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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月兰与安信路上遇劫,无法顺利进入御灵国陪伴丞相。月兰对王上说了谎话,实在抱歉。命中自有定数,若有幸王上与丞相再度相见,还请让他忘了月兰。偷偷告诉王上,柳丞相是得知王上纳后一事后,伤心欲绝才愿接受忘年香的。兰双国第一巫女月兰上。”
信纸遮住了燕滕华润红的面颊,偏偏柳於阵突然靠过來,一把将信抢走了,正与他红彤彤的脸颊撞个正着。
133 无由沸腾
诶呀诶呀,他柳於阵看到了什么?
柳於阵真有一种想把牛皮纸还给他的冲动,不过既然都做了,不说点什么好尴尬啊,他突然想起來刚刚自己想问啥了,“对了,混蛋我问你,那个叫月兰的丫头上哪里去了?她是不是到处跟人家说我死了?”
“……你要找她?”燕滕华坐起身來,靠在床边问道。
柳於阵点头如捣蒜,“可不是嘛,我见到她妹妹了,那个女人好厉害,我还想问问月兰有什么办法可以对付她的媚术呢。”
燕滕华一时洠в忻靼琢墩笏档氖鞘裁矗蝗惶崞鹪吕甲攀等盟械阌淘ィ粤墩髞硭担吕颊飧雠邮呛芎玫氖膛换岜撑蚜墩蟆<热皇恰坝鼋佟保氡厥遣话踩恕
正当燕滕华想要告诉他这件事,柳於阵却盯着他的眼睛,火辣的目光好似拥有焦灼人心的能耐。
柳於阵半响盯着燕滕华,沉默不语,在他身上的血液无缘由沸腾起來。
真是奇怪极了,他是何时何地因何而对这个暴君产生了无法抑制的兴趣,而且这个兴趣很快就聚焦在了某个地方……
不对不对,自己肯定是出了什么毛病!
柳於阵把牛皮纸扔给他,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本以为这样会好一点结果恰好相反!他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來,那时候他去追捕李虎,浑身上下那个疼啊,那个撕裂的痛啊,都拜这个混蛋所赐!
燕滕华被他这仇视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见柳於阵表情变了又变,还不得不制止胸腔**上涨,于是就演变成了两个男人坐在床上互瞪。
过了许久,燕滕华终于忍不住开口打断道,“不要去找月兰。做好你的事就行了。”
被打断情绪的柳於阵眨了眨干涩的眼睛,“也对,过两天我还得去踩点,得,不找就不找。”他边往燕滕华床上的被褥里钻,边把燕王往外面踢,“我要睡觉了混蛋,你难道要看着我睡吗?”
柳於阵是吃了豹子胆敢对他这么凶残?
燕滕华长长地输了口气,如今柳於阵还会钻到他的床上,不知何时就会回到御灵希的怀抱,对他生气只是自讨无趣罢了,他轻声道,“日光高照的好天气,这么早就要睡了?”
柳於阵乖巧地点点头,“天气好就应该睡觉。白天太阳很烈,我的眼睛还洠枚嗨坏恪N埂⒛憧刹灰盼宜酢N遗艿侥阏饫飦砜墒浅鲇诙映ぃ欢裕鲇谇赝跸嘈拍悖龃硕选!
仅此而已?
燕滕华拉长了脸,这么说他再见到柳於阵,还算是托秦容的福了?
他十分不悦,丢下柳於阵,闷声不响地离开了房间。
柳於阵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燕滕华已然不在身边。
他翻了个身,裹上被子准备入睡,突然又转过头來望向宽敞明亮的寝宫,仍然洠в醒嚯纳碛埃睦锒偈笨盏吹吹摹
将被子拉过头顶蒙头不语,并非是秦容让他來大燕他才率先來此的,秦容的命令是让他在柳国驻扎随时了解动态,可是他却先來了大燕……
在被子里辗转反侧动來动去,被子温暖厚实的质感却叫他透不过气來。
闷得让人受不了!
柳於阵霍地掀开被子坐起身來,烦躁涌上心头。
然而,,他坐起的同时却发现面前有个人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而且正是那个暴君!
“你什么时候回來的?”柳於阵心虚地看着他道。
燕滕华蹙起眉头,他手中拿着一个刚刚从床内抱出來的枕头,“怎么了?”
燕滕华很想向柳於阵传达一种名之为在乎的感情,可是他霸道惯了,每句话说出口都带着浓浓的傲气,边担心着柳於阵会被自己吓跑,边说着高傲的话。
想把话收回去那是收不住了,燕滕华心道:还是不要打扰他休息的好。
正当他要走,衣角却被生生拽住,硬将他留了下來。
柳於阵低着头,把身子向床内挪了挪,“别走……陪陪我吧。”
柳於阵感觉到深深地不对劲,可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上來,正确地说,他觉得燕滕华在怕他。
他很想对谁说一句:其实我很害怕,我不想去柳国,更不想直面李雨楼……
可见到燕滕华对自己有所敬畏的模样,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不知道,若不是听到御灵希那样形容自己的伤,燕滕华也许不会变得这么柔软。这千般的苦恼都源自于一个词:不配!
燕滕华坐在他身边,不经柳於阵同意便伸手摸了摸那张俊俏的脸蛋,拨开挡眼眸的发丝,眼前的柳於阵还是那个男人,变了的人,其实是自己。“好,本王陪你。”
柳於阵顿了顿,待燕滕华靠过來的同时,突然伸手将他反压在自己的身下!
力道之大让燕滕华无法动弹,柳於阵掀了被子,自己扣着燕滕华的两只手腕,原先想过欺压君王会有的巨大成就感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却是巨大的失落感,他竟然那么轻易就能擒住燕王!
不对,不该是这样的……
柳於阵咬着唇,忍下的怨火终于不得已要发泄,他怒冲冲地扯着燕滕华道,“看來我果然不应该來大燕找你。是我理解错了。你身上根本洠в惺裁词俏蚁胍亩鳌!
“什么?”燕滕华讶异,他已经这般低声下气了,柳於阵居然还要走?!
“我滚了,对着你会让我心神不宁。”柳於阵吐出一口恶气,突然他开始掀燕滕华的衣裳,“不过走之前让我上你一次如何?”
“柳於阵,”燕滕华一字一顿地喊出他的名字,怒气值早就冲破了上限,“你别得寸进尺。”
身下的人儿好似突然力量徒然暴增,鼓足的内力只要稍稍分到手腕,就将柳於阵用力捏握的手给弹开了。
燕滕华猛然回身将柳於阵抓住,恶狠狠地摔在床上,“欠你的,本王自然会还,但绝不代表你可以肆无忌惮地折磨本王的心!”
说着,他扣着柳於阵的双肩,一口吻上柳於阵的唇!
唇齿交汇,热烈的亲吻如浪潮奔涌翻腾。
柳於阵闭上眼睛,在燕滕华的攻势下,张开嘴迎接他的疯狂。
每一抹香艳都叫人无法抵抗,柳於阵的迷人不止是外貌而已,燕滕华深深吸吮着他的味道,如此柔软灵秀的人儿,含在嘴里真怕他会化了。
直到这一吻宣泄终于缓解了心头热火,燕滕华才打算放过他,偏是这个时候,却发现嘴边的柳於阵居然“呵呵”一声咧嘴笑起來。
134 所爱非我
“你,”燕滕华微微离开他的绛唇,互相都能够听见彼此的心头和呼吸,燕滕华被他突然的笑意惊了一惊,待理解了那笑意后不禁也随之笑了笑,半嗔半欢地说道,“……美人,你又胡闹。本王真服了你了。”
柳於阵知道这句话耳熟,他不再去思考这些桥段來自哪里,总之这才是他想象中的燕滕华洠в写恚唤闹惺腿唬拔也艣'有胡闹。不过,你该不会真生气了吧?”
“你说呢?”燕滕华哭笑不得,能看透一切的柳於阵,怎么就洠в锌炊男哪亍
燕滕华将柔软娇嫩的柳於阵拥入怀里,吻着他的脸颊道,“你若累了便睡吧,本王陪着你,你不许再跑了。”
柳於阵缩在他的怀中,轻轻应了一声,他的惬意和那双明亮的眸子一同关进了黑暗,他不去想,也不去看。
燕滕华的怀抱很温暖很舒服,躺在他怀里竟然不可思议地就睡着了。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做那个梦了,梦里有个高大威武的帅哥任其使唤,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自己去哪儿,那人就跟到哪儿,让他做什么那人就会做什么,可惜梦里的自己总会提出很奇怪的要求,比如:那亲我一下?焦灼温热的吻便吻在了他的唇上。
柳於阵的嘴角不禁高高扬了起來,对于在旁边静看的人來说,再洠в斜日飧赖姆缇啊
“於阵,笑什么呢?”燕滕华摸着柳於阵柔顺的头发,他们靠得已是如此接近,可他还想再近一点,再近一点,要怎么做才能将柳於阵归为己有永远不用担心他会跑掉?
柳於阵极少随口说梦话,燕滕华知道怎么才能让他开口说,他很想知道,在梦中的柳於阵在想着谁呢?
声音里夹带着充满内力的魅惑之音,那声波在柳於阵的脑海不停回荡着,好听而暧昧。
“嗯……”柳於阵动了动身子,笑容更佳,他的回答十分含糊,好似口齿不清,“我……你。”
“什么?”燕滕华催问着,把耳朵贴了过去。
“我喜欢你。”
柳於阵在梦中看清了那个人的容貌,与他相拥亲吻的人正与燕滕华的身影重叠,可就当这个幸福温馨的场面摄人心魂的时候,梦中却突然出现了另一道身影。
燕滕华來不及高兴,便见到柳於阵皱了皱眉,将头埋入了他的颈窝,随之,他得到了这句喜欢背后的一个名字:“队长……”
呵,呵呵……
他认输了,他真的认输了。
燕滕华慢慢退离了柳於阵的拥抱,惨白无血色的脸庞被绝望包被。
他所喜欢的柳於阵,从來都不是他的柳於阵,自己从來洠в械玫焦墩笕匆煌5馗M
宫内在为哀悼茗歌皇后而敲钟鸣鼓,怕会惊醒柳於阵,他选择点了柳於阵的睡穴。
深秋的冷风就像一把刀子,无情地削着断肠者的面颊,将它雕琢成悲伤的模样。
燕滕华坐在殿阁外的亭子喝酒,一杯接一杯,杯中夕阳将醇香的酒酿浸润得愈发冰凉。
“为何独自在此喝闷酒啊,老燕?”亭子上忽然响起了另一个人的声音。
燕滕华眼睛一瞟,继续喝酒解闷,“出來陪本王喝。”
“遵命,老燕殿下。”那道黑影应声而落,像一只燕子般飘入他的座前。
那个人并不比燕滕华好上多少,就好像这秋天的萧条不知吹过他一人,那黑衣男子也是一般憔悴模样。燕王似笑非笑,“找本王何事?”
“能有何事,见你损失了美人,來陪你消消愁呗。”那人正是万洵夜,奇怪的是他并非穿着自己那身黑色袍子,而是一件白色领口的普通黑缎子。
燕滕华也看出了这个茬,低声问,“你那件价值连城的宝贝呢?”
“被小柒偷了。”
“你为何不去保护他?”
“他们那么厉害何须本座保护?既然那么能耐,那就让他自己能耐去。本座不管了。”
听出万洵夜话语中的怨气,不禁与他产生共鸣的燕滕华不禁醉眼迷蒙地看向他,“他跑了,你不想他?”
万洵夜从他手上抢來酒壶自斟自饮,喝酒的动作暗含怒火,过了许久,他说道,“本座很想先杀了秦容再杀李雨楼。老燕可愿意陪本座去一趟?”
燕滕华身子微颤,他当然想让秦容消失,在秦容还洠в斜涑烧庋八拖肴盟В衷谟⒌叵M?烧庋龅幕埃墩笾渚驮傥耷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