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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赶你走。”
“是你抛弃了我。”
白时彦真想抽他两个大嘴巴子。
这能看见了之后，别的本事没有，就会一个睁眼说瞎话。
“你把我一个人留在那里，孤身离开。所以，我来找你了。”
“你还欠我一次。你要还给我。”
白时彦整个懵了。
他什么时候又欠了他？照他这么说，他这辈子也还不清了。
“你别拽我衣服！”
“卧槽！路昭！你他妈要干什么！”
路昭笑了笑，很满足地亲了亲他的嘴唇。
“干你。”
然后，白时彦就真的被那什么了。
白时彦昨晚上被透透彻彻来了一通，早上天刚亮，又被逼着挺起小屁｜股来了一发。
对于路昭这样无休止的念头，白时彦很担心他的肾不好。
醒来的时候，路昭就在边上。
这好像是第一次这样。第一次醒来的时候能看到他。
“早。”
白时彦愣了愣，木木地回他。
“早……”
“你怎么还在这……”
路昭把他抱进怀里，下巴抵着他的头。
声音好像是微微的赌气，又好像是一种餍足。
“因为你说不能提起裤子就不认人。”
白时彦对他这话很是不以为然。
“说的跟你没做过一样。”
路昭没有说话，把他抱得很紧。
“白时彦。”
“嗯。”
“如果，我不是我，或者，我不只是我，那么你最爱谁？”
白时彦默默叹气。得，又来了。
“你说什么我真不懂。”
“好。那我问你，第一次，昨晚，和刚刚……你最喜欢哪一个？”
白时彦足足反应了两分钟，还是在路昭浑身发烫的情况下才意识到他的意思。
“你傻了吧？那不都是你吗？”
路昭一愣，浑身上下突然凉了下来，就像是被人浇了一盆冷水。
“都是我……都是我吗。”
经过那一晚，白时彦觉得其实在实质上并没有什么区别。
路昭没有要把他接回去的意思，只是晚上都会来出租屋。而白时彦还是照例在路昭的餐厅上班。
白时彦在餐厅没事干的第八天，他终于忍不住了。
“路昭。”
“嗯。”
“你把我安排在这，不会是替你看着的吧？”
“嗯。你是老板娘。”
白时彦愣住了没说话。
经理就在不远的地方看着他那张脸由白变红，跟什么似的。
“你、你、谁是老板娘了？”
“不正经！”
白时彦羞得厉害，立马挂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路昭看着屏幕上那个人睡着的样子，微微勾起唇角。
赵管家在旁边看着，很不是滋味。
他想少爷幸福，但少爷的幸福不该由一个男人来给。
“少爷。”
赵伯的话还没说完，路昭就开口阻止了，“赵伯，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你想说的，我都明白。只是现在，我没有回头路。”
“从他来到我身边开始，我就没有退路了。”
“少爷……老爷在天之灵……是不会愿意…。。。”
听他提起父亲，路昭的目光忽然深邃起来。
那个男人啊，那样伟岸，最后也是溃军之将罢了。
“不。”
“赵伯，我了解父亲。如果是父亲的话，会同意的。”
“毕竟我这一生，已经没有能力再去爱一个人了。”
赵管家从来没想过，少爷对小白的感情会这么深，深到少爷为了小白，不愿意去尝试任何人。
“少爷，这世上没有谁离开谁就活不下去。”
路昭摸了摸跟前的pipy，轻轻笑着。
“是吗？”
“那我可能就是那个离开他，活不下去的人吧。”
“我是这样，其他三个，也是这样。”
“所以赵伯，你可能没遇到过真正的爱情。”
“我遇到他的时候，没有考虑过性别。”
“所以我爱他的时候，也无关性别。”
赵管家看着少爷那样，心里很不是滋味。
现在的少爷，和那么多年他所熟悉的少爷一点也不一样。
他的眼神很眷恋，提到那个人，是好是坏都很欣喜的样子。
可是这种感情，明明不该对着一个男人啊。
路昭突然就有点想那个人的笑。
干净、清澈。他的笑就只是笑，其他什么也不掺杂。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所以他爱上了，并没有错。
谁都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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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盲者21
路昭站在餐厅包厢的玄关处； 眼神从始至终只停留在那个满脸笑意的人身上。
他笑起来； 可真好看。
跟小太阳一样。
餐厅经理看到路昭的时候； 吓得都颤抖了。毕竟自从餐厅开业，路少爷还没来过一次； 现在竟然站在这，紧紧盯着白先生。
他怎么觉得…路少爷那眼神，像是在打量个猎物？
又像是； 很悲伤。
那经理一头雾水； 看得不明所以。
外界都说谁能入了路先生的眼，这辈子都不愁了。但现在看来； 路先生的眼里只有一个小白先生。
白时彦在餐厅站了一下午，到□□点下班的时候人才多了起来。
不过很奇怪，人多的时候餐厅倒让他先下班了。白时彦想着； 反正是拿路昭的工资，早走点也没什么事。
换工作服的时候，他又感觉到了那种灼热的视线。这种感觉已经伴随了他一个下午。
白时彦觉得有点阴森； 默默地扭头； 刚看到一个黑影就被人抱在怀里。
路昭抱着他，他却没有挣扎。
“你怎么没反应？”
白时彦撇撇嘴； “我知道是你。”就只有你会干这种变态的事。
路昭的眼神有些冷。
“你就这么信任我？”
“不然呢，我又没法挣开。”
路昭的脸色突然就不太好了； 冷冷的，还有些怨恨的感觉。
白时彦没听到他说话，扭过头来看他。
他那张不知道为什么生气的脸可真好看； 白时彦一时没忍住，捣了捣他的脸颊。
“你又怎么了？好好的生什么气？”
“没有。”
“你是来接我的？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
白时彦“噢”了一声，转身去收拾柜子里的工作服。
“走吧。”
路昭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你不是九点半下班？那么晚才上班，早走不怕旁人说闲话？”
白时彦看了眼表。九点十分。
“我不就早了十分钟吗？再说了，我这在自家上班，我早走点咋了，反正有你给我撑腰。”
路昭站在原地看着白时彦往前走的背影。
很潇洒。
他突然想把他压在这里来一通。
白时彦这几天因为路昭，晚上都没睡好，白天吃饭也不香，晚饭虽然在餐厅里吃了，但下了班还很饿。
“路昭。”
“嗯。”
“你饿不饿？”
“你饿了？回去我给你做饭吃。”
白时彦不想吃家里的，他想那一口想好多天了。
“别别别，太麻烦了，我带你去吃好的你去不去？”
路昭在红灯前停了下去，扭头去看副驾驶的那个人。眼神里都有光。
“你要我做什么，去哪里，我都会照做。”
白时彦一时不知道怎么回他这样深情的话，只好尴尬地笑笑。
看到面前那两碗鸭血粉丝时，路昭的眼眶竟然微微湿润。
这碗最普通的鸭血粉丝，他等了这么久，现在终于重现看到。
“你还是喜欢这个。”
白时彦拆着一次性筷子，没听清他说什么。
“你说什么？”
路昭摇摇头，“没有。吃吧。”
白时彦把筷子递给他，又在自己碗里加了辣还有醋。
自言自语道，“这粉丝你是第一次吃吧？没关系，以后我常带你来。”
“告诉你啊，粉丝要加点辣才好吃，加点醋更美味了。就是这筷子，是一次性的，太浪费了，一次性筷子多污染环境啊。”
“我要是开这个店，肯定不用一次性的。”
路昭轻笑一声，把自己碗里的那些鸭血都夹到他碗里。
“好了好了，快吃吧。”
白时彦愣愣地看着自己碗里多出来的鸭血，有点懵。
这个场景…为什么这么熟悉…
路昭看他不动，问道，“怎么不吃？”
白时彦颤颤巍巍拿起筷子，还是觉得很熟悉。不管是哪一方面，都好熟悉。现在的路昭，就好像是伴随了他很久的人，让着点鸭血的动作娴熟得不可思议。
“我…我怎么觉得这一幕这样眼熟？”
路昭的眼神里一下子像是有了光。
“你想起了什么？”
白时彦摇摇头。什么也想不起来。
路昭的脸色突然难看了一下，笑得很安慰。
“没事，吃吧。”
白时彦讷讷地点头，开始了这碗粉丝的战斗。
路昭没怎么吃，只是一直在看他。
以前他就喜欢吃这个，不许他吃还不高兴。没想到不管过了多久，他还是他。
只是忘记了自己。
回去的时候，路昭很自然地扒了白时彦的衣服。
“我还没洗澡！”
“我帮你洗。”
白时彦吓得直哆嗦。这要让他洗了还得了，这屁｜股干脆就不要了。
“别别别，我自己来，呵呵，自己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路昭喜欢看他这皮相，让他觉得，他还是那个他。
是他曾经用生命来爱的那个孩子。
是他的小七。
白时彦进了浴室，刚脱了裤衩，门就被人打开了。
准确地来说是撬开的。因为他反锁了。
“你！你怎么进来的？”
“走进来的。”
“废话！我他妈反锁了你怎么还能进来！”
路昭对着他挑了挑眉，开始脱衣服。
那完美的人鱼线晃得白时彦眼睛犯花。
“你、你、你别脱啊！”
“哎哎！你别过来！”
“卧槽！别动手！有话好说！”
“我和你没有要说的，只有要做的。”
白时彦被架在洗手台上，无力地攀附着路昭。
啧啧，这人长的帅就算了，荤话还说的这么溜。
厉害了。
他进去的时候有点急，就跟忍了很久很久一样。
路昭把自己深深埋在他的身体里，用全身的感官去真正感知他的一切。
他的存在和他的身体。
“小七。”
“你可知道，我等你等了好久。”
白时彦没听见他说了什么，只是感觉，今晚的路昭很悲伤。
所以他想再抱一抱他。
早上醒的时候，路昭的脸色又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