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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的西泽是在第三天才醒过来的,醒来的第一句问的是——
“那个杀人狂被抓起来了吗?”
负责看守他的警员点了下头,“你已经成功脱险了,等你身体恢复一点,我们再做笔录。还有,到时候希望你能作为证人去法庭指控嫌疑人。”
西泽看着床边高大的警察,再看着自己已经躺在医院里,松了一口气,身体都彻底地软了下去。被关着那几天简直就是一场噩梦,他都不敢再去回想。
“我会的。”西泽说。
而艾登那边,经过长达七天的拷问,他终于说出另外三个受害者的下落了。
“我把她们分尸,然后肉放一起,骨头放一起,给煮了,肉煮得稀巴烂,就倒进下水道了,而骨头我给抛河里了,你们可以去找找,看能不能找得回什么吧。”
他的话让几个警察都有些反胃。
“对了,眼球很补呢。”艾登露出一个渗人的笑容,“第二个那个高中女生,她很甜,我尝了尝。”
卡特蹙着眉,下午他们便带着艾登登上了车,艾登双手被手铐铐着,脸色轻松地跟警察指了他分尸的厨房,又来到他抛尸的河边。
卡特看着水流很近的河流,这是上游,如果有尸体,已经被冲下去了,而这条河中游是个国家保护森林,如果有尸体,恐怕也被河流里的树枝石头给拦住了。他偏头看了下艾登,这段日子他们也没给艾登梳洗。对方现在这样子看上去可真狼狈,卡特把手里的烟弹灭,对还在搜查的警察说:“留一批人在这里搜查尸体,剩下的跟我回去,可以结案了”
当晚,警察找到一袋东西,打开一看,是人骨,不过只找到一袋。
卡特听到汇报,揉了揉眉心,“其他的大概估计找不到了,算了,跟受害者家属讲清楚这个情况吧。”
五天后,艾登换了身衣服,被送上了法庭。
出庭的证人有好几个人,其中有西泽,以及席灯。
西泽先上场,他面对律师的询问,毫不犹豫地指控了艾登,并且把他被绑架的事情全部讲出来了。
特纳为自己弟弟艾登请的那个律师则是用警方搜查到了大量裙子来试图说明艾登是个精神病患者。
“我的委托人艾登·特纳经过心理学的诊断是一名精神分裂症患者,这也可以从警方从委托人租的房子里面发现大量的女性用品得到验证,而委托人在数次犯罪中都是以女装形象出现。我查证了委托人周围的同事和朋友,他们今天也来了……”
艾登站在被告台,微偏着头,眼神放空,他仿佛完全置身事外一般。
卡特拧眉坐在后面,听到那些被对方律师请来的证人从各种角度说艾登的好话,狠狠咬了下牙。安德鲁放在腿上的拳头握紧了。
“……由此可见,我的委托人的主人格是完全没有犯罪冲动的,甚至是善良友好的。”被告律师洋洋洒洒讲了一大通,他甚至还递给了法官艾登精神障碍的证明。
艾登却在此刻嗤笑了一声,法官的表情微微一变,转头看向艾登,“被告,你有什么事吗?”
艾登摇摇头,“事实上,我只是觉得鼻子有点痒而已。”
他的话一出,全场都吵闹了些,许多人不满艾登这种态度。今日来了很多受害者的亲朋好友,他们都想亲眼看见艾登被判死刑。
“肃静!”法官冷着脸。
席灯被请上证人台。
原告律师站到席灯面前,表情严肃,“席先生,我想简单问你几个问题。那天晚上在演唱会上伤害你的人是被告吗?”
席灯嗯了一声。
“他是怎么伤害你的?”
“他……拿了一把小刀放在我的脖子前。”
“所以说,你脖子上的伤口是被告弄的?”
“是的。”
“那天晚上他是女性打扮吗?”
“不是。”
“被告为什么要伤害你?你是做出了什么让他生气的事情吗?还是毫无原因的?”原告律师说。
被告律师立刻说:“抗议,原告律师使用了诱导性问题。”
法官看着台上的一切,沉声道:“抗议无效。”
被告律师面露愤慨,但还是坐下了。
席灯静静站在证人台,直到原告律师叫了他几声名字。
“席先生?席先生?你有听见我的声音吗?”
席灯往旁边看去,那边站着艾登。艾登此时也注视着他,两人视线在空中碰撞。艾登眼神冷静,表情也从一开始的轻松换成了冷漠。
“席先生?”
原告律师慢慢拧起眉头。
席灯沉默地收回了视线,直视着原告律师。
他声音虽然很轻,但很清晰。
“他伤害我的原因是,我是他的——
同伙。”
艾登听到这句话,表情立刻变了,他身体往前扑,旁边的警察立刻摁住他。他眉头高高一挑,脸一下子涨红了。
“你在乱说什么?!”艾登大吼出声,只是那声音都嘶哑了,仿佛是在粗糙的石头摩擦过一般。
“你是疯子,你是不是有病?”
“你要死不要拉着我?”
。……
席灯看着不断想扑过来的艾登,他一直想挣脱警察的控制,直到被电棍电晕在地上。被电晕的最后一刻,艾登深深地看了席灯一眼,眼里尽是绝望。
如果死很可怕,那看见自己的神认罪才更可怕。
他应该是无罪的,他应该是圣洁的。
如果他有罪,那么自己是什么?
法官看见这一幕,眼神流露出惊讶。原告律师直接愣在原地,过了许久才看向卡特他们。卡特他们则是第一时间扭过头看向坐在最后一排的白。
白安静地坐在那里,英俊的脸上面无表情,只是将眼神放在那个人的背影上。
“我,席灯,自首。”
那个人一字一句说。
第81章 4。16 我在悬疑文拆CP
“你为什么要杀那些人?”
卡特问过艾登这个问题。
“我看他们不舒服。”这是艾登的答案。
*
出庭的这天是个天朗气清的日子,久违的金色阳光从厚重的云层里挣扎出来,随后风慢慢将云吹散,吹成一条条、一缕缕,像轻薄的纱又像山间晨时的雾。哥特式的教堂尖顶远远地竖立着,披上金色的光芒。
席灯路过那个教堂时,突然叫白停下来。
“我想去里面看看,离开庭还有两个小时,应该来得及的吧。”他说着把车窗摁了下来,外面轻柔的风微微吹卷起他的黑发。
白找个地方停车的时候,席灯率先去了那个教堂。由于不是周末,这个本来就鲜少有人的教堂几乎没有人。
席灯缓步走进去,每一步的声音都传入自己的耳中,他甚至能情绪听清自己的心跳声。
教堂两侧墙壁贴着色彩浓丽的琉璃砖,一个个圣经故事浮现在上方。正方是个巨大的十字架,耶稣以怜悯世人的面容被锁在上面。阳光从叶片窗户洒进去,落在耶稣身上。
教堂左侧放着一架钢琴,有个黑炮牧师正坐在前面,他弹的是巴赫的《马太受难曲》。
席灯微抬起头看着上方的耶稣,脸上的表情有几分迷茫。白进来的时候看到就是这样的一幕。
白站在原地没有动,直到席灯收回了视线转过身。
“白,我们分手吧。”
他说。
他的眼神平静而清澈。
*
“我,席灯,自首。”
他说。
*
“咔——”
灯被打开,一只大手摸上灯柄,然后一扭,对准对面的青年。
黑发青年被突如其来强烈的光刺激得身体微微往后仰,手抬起来,半挡住那光。
“席灯。”
冷酷的男声。
席灯微偏开头,“警长,可以不用那个光对着我吗?”
卡特冷哼一声,不甚客气,甚至有几分凶巴巴的,“等审问完就可以了,把手放下来。”
他是故意的。
席灯拧起眉,眉目间似有苦恼之意,但还是把手放下,不过这样,他还是半偏开头,想避开那个强烈的光。
“接下来,你可以陈述你的犯罪行为了。”卡特冷眼说。
*
“你跟他什么关系?”
艾登嘴角露出一丝讥讽,铐在扶手处的手也狠狠砸了一下,“你在说什么?”
安德鲁把脑袋上的帽子取下来,放到手边,眼里还带着几分笑意,“你跟那位席先生是什么关系?”
“没关系,他有病。”
安德鲁挑眉,“不认识?可是他倒是认识你。你哥哥是他的主治医生,你很早之前就见过他吧,也许是半年前?或许更早?”
艾登翻了个白眼,然后身体往前倾,“我说了我不认识他,他有病。”他看了眼坐在安德鲁旁边的白,“不过,这位不是警察吧?”
“这位是我们警局里有名的法医,也是你的同伙席先生的男友,不对,是前男友。”安德鲁介绍到后一句话,有些同情地看了白一眼。
毕竟谁知道自己的恋人是位连环杀人案里的同伙,心情一定很糟糕吧。
不过幸好是前恋人。
艾登听到最后一句话,眼神沉了沉,他有几分不客气地打量面前的人。冰冷的眼神停留在白的脸上,而白从进来的时候就一直看着艾登。
安德鲁见这架势,刚准备说几句话,白就说话了。
“你跟踪过我对吧。”
艾登唇角微动,过了一会,他才冷笑一声,“你是哪位?”
这时候,门从外面被推开,一个警察的脸露了出来,“白,安德鲁,卡特警长那边问得差不多,那个人全部说完了,我们准备出去搜货了。”
搜货就是搜集证据。
他说着,身后经过了几个人,被围在中间的就是席灯。
跟旁边三大五粗的警察不同,青年显得消瘦而孱弱,仿佛就是一个脆弱的花瓶,还是曾经打碎过,虽然被人费力黏好,但仿佛轻轻一碰就碎了。
艾登在看到席灯时,身体不自觉前倾。席灯扭过头往房里看了一眼,极其短暂的一眼。
半个月后,一个新闻出现在各大报纸的头条。
“连环杀人案——木偶藏尸案”。
这个新闻一时之间引起社会广大关注,大家都在网上讨论,其中木偶藏尸自然是关注点之一,而让人惊讶的是,连环杀人案其中同伙自首了,在他完全没有被警方怀疑的时候。
有的人说他良心未泯。
但更多的人则认为他是因为那个已经被抓住的凶手。
一个警察把那些报纸狠狠往桌子上一摔,“谢谢这些记者不留余力把我们描绘成世上最傻一群傻瓜,瞧上面写的——‘这个年轻的华裔老板用不甚高超的手段瞒过了一群不太喜欢动脑的警察们,也许他觉得没有挑战性,最后选择了自首。’我看他们准备写一篇歌颂罪犯的爱情小说呢。”他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脑袋,有些恼怒,但又无济于事。
安德鲁正盯着屏幕看,听见他的话,不甚在意地摆摆手,“约翰,这又不是第一回,上次是怎么写的?依靠单细胞就可以活着的警察们。”
约翰走过去,重重拍了下安德鲁的肩膀,有些好奇地弯下腰,“你在干什么?”
安德鲁叫了一声,回头瞪了约翰一眼,“你可以不要把你那么重的手放在我可怜的小肩膀上,我在看那个木偶案的资料。”他伸了个懒腰,“虽然已经结案,但是还是觉得不可思议,那个叫席的家伙,是怎么能把尸体填充进木偶里的?或者说,他居然用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