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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从笑和阿奴贴身接触,阿奴仿佛被擒于从笑的怀抱里,一点也动荡不得。从笑擒着柔弱的阿奴,感觉到这是一个手无缚鸡手之力的弱女子,根本没有一点危险,看来是自己敏感过度了。
“奴婢是章家二公子的贴身随从,有事情求救王公子。”阿奴临阵急忙说出自己的身份和此行原由。
王政听到后,面露喜色,说道:
“原来是章老师的贴身随从,留侍卫,快松手。”
从笑松开手后,阿奴便向王政行了一个大礼,说道:
“惊扰了王公子,请多多见谅。”
王政一阵心急,说道:
“你不必多礼,快跟我说说,是不是章老师特意让你来见我的,是不是章老师要你代他转告什么事情?”
“不,不是的。”阿奴吞吐答道。
“不是?”王政的语气突然变得冷淡,继续问道:
“那你来见我做什么?”
“是为了冰蚕丝。”于是,阿奴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王政。
王政听后,又喜笑颜开起来,喃喃自语道:
“原来如此,难怪老师没有穿,原来是撕破了,我还以为老师是不喜欢我送给他的衣裳呢。”
阿奴见王政并没有责怪的意思,继续说道:
“奴婢这次斗胆擅自来见王公子,是希望可以要到一些冰蚕丝,把衣裳的那道口子缝好。”
“缝好了,你觉得老师还会穿吗?”王政问。
阿奴想了想,肯定道:
“会的,一定会的。我家公子并非一个执着于外在的人,若这件衣裳不是王公子相赠,恐怕我家公子也不会觉得衣裳的如此珍贵。”
“这冰蚕丝是从海外蛮夷之地,经甘棠港运输进入我们闽地,再朝贡给中原王朝的。城外甘棠闸的临河务,或许还存留有样品。我若是想要,他们自然还是会给我的。只是要到那城外的临河务,这来回就得六个时辰,我今儿还要读书,而你一个女子恐怕?”
“不怕,我可以立刻动身。”阿奴说。
“你为了老师的衣裳竟如此积极,你当真只是老师的贴身随从?”王政的话语中似乎带着酸酸的醋意。
阿奴似懂非懂,连忙说道:
“请王公子明鉴,奴婢今生除了当我家公子的贴身随从外,绝对没有其他非分之想。”
“罢了,我就让留侍卫陪你去城外的临河务走一趟。你们拿着我的信物给那里的大人过目,告知冰蚕丝的事情,便可把冰蚕丝给取来。”
从笑听了略微迟疑,说:
“那公子的安全?”
“无妨,到时候我让文庙的守卫送我回去就是了,留侍卫你就放心跟这位姑娘一起到临河务走一趟吧。”
“是,公子!”
从笑放心应道,然后认真看了看身旁的阿奴,那是一位多么柔弱的女子啊!
从笑突然感到一阵愧疚:
刚才我擒拿他的时候会不会太过用力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他?
拿着王公子的信物,阿奴和从笑两人通过了道清门。他们要前往的临河务在甘棠闸。
甘棠闸在江海交汇处,那是东方巨港甘棠港的端头。从甘棠闸到黄岐岛均为甘棠港的范畴。
“看来,我们要漂一段的水路了。”从笑对阿奴说。
“水路?”阿奴不敢相信,他可从未坐过船只,何况是在这浩瀚的入海口。
《山海经》描述:“闽在海中”。
“闽越之境,江海通津。帆樯荡漾以随波,篙楫崩腾而激水。途经巨浸,山号黄崎。怪石惊涛,覆舟害物。”
于是,威武军节度使将其开辟为对外贸易的港湾。
“昭宗诏奖之,赐号甘棠。赐名其水为甘棠港。神曰灵显侯。”
阿奴和从笑搭上了一艘船,开往甘棠闸。
阿奴虽然是第一次乘船,庆幸天气做好,风和日丽,江面风平浪静,所以也并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
然而,正当船只驶进入海口的时候,天空突然乌云密布,风雨大作。海平面波涛汹涌,狂风巨浪纷纷朝着船只拍打过来。
船只摇摇晃晃,阿奴越发感到头晕目眩,险些跌倒在了船板上。从笑自小熟悉水性,也是坐惯了船的。他见阿奴脸色极差,想去搀扶一把,又碍于男女授受不亲。
直到此时,海上突然烟雾弥漫,船只摇晃得更加厉害。雾气中,一只非龙非鱼的水怪若隐若现。水怪越发逼近船只,突然一阵浪潮打来,船只瞬间被掀翻了过去。紧接着又一个浪潮拍打过来,船体瞬间四分五裂。
就在这一瞬间,从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阿奴的手,两人齐齐落入水中。而在落入水中的生死一瞬间,从笑另一只手紧紧抓住了一块甲板。阿奴此时已经昏睡过去,从笑把阿奴托上甲板,自己则泡在水中,推着甲板朝浪潮前进的方向游去。
从笑紧紧抓住托着阿奴的甲板,身体吃力地在波浪中游动着。风浪渐渐停歇,而从笑的体力也渐渐不支,但他不能倒下。直到看到前方出现的一座小岛,此时的他终于可以安心,趴在甲板上,像阿奴一样昏昏入睡了。
闽江口最大的岛屿就是琅岐岛,是闽江入海口巨岛。
“福州湾,当闽江入海之口……口外群岛罗列,近则有黄岐、芭蕉、熨斗等岛,远则有白犬列岛,而五虎岛横塞江口,尤为要地。”
当阿奴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微亮的夜光洒落在人间。虽然感觉到身上都湿透了,但他并不感觉寒冷。原来,在他的身旁,有一个火堆。在火堆的另一边,有一个裸露上半身的男子,正是从笑。
“醒了?”从笑说。
“嗯,这是怎么了?”阿奴问。
“船只遇上了海啸,我们都落水了。”
“那我们这是在哪儿?”
“我也不太确定,可能是一个岛屿吧。”
原来,从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和阿奴俩人一起随着甲板被冲上了海岸边的岩石边。从笑并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他把阿奴抱到了干燥的地方,然后到树林里找了一些干柴,生起了一堆火。从笑脱掉湿漉漉的衣裳晾在火堆旁,见阿奴的衣裳也已经湿透,但碍于男女有别,不敢轻举妄动,只好等阿奴醒来。
“衣裳还是湿的吧,脱下来烤一烤吧。”从笑说。
阿奴摸了摸湿漉漉的头发,红起了脸来。
从笑意识到自己的存在多有不便,继续说道:
“我去周围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吃的。”
从笑说着,走向了海边,沿河海岸寻找起海味来。走得稍远了,从笑回头看了看后面的阿奴。却见阿奴仍然纹丝不动地盯着自己的方向看来。看来这位姑娘还是不够放心自己,从笑这样想过,他便走进了树林里。
阿奴见从笑消失在了漆黑的树林中,这才放心地脱下了衣裳。
从笑穿梭在树林里,却不见一点野味,有些失落。突然,耳边传来阿奴的惊叫声。从笑迅速跑出树林,奔向火堆旁。
“怎么了,怎么了?”从笑焦急地问道,全然没有注意到,阿奴此时正光着身子。
“脚!我的脚!我的脚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阿奴被那东西吓得一脸惊愕,指着地上的那东西,也全然不顾自己此时一丝不挂,全然把身子袒露在从笑的面前。
从笑朝地上一看,只见一排排横着走的东西,从海水走上了海岸上,他激动地说道:
“螃蟹,是螃蟹,看来我们的晚餐有着落了。”
从笑对阿奴笑了笑,这才发觉阿奴的洁白身体,已经被自己一扫无遗。他慌忙低下头蹲下身子,开始抓沙地上的螃蟹。
阿奴见从笑神情迥异,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躲进了晾起的衣裳后面。
从笑抓了二十几只的螃蟹回到火堆,准备把螃蟹烤着吃。却见阿奴躲在衣裳后面,俩人之间再次产生莫名的距离感。从笑见了阿奴的身子,让阿奴吃了亏,内心自觉过意不去,但又不知道如何弥补。他想到男人之间,但凡遇到吃亏的事情,只要找到平衡内心的法子,就能消除彼此的隔阂。
想到这,从笑果断地脱掉了下半身的裤子,同样赤裸了自己的身子,对着衣裳后面的阿奴说道:
“这下我们彼此都看了对方的身子,谁也不吃亏,过来一起烤螃蟹吧!”
阿奴见从笑脱裤子的时候,还一阵惊吓,以为从笑要对自己非礼,直到听到从笑说的话,才情不自禁地呵呵笑了一声,他还是头一次听到如此傻气的话,心想,这男女之间的事哪有这样的道理。
罢了,特殊环境特殊对待。阿奴见从笑如此豪气大方,也就不再扭捏,跟着一起烤起了螃蟹。
螃蟹烤着吃过之后,两人靠着火堆旁静静地躺着。他们并不知道,这海中的螃蟹不比河里的。这海中的螃蟹含有大量的高蛋白,吃多了不仅可以补足精气神,还会增强人的性欲。而他们各自吃了不下十只螃蟹,此时哪里能安然入睡。
火堆渐渐熄灭了,从笑和阿奴两人内心的火却悄然点燃了。
第二天一早,天气晴朗。阿奴醒来,见自己赤身躺在从笑的怀抱中,如此细微地看着从笑俊朗的脸孔,内心虽说欢喜,但难免矫情地逃脱,穿起了衣裳。
从笑也恰时醒来,见阿奴从自己的身旁起开,也就知道了所昨晚发生的事情。见阿奴一言不发,自己也只能默默地穿起衣服来。
此时天空大亮,从笑终于可以看清自己的周围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第32章:假传圣令
根绝从笑的判断,他们正身处临河务所在的甘棠闸周围的一个小岛上。从笑在小岛的海滩边发现了一艘破旧的木舟。两人借用这只木舟,终于顺利抵达了临河务,找到了临河务的刘山甫大人。
当从笑说自己是琅玡王,即节度使大人的十三公子身边的侍卫时,那刘大人可以说是满心的迎接,就更别说那区区一些冰蚕丝了。在刘大人的带领下,阿奴和从笑一起参观了甘棠港,那可是东方第一巨港呀!
拿到了冰蚕丝,从笑便带着阿奴离开了甘棠港,火速回到了福州城。两人别离之时,从笑塞了一张纸条到了阿奴的手心,然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阿奴打开纸条一看,上面写着五个字:等我来娶你。阿奴看着脸上泛起了腮红,迅速把纸条折叠,好好收了起来。
阿奴拿着冰蚕丝回到章宅所在的遵义坊,见到了在章宅门口来回走动的范凡。范凡远远第一眼望见阿奴,便焦急地问道:
“阿奴弟弟,你可终于回来,你去四门学找王公子,怎么会一夜未归呢?都快把我给急死了!”
“说来话长,芳哥哥,等我回到房间,再给你细细说来。”阿奴答道。
“也好。”
说着,阿奴和范凡一起回到房间,范凡便迫不及待地问起阿奴,这两天发生了什么事情。而阿奴则一五一十地向范凡叙述了自己跟随从笑到甘棠港拿冰蚕丝的整个过程。说到微妙之处,阿奴便故意跳过,生怕说得自己面红耳赤,惹得范凡笑话。
范凡倒也没有太在意阿奴和从笑之间的微妙,只是太过于担心阿奴的安危罢了。如见见阿奴安然无恙,听阿奴的述说算是有惊无险,也就放心了。
阿奴说过自己这两天的经历之后,便轮到范凡谈谈家里的事情。原来,这两天阿奴没有在家的时候,红花和蓝花趁机越过阿奴,开始贴身服侍彦琛。因为那件冰蚕丝衣裳的事情,彦琛也没有多说什么,算是默认了红花和蓝花重新恢复为贴身随从的身份。
“对了,冰蚕丝你不是拿到了吗?”范凡问道。
“看,都在这,挺多的,应该够缝制那个口子了。”阿奴说。
“如今之计,只有把这件衣裳弄好,才能重新获得二少爷的欢心,制服那两个小贱人。“范凡愤愤说道。
说着就办,阿奴去取来了彦琛的那件裂口的衣裳,和范凡俩人开始你一针我一线,小心翼翼地缝补着。
“必须要弄得天衣无缝,还好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