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咳,行了,我们快点去旅店休整一下,再过几个小时就要天黑了。”生硬地转移了话题,他扭头避开了埃菲特的视线,弯腰拎起行李箱率先迈开腿继续向前走。
虽然没得到想要的答案,但埃菲特将他的这种反应判断为害羞,于是还是心情颇为愉快地快步跟了上去,进到旅店里之后也始终面带笑容、优雅有礼地与旅店的主人交谈,那王子一样耀眼的模样直看得那三十来岁的女人脸上发红。
把自己裹在黑色的披风里的安明晦默默地站在一旁,在开好房间之后又默默地跟着进了屋,一直到进了屋之后才感慨出来:“您真是总能表现得如同王子一般高贵优雅。”
前提是在正常的状态下。
自觉收到了来自安的赞赏,埃菲特一边将房门关上,一边回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如果你愿意做我的骑士的话,那我还真是很想成为货真价实的王子。”
“别再说笑了,快点准备一下,整理好东西之后我去点一份食物上来。”脱外套的同时他的眼角余光注意到了埃菲特眼神发亮的模样,于是立刻心领神会地多补充了一句,“今晚要进行狩猎,待会儿请不要喂我血液,免得影响了状态。”
容光焕发的猎人先生听了这话之后立刻变得萎靡不振,整理行李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恹恹地躺到了床上,唉声叹气地道:“真是太坏心了,连这点小小的爱好都不可以满足我吗?”
“那您这可真是不得了的小爱好。”他无奈地笑道。
虽然没能成功喂食自家的小吸血鬼这一点让埃菲特十分遗憾,但真正到了行动的时候他还是比较靠谱的。
“我在这附近没有感知到血族的气息,今晚大概是不会出现了。”在镇子附近绕了一圈后,安明晦得出这样的结论,“今天就先处理那些低级吸血鬼,我们分头找一找,我去邻镇那边看看。”
“那好。”遗憾地叹了一口气,埃菲特显然不太希望和他分开行动,但因为之前已经约定好了,所以就只能在临走前叮嘱了几句,“如果遇到血族不要纠缠,快点过来找我,如果被缠住就用这个信号弹,我会立刻过去。”
“好了,这些我都知道,不必太担心,我们该开始干活了。”他一一点头应下,温和地微笑着催促,十指的指甲也因进入准备战斗的状态而伸长,漆黑的眼睛转变成了血红色,“快去,要是变得啰嗦了可就不像是王子了。”
月光下吸血鬼先生温柔优雅的微笑看得猎人先生心跳隐隐加快,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能愣愣地点头,目送吸血鬼转身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
***
虽说这一带吸血鬼出没频繁,但也不至于随便出门走走就能遇到,安明晦耐心地转过了大半个镇子,才听见了一声有些稚嫩的呼救声。
循着声音快速来到了一处仓库前,他通过被撞破的门看到了仓库内有一个小女孩被吸血鬼抓住啃咬着颈部,不停发出恐惧到极致的哭喊。
闪身来到那女性吸血鬼身后,安明晦动作利落地将伸长的尖锐指甲刺入了刺入了对方的心口,属于血族的能量涌入其中,顷刻间就使得面前的低级吸血鬼化作了灰烬。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指尖刺入血肉之中的感觉还是不太好,回头是不是应该准备点其他的武器带在身上了?
脑子里这样想着,安明晦在害怕得哭个不停的小女孩面前蹲下,一边耐心地安抚着女孩,一边检查了一下对方脖颈处被咬得血肉模糊的伤口——还好,虽然看起来吓人,但救援及时并没有落下致命伤。
“不要害怕,已经没事了。”
这孩子看起来也才十几岁的模样,却独自一人住在这破旧的仓库里,可见对方生活得大概非常艰难。
小女孩大概是被教导过相关的知识,所以在看到他的模样和说话时隐隐露出的獠牙之后很快就意识到他也是一名吸血鬼,立刻害怕得浑身发抖,双手撑着身下的稻草努力向后爬去,试图远离他。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杀我……”
“如你所见,我的确是血族,但请相信我不会伤害你的。”安明晦也不勉强,只是收回了看起来颇为可怖的尖利指甲,站在原地耐心地与女孩解释,“我只是想为你治疗一下伤口,好吗?”
兴许是他的声音与神情实在是太过真诚,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听后明显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棕色的大眼睛怯生生地望着他,小声问:“真、真的吗?”
“当然,如果我要伤害你,刚才就不需要救你,也不需要说这么多不是吗?”
到底还是个孩子,才仅仅是三言两语就相信了他的说辞,小女孩还是停不住地抽噎着,却不再后退,也不再抗拒他的靠近,只擦着眼泪哭着说:“谢、谢谢你……”
第65章 你是如此香甜(14)
安明晦治疗了女孩的伤口; 然后又再次打量了一下这间用来防止稻草和木柴的仓库; 坐在女孩身边耐心地问:“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自己睡在这里?”
“我叫艾露儿; 爸爸带妈妈去别的镇子找医生了,要明天才能回来。”小女孩抱着膝盖坐在稻草上; 乖巧地回答; “爸爸说野外太危险了; 不可以带我去。”
“是这样啊……”抬手揉了揉艾露儿的头,他靠着这简单的只言片语也大概了解了情况。
在这样荒僻的镇子里确实很难有好的医生; 夜晚的野外也确实十分危险; 想必这家人是抱了侥幸的心理,希望留下艾露儿自己过一夜也不会有意外发生。
“你们一直都住在这里吗?”
“是的,因为租金很便宜。”艾露儿身上穿着单薄破旧的衣服,坐在这里冷得有点发抖,但还是乖乖地回答他的问题; “谢谢你救了我; 我的脖子现在一点也不疼了,你真的是吸血鬼吗?”
解下自己的披风递给小女孩; 安明晦一边想着回去后要记得多买几个披风备用,一边点点头:“虽然跟你们平时见到的那些不太一样; 但按照人类的观点分类我确实是吸血鬼没错; 可以麻烦你保守这个秘密吗?”
艾露儿裹着披风; 可爱的小脸蛋上露出了腼腆的笑容:“好的; 我不会说出去的; 你是好吸血鬼; 不可以被他们杀掉。要是、要是有人问我,我就告诉他们是一个很好看的骑士先生救了我!”
看得出来这是个挺漂亮的小姑娘,只不过大概是平时过得太辛苦,瘦得可怜。
“谢谢,不过我还有事要做,也不能一直在这陪着你。”会心一笑,安明晦站起身,把带在身上的钱放在了稻草上,然后站起身划破了自己的手背,使得鲜血滴落在地上,“这些钱你们留下,之后交给父母让他们给你买些好吃的食物。我在这留下我的血,就算门坏了也不会有吸血鬼接近这里,你不用害怕,好好睡一觉。”
艾露儿惊讶地睁大眼,不知所措地拿起那些钱想要还给他,但还没等她说话,就突然瞪大眼睛看向他的身后,紧张地站起来跑过去挡在他的前面,瘦弱矮小的身子根本挡不住他,却还是张开手臂大声喊着:“不行!不要杀他,他不是坏吸血鬼!”
安明晦闻声看向门口,就看见手里拿着枪的埃菲特站在门口,肩上还停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找过来的安吉拉,一脸无辜地望着他。
“这还是我第一次在跟血族同时出现时受到这样的待遇。”埃菲特把枪收起,举起双手笑着表示自己没有敌意,“我那边解决了,就想过来找你。本来还想吓你一下的,真是可惜。”
他无奈地拍拍艾露儿的头,示意她不必这么紧张:“没关系,他是跟我同行的人。钱你就收下,我一个吸血鬼拿着人类的钱也没什么用处不是吗?”
负责发零用钱的猎人先生不是很开心。
“谢谢……我以后会把钱还给你的,到时候该去哪里找你呢?”艾露儿害羞地低下头,小声询问着,“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我叫安明晦,住在布罗德镇。以后你可以去那里找我玩,至于钱就不必了。”
又跟小姑娘说了几句话,他就跟着被冷落了半晌的埃菲特离开了。
两人并肩走在路上,埃菲特看着安明晦时不时抬手逗弄一下他肩上的安吉拉,幽幽地道:“你还真是个乐于见义勇为的血族。”
“这话说出来总觉得好像有点讽刺。”他无奈地说着,手指还被安吉拉轻轻地叼着,像是研究什么新鲜东西一样时不时晃晃脑袋,“像您这样的吸血鬼猎人可是比我要伟大得多,对于您这样英雄般的人物我也是很敬佩的。”
“英雄或许是我的工作,但可惜并不是我的兴趣,在我看来这个世界终归还是黑暗的。”埃菲特敲了敲安吉拉的脑袋,示意它适可而止别再顽皮,“和你相似的人类都很少见,更不要说血族了。”
他从事吸血鬼猎人这份工作的原因有很多,但其中一定不包括见义勇为这一项。
“不过,既然安你觉得这个世界上的美好要远多于阴暗,”说话间,埃菲特随手举起枪准确地击毙了远处街角刚刚露头的一个吸血鬼,然后又若无其事地收起枪,笑盈盈地挽住了安明晦的手臂,“那我就陪你一起把吸血鬼消灭殆尽,我会尽量喜欢上你喜欢的这个世界,也会成为你喜欢的那种英雄的。”
这可是个并不轻松、甚至可以说是十分沉重的承诺,但是类似这样的承诺安明晦已经听过好几次了。
“为什么要把我看得这么重要?”他如此问道。
“这个问题真是奇怪,谁会不愿意爱护美好的东西呢?”语毕,埃菲特轻松地侧了侧头,躲开了从身后飞射而来的漆黑箭矢,头也不回地向着身后开了一枪,然后才不紧不慢地转过头微笑着问好,“晚上好,亲爱的吸血鬼小姐,难道您不赞同我的观点吗?”
安吉拉扑棱棱地飞起,很快就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身后响起一声惨叫,安明晦转过身看向那个捂着受伤肩膀的女性吸血鬼,眉心紧锁:“莉娜,这是你们的陷阱?”
特意隐匿了气息藏身在附近伺机而动,显然是做好了准备想要将他们诛杀在此。
对方显然没有跟他们多说的打算,转瞬之间便逼近了过来,手指上伸长的利爪直直地刺向埃菲特的喉咙,同时周围又出现了五六个血族将他们团团包围住,一齐攻击了过来。
安明晦转身挡住另一个血族的利爪,正想要提醒埃菲特小心血族们的特异能力,就听见身后响起一声脆响,下意识回过头就看到埃菲特的手握着莉娜明显扭曲变形了的手腕,状似亲密地把她搂在怀里,温柔地道了一声:“晚安,美丽的小姐。”
下一秒,银制的子弹击穿了莉娜的心脏。
几乎是紧接着,埃菲特就抬手甩出了一把银色的匕首,擦着安明晦的发丝飞过,准确地刺入了试图趁机偷袭他的那个血族的头颅之中。
“我承认之前被诺曼先生俘虏是个很大的失误,但是那位……是叫格里斯先生对?竟然只叫了你们几个人来招待我,真是太不应该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埃菲特优雅地笑着看向剩余那几个被这一番变故惊得面色难看的血族,语气依然是温温柔柔的,“可能要麻烦各位提前退场了,今晚是属于我和安的约会,可不能被随便破坏。”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几乎可以说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这还是安明晦头一次这样真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