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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泽眯了眯眼,清澈的眼眸如星,他淡淡的看向男人:“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想自己处理。”
被拒绝的男人稍作沉吟。在他眼里的小孩总是特别沉静,沉静到一言一行都像大人般经过思考,使他觉得有趣极了。
“我叫段天宿。”他想起来还没有告诉对方名字。
“柳安乐。”宁泽想了想才说。
这时张妈摆好碗筷,招呼他们过去吃饭。
宁泽立即被饭菜吸引住,饿了一天的肚子发出咕噜噜的叫唤。吃过饭,洗过澡,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宁泽的房里没有点蜡,他只用精神力扫了下张怡芳的状况,发现李婶把她照顾的很好后,宁泽就倒在了床上。
身上盖着干燥又温暖的新棉被,宁泽睡的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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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天宿坐在摇曳的烛火前,此刻他已经洗完澡穿着一件黑色长袍,帅气的面容上因断绝风流而显得冰冷与沉稳。他等的时间并不多,便有几个身影悄无声息的落在了房间中。
“属下来迟,请掌门责罚。”
段天宿遇险跟他的手下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他抬了下手让他们都起来,然后下达一个让手下们都吃惊的任务,他要他们去彻查柳安乐的过去。
手下们都不知道一个小乡村的人有什么好查的,但他们不敢质疑段天宿的命令,全部都领命四散出去。既然是段天宿的命令,他们当然要查的又快又好。
段天宿也知道手下的办事效果,所以他不急,他站到窗口正好可以看到九阳宗的方向,今晚无风无月,连虫鸣都有些绝迹的味道。
段天宿眼眸中紫色光华涌动,不多时就占满整个瞳仁,让他在夜色下显得异常妖异。
他的手下去的快,回来的也快,这里都是平凡人家,要探查个消息易如反掌。他们很快就把柳安乐的过往拼凑完整。也令他们唏嘘,这样的成长和他们的掌门也不遑多让了吧。
段天宿听完果然很生气,眼底的紫光转的极淡,如刀锋上的光芒,是他想杀人的征兆。他的下属都低下头不敢说话,如果段天宿命令,他们会立刻取来对方首级让段天宿消气。
但段天宿又让他的手下觉得奇怪起来,他并没有这么做,而是一边生气,一边在压制。手下们忍不住在底下交换眼色,他们的掌门该不会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身了吧,换平常段天宿早杀了。他又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心慈手软在这个世界里可活不长。
段天宿当然想杀,但是他越是想杀,他的心里就越是会浮现出小孩子坚定的面容。所以,人不能杀,不过段天宿不可能让他们好过。
看到段天宿眯眼,手下们都想着来了来了,平常有人惹到段天宿,段天宿都是一个方针:杀。
所以他们门派好多人都在完成这款艰难的任务,追杀去了天涯海角。然而,这次段天宿的任务布置的十分沉长,并且让他的手下大跌眼镜!!
这是什么鬼,说好的杀戮无情呢!
每个手下的脑袋里都在回荡着:这是为毛呀,这究竟是为毛呀,掌门你果然被奇怪的东西附身了吧?!
然而他们也只敢在心里揣测,不敢多说话多喘气。
段天宿下完上不了台面的任务后,就冷着脸把他的手下赶走了。且不说他的手下会在外面讨论多久,反正段天宿是抑郁的跑到了宁泽房间,静静的坐在宁泽的床边看着他暴躁顿减,就那样打坐到了天亮。
宁泽睡醒睁眼就被吓一跳,满脸黑线,交织着起床气让他很想把段天宿踹下床。但是在小说里看到过,正在修炼的人不能打扰,否则容易走火入魔变成杀人疯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宁泽总不能去实践,自能默默下床穿好衣服出去,他呼吸一口院子里十分新鲜的空气,才发现天边起了一层薄雾,包裹着一颗红丹丹的太阳,模样温柔讨喜。让宁泽也觉得心情好了不少。
张妈招呼宁泽吃饭,宁泽一边吃一边想他可以做的事。
其实没什么好想的,虽然能做的多,但效果立竿见影,不受阻碍的事少。所以宁泽吃完早饭后,就背着一个背篓出门了。虽然张妈李婶都用十分稀奇的目光看着他,他也只能苦笑,总不能告诉她们他上山采药来钱快,运气好上百两银子,运气不好也能挣几两。这样说也未免太吓人,还是让他们都认为他是去玩吧。
顶着诡异的目送,宁泽背着奇怪的东西出门了。他背篼里装着张妈做的小吃,还有菜刀弯刀匕首药锄,各色调料瓶子,搞的他要去郊游一样。
再看他旁边一派悠然自得十分期待去旅行的段天宿,他终于信了人生不如初相见,他现在多想把段天宿抹的一脸黑,免得被他悠闲的表情弄到内伤。
段天宿最新发现呆在宁泽身边心情会变好,看什么都顺眼,也不显得那么冰冷。他偶尔看向宁泽的时候还能露出一丝风流倜傥的调调,浑身都散发出作为雄性的气场与魅力。
宁泽忍了好几次,终于忍不住了,尼玛像只孔雀一样,是要开屏给谁看啊!
宁泽,郁,卒。
第25章 悲剧农子。6
且不说宁泽和段天宿在山上过的愉不愉快,反正张桂华是不愉快的。
她昨天回去仔细思前想后,还是认为柳安乐那对穷酸母子买不起那么高端的宅子,宅子的钱肯定是偷来的。
张桂华敢去抢,小崽子又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全部都照着她的理想在发展。可是她万万没想到,那个该死的兔崽子说不出来居然就不说了,直接雇人把她丢出去!!
简直了!!
她张桂华没把人丢出去,反被丢出来,这怎么能忍!
她回去后就躺在床上哎哟喂的叫唤,一屋人都围着她端茶递水小心宽慰着。这会儿她是真的腰酸屁股痛,再听到柳文贤小声的安慰,内心立马委屈的凄凄惨惨戚戚。
“那个杀千刀的小畜生敢这么对我们家,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老娘咽不下这口窝囊气!”
“娘,身体要紧,你别气坏了,钱没了我们还可以慢慢存,你别生气了。”老实巴交的柳鸿劝导着张桂华。他今年也四十多了,头发已经花白,还在拼命的干活养家,张桂华在他这个年纪都开始养老了。
张桂华瞧不上眼这个没出息只知道干活的儿子,平时对他也没有好脸色,现在更听出他有放过柳安乐的打算,顿时气的拧住他的耳朵骂:“好啊你!!别人都当你是孝子!你就这么忤逆你娘的吗!你娘都被那兔崽子欺负的快活不下去了,你不去找他拼命倒要叫我忍着!我造了什么孽哟,竟然生出你这么一个不孝子!!”
白英看到自己男人被教训,眼眶立即红了起来。他们拼死拼活养活这一大家子,到头来,她大儿子未娶,小女儿未嫁,她的男人始终入不了婆婆的眼,孝顺了二十多年,折了两个孩子,到底为什么会过成这样!
是因为张桂芳,因为她是当家主母,她是柳家媳妇,她男人孝顺,所以她只能一年一年的忍耐下去。
恨,其实早已在这善良的女人心目中生了根,发了芽,连心也早被磋磨的扭曲了。
钱被偷,她反而觉得偷的好。
尽管那是他们的血汗钱,可是张桂华把持着,他们没吃过一餐好的,没穿过一件暖了,张桂华全部喂了自己和柳文贤。
柳文贤也是白英的孩子,可这个孩子只跟张桂华亲,从张桂华那里得到的好处从没想过他的父母,他的兄妹。不仅如此,他用着柳文川和柳容挣来的辛苦钱,还高高在上,被张桂华教导的看不上他们,怎能让白英不心寒。这种心寒她会一并算在张桂华头上。
“就是啊爹,那柳安乐分明想气死奶奶,你还叫奶奶忍着,你也想气死奶奶吗?”柳文贤帮村着张桂华说话,他当然知道柳安乐没偷张桂华的钱,虽然他的父母兄妹都在挣钱给张桂华,但他身上穿的,读书用的,哪个不是奢侈品?
这些吃穿用度比得上大户人家的少爷小姐,连柳文川和柳容都像他的丫鬟小厮一样,可见讨好张桂华有多重要,柳文贤正是从小就看清了这一点。
这时候很少插嘴家事的白英突然说:“妈,前段时间刘婶子带信说我爹病了,现在田里也忙完了,我明天准备带着大鸿和孩子们回去一趟,也该回去看看了。”
白英对柳文贤非常失望,现在只想带着男人孩子不掺和这件事。她每年都要回家探亲一次,雷打不动。而且她任劳任怨,是十里八里公认的好媳妇,张桂华在这方面倒是不怎么为难她。
但是今年她居然选在这脊骨眼上!
张桂华想当然的不满意,她要把柳鸿和孩子都带走了,谁去对付柳安乐?难道要她这个老婆子上去拼命不成?!
好啊这个白英,隐藏了这么多年,终于要跟老婆子对着干了!张桂华阴测测的看着白英,心里全是别人家的媳妇怎么对付婆婆的戏码。
她也不反对白英:“你一个人回去看看也好,不过家里的钱都被那畜生偷走了,好歹等把钱拿回来再回去吧。”
“就是啊娘,外公病了,你等钱拿回来,好歹还能给外公带点点心回去。”柳文贤撇嘴,反正每年都是花一吊钱买些便宜的点心。那玩意儿,只有最穷的人家才会稀罕,柳文贤自然是嫌弃到不吃的。
两祖孙一唱一和,张桂华要她一个人回去,柳文贤让她等拿到钱买点心,多么讽刺,她一年要挣十两银子,却只能得到一吊钱给她的爹娘买几斤最便宜的点心。
白英被柳文贤戳心窝,心里有多痛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看到柳安乐长大了,会反抗了。她白英的孩子也长大了,而且还有两个,凭什么还要这样过下去?
“妈,我什么都不买,只想带着全家人回去看看。”说着,女人用期盼的眼神看着她的男人。这么多年的付出,就是铁石心肠也捂暖了,何况柳鸿不是铁石心肠。
柳鸿看着媳妇的眼睛,自然是很愧疚的。白英一直跟着他受苦,对岳父岳母也没有尽到应有的孝道,现在岳父病重,他这不孝的女婿怎么都该去伺候着的。
“娘,我想去看看岳父。”
“我去给掌柜的请假。”柳鸿现在在一家茶楼里当伙计,农忙还能请假回家帮忙,掌柜喜他最勤恳老实,他请假都会批。
“我去收拾收拾。”柳容一听要回外婆家,高兴的眼睛都亮起来,瘦黄的小脸终于有了生气,表达着她的欢喜与希望。
张桂华一看这反应,脸上彻底黑下来,声如雷霆:“你们全部不准去!柳鸿,你在砖窑干活一个月一两八吊钱,还要给一顿饭吃,耽搁一天就是60个铜板!你不能去!文川在茶楼当伙计,每年都只在农忙的时候请假,万一他现在请假了,到农忙的时候掌柜不让他请假怎么办?你要让我这把老骨头去田里累死吗?你们也别想让文贤去田里干活,他是个读书人,怎么能下田?柳容,作坊的绣帕你绣完了吗?没绣完你哪儿也不准去!”
张桂华把三个人呵斥一顿,才斜眼不高兴的瞄眼白英:“既然不买东西,那以后就都不买了,你一个人回去吧。”
这话说得狠了,连拿张桂华的话当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