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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季榆发愣的样子,罗蔚衡眼中的笑意不由地加深了几分。他蓦地觉得,便是他这个时候吻上去,对方也不会做出任何抗拒的动作来。
只是——还没到时候。
将人更紧地揽入怀中,罗蔚衡贪婪地嗅着对方身上的气息,眼中不自觉地浮现出一丝迷恋来。
与这个人靠得越近,他就在毫无知觉间,陷得越深,那种属于自己的一部分失去了控制的感觉,有的时候,甚至都会让他的心中生出一丝恐惧来。
所谓的感情,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吧。
将头埋在季榆的颈窝里,深深地吸了口气,罗蔚衡低低地笑了起来。
为了另一个人斤斤计较,患得患失,满心满眼地装着与对方有关的东西——恼人又甜美的折磨。
察觉到罗蔚衡的动作,季榆的身子不由地一僵,眸中也不由地流露出些许慌乱来。
分明两人之间与这类似的玩笑也开过不少,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罗蔚衡的话,却让他感到格外的不自在。
有些僵硬地收回了视线,直直地盯着窗子的方向,季榆好一会儿才出声:“我又喝醉了?”
这个问题毫无意义。
纵使季榆现在的酒量比起早先来已经好了许多,但每回和罗蔚衡在一起的时候,对方总是有着数不尽的法子,能够让他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到现在为止,几乎没有哪一次,他是清醒着入睡的。
可就算每一次都是这样,季榆却仍旧无法在对方提出邀约的时候,给出拒绝的答案。
就是他自己,都不清楚这其中的缘由。
“放心吧,”罗蔚衡抬起头来,看着季榆有些发红的耳根,嘴角略微弯了弯,“你昨天晚上没有跑到其他地方去,把人捆起来扔进湖里,也没有去百味轩,非要坐在大堂里,等着厨子在大半夜的,起来给你做点心,”事实上,除了刚巧谈到了季榆心底十分在意的事情的情况之外,这个人在醉酒之后的表现,也都安分得很,顶多就是比平日里,话说得更多了一些而已,“你只不过是……”说到这里,罗蔚衡故意停顿了一下,双唇好似不经意一般地擦过季榆的耳廓,语气里也带上了几分笑意,“……非要赖在我的怀里,让我抱着你一起睡而已。”
罗蔚衡这话说得无比自然,一点都不见睁眼说瞎话的心虚。
季榆闻言,顿时觉得自己的耳根更热了。
他知道自己在醉酒之后,总是会做出一些与平日里大相径庭的举动来,但他却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一想到自己跟个任性的孩子一样,抱着罗蔚衡的腰不肯撒手的画面,季榆就感到面上一阵发烫。
“那么……”将季榆神色间的变化一丝不落地看在了眼中,罗蔚衡唇边的弧度扩大了些许,“……你还想让我,再多抱一会儿吗?”这么说着,他的指尖有意无意地在季榆的腰侧划过,下一刻,他就见到季榆跟被火烫到了一样,整个人猛地弹了起来。
“我去君昊那里看看。”说完,他连放在床边的外衣都没顾上穿,就径直推门出了房间。那稍显狼狈的身影,怎么看怎么都带着落荒而逃的意味。
看着季榆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实现之中,罗蔚衡抬手摸了摸下巴。
他是不是应该开始考虑,今后该怎么操…办他们两人的婚礼了?
尽管两个男人之间的婚礼确实不如何常见,但江湖中人嘛,不需要在意这些小节对不?而且他家师父看起来挺支持他把季榆拐到手的,到时候由对方主婚,就算有人心中对此感到不满,也应该没有那个胆子表现出来。
至于九华山之外的人?罗蔚衡咧了咧嘴角。
他又何曾在意过那些无关紧要的人的看法?
起身拿起季榆落在床上的外衣,罗蔚衡歪了歪脑袋,决定还是自个儿把这东西送过去吧。
对方今儿个这么一跑,接下来的一阵子,估计就得想着法子躲着他了,他怎么能让那个家伙的小心思得逞呢?
拿起一旁的衣服披上,罗蔚衡随意地理了理脑后的头发,就拿上那件不属于自己的衣物出门了。
刚才季榆好像是说要去池君昊那儿看一看的来着?那他就去对方的屋子里等着好了。
他总得给人一点喘息的时间,逼得太紧有时候可是会遭致反弹的不是?
摸了摸鼻子,罗蔚衡脚下的步子转了个方向,朝着季榆的住处去了。
他正好也有些话,想和对方那个不让人省心的徒弟说来着。
然而可惜的是,尹苍羽并不在自己的屋里,听人说是天没亮就下山了,也不知道是做什么去了。
将手中的东西随手放到了床上,罗蔚衡在桌边坐了下来,一点儿都没有将自己当成外人。
不知道季榆什么时候会回来,他索性拿起了放在一旁的书册,撑着下巴看了起来。
这个家伙看的书,从来都是些枯燥无趣的内容,也不知道对方到底喜欢这里头的什么。
这么想着,罗蔚衡却是将书页上季榆所写下的每一处标注,都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那认真的模样,像是在翻阅什么珍宝。
想来确实是久未相见了,季榆一直到午后时分,才从池君昊那儿回来。
看着季榆身上套着的,明显属于另一个人的外衣,罗蔚衡的眉梢略微挑了挑,并未表现出什么异样来。
他又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一旦看到季榆和别人的举动稍微亲近一点,就会闷头喝一大坛干醋,就算知道池君昊那个小家伙对季榆有那么点儿不能说的心思,他也……好吧,他果然还是感到有点不爽。
放下手里的书本,罗蔚衡眯起眼睛,打量起眼前的人来。
这个年纪的男孩正是长个头的时候,不过是短短两年的时间,原本只到季榆的肩池君昊,这会儿已经比他要高出小半个脑袋了,对方的外衣披在他的身上,也显得有些松垮。
可说不上来为什么,季榆这般看着有些衣衫不整的样子,看着却无端地有种勾人的感觉。
置于桌上的手指动了动,罗蔚衡的心中抑制不住地生出了走上前去,将对方系着的那碍事的腰带给除去的念头。
好不容易才将这突然冒出来的冲动给压下去,罗蔚衡抬起手,朝着门外的人挥了挥:“回来了?”
显然没有料到罗蔚衡会在自己的房中,季榆愣了一下,随即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眼中浮现出些许不自在的神色来。
不知为何,他现在一见到对方,就会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对方身上那比自己稍高的温度,以及那柔软的唇瓣扫过耳际的轻柔触感。
“喏,”装作没有注意到季榆的神情,罗蔚衡伸手指了指被他扔在床上的外衣,“你把这东西落在我那儿了。”
季榆当然知道自己丢下了什么,他只是……有种说不清楚的别扭的感觉,让他不知道该如何与罗蔚衡相处。
“多谢。”沉默了片刻,季榆还是出声回了一句。
不管怎么样,该做的事情,还是不能少。
转身合上房门,季榆走到罗蔚衡的对面坐了下来,想了想,主动开口问道:“苍羽呢?”
池君昊说尹苍羽并未在他那里停留太长的时间,季榆还以为对方应该已经回来了,可这会儿却没见到人。
要知道,那个比猫咪还要黏人的家伙,可是一逮着机会,就一定会往他身边凑的。
“听说是在昨天夜里下山了,”将从其他人那里打听来的消息告诉了季榆,罗蔚衡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他没有和你说吗?”
尹苍羽对季榆那种近乎病态的执着,他在一旁是看得再清楚不过的,对方居然会做出一声不吭地离开的事情来,着实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
“并未,”明显也意识到了这其中的不对之处,季榆的眉头皱了起来,“或许是他得到了什么新的消息,没能来得及通知我们。”
如若那个消息牵扯到魔教,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也唯有与之相关的事情,才能让尹苍羽产生这样大的反应。
“可能吧。”罗蔚衡不可置否地应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心中究竟是不是这么想的,却不得而知了。
说句实话,要不是尹苍羽从来不会对无辜之人出手,他有的时候都控制不住地觉得,对方的一些行径,与魔教之人,并无太大的差别了。
而这样的人,一旦做出什么反常的举动来,都有可能是某些事情的危险信号。
但这些话,他却是不会和季榆说的——至少不是现在。
他总会弄明白尹苍羽到底想要做什么的,到了那时候,再将所有的事情,一并告诉眼前的这个人不迟。
不管怎么说,那个人……总归也是季榆的徒弟。若是可以,他并不希望这个人为其受到伤害。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房间里陡地安静下来了。季榆的嘴唇动了动,想要开口打破这份沉默,却一下子想不出什么合适的话题来。
看着罗蔚衡眼中略微加深的笑意,季榆垂下眼,感到有些没来由的懊丧。
他觉得,大概在短时间内,他都没有办法理清自己那繁乱的心绪了。
第62章 第三穿(十四)
初春的风还带着些许尚未褪去的寒意; 在不经意间从人的领口钻入,一点点地沁入骨髓之中。
尹苍羽靠在山顶的岩石上,眯着眼睛看着天边的日头一点点爬上半空; 放射出的光芒为云彩染上绮丽的色彩。
他并未如季榆和罗蔚衡所想的那样; 如往常一样,为了追寻魔教的踪迹而连夜下山; 而是在这个地方等了一整个晚上。
轻微的脚步声缓缓靠近; 最后在尹苍羽身后不远处停了下来。
风倏地停了; 额前被扬起的发也落了下来; 遮住了他那双稍显幽深的眸子。
“这里日出的景色的确不错; ”尹苍羽没有回头,只是扬起嘴角,随意散漫的语气,如同在与以为许久不见的好友闲话家常,“想来也该是个不错的埋骨之地。”
“是吗?”听到尹苍羽的话,来人低低地笑了起来,有些低沉的声音听着很是悦耳,“你的还是我的?”
“关于这一点——”尹苍羽转过身来; 看着面前的这个容貌精致得有如人偶一般的男人; 眼中森冷锐利的神色并未为之而减少分毫; “——我们可以好好讨论一下。”
“太过心急的人; 可都没有什么好下场。”男人伸手指了指尹苍羽按在缠在腰上的长鞭上的手,笑着说道。
他并未摆出任何防御的姿态,仿佛笃定了眼前的这个人; 定然无法伤到自己一样。
“更何况,”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我想你会来这里,肯定不只是为了和我讨论这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吧?”
听到对方口中的“无关紧要”几个字,尹苍羽的眉梢不由地向上挑了一下。
“毕竟……”察觉到了尹苍羽这微小的动作,男人唇边的笑容略微加深了几分,“……我可不是杀了你的父母乡亲的人。”
瞳孔猛地一缩,尹苍羽按着长鞭的手也一下子收紧,他盯着面前的男人看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放下了置于腰间的手。
“你能给我什么?”沉默了片刻,尹苍羽开口问道。
他厌倦了总是追着那些捕风捉影的消息到处跑,最后却只能得到一些毫无用处的小喽啰的行为,既然那样的举动无法让他达到目的,那么,他不介意换一种方式。
“我能给你什么?”男人闻言歪了歪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