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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永不后悔-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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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忽然一声清脆的声音:“祭司大人,在吗?”
  隔着窗子看过去,是木久,笑吟吟的,跟在后边的岩奴手里带着一张华丽的黑狼皮。
  钟蔚一愣,扫视了一圈,祭司的屋子挂着好几吊腊肉、漂亮的石刀、整齐的丝布裳,暖和宽大的熊皮被子,都赶上国君的待遇——这些可不是年迈的祭司能弄来的,再看看祭司那张狐狸眼迸出贪婪的光芒。钟蔚恍然大悟,难怪祭司对国君人选含含糊糊,原来是收了木久的好处。
  看见钟蔚在,木久向岩奴身边一靠,泛起了秀气的笑:“四弟也在啊,我正准备让祭司占一卦呢,你看岩奴猎的这张黑狼皮怎么样?”一旁的曼别(岩奴)非常淡定,好像狼皮真是他猎的一样;老于世故的祭司也有不输影帝的演技,拿起狼皮,放在阳光底下仔细地抚摸。
  木久费劲心机弄来的君位拱手让给曼帝,还真情圣呐。
  果然,想救他就别让他当国君。
  钟蔚找借口离开了。
  他走到了一棵白桦树下,衡量着接下来的计策。木格央跑过来,毫无征兆地将他的肩头一揽:“你怎么在这里?我找你半天了。”
  “有事吗?”钟蔚推都推不开。
  “也没什么事,就是见不到你,会心慌难受。”木格央爽朗一笑。
  木格央没有争夺君位的斗志,其他人更不可能上位,要冒着世界坍塌的危险强行改变这件事吗?木格央是关键人物,钟蔚得问问他的想法:“国与家之间若愣是让你选,你会怎办?”
  “为国战死。”
  “倘若,后天的祭祀出现异象,你成了国君,大哥又不愿意让位,怎么办?”
  木格央一愣:“不可能的。”
  “为什么?”
  “从小到大,我看的祭祀占卜无数次,从没有出现过什么异象。”木格央露出灿烂的笑,“大哥有仁心,会是一个很好的好国君。”
  你哪只眼睛猜到他是好国君?
  你要能预知,早就拿起扫帚把他扫地出门了!木格央不愿意跟他哥反目,钟蔚不能强按牛头喝水让他去争,但他还是决定冒险一次。
  眨眼间,到了祭祀那天。
  族民们虔诚地跪着,老国君横躺在木椅上,半耷拉着眼,就剩最后一口气了。
  整齐的竹台子上,祭司头戴绿叶帽子,跳起癫狂的舞,竹台子被踩得咯吱咯吱地响。钟蔚微微抬起眼皮,看到祭司都快跳疯了,嗑药了一样兴奋——这位真嗑药了,钟蔚找了好久才采到的致幻蘑菇。祭司跳着跳着,抓起一手的木牌往竹台外一撒,众人大睁眼,正要看木牌。
  只听见咵嚓一声巨响,祭司连人带绿帽子消失了,竹台只剩下一个大窟窿。
  众人惊呆了。
  老国君吓得当时就抽过去了,木格央啊的一声,飞快跑过去看他爹,木久则跌倒在地。好些缓过神来的族民七手八脚把祭司从窟窿里掏出来了,可怜的祭司糊了一脸绿叶子,脸都成绿色了,口吐白沫,两眼翻白。
  又一个族民尖叫说:“为什么卦上全是蚂蚁?这是异象吗?祭司?祭司!”
  蜂蜜吸引蚂蚁,后世并不稀罕,只是当时并不常见。钟蔚站立不动,目光飞快扫过人群,想看看谁会因为这些异象而产生巨大的反应:木格央正冷静地观察国君;木久则惊愕仓皇;而曼别,不愧是未来一统天下的人,非常冷静,一样在观察众人的表现。两人对视,钟蔚的眼眸倏然锋利了,曼别盖下睫毛跑过去搀扶木久。
  “国君驾崩了……”
  有人喊出这样的话。钟蔚顿时天旋地转,耳朵如飞过一大群麻雀,嗡的一声疾驰而去。老国君本该在一年后去世,却因钟蔚的举动而吓死了,短了两年,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钟蔚恍恍惚惚,看见大片大片的雪坠落下来,是覆盖、还是融化这个世界……
  “钟蔚,醒醒啊。”谁的声音越来越远。
  似乎,这一次的坍塌来得异常漫长,钟蔚叹惋:用力过猛,任务失败,这个世界下一刻即将被雪覆盖……
  “钟蔚,你醒了?”
  没有湛蓝色的海水,眼前是木格央朗硬的脸庞。钟蔚抓住他的手,半撑起身,急切地环视了一圈,周围还是土墙和茅草屋,他大大松了一口气,砰的一声倒回床上。谢天谢地,真是奇迹啊,世界只要残存着,就有挽救的机会。
  木格央握住钟蔚的手,将头埋进他的胸口,手越握越紧。很快,钟蔚感觉胸口越来越热,似乎湿了。
  “钟蔚,你醒了?”木久踏进屋子,头上束着戴孝的白草。
  “大哥……”
  “大哥成了国君,你要改口,尊称久君。”木格央抬头,眼眶红红的,声音沙哑地纠正。
  在钟蔚沉睡的七天里,木久继承君位,木格央被封为国将。祭司那天异象重重,但都被归结为老国君逝去的不详征兆。虽然族民议论纷纷,可木格央都支持木久,其他人还能说什么。
  折腾了一整,木久还是成了国君,钟蔚百味杂陈。
  “钟蔚,你不该乱吃那些奇怪的草药,要不然也不会中毒。不过也多亏你采的这些草药,以毒攻毒,救了你一命。”木久笑容灿烂。
  “中毒?”
  从没采过毒草药,哪来的毒?钟蔚忽如醍醐灌顶,着道了!
  他一心想搞乱祭祀现场,哪知螳螂在前,黄雀在后,没提防别人对自己下狠手。谁呢?脑海跃出一张脸孔是:曼别。在那纷乱的场景中,钟蔚所在的位置很偏,曼别却第一时间看钟蔚,说明,他知道接下来也会发生什么——钟蔚会晕倒,曼别在确定结果。
  钟蔚立刻挣扎起来:“我想见一见老国君。”
  “已经下葬了。”
  “让我去他房子里祭奠一下,否则,我于心不安。”
  感动于钟蔚的「孝心」,木久同意他去那个布满白色束草的房子。钟蔚仔细查看每一个角落,掉下的一两棵干草很可疑。他又将老国君最后吃的草药渣收集起来,多亏天冷,没有腐烂。经过查看,他恍然大悟:老国君不是被吓死的,是被人毒死的。
  不是被钟蔚直接所害,所以这世界没有坍塌。
  钟蔚淡然地将这些药渣煮成了汤,将笼子里的鸡放出来。木格央好奇地问:“阿爹的草药渣,为什么要给这只鸡吃呢,它又没病。”无辜的鸡干渴无比,好不容易见到水,急不可耐地啄饮起来。饮着饮着,它忽然晕了过去。
  木格央目瞪口呆。
  钟蔚这才说出自己的猜想:老国君是被人毒死的,这药渣就是铁证,祭祀前几天,他一直昏昏沉沉,乃是喝了少量的缘故。木格央气愤难当,握紧了拳头说:“凶手是谁,我一定要让他血债血偿!”
  钟蔚不能空口白牙地说是谁干的:“谁给的药?谁煮的?谁在死前接近过老国君?”
  祭司的药。
  家仆煮的。
  木久、木格央及好几个血缘亲的人都接近过。
  木格央是个聪明人,迅速地排查:“祭司虽然小贪,但不可能下这种狠手;家仆没那个胆;临死前就我们几个接近,我们怎么可能会……总之,亲人是绝对不会,最好注意一下生人。”很好,他注意到了曼别。
  “是吗?”钟蔚佯装不懂。
  “你中毒的事也很可疑,你对草药比祭司还懂,从没有中毒过。”木格央显得很难以启齿,咬了咬牙还是说,“祭祀前,我看到大哥往你的肉上撒草药。”钟蔚爱碾碎各种香草撒在肉上做调料,木格央没有在意。
  “大哥?!”钟蔚的心一片凌乱:自己一门心思救他,他尽给自己挖坑,还救个什么劲!救你妹啊!审判系统是紊乱了吧!  
  “你出事后我问过他,他发誓说那些草药是你平常放的,还说你吃了别的草药。不行,我还要问他去!”木格央转身出了门。
  钟蔚捋了一下:
  老国君提前一年死了;木久提前一年继位;曼别提前两个月出现,并匆匆地实施了暗杀,而不是从容不迫地等待机会。
  为什么?
  前一世木久的继位很稳;这一世,有钟蔚一搅合,木久的地位动摇。曼别怕夜长梦多,干脆先下手为强,杀了老国君,趁着木久的人气还在时扶上去,否则等木格央上位就麻烦了。不愧是曼帝,随机应变,无人能及,可惜他这一世遇到了钟蔚。
  该怎么揭发他的身份和真面目?通过木格央之口,还是让木久自己发现,或者干脆让族人一同见证?无论哪一种都够曼别受的!就在钟蔚琢磨对策时,一抬头,发现三两个族民游走在屋子外,他有点疑惑。
  忽然,嘴唇流油的老祭司走进来,颤抖着鸡皮鹤手说:“钟蔚,老国君待你如亲子,你怎么忍心对他下手?”
  钟蔚惊了。
  几个壮小伙围了上来,不由分说将钟蔚反手制住,五花大绑。钟蔚一声痛呼,半跪在地,咬牙切齿,他知道,又被曼别抢先一步了!
  君座前。
  木久高高在上,冷若冰霜。
  祭司痛诉钟蔚的恶行:给老国君投毒,致使老国君猝死;故意腐化祭祀台,谋杀祭司未遂;故意在占卜的牌子上动手脚,扰乱占卜结果……钟蔚越听越心惊,除了谋杀老国君一条外,别的全中,曼别一直在跟着自己!
  

  ☆、原始部落【五】

  【第五章】
  钟蔚就要辩解时,忽然,木格央冲进来:“胡说!钟蔚根本就没有接近过阿爹,怎么能是凶手?”
  众人哗然。
  木久坐不住了:“木格央,还没轮到你呢。”
  果然,墙头草老祭司矛头一转,痛诉木格央的罪行:钟蔚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扰乱众人视线,给木格央继承君位扫清障碍。木格央一听,怒不可遏:“胡说!全是胡说!我根本无意君位!钟蔚也没有投毒,他在找凶手!”
  “那凶手是谁?”木久冷冷地说。
  “我还不确定,我去查!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诬赖无辜的兄弟!”
  “你只会包庇钟蔚!”
  没想到哥哥翻脸如此的快,根本不是以前那个温和的哥哥,木格央又震惊又失望:“大哥,为什么要怀疑自己兄弟,更该怀疑的难道不是那个人吗?”他的手,直直地指向了岩奴(曼别)。
  “你说什么?”木久大怒。
  “钟蔚是我们的兄弟,你却可以眼睛不眨地抓他;岩奴,不过是一个外人,你却一心维护他,不惜跟兄弟反怒!哥哥,告诉我为什么?”木格央吼了起来,额头青筋暴露,十六岁的少年迸发出在战场上的杀意。
  一时鸦雀无声。
  “你,过来!告诉我们,谁碰过阿爹的药!”木格央一双厉目,扫过众人。
  被他指中的那个家仆战战兢兢,牙齿打颤说不出话来,只依次指了指祭司、木久、岩奴和另几个家仆。木格央冷峻地环视了一圈,待众人被威慑得说不出话时,才鄙夷地说:“哥哥,这些人中,谁最可疑呢?你不问问这些人,却嫁祸于从来就不接近阿爹的钟蔚,居心何在!”
  钟蔚从不接近老国君,被传染就麻烦了。有一次被强行拉去,钟蔚都快翻脸了,所以大家都知道他很“敬畏”老国君,从不靠近冒犯。
  “阿爹的事先不说,但是钟蔚害得祭司摔伤,岩奴看到了。”木久还不放过钟蔚。
  “你眼睛被糊住了吗?外人的话怎么能信!”
  “有证据!”
  很不凑巧,在钟蔚用粗糙的骨刀割裂竹台的竹子时,岩奴“领着”几个部落的孩子经过,其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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