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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俺媳妇手被刀割伤了;大夫开的药还没用完;咱回家了;给你送去。可好用了!”
“俺没事的;不劳烦!”
“你脚吓人;嗯;还是用的好…………“
………… 8啦8啦………………
就当阳军无聊到,把篮子里螃蟹的前爪都弄断的时候,他们总算聊完了。
阳军投给郭家儿一个鄙夷的目光,然后赌气向前冲,就害怕他等下又要和老乡开研讨会。
回到家,发现郭家儿把衣服都洗干净挂在枝丫上了;水缸也满了;地也扫干净了。
阳军把篮子一丢,就趴床上去了。
回忆着,要是在21世纪:现在大概在开车去单位的路上,计划着一天的工作;休息日还在梦乡;或许被老婆叫起来,和儿子一起吃早饭。
这里这么陌生,而且没有想象中的淳朴安逸,一切都是这么的不习惯。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想着想着,被子就湿了一片。
这一辈子从来没有这么无助过,他该怎么办呢?
作者有话要说: 俺得了一种〃没有评论就难产〃的病,求各位善良的父老乡亲打赏点评论呗!
☆、五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
门前的老樟树落了一轮又一轮的黄叶;野草枯了一层又一层;九月就来临了。
人们都穿上了薄棉袄、披上了长风衣。阳军也不例外,从红箱子里翻出了小花棉袄穿上了;郭家儿也披上了大灰袍子。
那天,王麻子果真给郭家儿送了草药来。效果果然好,郭家儿用了他的药,一天比一天好,现在都可以正常行走了。
自从那天之后,郭家儿都尽量不让阳军出门,阳军也不怎么和他斗,反正出门也不知去哪儿。
生活渐渐默契,两人会分工合作了。郭家儿负责家内外的大部分家务事,硬要说全部的家务,也算罢。阳军偶尔心情好或者实在无聊就帮他摘摘菜、烧烧火。
郭家儿还是如当初一样照顾阳军,阳军却完全不把他当回事。两人平日时,话不多,不争不吵,都是埋头各干各的。
郭家儿怕阳军闷得慌,到邻村石头坡的秀才家借了两本书,给阳军打发时间。阳军接过来,每天都翻上几页。
这里的人都是不吃螃蟹的,但自从阳军第一次煮了螃蟹之后,郭家儿也不顾乡亲们笑话,一有机会,就去给阳军捉螃蟹煮了吃。
直到有一天,玖月玖,重阳节到了。
田地里都降了寒霜。
郭家儿天未亮就起床忙活,做了满满一桌子菜。阳军被扰了清梦,惺忪着眼,烧了一早晨的火,火气也是极旺的。
鱼、肉、螃蟹、自家种的各类蔬菜都上了一份。可谓是农家里的满汉全席了。
两人坐在一条板凳的两端,面前围着一桌子菜,郭家儿多拿了四副碗筷,六个酒杯。
郭家儿自己没怎么吃,就只顾着给四个碗和阳军的碗里夹菜,嘴里还念念有词:爷爷、姥姥、爹娘,您吃菜喝酒多吃点;俺终于娶到兰花了。俺们生活可幸福了;吃得饱穿得暖和;你们都放心罢!
阳军“咔嚓”一声揭了螃蟹的壳;和着辣椒油煮的香喷喷的蟹黄流了出来。听着郭家儿没完没了的念叨,有种想堵他嘴的冲动。
郭家儿自酌自饮了两杯;不但没发现阳军的不悦;反倒越说越来劲。
“娘;俺今儿真开心。娃儿会有的;只是俺媳妇………………”
阳军夺过郭家儿手中的小酒坛,来了一大口。
这点洒劲,和啤酒的度数差不多。对于以前的自己,多少坛都没事。可这样的身体,还只喝了这么点,头就有点晕乎乎的。但意识还是很清楚。
一抬头,发现郭家儿死死地盯着自己。
“媳妇,俺爹娘…………”郭家儿打了个酒嗝,又凑近了一点说:“俺爹娘想叫俺们生一屋子娃。俺也想要…………咱们…………”
阳军听了这话,抬手就是一耳光,扇得郭家儿摸不着头脑。
“给老子滚!死基佬!”阳军吼完就起身回房了。
郭家儿脸上麻麻的;刚准备用手摸;就因为长板凳的不平衡就摔地上了。等爬起来;又自酌自饮的喝了几杯。像个没事人一样,一个人聊得不亦乐乎。
阳军气都气饱了。
跑到房里翻那两本古书;满页的之乎所以;看得更气。
躺在床上;忽然感觉肚子有点痛。想起刚刚郭家儿说生娃的话;肚子更疼了。
对啊!自己现在的身体是那个妹子的;要是哪天被哪个男的那啥了;恶心事小;要是怀孕了怎么办?太可怕了!
一直觉得当女人最可怕的就是生孩子。肚子会变那么大;十个月后;又从那么小的洞里出来。想想都疼!弄不好;会死人的。
这是多么大的仇恨;才让自己变成一个女人啊!妹子;你快回来吧!哥哥为你守身守得很辛苦。哥已经很想念21世纪的都市生活了。
阳军正沉思着;郭家儿就摇摇晃晃地踱进来了;满脸醉意;眼神飘离。
“你就那点酒量;喝什么酒啊!”
“娘子;原来你在这儿啊?呵呵…………”郭家儿嘻嘻哈哈地,边褪袍子边说话:“可让俺好找,娘子,小兰花,你穿那么多不热吗?”
“郭家儿,我三天不动粗,你皮痒吗?”阳军坐起身,摆出一副要进攻的样子。
可今天的郭家儿,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丝毫没有退缩的自觉。
这时阳军脑子里莫名其妙闪过,在香格里拉套房里,和秘书小盈调情的情形。
“小盈,你过来!”阳军边扯领带边向角落里的年轻女人走去。
“不要!你就会欺负我。”欲拒还迎是她的本事。
“那我过去啊!你个妖精。”
阳军扑过去;把她按在墙上…………
小盈是个虚荣心很强的女人,后来处得一点意思都没有了。还想拆散他的家。本来就是玩玩的,她却当了真。
现在想想,自己蛮浑蛋的。
不过要是郭家儿有自己那么帅,估计也没哪个女人会躲了。
就在阳军游神的当儿,郭家儿手脚无力,已经座在床边了,乐呵呵地向阳军扑过去。阳军见势要躲,可对方扑来如山倒,脖颈相交,被压了个正着。阳军使劲地捶打郭家儿的背,可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
估计他有一百七八十斤;个子也高,一米八绝对有。这可怜的妹子只有一米五几,七八十斤的样子。这要是压出内出血,受伤的还不是自己。真倒霉!
“喂!你睡死了吗?”阳军想大声吼;可是气力有限。气若游丝!
不一会儿;就听到郭家儿的鼾声。
真对得起每天吃的那几大碗饭;每天的体力活;堪比健身房的活动量,哪能不壮!
阳军思忖着:你给我等着;等你醒了;我让你好看。
可是肚子好疼。;好想去厕所;裤子好像都湿了,不会是被压出来的吧!
“该死的;老子屎和尿都被你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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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阳军被压得脸发青,豆大的汗珠沿着额头往下流,连骂人力气都没有的时候,郭家儿终于动了动,睁开了眼睛。
阳军翻了个白眼,瞟见屋里的光线很暗,估计外面的天都是灰蒙蒙的了。感觉天都要黑了。
“滚”阳军只发出蚊子一样的声音。
郭家儿见她脸色不对,吓坏了。慌忙坐起身,仔细察看她的状况,脸色惨白,眼眶里含着泪,一点神采都没有了。
“娘子?!你咋的啦?”
阳军深呼吸几口;扶着床想坐起来。
郭家儿见势扶着她起来;她倚着床侧;嘴里还是不饶人:“老……老子真想弄……弄死你丫的。厕所……厕所…………”
郭家儿见她,有气无力,就把马桶搬到床边。阳军快散架般,小腹如针扎一样疼。裤子湿得更厉害了。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哆嗦着,解了裤腰带坐上去了。
郭家儿手扶着她,脸朝着相反的方向。大个子蹲着,腿很酸,站都站不稳。就算像他那么呆的人,也闻到一股血腥味。
阳军觉得挺奇怪的,在马桶上,也没有想上厕所的意思,盯着裤子一看,血红血红的一片。郭家儿也瞟见了,吓得三魂七魄,都不在了。
半天才结结巴巴地问:“这……这咋整啊?娘子,这是咋的啦,俺把你压坏了吗?”
说着说着,眼泪就飙出来了。
阳军也被吓了一跳,但他毕竟是35岁的大男人了,什么没见过。商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女人都睡了几打。这点常识还是有的。
这妹妹来例假了!!!
原来女人痛经是这么回事,堪比一级蛋疼。
真是生不如死啊!当妹子不容易。
“你哭个什么劲啊!拿卫生巾来就好啊。”
郭家儿一个公主抱;把阳军抱到床上;盖上被子;冲出房间;还不忘回了一声:“娘子;你等着;俺马上去叫大夫。”
“喂。别啊!老子没事;你回来!”到时,一个气宇轩昂的大夫,盯着裤子分析病情,多尴尬啊。
从没机灵过的人;这会儿奔跑速度堪比刘翔。阳军话音还没落;就不见郭家儿的人影了;只剩他的一只破布鞋。在屋中划了一个弧形,落在门槛边上了。
阳军;又疼又烦。在心里暗暗发誓;等老子好了;一定要烧了你身上的这些破玩意儿。给自己弄几件行头;会死人吗?不就是几个钱吗?钱是挣的又不是攒出来的;真看不惯这种人。
阳军躺在床上;时而痛不欲生;时而又有点好转;趁着可以思考的时候;想起那个大夫了;终于又能见他了。直觉告诉他,这个大夫身上肯定有线索。
作者有话要说: 来点掌声,来点评论!偶需要正能量。
☆、六
镶绣着金丝纹的白色长衫,腰束同色金丝蛛纹带,发髻上的白玉簪晶莹润泽,身后的乌发随着白衫飞舞,举止高贵儒雅,气度非凡,那英气端庄的好样貌倒也可有可无了……
好一个翩翩佳公子!
那张脸,这身影,这气息,是似曾相识!可阳军才初来此地,与南荣辰氏也从未见过,这人怎么可能面熟。
从见到南荣辰氏的那一眼起,阳军就没移开过眼。他可以对天发誓,绝不是对方太帅的原因。念他阳军也是堂堂的一大帅哥,又不好那一口,对一个男人一见倾心这种事,不合常理。
那南荣莫不愧是他的人,衣着与他是同款白。情侣装嘛!只是比他更淡雅一些,没有他那么华丽。
“郭夫人,今日饮食有哪些?”南荣辰氏只是看了眼阳军,也并未给他把脉,便开始在药箱里拿药了。
一听这温润轻柔的嗓音,阳军更是精神恍惚。仿佛,是遇到了一个思念已久的故人。
郭家儿见她许久不答,便开始帮她答:“食了鱼,肉,米饭……”
“是不是用了哪般辛辣的吃食!”还没等郭家儿说完,一边背药箱的南荣莫,就把他的话打断了。
“是有沾了辣酱的螃蟹,还饮了一点酒。”
南荣辰氏了然地点点头,把手中半个巴掌大的药包,递给郭家儿。并叮嘱他煎了食两天,好好调理,自然就会没事了。
郭家儿从床头摸出几个铜板,要付诊金。
南荣辰氏见他家境贫寒,便说与郭夫人是同村旧相识,这点小事就免了。
正在郭家儿捏着几个铜钱不知所措时,阳军突然惊醒了。
虽弄不清刚才那种深深地忧郁和思念怎么一回事,但此时,必须要想办法留住他俩套点话。不然他们这