边隔自己腿上,右手扬了一扬。
狱差得令后,从一边刑讯工具中挑选了一条具有尖锐倒刺的长鞭,鞭子卷成一圈圈的,狱差拿着鞭子,臂膀用力一震,长鞭就当即拖曳到地上。
走到刑架前,狱差眼里晃动着淬血的光,举手就朝绑在木架上的许从一直接菗上去。
撕拉一声,鞭子离开时,上面的尖锐倒刺将许从一身上的艳红的长袍给勾得裂开一条细缝。许从一咬着牙当即闷哼了一声,过于用力,牙齿磕破嘴唇,一缕鲜血蜿蜒而下。啪,第二鞭没间隔多久,又打了上去。
许从一身体在焦灼的刺痛中,不受控的细细发抖,他额头冷汗直冒,脸色一瞬间褪尽所有血色。被拉开束缚在横木上的手,更是紧紧握成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疼痛感从伤口蔓延到全身,头皮一阵阵尖锐撕裂的头。
心脏收缩成一团,呼吸一下,都钝痛不止。
猩红的鲜血从破裂的口子往外渗透,将血红的外袍给染湿,只是这衣服原本就是红色,一时间只是觉得湿润了一点,到看不出受伤有多重,然而摇光从空气中渐渐浮荡出来浓烈的血腥味知道,许从一身上受的伤必然不轻。他唇角边一抹笑似有若无,目光稍有转移,看向被缚的乜偃,对方这会两眼直直瞧着许从一,神情间绷得紧紧的,恐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表情,那模样,可不像断绝了七情六欲,分明有着深刻的情。
许从一呼吸越粗重。
“10,20。”系统的声音在许从一脑海里响起。
即便疼痛感屏蔽了百分之八十,但那剩下的百分之二十也够许从一受的了,他脑部神经在这些痛楚中不断扯得痛,眼皮异常沉重,仿佛抬起来,都需要很大的力气。整个监牢里,似乎没有其他任何的声响,就是鞭子一鞭又一鞭抽打在他身上的声音。
“乜偃那里涨了?”许从一费力地挤出一点声音。
“嗯,要不你直接昏倒吧,这样一来,或许太子就不会让狱差再鞭打你了。”过往许从一也不是没有遭遇过伤害,只是那些伤害都发生在极短的时间里,很快就结束,但这里,太子似乎刻意这么做,延长许从一的疼痛时间。系统着实有点看不下去。
“他这样鞭打我,本质是做给乜偃看,让乜偃知道,我为他付出这么多,估计心里的盘算是,最好乜偃因此而反抗,那么他就更有正当的理由,将乜偃给击杀了。”这是许从一的猜想,他还没那么愚蠢,觉得太子会真的放过乜偃。他都能狠心弑杀亲父,就更别提极度碍眼的乜偃了。
只是太子是否有点天真,觉得乜偃真的会为了他一个妖,而做出反抗的行为来 ,乜偃目前对他的好感度只有区区10,还不如他的另一个人格来得高。
不过,许从一想到一个点,他们共用一个驱壳,那么这个好感度,是否可以累加,若是能的话,现在就是30了。
鞭子依旧在往身上抽,许从一脑袋从半垂着,到完全下垂,漆黑如墨的长发,从身后滑落到身前,几缕被浸出来的汗水打湿,黏在了他脸上。狱差手臂开始有点发麻,但那边太子始终没喊停,他便不敢善做主张,于是又一鞭挥上去。
绑在刑架上的人身体不时痉挛一下,几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