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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跟徐映真有半点关系吗?
陆洲被她的这变脸速度弄得有些无语。
“我知道,陆师兄一直都在查探吕松的踪迹……”
陆洲握剑的手紧了紧,第一反应就是警惕,他可不会忘记,苏柳柳和吕松某种程度上都是一伙的。
苏柳柳缓缓开口,“我意外得知了吕松的下落,只要陆师兄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要求,我愿意告诉你。”
陆洲挑眉,神色微变,“什么要求?”
吕松是陆洲必杀之人,因为他不仅害死过陆洲,还害死了谢沐情与众多无辜的弟子。
“将来若我遇上生死危机,我希望在陆师兄有能力的情况下,能救我一回!”
感情方面的要求,苏柳柳知道陆洲一定不会答应,如此,还不如换个对自己有利的。陆洲是主角,将来注定会超越所有人,得到这个承诺,苏柳柳可以安心很多。
如果陆洲注定对徐映真深情不悔,攻略不了,那么她就必须试着找其他办法了。
九州大地上,有很多奇宝,苏柳柳想到了海域四洲的悬星殿,作者提过一句,悬星殿中有万妖之祖留下的宝物,拥有“穿梭万界,预知未来”的破界之力。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作者随笔留下的坑,但至少算是有了希望。
不过这一切的前提是,把谢清桥从陆洲身边弄回去走剧情,否则海天界在,她一辈子也别想去海域四洲!
苏柳柳看向陆洲,故意叹了口气,“陆师兄,我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陆洲沉思片刻,点点头,“好。”
苏柳柳按下激动的心情,一挥手放出了黑魇林的任务,解释道:“我也是意外才得知吕松的下落,他如今就在黑魇林附近!”
陆洲倒是不怎么怀疑这消息的真实性,从灵虚幻境中他看到听到的来说,这世上最了解吕松行动的,定然是苏柳柳。
但陆洲面上并不显露,只平静的道:“我知道了。”
苏柳柳这回也不管他这死人脸了,得到了那个承诺,就已是此行最大的收获!是以说完后,她便告辞离开了。
陆洲磨蹭着剑身,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儿,耳边忽然听到一声脆响,抬头看去,就见谢清桥坐在秋千上,脚下“咔嚓嚓”地踩着一块石头。
谢清桥奇怪的趣味他有时候也是理解不能!
“小桥,你又怎么了?”
谢清桥单手撑着下巴,“你跟她一起玩过,还背过她,她还要嫁给你……”他说一句就眨一下漂亮的眼睛,眼中清幽幽的一片水光,更似寒光,“这就是书上说的青梅竹马?”
陆洲难得噎了一下,半响,云淡风轻地道:“谁都有年纪小不懂事的时候。”
“哦——”谢清桥拖长语调,忽然偏头问道:“那我呢?我是洲洲的什么人呢?”
谢清桥是他什么人?
这个问题很好回答,却把陆洲给难住了。
他师姐的孩子?好像有些不够。
他弟弟?骗人的又不是真的。
家人?师徒?朋友?似乎怎么都不对。
谢清桥抛出一个问题难住陆洲,就不说话了,等待着陆洲长时间的沉默,他悠悠地晃着秋千,泼墨似得长发随风飞舞,遮去了眼角眉梢那淡淡的凶煞之意。
“按辈分讲,你应该叫我师叔。”陆洲选了一个最不会出错的答案。
“……”
谢清桥双眸一敛,抬了抬下巴示意——就这样?
得到陆洲的再次肯定,他袖子一甩,跳下秋千,头也不回地走了。
陆洲:“……不想叫师叔,叫哥也行的。”
谢清桥轻轻哼了一声,走得更快了,树林哗哗作响,身后石块无声碎裂了一地,惊得陆洲脚下一掠,再看去,已不见谢清桥的身影。
陆洲不知道他又闹什么——不想叫师叔,又不想叫哥了,难不成你想叫爹吗?!
谢清桥其实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想从陆洲那得到什么答案,他只是明白一点,陆洲说的答案都不是他所希望的。
苏柳柳向陆洲表白心迹,他非常,非常的讨厌。
但是陆洲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他又很开心——就像当初遇上徐映真,陆洲夸她漂亮,他所产生的危机感。
从陆洲对他像谢沐情一样好的时候,他就希望,陆洲能永远陪在他身边,经过这么多事,他更加希望,陆洲能永远是他一个人的。
可惜谢清桥空有一身传承记忆,却还不懂,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他只好本能地去表达自己的不满。
一气之下,谢清桥竟跑出了试剑峰。他走的路很偏,刻意避开了那些天穹弟子,不知不觉间就迷路了。
戚烁从囚牢出来后,本打算从自家师父那里得到安慰,谁知却被师父当着众师兄妹的面狠狠训了一顿,他心中愤懑不岔,就跑到了后山无人的地方发泄。
谁知一抬头,却见前方出现了一个大美人。
历来修道之人的样貌都差不到哪里去,可跟这个美人一比,简直是萤火与皓月之别,及膝的长发,雪玉般的容颜,眉目间流转着一股清气,那双琉璃似得眼睛,透着目下无尘的漠然,偏又勾魂夺魄,能激起人心底最深的欲*望。
唯一的缺点,就是这美人是个男的。
可当容姿超脱界限,男女又有什么区别?戚烁正满肚子火气没处撒,这下可来劲了!
第35章 还君银铃
假山碎石,丛林密布,谢清桥走来走去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便想飞到树上去看看。
不过脑中刚刚转过这想法,就有一人飞速而来,挡住了他的去路。
戚烁摆出极有风度的模样,拱手笑道:“在下戚烁,这位师弟好面生,不知是哪位长老门下?”
谢清桥一看,顿时冷哼,冤家路窄!
“滚开!”谢清桥毫不客气。
但美人发怒,那也是极美的。
“师弟莫要生气,你可是迷路了?不如告诉师兄,让师兄来给你带路。”戚烁丝毫没有生气,上前一步就要去拉谢清桥的手。
谢清桥眉眼一厉,挥袖一扫,将戚烁掀翻在地,语气轻柔却令人毛骨悚然,“再不滚,我杀了你。”
“你敢打我?敬酒不吃吃罚酒!”戚烁这下火了,祭出灵器冲上来,想给谢清桥一个教训。
谢清桥指尖一弹,那灵器应声而碎,在戚烁惊恐的目光下,虚空掐住了他的脖子,眼中隐隐升起血光,语气平淡又漠然:“我说了让你滚,你听不懂人话吗?”
“救,救命!别……别杀……我!”
一只纸鹤轻飘飘地飞过来,口吐人言:“小桥,你去哪儿了?快回来。”
——杀了戚烁,陆洲会有麻烦的。
眼中血光骤然褪去,谢清桥手一松,戚烁摔在地上,可整个身体却像被抽干了一样,喷出一大口血,元婴碎裂,转瞬身陨!
谢清桥一惊,退了几步,呆呆地望着自己的手——他只是太生气,并不是真的想杀戚烁,为什么戚烁一下子就死了?
就像上次,他不想伤害陆洲,却在熟睡之际夺取了陆洲大半的灵力。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您是不同的,越是对您重要的人,您越是应该远离,否则终有一日,会害人害己。
海羿当日的话语忽然在耳边响起。
谢清桥眼眸一颤,捂着耳朵,冷冰冰的道:“胡说!我才不信!”
又一只纸鹤飞过来,陆洲轻哄的声音传出:“好了好了,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吧,赶紧回来好不好?”
洲洲……
片刻,谢清桥面色渐渐平静下来,看了看戚烁的尸体,挥了挥手,而后那尸体无声消散,化作了烟尘,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既然事已至此,不若毁尸灭迹,至少不能给陆洲招来麻烦。
谢清桥似乎天生就缺乏怜悯之心,看人就像看蝼蚁,可是陆洲教会了他克制,为他的傲慢套上了一层枷锁。
然而这种枷锁,却是一把双刃剑。
谢清桥面无表情地弹了弹衣袖,姿态悠然而从容,转身就离开了此地。
远处,趴在屋顶的赵怀蕊睁大双眼,手上的“千目镜”啪嗒摔在了地上,惊恐地捂着嘴,眼泪哗地就流下来了。
戚烁是她师父的徒弟,也是她最喜欢的一个师兄,最能宠着她,而她自小就爱跟戚烁玩捉迷藏的游戏,每回戚烁都会输。其实那是因为戚烁不知道,她偷偷跟她爹要了一个“千目镜”,在自己的住处就能看遍周边千里,哪怕她后来修为大进有了神识,她也习惯性用这千目镜了。
先前戚烁被她爹训斥后离开,她到处找不到他,就用了这千目镜寻找,谁知却正好看到戚烁被杀的一幕!
也正是因为她没有用神识,反而没有被发现。
“戚师兄!戚师兄……是谁敢在宗门内杀了你?那个人是谁?”赵怀蕊跌跌撞撞地跑出了院子,哭喊道:“爹,爹!你快出来!戚师兄出事了!”
试剑峰下,陆洲终于等到了姗姗来迟的谢清桥。
这时的谢清桥已幻化成了幼童模样,颇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
“小桥,你跑哪儿去了?到处找不到你的人影,我只能用纸鹤给你传声,”陆洲说着,弯下腰,摸了摸他的头,“怎么,还在不开心?”
陆洲自己都没发觉,每当谢清桥是幼童模样,他会无所顾忌一点,可当谢清桥是长大的模样时,他绝不会有这些亲昵的举动。
谢清桥摇摇头,忽然冲他张开手臂。
这是一个两人都很熟悉的动作。
也许是有自欺欺人的心理在,陆洲面对孩子就没什么负担,顺势将他抱了起来,“宝贝儿,都多大了,你究竟要撒娇到什么时候?”
谢清桥搂住他的脖子,轻声道:“洲洲,如果有一天,我做了让你不满的事,你会怎么办?”
陆洲以为他在闹别扭,故作严肃的说道:“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打你一顿出气。”
谢清桥听了,却是眨着眼睛笑了,“那你下得了手吗?”
“这有什么下不了手的,你啊,就是娇惯过头了,欠收拾。”
“……”
谢清桥轻哼一声,偏过头又不理他了——洲洲真是太不会哄人了!
陆洲伸手一点他的额头,问道:“我刚刚接了黑魇林的任务,你是跟我一起去,还是回去睡觉?”
谢清桥刚杀了戚烁,自然不会留在天穹剑宗,立即道:“我跟你一起去。”
“走之前,我带你去见见师父,上回他就说要见你的。”陆洲道。
谢清桥其实对谢天衍这个外祖父一点感情都没有,可陆洲既然这样说了,他也不会拒绝。
不过他们却没能见到谢天衍,因为谢天衍此前召集了所有长老商议要事,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
谢清桥这才了然——难怪他在宗门内杀了戚烁还没激起水花,原来那些高层都被琐事缠身。
“洲洲,那我们先去那个什么黑魇林吧。”
谢清桥缠着陆洲赶紧离开,离开后,就算戚烁被人发现身陨,也难查到他的头上。
“嗯。”陆洲颔首。
招来驯风,两人便一起离开了宗门,宗门内时常有人来来去去,也没人觉得奇怪。
黑魇林地处偏僻,算是中洲与南洲的交界之处,这边虽有些荒芜,却尚有人居住,只是近日这边有太多人离奇死去,将原本清澈的河流都染成了血色,才引起了各大宗门的注意。
陆洲本以为要自己先查探一翻,谁知竟遇上了熟人。
不远处有一袭蓝衣款款而来,那绝色的容貌,如水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