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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云闲也问他:“你觉得你师父是做什么的?”
“不好说。”段相君说:“我只觉得我师父以前是个很厉害的人,他受了这么重的伤,那就应该是有仇人了……可是他为什么不复仇呢?”
“他自然有它的理由。”牧云闲淡声道:“大人的事,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肯定是我师父不够厉害。”段相君握紧了拳头:“我日后定要成为第一高手,为他复仇。”
这话听得牧云闲终于笑了:“你以为他是你呢?要是他不愿意,谁能强迫他?”
段相君一脸不解,但再看牧云闲,却是什么都不愿意和他说了。经过上次试探,在牧云闲看来,封珉的心思,他隐约已经猜到了。他是觉得,自己已经是个残废了,再因为一些猜测对自己师门中的有着大好前途的师弟造成影响,实在是划不来。何况门派中内斗,还牵扯到他这个前任大弟子的前途,实在是叫外人看笑话。
究其根源,不过就是因为封珉是个实打实的圣母罢了。委屈他自己一人,将所有事情压下来,不再追究,对所有人都是最好的。
牧云闲却觉得,就算是他不来,封珉也不用忍耐太长时间,因为那位穿书者绝对不会放过他。
他可是前任主角,不让他死无葬身之地,顶替了他一切的人岂能放心?叫他过了几年安生日子,最大的理由不过是看他身上还能否引出些机缘,想再占点便宜而已。
牧云闲的存在,看上去就像是个机缘。
他给封珉送了几次丹药,然后紧接着,封珉就一脸复杂的过来找他了。
“我现在确定了,你真的是故意的。”
“哦?”牧云闲道:“林奕岚做什么了?”
“没做什么,只是要过来一趟而已。”封珉道:“这也是你设计好的?你猜到了?”
“我只是觉得他定然不会安生而已。”牧云闲道:“你如此忍让,别人断然是不会领情的。”
封珉道:“旁人领情与否,都是他的事,我做出了这样的决定,我不会后悔。”
“后悔不后悔另说。”牧云闲指尖在桌上轻点了点:“你可还记得,你忍让的初衷是什么?难不成是一味的退步,换得表面的和平,与无耻者的得寸进尺吗?”
封珉叹了口气。
☆、被代替的主角3
第3章
当封珉发现自己这邻居来者不善时; 牧云闲已经给他弄出了不小的麻烦了。
不过不是所有人都觉得这是个麻烦,就说他的小徒弟,要是知道牧云闲打算把他师父从圣母的道路上解救出来; 断然会觉得这是一件好事,并帮着牧云闲,让他师父看清楚真相。只是现在两个大人一支认为; 他这小孩子顶不了什么大事,就什么都不跟他说,段相君只能一头雾水,瞧着自己师父长吁短叹。
“师父; 有客人来了。”他从门口探进头来:“不放心我; 嫌我年纪小; 非要你去看呢。”
“哎。”封珉应了声,脚步飘着走到门前; 正准备出去,却被他徒弟拦住了:“……您鞋还没穿呢。”
“……”封珉黑着脸,回去穿鞋; 听见徒弟在身后逼问:
“不过就是您师门中要来个人,您怎么担忧成这幅模样; 难不成,来的是我师母?”
“也差不离。”封珉头也不回道:“他媳妇,差点就成了你师母了。”
“夺妻之恨。”段相君了然于胸,道:“您是怕控制不住自己情绪,怕一个忍不住; 便提剑杀了他。”
“你个小混蛋,在这胡咧咧什么呢?还不帮你妹妹熬药去?”封珉气的骂他:“我当初……我当初就该……”
“把我扔出去。”段相君替他补了后半句话,潇洒的转身离去:“您现在赶也不迟。”
又是把封珉气的半死。
因着前头药铺向来没什么人,要是段相君在,封珉就躲了懒,窝在后头自己书房里看书写字,直到段相君叫他他才会出去。
这一回,他本来还以为依旧是那种看不起病的穷人,才来他这找他这个不出名的大夫,便随便披着件半旧的衣裳,耷拉着鞋就走到前头去了,掀了门帘,一句客官尚未出口,眼中就不禁闪过了些复杂的意味。
他那堆着满满当当杂物的乡间小店中间,不大的空地上,站了个丰神俊朗的青年才俊,正与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人摇了摇手里做工精细的檀木扇子,对他微笑道:“许久未见,师兄近来可好?”
“好,自然是好。”封珉说:“家有恒产,吃喝不愁,还有一双徒弟在膝下伺候,这不就是神仙般的日子吗?”
“神仙?”林奕岚咀嚼着这个词,道:“你我修道,便是为了有朝一日飞升成仙,师兄先一步已经过上了神仙般的日子,实在是可喜可贺啊。”
封珉苦笑:“师弟可是莫要取笑我了。”他环顾四周,瞧了一眼自己小店中摆着的各种物什,道:“师弟这次来,要住上多长时间?我这地方不大,怕是住不下了。”
“瞧师兄说的,我来这当客人,要是还有脸面给师兄添麻烦,这不是不识礼数吗?”林奕岚道:“我们就在边上,随便寻个地方住上一阵子就好……也是师父,放心不下您,便是非要我来看看。我既然接了师父的任务,那岂能不尽心。”
封珉道:“如此甚好。”
这一行三人,像是巡视一般,来他这小店里头转了一圈,便不愿再多过停留,急匆匆的走了出去,当真是来去如风。等他们走了,段相君从门后头探出个脑袋:“师父,他们说他们是来看你,这便是看完了吧?”
瞥见自己徒弟带着期待的眼神,封珉给他泼了盆冷水:“没呢,他们还要再此地留上几日,从早到晚,说不得什么时候便如神兵天降,撞到你跟前,我告诉你,你最近可收敛着些,别丢了我的脸。”
段相君小声道:“我就算再怎么端着,他们看不起我,不还是看不起……”
“他们怎么看不起你了?你是怀疑你师父的师门的教养?告诉你,你师父我在的时候,门中随便拉出一个师弟师妹,那都是神仙般的人……”
“神仙也要上茅房啊?”段相君毫不留情面的揭穿了他:“刚刚我怎么听其中一个嫌弃,说咱们这小院子,还没他们门派里头一间茅房大呢?”
封珉好悬一口气没上来,指着段相君的手都发颤了。再一瞧,他另一个徒弟段相宜来了,拉了下她哥,细声细气道:“你可别气师父了……”
“我说的都是真话。”段相君小声嘟囔:“相宜,当时你也在,他们说没说茅房什么的?”
“行了你!”段相宜也不高兴了,使劲拉着他,把他往后面拖:“若是不会说话,就陪我煎药去。今日还有三副药没煎呢,到时候客人上门拿不着药,骂的可是你。”
封珉瞧着自己一双徒弟走了,站在原地,忍不住连连苦笑。
他如何不知道,段相君说的是真的,就这般在两个徒弟面前丢了人,还让段相君给他一阵挤兑,他心里也不怎么好受。然而他此时也顾不上这些了。
牧云闲那天与他说的很是清楚,他只盼着,自己这位不知从哪来的邻居莫要猜准了。
他要是猜准了,他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岂不是成了一场笑话。
。
段相君要是活在后世,说不准就能成了个说相声的。有他在牧云闲这绘声绘色的将当时的场景一描述,牧云闲几乎能想见,当时是个什么场景了。
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雇主是个圣母,但是脑子没有问题。林奕岚得罪了他,为了所谓的大局,封珉可以忍。可要是林奕岚触碰到了底线,到底要不要继续忍,封珉就要考虑考虑了。
什么是底线,既然封珉是为了大局容忍林奕岚,那么大局就是底线。在牧云闲看来,林奕岚的一些举动,已然是在封珉的底线上跳舞了,只要牧云闲稍微碰一碰他,他越界了,一切问题自然就迎刃而解。
就是他的雇主这个圣母,恐怕是愿意自己委屈点,也不愿意知道他瞎眼看错人了。牧云闲和他当了将近一年的邻居,其实关系也还不错,临到将要下手时,他还有点不忍心。
不过不管他忍心不忍心,这也不是他能控制的了。林奕岚已经被他引来了,究竟要作何选择,是他自己的事。
听着段相君一日高过一日的抱怨,牧云闲终于等来了他一直期待着的那个人。
他在院中抚琴,听见院门被敲响时,重明从树上飞下来,拍打着翅膀,站在牧云闲跟前,眼神不善。
“你不喜欢这个人?”牧云闲叹了声,轻笑道:“我也不喜欢他。”
重明叫了又叫了一声,鄙视的看了他一眼,飞回树上去了。耽误了些时间,牧云闲也没什么愧疚的心情,慢悠悠走上前,打开门,果然瞧见外面站着个贵公子打扮的人。
“请问阁下光临,有何要事?”牧云闲微微欠身,淡声道。
“没什么要事,只是听闻牧先生是一位及其高明的丹师,特地来拜访一番。”林奕岚做足了礼贤下士的模样,一挥手,他身后的人就呈上了份礼物,牧云闲接过礼物,将他们让进屋里,说:
“我的丹药,只给过封珉一人,你是从那里听说的吗?”
林奕岚听他这样说,倒是觉得有些诧异了。他也没犹豫,点了下头,道:“确实。我看过您给他的丹药,觉得很是佩服,想请您到我们门派中去任职。”
牧云闲忽而笑了。看他这带着点嘲讽似的笑意,林奕岚皱起了眉头:“不知我说的话,那里引人发笑吗?”
“没错,笑的就是你。”牧云闲背着手,站在他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早就听闻明心宗的新任首席与上一任首席相差甚远,今日一见,果然是如此。”
“你说什么?”林奕岚还没说话,他身后站着的一人已经是生气了,厉声喝道:“你既是已经知道我家公子是明心宗内门弟子首席,为何还如此无礼?”
牧云闲又对他微笑:“有个词叫狗仗人势,虽说这词骂的是狗,实际上还是与人有关,瞧着您这侍从这样熟练,应是做过不少狗仗人势的事情了吧?”
林奕岚深深皱起了眉头:“你要是不愿意,直说就是,你又何须这般不客气?”
“为何?”牧云闲温声笑道:“为的就是看不惯你这做派。十年前封珉为了护你,直面魔龙,伤了内宫,真气每每行至此处,就会疼痛难耐,我们交情好,看他可怜,就给了他些药缓解疼痛。那药都是有数的,他应在一个月前都吃完了,你说你看过,你上哪看去?”
“难不成他还忍着疼,特意跑了上千里,回了明心宗内,将药送到你手上了不成?”牧云闲眼中的神情似是怜悯,又似是厌恶:“早听人说,你嫉恨封珉已久,听闻他运气好,就跟在他身边,百般设计,抢他的机缘,没成想竟是已经严重到了这等地步,他身边有个人给他送了些药,你都不能容他?”
“你胡说些什么!”林奕岚身边的人一把将剑拔了出来,对准牧云闲:“休得无礼!小贼,看招!”
林奕岚拦下他,看着牧云闲的眼神里,满是冷漠:“希望你是信口雌黄。”
“是与不是,你心中自有论断。”牧云闲道:“成了,你要说的已经是说完了吧,我便送你出去,莫要脏了我这地方。”
他说罢,轻轻一甩袖子,直接就把利用三人给赶了出去。连着他送过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