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满怀期待的问话,结果只得到一个迷茫的神情。
铃木当场的脸就臭了下来。
时间不快不慢地走着。
席灯不知道森川卖给南野什么货,总之每过几天,古井都会带他们去岸边搬货。
席灯也见到了南野将军,南野将军跟南野长得并不像。他有张很十分严肃的脸,看着人的时候几乎让人说不出话。难为铃木还要一直笑。
南野将军在临走前,难得夸了句铃木。
南野都惊讶了,他夸张地说:“父亲大人可是从来不夸人的。”
南野将军冷哼一声,“那是你从来都没有表现好。”
南野哈哈大笑。
南野第二日临时出了远门,只带了几个人,他连铃木这边都没有通知,还是南野将军那边派人过来,说南野临时有事,让铃木这几日好好休息就是。
铃木不用跟着南野,开心得不得了,他压根不管南野去哪了,也不练武了,换了普通衣服,吃吃喝喝地度过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他坐不住了,他想到自己有一个箱子,便拉着席灯过去了。
席灯发现箱子里是一套和服,不解地看着铃木。
铃木却是神秘一笑,把和服从里面拿出来,底下居然是假发和一只有修补痕迹的尺八。
“上次我只见到几分钟千岛这种打扮,再打扮一次给我看看吧。”铃木从里面又拿出尺八,“这个是千岛摔的尺八,我也修好了。”
席灯从对方手里接过尺八,神情有些恍惚,“你……为什么要修它?”
“虽然这是青木送给千岛的,但千岛很喜欢这只尺八,因为千岛的母亲吹尺八很好听,这是千岛告诉我的。”铃木说到这里,突然啊了一声,“糟糕,忘记买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席灯问。
铃木站起来,“暂时保密,我现在出去,希望回来千岛可以给我一个惊喜。”铃木笑得眼睛弯成了一条线,没看出魅惑,只看出了傻。
他说完就往外走,席灯只来得及说:“天快暗了,带灯笼出去。”
铃木弯下身子穿木屐,背对着席灯挥了挥手。
“知道啦。”欢快的语气,也不知道去干嘛。
席灯看了手里的尺八,再看了看和服。那和服极其漂亮,比他上次穿过的还要漂亮,花纹独特,下摆处有着樱花。
他想了想,便把手里的尺八放下,拿过和服。
坐在镜子面前的席灯按照松平给他化时的回忆,给自己化妆。
涂粉、画眉、挑角、染眼、点朱唇。
再戴上假发,拿起尺八。
这时,席灯突然听到门外似乎有异声。他回头,那声音并不像铃木回来了。他想了下,先把烛火吹灭,才起身站起来,往门口走去。
突然他脚步停住了。
他听到了痛苦的哀鸣声以及刀从皮肉里拔出来的声音。
那声音很熟悉,似乎是负责保护铃木的武士之一的。
席灯握着尺八的手攥紧了。有人要杀铃木。
因为杀不了南野,所以特意趁南野不在过来报复。
杀了南野的“心上人”,南野就一定会很痛苦。
席灯指尖一下子冰冷,他犹豫了很久,外面的声音仍在继续,他甚至能听清那压低的询问声。
“人在哪?吩咐是必须死。”
席灯抬头摸了下自己头上的头发,眼神逐渐变成坚定。他快速地转身跑向梳妆台,从台上拿了一个东西,再跑到窗前,拉开拉环。
“咻——”
五彩的烟花突然在美丽的夜空炸开。
“不好,通风报信了,人就在房间里。”
门被打开的时候,席灯还站在窗前,他看着那炸开的烟花,露出一个很淡的笑容。
铃木啊,看到这个就不要回来了。
“铃木桑?”
低沉的男声响起。
席灯转过头,状似惊恐地说:“你们是什么人?”
“杀——”
***
铃木提着灯笼穿着木屐,在青石板上落下“哒哒哒”的声音,他走过一路的花海,粉色的樱花吹落在他头上、肩上。
今天其实是千岛的生日,可是那个糊涂蛋从来不记得,他也忘了给了千岛买他最喜欢吃的糕点,只有匆匆忙忙出来买,还好店家没有关门。
“咻——砰——”
烟花炸开的声音。
铃木好奇地抬了下头,看着远处天空突然升起的烟花,他轻轻眨了下眼。
***
“我一定要保护他,哪怕用我的生命。”
第45章 3。0我在双生花文拆CP
广袤的天地间,黄色沙漠成了这片天地的主色,稀疏的树木及稀少的水源组合成一块绿洲。
一个少女穿着火红色的裙子在舞台上不停地旋转,画了彩妆的脸上挂着热情灿烂的笑容,她的裙子像一团火,也像夕阳下的云彩,烧进人的眼里,烧进人的心里。
“小月的舞跳得越来越好了。”说话的人是个胖子,他叫朱力,是这个演出团的老板。他油腻腻的脸上挤出一个笑容,本来就因为被肉挤成一条缝的眼睛,此时几乎都无法寻到了。
他旁边的中年男人伸手撞了下朱力,暧昧一笑,“朱老板,我给这个数。”他食指和中指摩擦两下。
朱力先是微微瞪大了眼睛,随后又恢复成了一条缝,“不成,小月说不接客,你找小香吧。”
男人啧了声,“小香我都玩过多少回了,她就那点花样,肚子上的肉都松了。”
朱力呸了他一声,“小香身材很好。”
男人从袖子里拿出个灰扑扑的钱袋,偷偷塞给朱力,“你看这个行不行?”
朱力捏了捏钱袋,默不作声地看了眼还在舞台上跳舞的少女。那少女仿佛已经与天地融为一体,用热情奔放的舞蹈向天神祭祀。
“那好吧。”朱力跟男人说了小月账子是哪个,又补了一句,“小月的弟弟我负责帮你引开,你速战速决,事后温柔一点,女人嘛,总是对征服过自己的男人有些不一样的感觉的。”
男人听了这话,哈哈大笑,笑完似乎觉得笑声太大了,迅速压下去,然后把视线挪到了还在舞台上跳舞的女人身上。他眼神下流地在对方胸脯和大腿扫来扫去,狠狠地吞了口口水。
夜幕降临,黑色的夜空上遥遥挂着一汪明月。明月旁边就是满天繁星,如一颗颗珍贵的宝石。这样的景象在秋夜的沙漠里是最寻常不过的了。
珀月洗了手脸后,便解了外衣,她准备擦擦身子,白天跳的舞让她出了一身汗。脱到里衣的时候,她突然觉得脖子处的毛孔都张开了,仿佛有什么人在窥视她,用着恶心以及不怀好意的眼神。
她飞快地把里衣重新裹紧,还未扭头,一双手就从后面抱住了她。
“我的好小月,你可让我想死了。”粗哑难听的声音在她耳侧响起。
这声音几乎让她心脏都跳出来了。
她努力去扯开对方的手,要从对方的怀里逃出去,可是男人的力气太大了,下一秒她就被推到了旁边的床上。
放在脚下的水盆咣当一声翻了,里面的水倒了出去。
“啊,我的水。”
在沙漠里的水是多么可贵。
男人嘿嘿一笑,用自己的身子压在珀月身体上,用自己的手去摸对方的身体,“这个时候还要什么水,好小月,你告诉我,你跟别人睡过没有?”
珀月气得脸都红了,她恨不得杀了身上的男人。看着那张丑陋的脸露出那种不堪的笑容,简直让人恶心得想吐。
“来人啊,救命……唔。”珀月只喊了一句,就被捂住了嘴。男人脸色微变,“这大晚上喊什么喊,你想喊谁过来,你那个怪弟弟吗?小月,你今晚注定是我的人!”
说完,他就扯珀月的衣服,见珀月反抗地厉害,直接对着对方的脸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小婊子,你动什么动?我上你那是看得起你。”
珀月眼睛渗出泪水。
来救救我,珀月心里想。
男人见珀月安分了些,立刻露出几分喜色,正要低下头去亲那张红润的唇时——
“嗤——”
锐器刺入体内的声音。
他只觉得一痛,低头一看,心脏处冒出一个银白色的尖头。
血液迅速晕开。
珀月连忙把身上的人推开,慌乱地下床,就扑到了站在床边的人的怀里。
那人一手拥住珀月,顺带把匕首给拔了出来。
男人捂着心脏倒在了床上。
珀月回头看了一眼,脸色一下子白了,“天,他死了?”
她抬头看着拥着自己的人,“怎么办?现在要怎么办?”
那人抬手捂了捂珀月的唇,就松开对方,走近床边,弯下腰,拿着匕首再刺了下去。
珀月连忙抬手捂住自己的唇,把尖叫声又压了回去。
“这会应该死透了。”
“席灯!”
被珀月叫的人回了头,只见他身量不高,全身上下都用黑色的布包裹着,只露出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同珀月一样,是湛蓝色的,是天空的颜色。
他们是姐弟,母亲是异域人,一次酒后乱性就有了他们。母亲并不清楚那晚的人是谁,挺着个大肚子继续跟着演出团演出。生下他们两个之后,已经因为生活劳累的母亲死在了她的三十岁。
死前,母亲盯着蔚蓝色的天空,干枯的手指伸向天空,口里吐露了一段几乎让人听不清的话。
十二岁的珀月也抬头看了下天,“母亲在祈求上苍宽恕她,带她回家乡。”
“家乡在哪?”席灯看着已经露出美好微笑的母亲,问道。
珀月遥遥头,还带着稚气的脸上却很认真,“我们克黎族的人是不怕死的,只是怕死了也回不了故乡。”
席灯点点头,夜色降临的时候,他去找人借了一把火,珀月捡了很多木柴,两人那晚望着火望了很久,沙漠的夜里很冷,他们就相拥着坐在火堆前。
空气中焚烧尸体的味道并不好闻,珀月靠着席灯,眼里是一滴泪水也没有,她旁边的人也一样。
“母亲在最后还在保护我们,让我们不要在夜里冷死。”
天亮了,火也灭了,他们拿了个原本储存水的黑坛子把骨灰全部装起来。
四年过去了,现在他们已经十六岁了。
在克黎族,十六岁就是成年了。
听说汉族更早,女子十五,男子二十,不过珀月和席灯都不认为自己是汉人,虽然他们的母亲为自己的儿子取了个汉名。
珀月在克黎族的意思是沙漠里最美丽的月亮。
至于席灯的名字,他们母亲只是说,她曾经遇见了一个客人,那客人是个汉人,据说是个读书人。那夜读书人叽里咕噜说了很多她听不懂的话,她唯独记住了一句——
“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虽然她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看着儿女明显有汉人的特征,她便取了一个席字,作为儿子的姓氏,至于灯,“如果没有月光,至少还会有灯光,比起月亮的遥不可及,灯光才能真正地温暖一个人的心。”
与名字的寓意一样,珀月的确拥有惊人的美貌,在沙漠里,美貌可以带来好处,也可以带来灾难。
眼前的尸体就是灾难。
席灯冷静得将匕首上的血在尸体上的衣服擦干净,看着已经坐在地上不知所措的少女,他压低了声音,“这里呆不下去了,我们离开这吧。”
珀月愣住了,蔚蓝色的眼珠子迟缓地转了下,艰难地将视线凝聚在自己的弟弟脸上,“走?我们能去哪?”
“不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