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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媳其实并未逃离,她出去卖布补贴家用,却被不法分子晕走控制去当流莺赚钱。
小宝娘亲起初不从,不从就被打;她尝试逃跑,严密的看守让她插翅难飞;也跟客人求助过,客人没有告密还是好的,更有甚者还借此由头想敲诈不法分子,小宝娘亲夹在中间更是被一顿毒打。
慌乱的年头,各扫门前雪都来不及,谁会管一个面黄肌瘦的弱女子到底是不是真的想要当流莺呢?
看管小宝娘亲的男人发现不对立马现身要带走她,小宝娘亲扭身朝江彦怡跪下磕头,砰砰砰的响声是她的痛诉:“这位公子,请您发发慈悲帮帮我,我是被他们骗到这里的,求您救救我!”
男人骂骂咧咧地拉扯她,警告江彦怡不要多管闲事。
江彦怡一把掐住男人的手:“此事我若管了呢?”
面貌清俊的富家子弟,家里有些闲钱读了几年书就以为本事通天,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也要看看遇到的是谁。男人轻蔑地瞟一眼江彦怡:“管你的——”脏话还没吐干净,就被江彦怡一掌扇得扭头吐血。
小宝娘亲立刻跑到江彦怡身后躲好。
江彦怡将此人送到官府,告其强行拐卖妇女之罪。县官看到江彦怡的官印,再加上人证俱在,当时就将其收监关押。
等顺利把小宝娘亲送回家,江彦怡得知原来还有另外一批姑娘们被监控着做此等买卖。
而且那县官其实对此事也有所知情,因懒得管理便放纵罪恶大肆盛行。
火气上头的江彦怡冷笑一声,长剑出鞘在日光下熠熠生辉:“我的剑既然能杀光沙匪,也能斩光恶徒。”
“然后你就去找那帮人,想要救那些姑娘?”赵辞问。
江彦怡点点头:“此事说来容易,做起来难。他们丢失了一个姑娘和看管已经被打草惊蛇,我再找到就更加不易。只得想了一个法子混进去。”
“什么法子?”赵辞立刻追问,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江彦怡是怎么解决此事为民除害的。
江彦怡略有羞赧,似不愿提起。
赵辞有些惊讶在他的脸上看到羞涩,一个诡异的念头突然飘过他的大脑,让他忍不住张大嘴巴:“你别说、你别说你是……”
江彦怡好奇他的猜测:“你想说什么?”
赵辞连连摇头:“不会的不会的。”他打消自己的愚蠢想法,不好意思地回答:“我刚开始以为你是扮成女装进去,但想到你这么高,应该不可能吧。你不会是假装客人和他们谈生意吧?”
但江彦怡的反应还是泄露了答案,这下子赵辞真的哑口无言。
他盯着这位俊俏的公子半晌:“我想象不出你女装的样子……”
江彦怡叹一声:“那时候我胆大包天,穿了女衫就乔装女人,正处冬季,衣服宽厚也遮住身形喉结。”
“那声音、身高呢?”
“因为我八字克夫,因身高、哑巴等被夫家嫌弃抛弃又被本家离弃的可怜女人,走投无路才想要进去混口饭吃。”江彦怡说。
赵辞一脸吃了臭蛋的表情:“这也太扯了吧,他们会相信?”
江彦怡笑盈盈地瞥他一眼:“他们看到我的样子就信了。”
“等等,你这是什么意思。”赵辞无语地问:“是你看起来太落魄让他们相信,还是你用美人计了?”美人计这词说出来赵辞都觉得牙酸。可江彦怡此人确实有些臭美,难保不会做出此事。
这个关键问题江彦怡没有回答,他话锋一转:“其实那个组织的头领你知道。”
“什么?”赵辞突然有些跟不上他的思维,愣了一下才回过神,颇为讶异地凝神盯住他,犹犹豫豫地问:“莫非是秦柯?”
兵马的用度消耗巨大,当时风隐堪堪自给自足,东羊村的盈利才见红利,他必须得从其他地方谋取暴利。来得快的钱不是天降馅饼就是不义之财,从古至今,无论太平盛世抑或兵荒马乱,销金窟和美人屋的生意才是源源不断生生不息。女人多的地方男人也多,窈窕红颜吸引权贵的向往,南来北往的消息长了翅膀似的流向此处。
除外涵郡的妙音轩,柳市的温婉阁,还有许多其他地方均有秦柯的人马。
江彦怡吸取上次经验,扮成女装想要摸清底细再下手,没想到越呆越心惊。这是一群有组织有计划的人,像一棵盘根错节的老树,深深地扎根此地。温婉阁是他们的掩护,单单铲除青楼根本无济于事,只有釜底抽薪才能将他们消灭干净。江彦怡不敢打草惊蛇,也不敢贸然出手,只他一人的力气相当于蚍蜉撼树,对他们不痛不痒,对自己却后祸无穷。
他男扮女装很成功,美貌骗取信任降低警惕,武力压制了碎嘴和威胁。明面上安安稳稳的过日子,私底下各处搜集信息。直到那晚趁秦柯不在偷偷撬锁入室拿到册子却撞上急急返回的秦柯。
“然后你们打起来了!?”话到此处,赵辞下意识抓住江彦怡的手,后怕般牢牢地牵住。
江彦怡点头:“也是我年轻气盛,不过那时情况不好,毕竟长时间男扮女装总有漏洞,日积月累已有人怀疑。为夜长梦多,我大意相信别人的话意味秦柯外出就闯入房间。也许他们已经做局,只等瓮中作弊。”那夜与他交手的不止秦柯,之后还有公孙明与葛东,激烈的交战让他精疲力尽,九死一生之际靠楼里的姑娘巧施妙计险险脱逃。
惊险的过往讲出来只一炷香的功夫,种在江彦怡身上的祸患却仍在延续。
东羊村房屋简陋,一路走来没看到像涵郡那般的大房子,黄土地上的植被也稀稀拉拉,本在外晒太阳的老人看到陌生人进村像是看到老虎一样收摊回加关上门,好奇张望的眼睛隐藏在窗户里躲躲闪闪。
赵辞被看的浑身不自在,他不由自主地贴近江彦怡:“我怎么觉得自己像是大猩猩一样被人观看。”
江彦怡拿过他手中的缰绳:“我们上马。”两人上马后,江彦怡凭记忆来到一座房子前。
这房子与其他也没有不同,简陋的砖瓦房,外面围了一圈篱笆,篱笆一角圈着鸡笼和狗窝。房门开了一扇,听到响声有个女娃从门口探头,两个揪揪可爱地随着她动作摇来晃去。
发现不是爷爷,她失望地缩回头。
江彦怡叫住:“小宝?”
小宝怯怯地指点点自己鼻子,稚气十足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叫小宝的呀?”
“小宝你在和谁讲话?”女人的声音响亮的从门后响起,责备小宝不该和陌生人随便讲话。女声越来越近,她拉过小宝进屋就要关门。
赵辞“哎”一声阻拦:“大姐大姐,我们就是来问个路,请不要害怕。”
少年清朗礼貌的声音让闭合的门缝再次缓缓拉开。女子谨慎地探头看一眼,瞄到篱笆外站着两个男子。
一高一矮,出声的那位少年郎手握着粗制滥造的篱笆条,看到自己出面便激动地摇摇手。他举止大胆,但没有冒犯,不过其热情的态度还是让她忍不住紧张害羞。似乎也意识到自己举动出格,他伸出去的手尴尬地落在脑后,嘿嘿一笑转向身边之人:“还是我灵光,现在该你出马了江大人。”
女子的目光也随之转移。
奔波的旅途似乎只让江彦怡晒黑几分,长身玉立的姿态没有显露疲惫。望向故人的目光略带笑意,江彦怡接住女子既惊又喜的目光,轻声问候:“陆大姐,别来无恙。”
第90章 江湖与君行(14)
Chapter45
有朋自远方来,闲话不要讲,好好吃饭专心夹菜。没有大鱼大肉就用鸡蛋来代替,农家土产绝对正宗。
老人家唯恐他们吃不饱,赵辞和江彦怡的碗里堆上小山似的一座蛋山,鸡腿一人一个,眼看菜要溢出碗沿才肯罢休。赵辞仓鼠似的埋头狂吃,怕停下筷子又被关爱注视。
可恶的江彦怡还一脸爱怜地劝赵辞慢点吃,话虽如此,手上不动声色地把小鸡腿夹在他的碗底。赵辞鼓着腮帮子,看看桌上才吐出的鸡骨头,再看看碗底的小鸡腿,他的肚子已经超负荷抗议了。
“乖,这是老人家的心意,你不要推辞。”江彦怡拍拍他的手背。
饭桌不大不小,话再悄悄也引人注意,老眼昏花的两个老人家纷纷看向赵辞。慈祥面容逼的赵辞硬是挤出一个吃了苦瓜的笑脸,他颤颤巍巍地夹起最后的鸡腿——
“小宝也想吃鸡腿。”小丫头眼巴巴地盯着鸡腿流口水,圆圆的脸蛋耷拉撑在饭桌上,好像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凝视鸡腿的意念上了。
赵辞眼睛一亮,原本移动艰辛的鸡腿立刻光速冲到小宝碗中:“小朋友,多吃鸡腿补充蛋白质,长身体就变大美女!”
“这怎么好意思呢。”陆姐不好意思地拍一下小宝的背。在陆姐的教导下小宝甜甜地道一声谢谢,然后嗷呜一口咬下鸡腿肉香喷喷地吃起来。
饭局一下子热络许多,本还客客气气的两位老人家一直秉持的见外顿时消弭,竖起大拇指直夸赵辞和江彦怡青年才俊等等。江彦怡之前一问三不知的话题慢慢软化破冰,关于矿藏疑问逐渐探得更多消息。
赵辞惊讶一个鸡腿竟然能发挥这么大的作用,他看看空无一物的碗底,再看看身边谈笑风生的江彦怡。
他是算计好了的吧?这鸡腿其实根本就不是给他吃的……
东羊村的矿藏基本由外人监督村人采集,工钱说高不高说低不低,能让人过日子但绝对唱不出喜庆的《好日子》。有血性的男儿都出村另谋他路,留下的不是老弱病残就是懦弱的汉子,或是游手好闲插科打诨的窝囊废。
听到这个消息,江彦怡和赵辞两人心都凉了半截。
若照这个情况,他们还能怎么帮忙?比起像江彦怡挑灭沙匪快意恩仇的做法,还不如撒钱来得更加痛快一点,也更实际行得通。
再怎样,既来之则安之,他们还是想要去看一看采矿地。不过正如老爷子提示,采矿地有人把手,外人不得入内。
看到这两张陌生面孔,还一身贵气,守卫的人当下生了一百万个警惕心,大喝一声拦住他俩。
“喂!你们是谁,来这里做什么?”矿场烟灰重,炎热的骄阳更是火上浇油,把守的男人黧黑的面貌活像个煤人,他声音也粗犷如爆竹般轰炸。
赵辞被吓了一跳:“我们就是过路的,没见过采矿就来看一眼。”
“这有什么可看的,去去去,捣什么乱。”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采矿这活能有什么可看,有这闲工夫还不如躲阴影下喝凉茶去。男人烦躁地赶鸭子一样轰走两人。
空旷的地界他乍起的声音吸引了许多目光,江彦怡、赵辞他们两人穿着又十分显眼,一个清俊一个秀丽,无论哪个都和这黄土地的风貌格格不入。
管事似乎是个练家子,本藏匿在哪个不知名的旮旯里,听到响动蹿出在大家面前,一身劲装举手抬足都雷厉风行:“发生了什么?”
把守的大嗓门遇到管事哑火半截:“他们就是过路的,好奇看看。”瑟缩的语气就像老鼠见到猫。
江彦怡不发一言。
赵辞点点头,等管事收回打量的目光再次和把守交谈起来,他犹疑地盯住管事袖口刺绣纹路。
交谈完毕,管事转过头,赵辞悄咪咪的眼神早已收回,他一脸好好先生的笑容,故意巴巴地学小宝看人。
管事一副被恶心到的模样,朝他俩挥挥手:“去去去,你们再过来,小心爷打断你们腿。”
离开的目的达到,赵辞怕江彦怡生气回击,没等他说完就按住他手,示意他走到一边。
把守幸灾乐祸地双手环胸看他俩离开。
走到他们看不到的地方,享受大树落下的方寸阴影,赵辞以手扇风回头瞄一眼确定隔墙无耳再和江彦怡小声商讨:“你猜我看到什么了?”
他神神秘秘的反应没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