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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至呢?”
江左疑惑:“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白苏从窗台上跳下来,脚步轻盈地走到江左面前,俯身,把自己的脸凑到他眼前,“你看看我的脸,仔细看看……”
咦,近距离观摩起来貌似更好看了呢,江左暗戳戳地伸出魔爪蹂|躏了两把,然后掩饰般低咳了一下,盯着白苏猛瞧,眼神越来越迷茫,“你看起来好眼熟,感觉好像我们认识很久了一样,啊,难道你是我失散多年的亲兄弟?”
“别逗了,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不靠谱的大哥。”白苏毫不留情地吐槽他,然后无奈地说道:“给你点提示,听好了,我叫白苏,你这个愚蠢的人类。”
“白、白苏?”江左一咕噜爬起来,捧着白苏的脸上看下看,神色惊诧:“这不是我小说里面的人物吗?”
白苏狞笑:“没错,我就是那个被你虐的死去活来的男配白苏。”
江左一脸卧槽的表情,“特么究竟是我幻听,还是你有病?”
白苏呵呵:“我知道你不信,不过,《陈旧时光》这本书里的男配被终极反派给绑架,好不容易逃了出去,但他后来还是被男女主无意间出卖了,为了白家跨国集团的生意,最后不得不以身饲虎,成为他人的禁|脔,我说得对不对?”
如果说前面那一段剧情还能解释成这少年偷看了他的存稿从而知道的,那么之后的所谓结局却只存在于江左的脑海之中,除他之外,绝对不可能有第二个人知晓。
江左惊呆了:“所以,你其实是由我创造的人物,但是,你为什么要从书里穿出来?”
“还不都是因为你!”白苏愤怒了,拧着江左的衣领使劲摇晃,“还说什么我是你的真爱,那为什么我的下场会这么凄惨?!”
江左哆哆嗦嗦地讨饶:“qaq对不起,我错了还不行吗?”
白苏比他还想哭:“你们这些写手就不能有点良知吗?大笔一挥,叛人生死,你们是爽了,有没有考虑过我们这些书中人物的感受啊?真是丧心病狂!我要诅咒你没有小鸡|鸡!”
“求放过啊!”江左缩成一团,掩在厚重的眼镜片下的双目溢出点点愧疚之情,期期艾艾道:“你说得好像有点道理,这么说来确实是我对不住你,要不我给你改一个幸福美满的结局?”
白苏一脸的生无可恋:“已经晚了。”
“什么意思?”
“书里面的那个终极反派也来到了这个世界。”
“来做什么?”
“来抓我。”
罗毅在本市一家颇有名气的酒吧工作,上班时间通常是在晚上,是个不折不扣的夜猫子,因此虽然住在同一屋檐下,但是他和江左之间却没有太多交流,两人都不是什么多话之人,偶尔碰到了也只是敷衍地说些场面话,彼此根本不知根底。
所以,第二天下午当罗毅起床后,无意中看到正在客厅打扫卫生的少年时,他有些惊讶。
白苏察觉到动静,直起身子主动示好:“你好,我是江左的表弟白苏,以后会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希望不会给你造成困扰。”
罗毅在酒吧待了那么久,倒也见多了形形色|色的人,自认为有一定的眼力,将白苏从上到下扫视一番,看他不像是个喜欢惹是生非斤斤计较的人,也就未曾放在心上,点点头,径自端着咖啡杯去接水。
两个单身男人居住的地方实在不能指望它有多干净,白苏闲着没事,里外收拾了一遍,屋子里光线渐渐变暗,很快就到了傍晚。
江左码完字,揉着眼睛走出房间,见到焕然一新的客厅,表情有些讪讪:“哈哈,小白你可真贤惠。”
白苏不以为意:“反正我要在你这里避难,就当做是付房租好了。”顿了顿,又问道:“对了,主卧室为什么打不开?”
“那个么……”江左走到窗边,背对着白苏伸懒腰,轻描淡写道:“以前是我爸妈的卧室,现在用来堆放杂物,别麻烦了。”
“哦。”白苏随意应了一声。
华灯初上,看着繁华喧闹的夜景,江左兴奋地笑道:“好久没有撸串了,还挺馋的,小白,晚上约不约?”
其实一开始白苏是拒绝的:“不行!那个终极反派是个大变|态,现在肯定疯了一般满世界找我,外面太危险了。”
江左推了推眼镜:“不至于吧,那家伙再怎么厉害也要适应一段时间吧啊,嗳,你见过他吗,长什么样子?”
白苏苦恼地抠手指:“不知道啊,绑架我的是那人的下属,他每次来见我的时候,都会让人蒙上我的眼睛,然后说一些莫名其妙,但一听就让人鸡皮疙瘩层出不穷的话。”
“这样啊……”江左无意识地呢喃道。
白苏冲他翻了个白眼:“话说你当初究竟是怎么想的,竟然在一本言情小说中安排一个基佬做幕后boss,还有,你最初写文的时候,给那个反派的设定是什么?就没有什么原型人物吗?”
江左羞愧地快要抬不起头来了:“那什么,那时候我在市图书馆看书,然后一不小心就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谁知道后来就再也关不上了嘤嘤嘤,至于反派boss,也是根据那天偶然看到的一个优质男神塑造的,其他的,我想不起来了。”
白苏恨铁不成钢:“要你何用!”
江左双手合十:“为了赔罪,我请你吃烧烤,吃饱了才有力气对付变|态啊!”
白苏没抵抗住诱惑,高贵冷艳地点头道:“那朕就给你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
☆、第39章 神秘的房客(三)
空荡荡的房间内没有一点声音,浓墨似的黑暗聚拢在眼前,让人忍不住心慌意乱。
三指宽的长带蒙住了眼睛,白苏被人缚住了手脚,丧失了视觉,他只能无助地坐在角落处,竖着耳朵留意周围的动静。
静,非常静,除了自己的心跳声外,白苏再听不到其他,一切都透着股子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迫感,紧张到令人窒息。
不远处突然传来隐隐的脚步声,沉闷而富有规律,伴随着吱吱呀呀的恼人声响,昭示着皮鞋与木板间的接触。
他来了。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白苏的咽喉,他不自觉地收敛气息,静悄悄地缩在那里,一动不动,默默祈祷自己能躲过一劫。
脚步声渐渐逼近,来人在走廊里驻足了一会,接着轻轻巧巧地推开房门,步履轻盈地走了进来。
那人的存在感实在太强,尽管目不能视,白苏仍然觉得呼吸一滞,身体竟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额头缓缓沁出细密的汗珠。
见此情形,男人停在那里饶有兴致地观赏了一会,过分白皙的修长手指搭在殷红的唇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良久,终于举步。
白苏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徒劳无功的往后挪动着。
一步。
两步。
三步。
……
那人很快就到了眼前,白苏几乎能闻到对方身上沉静内敛的檀木香,优雅而低调,一如这个男人般神秘莫测。
“呵。”看到白苏瑟瑟发抖的模样,男人俯身耸动鼻尖,轻嗅了一下他发间浅淡气味。
“啊——!”白苏惊醒,冷汗涔涔地坐起身来,望着陌生的房间,一时不知今夕何夕,呆愣了半晌,才大口喘息几下,试图平复自己慌乱的心绪,然后缓缓抹去额上的汗渍。
身旁的江左砸吧下嘴,翻了个身,缠紧薄被尤自酣睡,丝毫不受外界影响,白苏惊魂未定,趿拉着拖鞋走到客厅接水喝。
因着未曾开灯,屋子里光线昏暗,只有外边闪烁变换的霓虹灯偶尔折射进来,落在家具模糊的轮廓上面,形成各种奇诡图案。
在这样的静谧当中,任何一丝细微的声音都会被无限放大,因此白苏很快便意识到不对,吞咽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
有人在看他。
白苏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却迟迟不敢转身一探究竟。
时间一点点流逝,沉默过后,白苏实在难以忍耐这种压抑的氛围,索性咬紧牙关,霍然回头。
罗毅被吓了一跳,落在电灯开关上的右手轻轻一摁,整个房间顿时亮如白昼,他皱眉道:“这么晚了,你站在客厅做什么?”
白苏惊讶:“怎么是你?”顿了顿,晃了晃手中的水杯道:“我起床喝水,你呢?”
罗毅深深地望了白苏几眼,熟门熟路地弯腰换鞋,扔下捏在手指间的钥匙,径自走到冰箱前拿了一罐啤酒出来,仰头咕噜咕噜喝完,“今晚酒吧出了点事,不能照常营业,所以我提前回来了。”
是这样么?白苏默然沉思,心里却觉得说不出的怪异。
已经空了的啤酒罐在空中划出一条长长的弧线,最终准确无误地落在垃圾桶里,罗毅面无表情地扔下一句:“睡了。”走回卧室,啪嗒一声关上门板,将白苏饱含探究的视线完全阻隔在外。
太阳照常升起,又是火辣辣的一天。
江左嘴巴里都是泡沫,叼着牙刷,从镜子里盯着白苏,含糊不清地问道:“哈哈,好大的黑眼圈,你昨晚是去做贼了吗?”
白色一边用毛巾擦嘴,一边气恼道:“笑!接着笑,笑死你得了,还不都是你造的孽,不把那个死变态给解决了,我根本睡不着觉。”
江左漱了口,捧着清水洗脸:“别这么担心啦,再怎么说那家伙也是我创造出来的,总要给我这个亲爹一点薄面吧,有我在他不敢伤害你。”
“但愿如此吧。”白苏仍然闷闷不乐,想到了什么,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掌,“那什么,江左,我想跟你说点事……”
看到他这副表情,江左顿时警铃大作,连连后退:“我没钱借给你!”
“呸!”白苏鄙夷,“谁要你的钱啦,我是想问你最近去不去市图书馆,到时候可以带我一起。”
“知道啦。”江左表示只要不是借钱其他万事好商量,说完还贱兮兮地笑着喊道:“宝贝儿砸。”
白苏大怒,开始追着江左满客厅乱跑,誓要这个二货尝点苦头。
沉寂了几天的企鹅号又疯狂响了起来,江左向白苏讨了饶,跑过去点开消息。
青默:小婊砸,《陈旧时光》为什么不更啦?!
江左撇嘴,谁敢再更下去啊,万一又蹦出来一个变态,还有活路吗?可惜这些话却不能对编辑解释,所以只能顾左右而言他。
青默快要气疯了,杀气腾腾地说道:作!使劲作!特么再这样下去粉丝们都要被你逼得黑化了,到时候不用我动手,他们就能教你做人!
奈何临江仙咬死了不肯松口,坚决不同意继续写下去,青默威逼不成开始利诱,最后一怒之下断了江左的口粮,把收益给暂时扣下了。
江左宽面条泪,抱着白苏嘤嘤嘤:“我的软妹币啊!你们死得好惨啊……”
白苏从书中世界穿过来的时候只带了点零钱,现在早就成了身无分文的穷光蛋,全靠着江左养,如今两人没了经济来源,总不能坐吃山空。
江左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白苏嫌弃的不行,拍他脑袋道:“别嚎了,要不我们出去找工作吧。”
“找工作?”江左微愣,吸了吸鼻子,闷声闷气地说道:“好吧,事到如今我只能去出卖色相了。”
白苏死鱼眼:“色?就你?”
不怪白苏表示怀疑,实在是江左太符合广大宅男的形象了,每日里不修边幅,头发乱蓬蓬的形似鸡窝,刘海不知道多长时间没剪,眉眼都给遮得一干二净,鼻梁上还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