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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蔚什么也没说。
晚上,木盆的热水中,钟蔚放开木格央的脚:“我刚才教的这些叫穴位按摩疗法,每次洗脚的时候按一按,可以强健身体益寿延年,记住了吗,你自己按吧。”如果能活下去,希望他没病没痛,无疾而终。在原始社会,要么别病,病了就只能听天由命。
“还是得你按才舒服。”
木格央眯起眼睛,俯身捏住了钟蔚的脚,放进热水中,开玩笑地按了按脚心。钟蔚痒得失笑,一边笑一边踢。木格央越发得意,捉起钟蔚的脚,放在眼前端视:修长,光洁,没有什么茧子,握起来滑滑的,一只手刚好。
钟蔚不得不跟着抬起腿:“你给我放下!”
“有本事你逃出我的五指山!”
“呸!放开!”
木格央按住了一个穴位揉了两下,钟蔚啊的一声,一个酥。麻,腰都软了,说不出话来。木格央笑着按揉,压低了声线,透出一股暧昧:“你刚才说这个穴位是管哪里来着?肝?心?肾?果然是肾!舒服吧?”
“……混蛋!”
“我怎么混蛋了?男人要是腰上没有点力气,算什么男人!”木格央放缓了力道,细细地揉着。
钟蔚不但脚被按得舒服,浑身都有说不出的舒畅。在这个世界,累了乏了,想找个按摩的人都不可能。他长呼一声,索性仰躺在木板上,舒舒服服地享受脚部分按摩。
“钟蔚,你是不是没有那什么过?”
“……”
木格央的手顺着脚心摸到了脚踝,又顺着小腿不规矩地往上捏。他的指肚带着薄薄的茧子,所触之处,痒痒的,酥酥的,从脚心一下子酥到腿。根。钟蔚踹了一踹,却没有用力。木格央何等眼力,看出钟蔚比以前更纵容自己,心花怒放,扑通一声压下去。
钟蔚唔了一声,轻骂:“你是禽兽啊?”
“你一见面就骂我禽兽。”
“……”
“不禽兽一回,我白担这个骂名了。”
钟蔚噗嗤笑一下出声,这下可绷不住冷峻的脸了。木格央气息骤然急促,深深地吻下去。这一吻,几乎要将钟蔚的舌头吮断,木格央贪婪地吮吸着甜美的甘汁。钟蔚伸出手,回抱住了他。得了鼓励,木格央飞快抽掉钟蔚的腰带,三下五除二剥掉衣裳,一鼓作气,长驱直入。
钟蔚痛呼一声,手指狠狠掐住了木格央的背。
……
诱惑的紫痕,遍布全身,每一处都是爱过的深痕,恨不能融入彼此身体的见证。木格央痴恋地抚摸着,爱不释手。狂乱癫欲,若不是睡在地上的木板而是竹床上,只怕竹床早都被折腾断了。可是,被折成过无数霪靡姿势的腰肢却神奇般地依旧优美,汗珠湿漉漉地缀着,似诱人再度沸腾。
木格央唔了一声,再度吻上柔韧的颈弯。
钟蔚睁开眼,眼神依旧迷离,呼吸依旧紊乱:“木格央,让我代你去谈。我没有利用价值,曼别不会对我怎么样,你放心!”
“什么?”
“擒贼先擒王,战败可以卷土重来。曼别宁愿败了这一战也要杀死你,我,绝不会你落入任何陷阱。”
木格央当然不愿意了。
钟蔚忽然抬起头,亲了他一下,甜美的吻静静流溢在唇间,眼神却坚定。木格央猝不及防,两眼红了,他将脸埋进钟蔚的胸口:“你太卑鄙了,明明知道你说什么我都会同意。”
钟蔚哑然失笑,拥住了他:“反正是跟大哥谈,你去和我去不都一样?”
宁愿让世界坍塌,也不愿意看你死去,而我孤独地活着。
钟蔚忽然想,任务要他拯救的,真的是木久吗?
两阵前。
木格央紧紧盯着,生怕出什么意外,钟蔚走了两步,回头说:“我刚才交代了副将一句话,他会告诉你的。还有,无论发生什么,一定不要交出葚部落,木格央,你要相信我。”
那一边,见竟是钟蔚过来了,曼别的眼睛一亮,情不自禁地向前一步:“怎么是你?”
“一国之君岂能轻易冒险,我替国君去谈。”
“不行!”曼别断然说。
“为什么不行?是木久要求谈,又不是你的要求!还是说你设下了陷阱,专等我们国君来?”钟蔚徐徐打量曼别,过了一个冬天,曼别越发清俊,难怪木久一见倾情。不过,木格央也不差。钟蔚回首,对上木格央的视线,微微一笑。
曼别蹙着眉,招来了手下,轻声说了几句什么,停了片刻,让钟蔚过去。
木柱子前,木久缓缓睁开眼,他真是受苦了,憔悴不堪,但双眼却迸射出希望,不知道被曼别灌了什么迷魂汤。
“怎么是你,木格央不过来吗?”木久很不高兴。
“周围全是陷阱,他一过来就是死,你就这么希望自己的弟弟死去吗?”钟蔚停了一停,“每个人都有追求恋人的权利,为他生,为他死,为他发狂,旁人没有权利干涉。但是,你若是以自己的国族为代价,换取自私的恋情,安心吗?”
“我没有!”木久异常激动。
“你没有这种想法,但曼别利用了你,他把你晾在这里,要换九萨的葚部落。你知道葚部落的意义吗,失去了它,九萨就是国门洞开,就算成百上千的九萨人也未必能守得住。”
“……”木久泪眼婆娑,他何尝不知道。
“你今年十九岁,人生过半,难道要成为九萨国的罪人和笑话吗?你放走了曼别,为他痴狂过一次,他欠你。可是他知恩不报,还让你这样受苦,这样的情人怎么能是好情人?”
“现在,该怎么办?”木久抬起泪眼。
“我们交换,我绑在这根柱子上,你回九萨,不要再劝木格央投降。”
木久忽然激烈地喊道:“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换!我是木氏的长子、木格央的哥哥、九萨的旧国君,是曼别最有利的筹码!你又有什么……”
☆、原始部落【九】
【第九章】
啪!
木久被狠狠甩了一巴掌,半边脸歪过去,登时红了。
钟蔚怒斥说:“就凭你没有任何尊严的倒贴,连兄弟国族都出卖,曼别也不会多看你一眼!那么自私的爱情,谁会要!狗都不吃!你好好想一想,你为什么来到这世上,就为了爱情活着吗?!”
木久抬起脸,却还笑:“他喜欢我,他不会换的。”
钟蔚握紧了拳头,却慢慢伸开,抬起了下巴,轻蔑地说:“喜欢你?或许,曼别喜欢我呢。”
“什么!”
“不相信吗?他愿意用我这颗无用的棋子,换你这个最有用的筹码,就将是证明。”钟蔚给出致命一击。
当然,曼别喜欢他的话是信口胡说。想离间一对情侣,只需要来一个第三者,别管真假,保管能让这两人猜忌不止,关系恶化。果然,木久迸射出怒意。
钟蔚没再回头,走到曼别前,提出了交换:自己留下,让木久回九萨阵。
“你说什么?”曼别愕然。
“你是不是练不出铁?打制不了刀?造不出弓箭?这些我都知道,我比木久有价值得多。那兄弟俩,呵,情深不情深,你也看到了,两个争夺君位的人,能情深到哪里去?”钟蔚故意将两人感情说得很淡,就差说出:你快把木久弄死吧,木格央就想借你的手呢。
说半句留半句,曼别何尝联想不到?
“但是,你若害死了木久,关系到九萨声誉,木格央一定会誓死把你绝杀。”钟蔚从容一笑,“再说,我也不是那么没价值。你可以用我威胁木格央退兵,他会同意的,但别指望他交出葚部落。”
“我两个人都留呢?”
“你以为木格央是傻子吗?”
曼别沉吟片刻:“好!”
他一向爱才如渴,后来一统天下也因如此。在九萨部落,他学了不少东西,只是,呆的时间太短,又跟木久纠缠,没有学到最核心的技术,锻造出的铁一敲就断,更别说锻成刀了。曼别一直引以为恨,没想到钟蔚主动送上门来,怎不喜出望外?
放走木久,也很可惜,不过木久被晾了好几天,木格央都没有动静,该不会真是借刀杀人?
如此思量之后,曼别才说出那个好字。
春寒料峭。
木格央难耐地等待着,风冷,心焦灼着发热。令人心焦的等待后,一个士兵上前,解开了木久的束缚。木格央喜出望外,好奇钟蔚说了什么,竟让曼别放走哥哥。木久被搀扶着一步步走回,木格央奔向前,却忽然醒悟,他看向钟蔚,钟蔚静静站着对方阵营,一动不动,根本没有回来的意思。
“木格央,就按照你所说,我同意交换!”曼别大声说。
“你说什么?”木格央失声喊道。
副将急忙跑上前,扯住躁动的木格央:“国君,钟蔚说,他让我跟你说……”
“说什么!”
“他说,他换木久回来,让你别着急。还有一定不能交出葚部落,曼别说什么都不能!”
“为什么不早说!”木格央声撕欲裂。
“他说木久回来才能告诉你。”
木格央恍然大悟,难怪钟蔚的举止忽然不同平常。只是,钟蔚为什么要这样做,是太担心自己用部落来换木久吗?傻瓜啊!
而被送回来的木久又惊讶又愤怒,理智全无,木久跑到木格央跟前,怒斥:“你为什么要把我换回来!”他竟信了钟蔚的话。
将士们都惊呆了。
木格央本就受煎熬,一听这话,不可思议:“哥哥,你说什么胡话?你还想呆在华夕?你还想跟曼别这混蛋在一起?你脑子灌沙子了!”
“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为什么要把钟蔚送过去!”
“你疯了!钟蔚为了换回你牺牲自己!”
“骗人!他跟曼别私通!”
木格央一下子揪住了木久的衣裳,眼眶欲裂,拳头紧握,想砸下去,最终还是忍住,只狠狠一掷刀,咵嚓一声,被钉中的木板裂成几半:“哥哥,你脑子发邪了吗?正好,我现在就送你回去换回钟蔚!来人!捆绳子!”
副将拖住了暴怒的木格央。
木久闹着闹着,忽然痛哭起来。众人对木久更反感了,之前放走杀父仇人不说,现在,受大家爱戴的钟蔚换回了他,他却认贼作父还想回敌营——亏得还是前国君,竟然这么糊涂,不止糊涂还忘恩负义!
木格央吩咐副将把木久看严,哪里也不让去,他算看清了,木久压根儿就是卖了国族也要跟曼别私奔。
木格央握紧了手中的刀,咬牙切齿地发誓:他一定要把钟蔚夺回来!不是蛮横去夺,而是给予曼别致命一击,让他永世不能翻身!!
曼别很知趣,就让木久退兵,没提交出部落,也没把钟蔚挂出去,生怕他感染上风寒。
木格央却真的退兵了。
他不再偷袭,只将重兵驻扎在葚部落,虎视眈眈。这成为曼别无法落下的心石,曼别天天提心吊胆地警惕着。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木格央虽退兵驻守葚部落,不再发起攻击。曼别丝毫不敢松懈,依旧将重兵压在桑部落,两相对峙。虽然没有用木久换得葚部落,但是,有了钟蔚,可以赢得无数部落,葚部落是迟早的事。
曼别割下烤羊腿,撒上了水晶石盐和一些碾碎的香料,递给钟蔚,慢条斯理说:“味道跟你做的一模一样,你教的我都记得。”这语调跟说给情人听的一样。钟蔚一阵鸡皮疙瘩,难怪木久被诱得三迷五道找不着自家的门在哪里。
钟蔚没有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