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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奴听了,点了点头,只是听到范凡说起二少爷,突然羞涩了起来。
范凡笑了笑说道:
“说了这么多,也不知你的心顺些了没有。就红花和蓝花那对小贱人,咱不值得为他们心烦。”
阿奴低着头,吞吞吐吐道:
“还……还不止呢!”
之后,阿奴又把二少爷彦琛是如何戏弄自己的过程向范凡一一吐露。
当阿奴羞涩地说到彦琛一丝不挂的场景时,内心世界不禁风起云涌,脸上的红晕更是无处可藏。
哪知,范凡听了不仅没有一点为阿奴打抱不平的意思,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并且像个上了发条的时钟,一直笑个不停。
阿奴以为范凡在取笑自己,便感到一丝丝生气,没等范凡的笑声停下,便极其委屈地说道:
“姐姐不仅不同情妹妹我,还如此这样笑个不停,莫非你和那二少爷一样的坏,在嘲弄和取笑妹妹吗?”
范凡听出了阿奴话语中生气的情绪,这才停止了笑声,好心安抚道:
“妹妹错怪了,姐姐我并非在取笑妹妹,也并非没有怜悯之心而不想同情妹妹。只是依我看来,妹妹的遭遇不仅不需要别人可怜和同情,反倒是羡煞了旁人呢。”
阿奴听了这话,反倒更加觉得冤屈,愤愤道:
“哼!姐姐还敢说不是在取笑妹妹,二少爷对我做出这样的下流举动,姐姐怎么可以说,这种事情会是羡煞旁人的事呢!”
第30章:圣地
范凡听了又忍不住笑了两声,然后好脾气地解释道:
“弟弟错怪二少爷了,二少爷平日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自由随性,多才多艺,他顶多算个风流人物,何曾下流过。”
“什么,风流?哥哥所说的,弟弟可是一点都无法理解!”阿奴半是赌气地说。
范凡立即细细说了来:
“我进章宅那年,二少爷只有七岁,我算是和二少爷一起长大的,二少爷的为人我是非常清楚的。他从小就乖巧听话,勤于学业,在四门学,门门兼优。本来,至少可以在朝中受封一个四品文官。只是这天下四分五裂,二少爷厌恶这世道的淫乱,没有一点为官的念想,宁愿留在四门学,成为一名讲师,传道授业解惑。”
“他年纪轻轻,就能在四门学当老师?”阿奴吃惊地问道,他是知道四门学的,那可是闽地的最高学府,从各地州学选拔人才录取。
范凡回答道:
“那可不是,他可是四门学培养出来的骄傲,那三位四门博士,韩大人,黄大人和徐大人,可都是二少爷的老师,视二少爷为掌上明珠,他们可是巴不得二少爷留在四门学,好把他锻造成为一代文学大师。”
“哼!就算他是什么闽都第一才子,什么文学大师,那又怎样?他那样玩弄我就是不对。”阿奴仍然耿耿于怀彦琛在汤泉池对自己“犯下的行径”。
范凡继续笑道:
“弟弟先别急着生气,哥哥可以保证二少爷绝非有意那样为之。”
阿奴从范凡那听到了更多关于彦琛的生活习惯,从而更加了解了彦琛的脾气和性格。这样一来,他便不用担心做出一些让彦琛不顺心的事情来。
作为彦琛的贴身随从,也就只有阿奴可以接近彦琛的寝食,算是取代了之前红花和蓝花的地位。而红花和蓝花则是被贬了职,一切关于彦琛的事情,只能通过与阿奴接触进行交涉。这样一来,他们两人自然心存怨恨,表面上对阿奴服服贴贴,暗地里正算计着怎么对付阿奴。
一天,彦琛照旧泡汤泉,阿奴在泉边伺候。红花和蓝花送来衣裳,放在了入口处的岩石上。那是一件新衣裳,是彦琛在四门学的学生,也就是节度使大人的公子王政送来的。百分之百由冰蚕丝缝制,十分珍贵。
自从上次阿奴被骗,第一次进入汤泉池之后,红花和蓝花便再也没有被允许进入过汤泉池。如今想来,两人心中仍然记恨于阿奴。这次,红花想教训下阿奴,便想出了一个点子。
跟蓝花相比,红花算是个精明的人。他一旦想出个什么坏点子,就想尽办法让蓝花去做。这次也不例外,红花把点子告诉了蓝花。
“蓝花,金花这个贱人害我们不浅,我们一定要治治他!”
“没错,要不是他,我们也不会被练夫人给冷落了。红花哥哥有什么好点子就说吧,我听你的。”
于是,俩人商量了一番,红花顺利把棘手的差事分给了蓝花。
他们的点子是这样的:红花把彦琛的衣裳那去做了手脚,等阿奴过来取了衣裳之后,蓝花从身后偷偷推阿奴一把。这样便把衣裳的问题推托到了阿奴身上,说是阿奴自己不小心摔了跤,把衣裳划了和大口子。他们以为,当二公子彦琛穿上衣裳便会因此责怪阿奴。
果然,事情确实在他俩的预料之中,但结果却大大出乎他们的意料。
当时,阿奴手里拿着衣裳,莫名其妙被推倒之后,无辜地爬起来,身后却不见了那人的踪影。但见到地上一朵蓝花,分明就是随从蓝花头上戴着的。金花心里也就明白了是怎么个一回事。这朵蓝花一定是蓝花急匆匆逃开时掉下来的。
阿奴拾起蓝花,没有理会,觉得心中有个底就罢了,便不去计较此事,捡起衣裳继续往前走,也没有发觉衣裳被动过手脚。直到彦琛穿上衣裳才发现,胸前裂了一个大口子。
彦琛是个爱美之人,见自己学生送的如此珍贵的衣裳裂了一个大口子,心中自然大为气愤。想着自己还答应过王政,要穿到四门学给他看看,如今这个样子还哪敢穿去。这样一想,不禁怒发冲冠,质问阿奴道:
“这道口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阿奴之前没有发现这口子,如今看到,惊吓得目瞪口呆,只是下跪,不说只言片语。想起刚才被人推倒,欲言又止。
彦琛见状,知道问不出个所以然,便气冲冲地跑到汤泉池入口,正要找红花和蓝花来问问清楚,不想他俩已经在这里,好像等候多时的样子了。
没等彦琛问话,蓝花便恶人先告状,道:
“我方才看见金花哥哥手里拿着衣裳,在前边不小心摔了一跤,那道口子估计就是这样造成的吧。”
红花本想劝阻蓝花说话,但还没来得及拉一下他的衣角,蓝花已经像个冒泡的金鱼一样把话吐光了。
彦琛听了蓝花的话,便对其中的猫腻猜出了一二分。
此时,阿奴来到他们的面前,看到那二人正得意洋洋地看着自己,而彦琛看着自己的眼神却没有了刚才的愤怒,反而多了几分怜悯。
阿奴知道,彦琛正等待着自己的申辩,而且他的眼神正告诉自己,不管自己说出什么样的话来,他都会相信。可是,他一点都不想把事情弄大。
阿奴手中紧紧抓着那朵蓝花,他知道,只要把这朵蓝花拿出来,把自己被人推倒的事情说出来,他便是安全的。但阿奴没有这样做,他想以德报怨,宽容蓝花这一次,借此机会希望那二人不再与他作对。
于是,阿奴收起那朵蓝花,承认的确是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认下了这个罪,便下跪求彦琛饶恕。
彦琛既然猜到了阿奴的无辜,自然不忍心惩罚一个冤枉的人。于是,他佯装愤怒地走开了。
红花紧紧跟随上去,说道:
“二少爷,我去帮你拿件新衣裳换上。”
蓝花则刻意留下,高人一等地藐视跪着的阿奴,然后又假装起好人,说道:
“哎哟,金花弟弟,怎么会那么不小心呢,不如以后这里的事情就交给哥哥好了,免得你又不小心摔一跤,把二少爷这么珍贵的衣裳给弄坏了。”
阿奴鼓起勇气,站了起来,义正词严地说道:
“蓝花哥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如果二少爷知道我并不是不小心摔跤,而是被某人推了一把,那么在这个事情上,恐怕该被饶恕的人就不是我了吧。您觉得呢,蓝花哥哥?”
蓝花听了后,哑口无言,心中一阵郁闷,扭头便溜了去。
阿奴回去后,便把此事告诉了范凡哥哥。范凡听了认定是红花和蓝花做的,心中大为恼怒,骂道:
“这两个小贱人,上次的事情还没有来得及惩罚他们,没想到这没过几天的,又开始使坏心眼了。”
阿奴忧心地说:
“如今我倒是没有心思管他们,只是为二少爷担忧着那件冰蚕丝衣裳,听说十分的珍贵。现在裂了一个大口子,该如何是好呢?”
范凡叹了口气,说道:
“这冰蚕丝衣裳在旁人看来,是因为那衣裳的原料冰蚕丝显得珍贵。但在二少爷看来,这衣裳的珍贵在于,那是他的学生,节度使大人的二公子送给他的。如果能要到一些冰蚕丝,或许可以把口子给缝起来。看来,这件事情只能向节度使大人的二公子求救了。”
“那我怎么可以见到王公子呢?”阿奴问。
“王公子住在大都督府,外人是不能随意进入的。王公子只有去四门学读书的时候,才能出大都督府。要想见到王公子,就只能是到四门学了。”范凡说。
这样一来,阿奴便向管家告假一天,等彦琛前往四门学的时候,也悄悄跟了去。
四门学置于文庙内,有经史、御书、稽古三阁,养源、仪道、驾说三堂,以及十二斋舍,规模百余亩。
文庙被列为“圣地”,跨街设有经年关闭的宫门,额题“金声玉振”、“江汉秋阳”等。东西宫门均立下马碑,上书文字“文武官员至此下马”。
四门学隶国子监,设士、助教各六人,直讲四人,学生一千三百人,五百人为七品以上及侯伯子男之子,八百人为庶人子弟之俊异者。
阿奴一路尾随彦琛,来到了文庙前。不想,彦琛大方进入文庙,而自己却被门口的侍卫给拦了下来。
“你不可进入圣地!”侍卫说。
于是,阿奴只好如实告知,说自己是前面刚才进去那位章家二公子的随从。谁知,那侍卫并不知道什么章家二公子,只知道刚才进去的那位是四门学最年轻有为的教士。
最后,阿奴无奈,实话实说地央求侍卫让他进去,因有事情要见节度使大人的十三公子。哪知,侍卫却说:
“节度使大人的公子岂是想见就能见的,何况王公子今日还没有到,就算到了,王公子也不会在文庙内以节度使大人十三公子的身份见人的。”
不管阿奴如何苦苦哀求,侍卫就是不让进入。直到这时,文庙前的不远处走来了两位翩翩男子,一个柔美俊俏,手中拿着一把纸扇,另一个玉树临风,腰间佩有一把长剑。
一个侍卫悄悄对阿奴怜悯地说道:
“不是我们哥俩故意刁难弟弟,只是我们受命守护文庙,丝毫不敢怠慢。如果弟弟你果真是有事情找王公子,不如就在庙外跟公子说明。”
阿奴不得其解,问道:
“可是我一介随从,又怎能进都督府见到公子呢?”
侍卫却说:
“你要找的人就在前面不远处了。”
阿奴往前方一看,一眼便瞧见了那两位与众不同的男子。他喜出望外,答谢过侍卫后,便无比激动地奔向了那不远处。然而,就在阿奴即将靠近那两位翩翩男子,却在不经意的一瞬间,被其中那位佩剑的男子逮了个正着。
原来,那位柔美俊俏的拿扇男子就是节度使大人的十三公子王政,而这位玉树临风的佩剑男子是王公子的贴身侍卫留从笑。
第31章:荒岛
留从笑原本是泉州的一个衙兵,因为身手敏捷被选入都督府中,受命在王政外出四门学读书时保护他的安全。
当时,从笑见阿奴脸色异样地匆匆朝王政和自己这边奔来,觉得十分可疑,便在阿奴即将靠近时,迅速一个擒拿手,把阿奴给拦截了下来。
此时,从笑和阿奴贴身接触,阿奴仿佛被擒于从笑的怀抱里,一点也动荡不得。从笑擒着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