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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不了太长时间。他既然已经定了自己的志向,想要做一个好人,便下定决心,不看那些眼神,也就不会受伤,只守着本心就好。
他这般想着,事情却往往不会如他所愿。他在丛林里呆的时间多了,自然会有眼熟的人。其中就有一支小队,他们少说见了几次面,也被成修救过一两次,想和他搭话。却被成修拒绝了。
这天,他又一次从一群妖魔手下救了这队人,刚想离去,就被他们给拦住了。
成修透过斗篷,看着那为首之人,听他笑道:“你可是那妖魔成修?”
成修手里的刀锋芒微露,将那人吓了一跳,连声道:“我们没有什么恶意。”
“那你是什么意思?”他目光微沉,冷声道:“难不成,你们这人族想与我为伍不成?”
“这有何不可?”队伍里另一个女孩笑道:“我等都是在这里呆惯了的,说起来,被同族坑的次数比被妖魔坑的次数也少不了多少,在我看来,你可是比他们还善一些呢。”
“那就多谢了。”成修看见这几人眼中的善意,心中微暖,虽是不愿意再和他们深交,也不愿冷眼相向,只是轻声道了句谢,便打算离开。
“哎!”那几人想拦他,到底是没拦住,又不敢硬拦,正准备再说点什么,忽见远处扑棱扑棱飞来一只大鸟,落在了他不远处的一个树枝上。
“重明!”这几人兴致勃勃,多看了重明几眼,被鸟大爷冷眼瞪了,也不生气。就在那里听着,看见重明从爪子中扔出一个皱巴巴的小纸条,给了成修。成修看过后,不由皱起眉头。
他犹豫半晌,忽然回过头来,看向那几人。
“你们可知道,最近妖魔有什么动静么?”
成修突然主动与他们说话,那几人受宠若惊,不过成修问的这问题,他们是真的不知道,便摇了摇头,答道:“不知。”
“我……师父来信说,妖魔中有异动。”成修语气顿了下,最终还是道:“我觉得你们还是先准备周全的好些。”
“他师父?琴师!”
方才与他说话的女子一惊。提起琴师这二字,许多人心中已近隐约信了些。不待他们再向成修问些什么,他就已经跟着重明走了,望着他的背影,几人只得叹了口气。
他们回到营地之后,与旁人说起这事,旁人无不笑道:“莫不是你们真被妖魔的诡计打动了?”
“什么诡计。”女子不悦道:“不论是什么诡计,他救了我三次性命是真,我就欠了他三条命,若是没了命,那就什么都没了,他能算计我什么?”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他们这边说话时,正在营地内一家小餐馆里。在餐馆中,有个蓄着络腮胡子的男人道:“于人类与妖魔之间的大局来说,你们几人的性命算得了什么?救几个不知名的小修士,不过就是给人类这边略施一些小恩小惠罢了。只怕他身后,还有着更大的阴谋!”
“呸!”方才说话的女子被他气的脸色通红,冷笑道:“救你的命是小恩小惠,我可不这么觉得——我话带到了,他说妖魔最近有异动,要我们多加防备,你爱信信,不信就罢了。”说罢饭也不吃了,一甩筷子走了出去。
她的几个队友看看旁边的人的表情,再看看离去的女子的背影,也都追了出去。他们出去之前,他听见餐馆里那络腮胡子特意增高的声音:“你若不信,便等着瞧!那身为妖魔的人,哪里有好的!当心做了千古罪人,还拉我们这以营地的人陪葬!”
女子在外头气的要回去骂,被她的队友拉住了:“你省省。那些人是故意为之,哪里听得进去你在说什么。”
女子气道:“像是成修没有救过他们似的。”
“其实……我倒是也这般想。”他队伍中一人想了片刻,还是道:“你莫太草率的信他,他毕竟是妖魔……与外面那些恨不得杀了我们敲骨吸髓的生物是同一种。你便说曾经是人类,他化作妖魔之后还残存着三分人性。只是里头那些人如何待他,你也看见了,他怎么能不寒心……”
“这便是莫须有的罪过吗?”女子气道。
“不是给他定了莫须有的罪名,只是情况摆在这,我们还是小心为上的好,稍微有不注意的地方,就是身死道消,万劫不复,你可想清楚了,莫要意气用事。”
女子道:“那他还提醒你最近妖魔有动静,要你小心,这话你听吗?”
对方犹疑了半晌,道:“听听倒也无妨……”
“我算是看透你了。”女子道:“人家救了你许多次,你不记半点恩德,只知道怀疑人家品性,人家想帮你,你听人家一句话,反倒像是施恩似的,他就不该救你!”
说罢又走了。
他们吵架时在街上,许多人都听见了他们说话。这消息传开,在这营地之中,意见也是不一。有人说那络腮胡子说的对,还是小心为上,也有人说他这话说了像是没说,且只是让他们注意,没旁的,信了也无妨。
但立刻就有人反驳了,这怎就不能是阴谋诡计了。若是妖魔的动静在数月之后,他们防备的惯了,都懒得防备,正好反而是放松了警惕,岂不活生生来了出‘狼来了’的戏码。
营地中人意见不一时,牧云闲在望山之上的一个山洞里看见了成修。
那日成修与女子分别后,就住在这里了。牧云闲当时说他过几日就道,没想到这几日一直拖成了十几日。
牧云闲一见他就笑了:“你把那事告诉修士们了?”
“随口一说罢了。”成修道。
“那你又知道他们是怎么说你的吗?”牧云闲轻笑了声:“我回来晚了,便是因为去了人族的营地一次,他们说的可不那么好听。”
“这不是一日两日了,还有必要特意提一句吗?”成修脸色淡然,反问道。
“也是。”牧云闲笑了:“你等着收功劳就好。”
成修不由被他引去了注意力:“什么功劳?”
“他们言之凿凿,说你别有用心,可数日之后,觉得你害他们的,反而因为自己多想身处险境,这对活着的人来说,算不算你的功劳?”牧云闲问道。
成修摇了摇头:“那营地中防备完善,若是一般的妖魔异动,也做不了什么。”
“当然不止一般的妖魔异动了。”牧云闲道:“有一只大妖魔来,这营地中没人是他的对手。”
成修一惊。
“到时候,就是你展身手的时候了。”牧云闲笑道:“当然不只是你,我会让重明帮你。”
成修道:“无论他们说什么,只要是我能做的,我必然是会帮忙。因那营地中,不止又恨我的人。”
牧云闲微笑了下:“你想开就好。”
又过了三日,夜晚。哨声响彻整个营地,当修士们醒来时,无不惊骇的发现,天空中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妖魔。
☆、化魔7
这夜黑到了极点; 月亮高悬,却被乌云遮掩,月光不甚明亮; 朦胧间只叫人能看见那一个一个漆黑的影子。
此时的修士们已经没了刚才的疑惑; 无论他们心中都在想着什么; 都清楚的知道; 他们若是不打起精神来应付,恐怕今日便是他们生命中的最后一夜。
“那个成修; 既是要做好人,为何不说的清楚些!”有些人语气中不乏愤恨的抱怨了一句,便听见他同伴道:“你可小声些!”
谁人不知; 若不是成修; 有些人还不如现在准备的这般充分。他们这样对待成修,成修愿意透过认识的人给他们一句忠告,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他们再去挑剔他,就太过分了。
何况,现在也不该是抱怨的时候。
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密密麻麻的妖魔已经到了眼前。
天空上的那些会飞的; 是来的最快的; 下一波在陆地上行进的不久之后就会到达。与他们比起来; 天空中的这些只能算是毛毛雨。
当天空中的妖魔已经在眼前时,营地之外也亮起了一道微光,这是大能给营地制的防护大阵——有这阵势在; 他们能在这里收很长一段时间。
有大阵在,修士们心下稍安,内心无不庆幸,这营地的守护者听了成修的意见,做了充足的准备。伴着急促的催促声,修士们连忙上前,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准备对抗过来的妖魔,在这夜里,喊杀声响成一片。
最初来的妖魔都是些与野兽无异的低级妖魔,虽是自身有些实力,实际上却只会使用蛮力,若是智取,对付起来不难。在大阵的掩护之下,修士们对付起他们来,是极有章法,故而这批只能充作炮灰的妖魔并没占到任何便宜。
第二批则是有些智力的妖魔,此时对付起他们来,就不这么容易了。
眼见着修士在前方鏖战,后方,一个中年人神色严峻:“可要通知长老那边?”
这营地隶属于世间有名的名门大派之一,和一宗,营地之中,组织修士抵抗的与维护大阵的,都是他们的人。此时在营地中镇守的,正是和一宗的内门弟子之一,他这同门说的长老,也正是他的师父。
镇守大阵的这位内门弟子道:“已经艰难道这等地步了吗?我们准备的充分,大阵运行没甚问题,看外面妖魔阵势虽然不小,实际上也没如何,何必非要惊动我师父?”
那中年人道:“我可不这样看。眼下来的妖魔虽是等级都不高,实则许多妖魔属性相斥,若是一般的妖魔潮,他们定是凑不到一起。”
内门弟子一惊:“那是……”
“后面必有大妖差遣。”
内门弟子心中也已经有了数,要是这波妖魔之后真有大妖在指使,他们还真对付不来。他沉吟片刻,还是摇了摇头,道:“眼下还对付的来,就没必要惊动师父了。”
“只看你如何想。”他那同门比他沉稳些,道:“看看情况再决定如何也不急。”
他们这般决定好了,再看那边的情况,虽是还好,也没觉得放心。他们都在等着他可能出现的存在到来,那是即将颠覆战局的存在。
这这场战局之中,那日被成修救过的那队人情绪与旁边的人格外不同,尤其以那女子更甚。她也不知,自己是否是该劝说旁人听了她的意见。眼看着一个准备不充分的修士被妖魔拉出大阵之外,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
“令如……”有人对她道:“你说……那成修会不会来?”
“他来了有什么用。”女子冷笑道:“你们出去面对这一群妖魔,叫螳臂当车,他难不成就有能力救了这一个营地所有人的性命?”
“那不是还有他师父在?琴师可是……”
“你在干什么!”那人声音还没落下,忽见女子对着一人喊道。
还没这人反应过来女子究竟发现了什么,女子已经疾步上前。那人手里正拿着一枚晶石放入阵法之中,被女子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那是什么东西?”
“魔晶!”
四周的人看着被女子抓住的人惊骇的脸庞,再将视线转到他手上,一时之间,有种莫名的情绪在每个人心头散开。
“有叛徒……”
这阵法里要是被放进了魔晶,出现了裂痕,恐怕这营地之中,没一个人可以生还。眼下的情况已经足够危急,然而更令人害怕的是,他们不知道这样的叛徒有多少个。
“杀了他!”刚有人愤怒的喊出声,便看见不远处阵法隐约上闪过一丝黑色的光芒,紧接着又来了一道。
恐怕是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